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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的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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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道不清从床上爬起,伸了个懒腰。
  下床,诶?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道不清低头一看,哦,是夏侯。
  这孩子怎么睡地上了呢?
  昨天因为各种原因,只开了三间房。
  他和夏侯一间,念楚歌,清儿和郑公子一间,赵程一间。
  按照郑公子的说法,她得在晚上“贴身”保护另两个弱女子。
  道不清叫醒夏侯,又跑出房(间去拍隔壁两个房间的门。
  “起,都给我起!”
  “别睡了,起来嗨!”
  房门被拍的砰砰作响,不一会,众人就都出来了。
  清儿揉着眼睛,睡眼惺忪。
  哪个狗大清早拍门,要不要人睡个好觉了?!
  郑公子满面春风,豪气道:“走,下去吃饭,今早的消费本公子买单。”
  道不清眼睛一亮。
  “快走快走,都饿死了。”
  ……
  不一会,众人坐在一张桌子旁。
  与他们相邻的一个桌子上,也坐了两个人。
  一个白衣公子,眼睛被黑布蒙住,手边放了根拐杖,看起来是个瞎子。
  那个拐杖看起来倒是有点奇怪,道不清略微注意了一下。
  他对面的黑衣男子嘴角挂着一抹不羁的笑容。
  “瞎子,要不要我喂你?”
  白衣公子安静的喝着粥,并不理会疯男子。
  疯男子手撑着脸,看着白衣公子,似乎觉得十分有趣。
  道不清觉得他们这个组合十分奇怪,不由多看了几眼。
  这时,伙计笑嘻嘻的端着一个锅来了。
  “嗨嗨嗨,鸡汤来喽~”
  道不清收回目光,激动的搓了搓手。
  “这喝汤多是件美事啊。”
  道不清舀了一碗鸡汤,却发现其他人一动不动,于是催道:“喝呀,你们为什么不喝?”
  这时,客栈门口挤进来一匹白马。
  那高大的身躯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清儿不确定的问道:“这好像,是我们的马?”
  好像是为了回应她,白马径直走向他们这桌。
  来到道不清身前,呼了口热气。
  道不清嫌弃的在嘴边扇了扇,他这时发现,白马的目光好似在自己手中这碗鸡汤上。
  道不清眉头一挑,道:“怎么,想喝?”
  说着,道不清将鸡汤拿高,好像要给它喂。
  突然,他手腕一转,将海碗放到自己嘴边,咕嘟咕嘟几下就将一碗鸡汤给干了。
  “嗝--”
  道不清打了个嗝,然后将已经空了的海碗放到白马面前晃悠了几下,表情贱兮兮的。
  “哟,喝不着。”
  白马一脸看弱智的表情看着道不清。
  然后,它看向了众人的桌子。
  缓缓将一只爪子搭在桌子上,猛的用力。
  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白马把桌子给按翻了。
  汤汁饭菜如天女散花般飞入空中。
  郑公子眼睛一亮,心道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
  扭头看向念楚歌,却见念楚歌不知何时,早已站在了安全地带。
  郑公子心中一阵失望,又看向了清儿。
  这丫头还呆呆的站在原地。
  郑公子一个闪身到清儿身边,将她抱起来,潇洒的转身。
  避过了洒下的汤水。
  郑公子抱着清儿深情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清儿脸色羞红的转过头去。
  道不清眼睛瞪大,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这,这是……马癫了?
  巨大的声响,使得白衣公子侧目,随后,客栈内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老板看到这一幕,连忙跑过来。
  “诶,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还让马进客栈?你们得赔偿我的损失。”
  众人并不理睬老板。
  白马又瞟了道不清一眼。
  道不清从它脸上看到了一个非常人性化的表情--怜悯。
  这时,念楚歌皱眉道:“它不会无故如此,想来,是这饭菜有问题?”
  白马听后打了个响鼻,表示认同。
  众人一听,顿时将目光聚集到老板身上。
  老板脸色一变,大喊道:“诽谤啊,我告你诽谤啊。”
  道不清听后,脸都绿了,这一桌子的人,可就只有自己喝了一碗鸡汤。
  要是真有问题,自己不得凉凉了?
  这白马非要等到自己喝完鸡汤才翻桌子,肯定是故意的!
  道不清还心存侥幸,苦着脸道:“它一匹马哪里知道那么多?我看它就是发疯了。”
  众人一起看向他。
  眼神中有同情,有怜悯,有不忍,还有幸灾乐祸。
  等等,谁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这时,念楚歌走了过来,拿起道不清的手把脉。
  念楚歌闭着眼睛,皱眉思考。
  道不清紧张的看着她,大气也不敢出。
  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念大夫,阿不,楚歌,情况怎么样了?”
  念楚歌张开双目,沉吟道:“嗯……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刚才干了个什么?
  念楚河无辜道:“我又不是大夫,看不出来也很正常呀。”
  道不清一脸痛苦的扭过头。
  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就喝了一碗鸡汤,不至于吧。
  楚歌安慰道:“往好处想想,或许死不了呢?”
  老板连忙插话道:“姑娘,这话可不兴说,小店开张十几年,那都是靠信誉的。”
  “你不能三言两语就把我们小店的声誉给毁了啊。”
  郑公子唱起反调来:“那可不一定,万一你们就是家黑店呢?”
  老板急道:“姑娘,你们的马发疯了,你们可不能也跟着胡说啊。”
  郑公子哼了一声:“是不是真的,看他死不死不就完了?”
  你们了不起,你们清高,你们拿我命赌。
  道不清突然感觉头晕眼花,也许,这就是中毒的症状吧。
  道不清哎呦一声,软趴趴的倒下。
  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郑公子指着道不清对老板说道:“还不承认?你丫就是黑店。”
  老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颤抖的说道:“嗷,我知道了,你们合起伙来演我。你们是碰瓷的!”
  道不清虚弱的躺念楚歌怀里,对夏侯道:“等我死后,把我包袱里的东西也一同火化了吧。”
  “记住,不要打开,将那些东西放在我的身上,这样,到了地府,起码不用再置办了。”
  说着,道不清咳了两声。
  凝重的看向夏侯:“你记住了吗?”
  夏侯犹豫着点点头:“记住了?”
  道不清欣慰的闭上了眼睛。
  “这样……我就放心了。”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反正他包袱里的东西不能让别人看到了。
  真正的死亡有两次。
  一次是身体的消亡,一次是社会性死亡。
  道不清深刻明白,精神的打击是多么令人绝望。
  所以,就让包袱里的东西随自己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吧。
  ……
  道不清闭上眼睛,静静等待死亡来临。
  等了一会,疑惑的睁开眼睛。
  咦,怎么还没死?
  众人看到道不清睁开眼睛,皆是目露失望。
  嘁~
  白期待了。
  看着众人这种反应,道不清嘴角抽搐。
  怎么?你们很希望我死?
  忽然,在众多失望的目光中,道不清看到一个满脸兴奋的表情。
  道不清心中一暖,原来世上还是有人关心他的。
  道不清深情凝望老板,动容的问道:“你是?”
  老板与他对视道:“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客栈老板,但是,我不希望你死。”
  道不清感动道:“为什么?明明我们才刚认识。”
  老板道:“因为你死了我就干不下去了。”
  道不清??
  摆脱了心理障碍,道不清突然感觉神清气爽。果然,那匹马就是发疯了。
  什么饭菜有问题?简直荒谬。
  老板看到道不清没有事,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考虑到你们对小店的部分损坏,还有精神损失费,起码……这个数。”
  老板伸出五个手指。
  道不清咽了口口水,大胆的猜测道:“五两?”
  老板摇摇头:“不,是五十两。”
  道不清突然感觉大脑缺氧了,要不他先死一死?
  ……
  忽然,一直看戏的疯男子大喊道:“老板,怎么回事?你这粥里有毒。”
  老板听后脸一黑。
  今天是怎么回事,一个个的都给我找事是吧。
  老板走到疯男子面前,顿时吓了一跳。
  疯男子面前的那个白衣公子,此时脸色白的吓人,就像一页白纸一般,这种情况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我……我给你们五十两,你们去别家客栈?”
  疯男子神色桀骜,锵的拔出背后锈迹斑斑的铁剑,架在老板脖子上。
  “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你们都得死。”
  老板吓得举起手,颤声道:“你……你听我解释。”
  道不清挤了过来。
  “让我康康。”
  “面色发白,印堂发黑,这是大凶之兆啊。”
  道不清掐着手神色凝重道。
  疯男子不耐烦道:“直说,怎么解。”
  道不清如实道:“不知道,我又不是医师,不知道也很正常吧。”
  疯男子面色一变,将剑架在道不清脖子上。
  “你耍我?”
  道不清吓得举起手来,一股脑的说道:
  “他中的是三日绝命散,只有东海仙岛的医师能解,你现在带他赶去,兴许还来得及。”
  疯男子收起剑。
  “希望你不是在骗我。”
  随后疯男子带着白衣公子走出了客栈。
  老板犹豫的问道:“什么是三日绝命散?”
  道不清松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我编的。”
  老板震惊道:“那东海仙岛?”
  道不清笑道:“都是我编的。”
  老板肃然起敬,此人竟有如此强的心理素质,剑搭在自己肩上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编出这么一堆谎来,于是抱拳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道不清摆摆手,大笑道:“哈哈哈,吾名道不清,自称,伞……呃!”
  道不清话语戛然而止,只觉头晕目眩,心脏仿佛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力的跪在地上,表情痛苦,豆大的汗水不停滴落。
  与方才的白衣公子如出一辙。
  众人都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念楚歌脸色一变,连忙摸了摸道不清的头,却是烫得吓人。
  老板瘫坐在地:“这……这真的不关我事啊。”
  念楚歌回头喝道:“最近的医馆在哪?”
  老板颤抖着回道:“在……在五百里外的景县。”
  念楚歌不再多言,将道不清安置在白马背上,随后翻身上马。
  白马带着二人冲破客栈门,扬长而去。
  赵程冲着念楚歌的背影大喊:“小姐!”
  念楚歌头也不回道:“剩下的路,我们去走。”
  赵程不解回头,突然看到客栈的角落坐着一个黑衣人。
  从始至终都波澜不惊,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赵程下意识察觉不对,问道:“你是谁?”
  黑衣人身体轻微抖动了一下,似乎在笑。
  “我?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很多个晚上了。”
  声音十分沙哑,就像从来没有喝过水的一样。
  老板看着他却惊疑不定:“你是谁?我没有见过你。”
  赵程听后顿时严阵以待。
  “杀手?”
  黑衣人站起身来:“可惜那匹白马坏事,要不然,你们都活不了。”
  黑衣人从袖袍中伸出手来,手中拿着一个小药瓶,那双手竟赤红无比。
  黑袍人怪笑了两声:“这次没有得手,本以为以后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只是没想到,你家小姐竟然这么轻易就被支走了,哈哈。”
  赵程看到黑衣人那双赤红的双手,顿时想到了一个人。
  “杀人不见血,拍蚊手李桐。”
  黑袍人将药瓶扔在地上,整个客栈瞬间被一团迷雾包围。
  白雾中传来沙哑的怪笑声:“恭喜你们,想去哪里就赶紧去吧,只是,你家小姐可就去不了了。”
  待到迷雾散去,此处早已没了黑衣人的身影。
  清儿连忙向赵程道:“赵叔叔,我们快去找姐姐。”
  赵程道:“好。”
  随后,众人急忙出发。
  只留下老板看着残破的客栈,欲哭无泪。
  这都什么事啊。
  ……
  官道上。
  道不清无力的爬在马背上,头靠着马脖子,尽力不掉下去,念楚歌一只手抓着缰绳,一只手抓着道不清,将自己的内力传输给他,延缓毒素蔓延,分毫不敢犹豫。
  最近的医馆在五百里以外,若是普通的马,就是跑上一天也不够。
  但若是按照他们的速度,半日就能到了,一切都还来得及。
  即使有念楚歌的内力,道不清脸色依然苍白的吓人,眼前逐渐变得模糊。
  思绪忽然闪回十几年前。
  那时,他不过是个小乞丐。
  穿得破破烂烂,身体蜷缩在一个墙角。
  人来人往,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忽然,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道不清并不认为对方会有什么好心,只觉得对方遮住了自己的阳光,将头埋的更低。
  一个身穿彩裙的少女走下马车,来到道不清身前。
  蹲下身来,将一个荷包拿在道不清面前,面含歉意道:“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了,你拿去买点有用的东西吧。”
  道不清依然将头埋起来,不敢去拿。
  少女见状,只好将荷包放在道不清脚边。
  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道:“一定要拿去买点好吃的哦。”
  道不清直到感觉面前的黑影消失了,才敢抬起头来。
  马车上,少女探出头来对他笑着。
  道不清不小心看到,顿时心脏跳的飞快,又害怕的低下了头。
  那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比太阳还要热烈的东西。
  她带来的温暖,要远胜过阳光百倍。
  也许对一个人动心,并不需要那么多理由,一眼,就够了。
  ……
  一转眼,到了夜晚。
  道不清低着头靠墙一步一步走着,他不知道要去哪。
  别人都回了家,也许每个人的归宿都是家吧,可是,他没有家。
  忽然,前方的拐角跳出三个少年。
  和他一样,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但他们眼中深藏着些凶狠,一看便是常年混迹与市井,年纪都要比道不清大。
  看见他们,道不清下意识害怕的后退。
  为首的乞丐抓住道不清,凶狠道:“跑什么跑?我们又不吃你。”
  道不清低着头,一言不发。
  小乞丐恶狠狠道:“不说话干什么?看不起我们?”
  说罢,小乞丐狠狠打了道不清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兄弟们,一起打。”
  随着一声招呼声,三个少年对地上的道不清拳打脚踢。
  道不清弓着身子,默默忍受,似乎是已经习惯了。
  他们在白天里是最低贱的人,奴颜婢膝看别人脸色。
  正因如此,而到了晚上,他们才去变本加厉的欺负比他们还要低贱的人。
  似乎这样,就可以把他们受过的屈辱转移到别人身上,并从中体会到快感。
  看呐,他们现在做的事,就是白天里那些大老爷们对他们做的事,这样一来,他们不也是大老爷了吗?
  他们的眼中透露着麻木。
  当他们遭受欺负的时候,希望有人来拯救他们,可当他们成为强势的那一方,却要以欺负弱者为乐。
  或许这就是弱者的悲哀,只能从更弱者身上找到他们存在的价值。
  小乞丐将道不清踩在脚下,忽然,感到脚下的触感不对。
  一把扯开道不清胸前的衣服,一个精致的荷包掉了出来。
  小乞丐一把抢来,翻开一看。
  “好哇,还敢藏钱。”
  这时,道不清沙哑的开口:“这是我的。”
  小乞丐蛮横道:“什么你的?到了我的手上,那就是我的。”
  说罢,小乞丐就打算离开。
  忽然,脚步一顿,小乞丐低头。
  只见道不清死死抓着他的腿,不让他走。
  “这是我的。”
  小乞丐甩了甩腿,却怎么也甩不开道不清,此时的他,如同一只野兽,不知畏惧。
  小乞丐感到一阵恼怒,又招呼另外两人对道不清拳打脚踢。
  “松手!”
  可不论他们怎样,道不清始终不松手。
  “哈哈哈哈。”
  忽然,道不清笑了。
  笑到双目赤红,笑到热泪盈眶,笑到如痴如狂。
  小乞丐看着道不清此时的样子,竟感到有些瘆人。
  “你……你笑什么?”
  道不清沙哑道:“我?我笑我还活着。”
  他笑,只是因为他还活着。
  他还能感受到痛苦,他没有死,他也没有在这个世道下变得麻木。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还活着。
  只因为这一个理由,难道还不值得放声大笑一场吗?
  “哈哈哈哈。”
  道不清笑的停不下来,抬头看向小乞丐,道:“那是,我的东西。”
  虽然是笑着说出这句话,但语气中却充满了凶狠。
  小乞丐一时间竟被吓住,但身为混混头子,他并不想在两个小弟面前丢面子。
  咬牙道:“到了我的手上,就是我的东西。”
  “哈哈哈哈啊哈。”
  道不清笑的喘不过气来。
  也正是那晚,他明白,也许他缺一张面具。
  一张笑容灿烂,与世安好的面具。
  那张面具,能够保护他一辈子。
  代价只是,将那张面具戴上一辈子。
  从此以后,天下没有人能透过面具看到他的本来面目。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即使面具融入他的血肉,他也还是他。
  也许多年以后,就连他也忘掉了自己原来的样子。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还是他。
  ……
  马背上,道不清突然笑起。
  但这个笑容明显很不正常。
  “楚歌,我并不怕死。”
  “当我意识到自己活着的那天,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我也会死去。”
  “所以我并不怕死。”
  “但我怕死亡的过程。”
  “你知道吗?很疼的。”
  听到这番胡言乱语,念楚歌心里一紧,柔声安慰道:“放心,会没事的。”
  道不清笑着摇了摇头:“我并不贪恋这个世界,老天让我活,那我就活,如果老天让我死,那我就死。”
  “其实世上并没有那么多好留恋的,只是,我还想再多看一眼,于是便也没有去死罢了。”
  “如果真到了非死不可的那一步,你一定要先出手杀死我。”
  “我不想在死前还是那样的痛苦。”
  念楚歌抓住道不清的手猛然用力,磅礴的内力输入道不清体内。
  “你不会死,这是我说的。”
  道不清苍白的脸上好像恢复了一些红润,但依然虚弱的趴在马背,不能行动。
  偶然间,忽然看到天上那轮红日,如此耀眼。
  太阳啊太阳,你是永恒不灭的吗?
  是否有一天,世上的一切都要走向消亡,连你也不例外。
  什么东西能是永远存在的呢?
  太多的离开与逝去,在岁月的长河中都不值一提。
  宛若一粒尘埃。
  蜉蝣朝生暮死,它的生命在人类眼中是如此短暂。
  可在光阴面前,人类不也是转瞬即亡?
  死亡不过是一种解脱,并没有那么多不甘,只是,有些留念罢了。
  留念这个并不完美的世界,留念这个伤与痛,苦与恨相交织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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