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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场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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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的冬天比南方至少早一个月,夹脊关一早一晚已经有很明显的寒意。与韦鬼的这场战争,必须赶在寒冬来临之前结束。
  弘远将驻扎在野牛坡的禁卫军全部调入夹脊关,同原本剩下的三万多守军混编,然后带着这八万多儿郎赶赴草场前线——鹰鹞谷。
  鹰鹞谷并非寻常所见的那种山谷或峡谷,它夹在两条东西延伸的草丘之间,实际是一处宽约十丈的低洼地。因为草场整体平坦,上空多老鹰,人们才硬给这处低洼安上一个“谷”字,称之为鹰鹞谷。
  平南王胡母一真将十五万大军分成两部,一部五万留在日卓尔城策应,一部十万随他到鹰鹞谷北端驻扎,同南端的泽山大军对峙。双方的主将都在思考这一战的打法,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北风朔朔,铅云滚滚,上天正在酝酿一场大雪。弘远坐在帅帐之中,听风刀子把帐布割得猎猎作响。王凤仪也在帐中,她一身戎装,乌黑的秀发在头上挽成一个髻,清丽而英气。她给弘远沏了一杯热茶,递给他:“天凉,喝口茶暖暖。”
  弘远笑着接过茶碗:“是啊,一天比一天冷,霜降之前必须结束这场战争。”
  王凤仪自己也端了一碗茶,坐到弘远身旁,问道:“有必胜的把握么?”
  弘远放下茶碗,握住王凤仪的手,郑重地说道:“胜败是兵家常事,我虽然有必胜的决心,却没有必胜的把握。当初因为舍不得你,才让你跟到前线,现在越想越怕,你还是先回夹脊关吧。”
  万凤仪很想靠过去,依偎在爱人怀里,但这里是军营,他二人都必须克制。她坚定地说道:“我不会走的,你想保护我,就打赢这场仗。”
  弘远感动不已,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得卿如此,夫复何求!”
  弘远决定立即发动大战,毕竟多拖一刻就多一分变数,但他又不能让部队直接冲锋,因为鹰鹞谷的地形会让率先冲锋的部队陷入被动,极易被敌军居高临下的阻截。这也是两军对峙多日,却谁也不愿意率先发动攻势的主要原因。
  要对韦鬼的军队实施有效的打击,就必须调虎离山,让他们远离鹰鹞谷,弘远因此传下军令,命士兵装病,表现出散漫之态。又命军医配备止泻药,将药汁制成膏丸备用,药渣用草木灰随意掩埋。第三日夜间,命大军秘密向夹脊关后撤。
  第四日一早,韦鬼的斥候便将泽山大军后撤的消息报告给胡母一真。
  胡母一真亲自带兵过鹰鹞谷查看,发现泽山大营确实已经空无一人,遍地狼藉,只留下前方二十多顶帐篷和一些草扎的兵俑。搜索营地的士兵发现大营内遗弃的药渣,经军医分析得知是止泻方剂,他由此揣测泽山大军患了秋痢。这个季节,草原附近流行此病症,他在心中得意道:“长生天助我!”
  胡母一真急命大军开拔,誓要在泽山大军进入夹脊关之前截住他们。
  一路奔袭,韦鬼大军在距夹脊关十里处追上泽山大军。胡母一真认为泽山大军疫病流行,又连夜奔逃,必然已经丧失战斗力,便立即展开攻势。
  见敌军来袭,弘远命大军结成偃月阵,配长矛手,弓箭手穿插其间,以此应对韦鬼擅长冲锋,机动能力强的骑兵。
  一番苦战后,胡母一真发现泽山士兵个个身强力壮,并不像得了痢疾那样虚弱。而就在此时,韦鬼大军后方响起战鼓,黑旗黑甲的军卒如黑色的海浪席卷而来,正是贺杰带领的五万玄武军。胡母一真心知中计,立马命大军从侧翼突围,然而为时已晚,浴血奋战之后,仅余一个千人队护着胡母一真成功突围。
  弘远命大军休整一天,然后开赴日卓尔。
  胡母一真逃回日卓尔后,立即把城门封死,并向王廷求援。如此一来,不仅城内的普通百姓没能逃走,就连那些包租公、大地主也一起被困城内,只好每天祈求长生天保佑。
  胡母一奇收到前线送来的求援信,慌忙去找昆皮尔曼商议。
  昆皮尔曼颤抖的手指滑过战报上“阵亡十万”的字样,不禁哽咽道:“平南王当真糊涂啊!”
  胡母一奇明白,这已经是老师极力克制后的表达,他扶昆皮尔曼坐下:“老师,泽山的大军眼下应该已经包围了日卓尔,我们该如何解这燃眉之急?”
  昆皮尔曼激动的情绪已经平复,回道:“你是大汗,现下也不是朝会,还是先听听你的意见吧。”
  胡母一奇说道:“我打算从全国紧急征调五万大军,再带上两万禁军驰援日卓尔,御驾亲征,鼓舞士气。”说到御驾亲征,胡母一奇眼里闪过一丝光芒。
  “大汗难道忘了戴山保还在我府中吗?不要动不动就御驾亲征。大汗稳坐王都,安稳的姿态更能鼓舞士气。”昆皮尔曼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眼下,日卓尔的百姓加上五万驻军,当有八万多人,你再派五万大军增援,形成里应外合之势,我相信泽山的军队暂时不敢硬来。”
  胡母一奇还是有些忧虑:“要是泽山就要硬来咋办?毕竟鹰鹞谷的失败是他们的奇耻大辱,他们肯定想一雪前耻。还有,犬措和白牙两国对我们的‘三国挟泽’方略很是暧昧。白牙不足为虑,他与我们并不接壤,可犬措则不然,他们要是趁火打劫,岂不是大大不妙?”
  昆皮尔曼对自己的这位学生真是又爱又恨,爱他有政治敏锐性,恨他瞻前顾后,往往不能深挖问题。他道:“大雪就要来了,泽山的主帅就是再想报仇雪恨,也要考虑战争的时机。犬措肯定眼馋我们的东西,但他们更怕泽山,他们与我们才是唇齿相依的关系。至于两国对‘三国挟泽’态度暧昧,这很正常,邦交从无定数,他们肯定不会在局势不明朗的时候表态,大家都在追求利益最大化。大汗现在要明白的是,这场战争我们耗不起了。”
  “如此看来,我们除了要增援军队,还要派使者谈判?”胡母一奇问道。
  “嗯,总归要看看对方的意图。”
  ……
  从昆皮尔曼那离开后,胡母一奇立即召集朝会,传达了最新的旨意:派使团赴泽山大营谈判,表达休战意图;从全国的后备兵力里紧急征调五万大军驰援日卓尔。
  日卓尔城外,黑黄两色大军陈列在南城门之下,每日操练之声响彻寰宇。出乎意料,两股大军并没有合围日卓尔,只是在南城门前摆出一副攻城姿态。
  弘远骑着高大的战马,望着往来操练的士兵,胸中豪情顿生。他将目光移到对面城楼,同身旁一位身着黑甲,胡须花白的将军说道:“上将军,”他用马鞭指着城楼,“我们该何时攻打?”
  这黑甲将军正是玄武军上将贺杰,他瞅瞅弘远,莞尔一笑:“老夫从来都喜欢速战速决,我看眼下就可以打。”
  弘远笑道:“上将军快意,弘远素闻玄武军神勇,天岐山一战,更证明所传非虚,我看这一战还得倚靠上将军打头阵。”
  贺杰哈哈大笑,一捋花白的胡须道:“弘上将,别说这些虚头巴脑的话,老夫是来帮忙的,主阵还得是将军来打。”
  正在此时,日卓尔的南城门缓缓开了一道缝,里面走出一队布衣裘帽的文官,为首官员手持使节,身后白色的大纛旗上绣着一只黑色的猎鹰。
  弘远指着朝大营而来的使团,道:“咾,看来这仗要用嘴皮子打了,咱们回去准备准备吧。”
  “哈哈……打嘴仗老夫可不擅长,全靠弘上将啦。”贺杰调侃道。
  两人策马回到帅帐。
  少时,使团入营求见,军士将他们带到帅帐。持节使将右手放到胸前,微微颔首,用泽山话说道:“我乃至上仁德汗特使布鲁图,奉大汗命,前来与你们洽谈罢兵。”
  布鲁图话音刚落,贺杰就怒拍案几,震得桌上的茶碗“哐当”一声,“罢你奶奶,泽山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不摘了胡母一奇的脑袋,老子绝不罢兵!”
  布鲁图没有理会贺杰的怒斥,面不改色地对主座的弘远笑道:“不知将军能否将我等的来意转达建成帝?”
  弘远上下打量布鲁图,在他眼里布鲁图仿佛已经是一个死人,他冷冷说道:“来呀,推出去砍了。”
  “诺!”一名副将出帐,叫来一队刀斧手,架起众使者朝刑场而去。
  布鲁图如遭雷击,再也沉不住气,疾呼:“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然而,他的疾呼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众使者被押到辕门之外的刑场,刀斧手将其中一名随行使者的脑袋摁到木墩上,由助手扯住头发,然后“哈呀”一声,如剁鱼头一般将人头剁下。
  布鲁图绝望地闭上眼睛,慢声高喊:“韦鬼大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就在刀斧手要砍第二个脑袋时,副将在帅帐门口高声喝令:“停……将军有令,将使者收押。”
  刀斧手依令行事,将众使者关到囚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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