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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湛蓝的高空万里无云,像碧玉一样澄澈。
吕雉坐在院中的秋千架上,悠闲地荡呀荡呀!微风轻轻地吹呀吹呀!还有几只蝴蝶围着院中花朵翩翩起舞。
眨眼间,婚期越来越近。
刘家礼数也很周全,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一样不落。
刘家也是尽家里最大的努力,比一般人家婚嫁准备得要多要好,至少来说是用了心,对婚事也是很重视的。
吕雉心中有些忐忑,幻想着婚后的幸福生活,又有些担忧所托非人。
吕泽、吕释之一直说,姓刘的敢欺负她,就打得姓刘的连爹娘都不认得。
吕泽、吕释之几次去找刘邦谈话,却都被刘邦轻松地化解,并和刘邦称兄道弟。
萧湘去找过刘媪,旁敲侧击,刘媪始终点头哈腰,担保会像对待亲生女儿一般无二,虽然她并没有亲生女儿。
刘家小院目前就只住着刘太公、刘媪和刘邦。
刘伯一家人前几日另买新的屋子,刘伯有一事儿,始终在心中徘徊,思来想去,他想待刘邦拜过天地后,再告诉他。
因为前些日,他看见刘邦传言中的那个外室去药铺找郎中把脉,一手拿着药包而去,另一只手时不时轻抚下肚子,他感觉不对,进药铺一问,才知这外室已怀孕,他本想告诉刘邦,但一时因事给忘,等想起时,已是刘邦好事已成,他不想这事变黄,便暂时按压在心中。
刘家人将刘家小院重新里里外外修缮一番,布置一遍。
吕叔平本想再买个小宅子,但被吕雉给拒绝。
……
铜镜里,映着一张精致绝美的容颜,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
萧湘正在给吕雉梳着头发,一下一下梳着,眸中噙满泪水,“雉儿呀!嫁给他人了,以后不管是喜还是苦,你终要一人面对,母家能帮衬你一时,不能帮衬你一世。”
说着,停下动作,语气郑重,“你得自已去应付一些事。”
吕雉着一袭大红喜,端庄优雅的气质尽显,她侧身,眸色认真,“雉儿谨记母亲教诲,雉儿就嫁在附近,母亲如若想雉儿,可随时来看雉儿,雉儿也会时常回来看母亲。”
萧湘云擦擦眼泪,“真舍不得你呀!”
吕雉拉住萧湘胳膊,“母亲莫哭,哭坏身体就糟糕了。”
萧湘破涕为笑,“是呀!今儿可是雉儿出阁的日子,不兴哭,来,让母亲再给你画一个美丽的妆容,让你更加漂亮动人。”
吕雉微笑点头,眸光潋滟,神宛如一株盛放的花朵,保持侧身对着铜镜,方便母亲为她上妆。
萧湘拿起胭脂,在吕雉脸颊上抹匀,细致描绘一番,又拿起粉扑,在她脸蛋两侧均匀涂一层,顿时使整张俏脸更加动人。
吕雉甚是乖巧,又甚是娇羞,眸中带着期盼,又带些憧憬。
萧湘云尽收眼底,勾勾唇,眉眼带笑,“母亲呀!当初嫁给你父亲时,也和你现在神情一般。”
说到此,眉头微微一蹙,轻叹一声后,又慢慢舒展,“但愿雉儿能跟母亲一样被夫君爱着、宠着、敬着。”
听到这番话,吕雉轻咬朱唇,她也憧憬是这般,沉吟几瞬,轻轻拍拍母亲的手,勾勒出一抹笑靥,“母亲别太忧心,父亲也很是疼爱雉儿,我想父亲不会害雉儿的。”
萧湘沉默良久,幽幽一叹,“但愿那姓刘的,能好好对待我雉儿。”
吕雉低垂睫毛,微扯唇角,没有答话。
……
迎亲队伍一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队伍经过长安城最热闹的大街,往吕府而去。
一路上百姓纷纷驻足观望,议论不止,认为刘邦未免太走运,暗羡不已。
刘邦骑着高头俊马,一袭大红袍,后面是樊哙、萧何、夏侯婴等一些兄弟,同样骑着马,再后就是一顶八抬大轿。
刘邦、萧何可是花费很大功夫找来许多人,那些人跟在队伍后,以充场面。
吕府门口。
吕家人已早早等在檐下,嫁妆也早早就摆在府门前右侧,一路廷至很远,有小厮们守在一旁,只等新郎到来,在嫁妆前方有一胖妇人踮着脚尖张望着。
一阵欢天喜地地敲锣打鼓声由远至近传来。
“来了!来了!”那胖妇人兴奋地喊,满脸堆笑,接着提高嗓音,“新郎到!”
只见刘邦翻身下马,恭敬地朝人们行作揖礼。
“有请新妇!”胖妇人继续扯着嗓子喊。
片刻后。
吕雉用团扇半遮面,在吕长姁、吕媭的搀扶下走出闺房,走至府门前。
胖妇人捏捏喉咙,清清嗓子,接着喊,“吉时到!有请新妇上花轿!”
刘邦立即上前,从大姨子、小姨子手中接过他的夫人,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上轿。
“起!”胖妇人扯着嗓门喊,接着走至花轿边,开始屁股扭呀扭呀,胳膊甩呀甩,跟着队伍向刘家小院出发。
吕家人站着府门外,目送着队伍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吕叔平和萧湘仍是一脸不舍,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前方,久久也不舍得进去。
……
夜己朦胧,院中,还在举杯推盏。
刘邦轻轻摇头,站起身,朝众人抱拳,“真不能再喝,若是喝醉,夫人那儿不好交代,各位的心意和热情,刘邦只能心领,却不能行动,实在是抱歉。”
“这还没洞房,刘三哥就嫂子前嫂子后,好!好!好!不逼你喝酒,快快去与你家夫人洞房。”
“对!对!对!刘三哥,快些去,别让嫂子等久。”
……
吕雉静坐在床榻,轻轻敲打着后背,一整日,繁杂的礼仪折腾得她骨头都快闪,这些礼有沃盥礼、同牢礼、合卺礼、解缨结发礼等等。
现在已饿得头昏眼花,她看向案桌上的瓜果,摸摸饿得咕咕叫的肚子,犹豫几瞬,刚准备起身去拿,就响起“吱呀”的开门声。
吕雉心口蓦地一紧,抓抓衣摆,隐隐浮上两团红晕,连忙拿起身旁的团扇,半遮面。
刘邦轻轻关上门,转身看向榻上有些娇羞的吕雉,“让夫人久等,是夫君的不是。”
说着,慢慢走近床榻,伸手挑开团扇。
吕雉见状,立即闭上眼睛,掩饰心里的紧张,却听耳畔传来温柔的男性声音,“夫人不必害怕,睁眼瞧瞧,夫君在这里。”
吕雉缓缓睁眼,入目是刘邦俊朗英挺的容颜,剑眉星目,鼻梁高耸,嘴唇薄薄,棱角分明,轮廓深邃,嘴角挂着温暖的弧度。
见刘邦笑吟吟地盯着自己,吕雉不禁脸一红,嗔怪道,“谁害怕?我才没有害怕!”
刘邦轻点她鼻尖,笑开,“嗯,没有就好。”
吕雉垂首,犹豫地唤,“夫……夫君。”
“怎么了?”刘邦柔声地问。
吕雉抿抿唇瓣,欲言又止。
“是不是饿了?”刘邦凑近吕雉轻声问,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像是薄荷叶清香,又像是皂角香,夹杂着淡淡酒气,让人沉迷,吕雉不禁心跳加速,只好点点头。
“夫人稍等。”轻柔的声音响起,话落,便转身迈步离去。
须臾,刘邦端着托盘回来,将托盘上的饭菜放在案桌上,“夫人,快趁热吃吧。”
吕雉走过去,是蒸鱼、片鸡肉、青菜和满满一碗饭,她确实饿极,走过去就开始吃,刘邦则在一旁看着她吃。
吃完后,刘邦收拾碗筷,离开,又进来。
院中人已散,夜已渐渐深,
“夫人,真真是好看,刘邦得妻如此,此生足矣。”
床榻上,两人并肩而坐,刘邦抓住吕雉的手轻轻握着,很深情地看着,“情之切切兮,天地可鉴,雉儿可知晓?”
雉儿?吕雉心中咯噔一下,眉心微蹙,这是除亲人和……
和周勋外,又有人这么叫她——雉儿。
这个人,是将和她共度一生的夫君,他……?
“雉儿,你怎么了?是今天太累,不舒服吗?”刘邦看着情绪和神色有些不对的夫人,关切地问。
吕雉慢慢回神,冲刘邦甜美一笑,“我没事,只是,是夫君唤我雉儿,一时……”
说到这,噎住。
刘邦眨眨眼,眸中写满宠爱和认真,“雉儿可以唤我三哥,行否?”
吕雉微愣,而后浅然而笑,“三……三哥。”
刘邦应下,“嗯。”
“三哥不是问雉儿可知晓,那雉儿这就回答三哥,心之昭昭兮,日月可鉴,三哥又可知晓?”吕雉看一眼刘邦,这个男人的眼神温柔如水,带着浓烈爱意,让她不禁沉溺其间,“咻”的一下,有些面红耳赤,遂娇羞地低头,不再正视他。
听言,刘邦微微一笑,不由称赞,“雉儿真是饱读诗书呀!三哥自愧不如。”
“三哥谦虚。”吕雉低头回答,脸颊因泛红晕在烛火的照耀下越发动人。
刘邦看着如此动人的她,眸中流露出深深情愫,“我家雉儿,美丽、善良、真诚,是没经琢磨的玉,是没经提炼的金,天然美质,未加修饰。”
说到这,抬手作发誓状,“我刘邦对天启誓,定好好对我家雉儿,疼她、爱她、宠她,否则……”
刘邦话还未完,便被吕雉用两根纤指堵上,“我信你。”
稍稍停顿,又补充地说,“三哥何故要发毒誓?雉儿信三哥,雉儿相信三哥会待我好。”
刘邦心口有暖流划过,凝眸看着她,“希望我家雉儿永远不再皱眉,三哥只愿我家雉儿一生无虞,长乐未央,永展笑颜,永不皱眉。”
话落,两人相拥躺下,帷帐被慢慢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