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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可以明目张胆的开,不能明目张胆的去
白衣姑娘身上的汗珠被体温蒸发散出淡淡香气,樊道痴在暗香萦绕中神魂颠倒,时而疯狂,时而沉沦。
闺房漆黑无日月,不知过了多久,房中蜡烛又被重新点燃。樊道痴依旧躺在闺床之上,白衣姑娘正在梳妆台前梳妆。
“听说樊统领要做别人妹夫,所以来这里学习啊?”白衣姑娘随口问道。
“嗯,多蒙姑娘指点,我想我学会了。”樊道痴脸一红,厚着脸皮回答道。
“公子别误会了,关于如何做妹夫的事,奴家可没教你。”白衣姑娘说。
“哦?姐姐不是都教了我这么久了么?”樊道痴似乎开了窍,油腔滑调的说道。
“我教你的是如何做半个男人,至于如何做个妹夫,真没教你。”白衣姑娘一本正经的说道,“照奴家规矩,药性一过就应该安排人送公子离开,但是,你不野蛮,不粗鲁,还对我......对我很尊重,所以......你现在还能躺在床上。”白衣姑娘轻啮红唇,苍白的脸上升起两朵红霞。
“你每次......之前都要喝那杯酒嘛?”樊道痴言语中饱含关怀的问道。
白衣姑娘身子一颤,背对着樊道痴默默流下两行清泪,她以为很隐蔽,却被面前的镜子映了个干干净净。“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问我。”,白衣姑娘的声音略带哽咽,“哪个姑娘会心甘情愿的干这种事!”只听“砰”的一声,姑娘猛锤了一下梳妆台,樊道痴猛然发现,那看似木质的梳妆台竟是木皮铁骨!
“生死阴阳不堪辨,露水情缘莫留心。人生如梦何可执?来世何时换今生。公子,你去吧。好生做你的妹夫,但愿我们此生不复相见。”白衣姑娘幽幽感叹,缓缓走到烛台旁,只见她拧动烛台,闺房西墙嗤嗤有声,片刻间就开了一扇门,姑娘的身影也隐没在这暗门之中。
樊道痴赤裸着上身靠在闺床床头,回味着发生的一切,正悠悠出神,却听见暗门中传来坎老六的声音“道痴!你小子有完没完了!三天三夜了都!刘副统领满帝都找你!道痴!”樊道痴听罢一惊,“已经三天三夜了?”他赶忙起身整肃形容,展开身法从暗门中冲了出去。暗门内是一条甬道,修修长长,直通到醉花楼大门口。樊道痴生怕坎老六着急,吐气开声,“坎六哥,我在醉花楼门口呢!”
这一嗓子可真是透亮,不仅坎老六听到了,半个皇城的人都听到了!真可谓“声闻百里”啊!霎时间,皇城的每一个街头,每一处巷尾都在窃窃私语,经过百姓的添油加醋,“樊道痴神游醉花楼”立时被传为一段“佳话”,坊间各种版本层出不穷,有人说樊道痴初入醉花楼便昏天黑地大战七天七夜,也有人说樊道痴被醉花楼的老鸨迷得神魂颠倒,还有人说樊道痴在享受婚前的自由之身。邻里街坊偶尔谈起还会相互争吵,你说他不正宗,他说你吹法螺,仿佛他们都亲眼看见一般,真可谓众说纷纭,百家争鸣!
但最有杀气的一方,还是刘家。
“樊道痴!你喊你M啊!你逛窑子很光荣啊!”坎老六赶忙从醉花楼六层一跃而下,一把捂住樊道痴的嘴,“快走!”坎老六拉着樊道痴展开身法就朝统领府冲去,好像偷了东西被发现,抱头鼠窜的毛贼一般。
二人正在房顶飞奔之间,樊道痴突然感到脑后破空之声大做!他立刻拿桩站定,往后一个铁板桥仰了下去,电光火石之间,一颗拳头大的石块猛地飞过!要不是樊道痴见机得快,这一块石头就要拍在他后脑勺上了!
樊道痴打眼一瞧,却见刘副统领杀气腾腾的赶来,隔着樊道痴还有五丈远就“呼”的拍出一掌。樊道痴心想刘副统领武功虽然不弱但也不至掌力外放五丈远,却见刘副统领一掌拍出又是一掌,转瞬间就拍出一十六掌,掌风相叠声势滔天!樊道痴斜眼一看,附近密密麻麻白墙黑瓦都是民房,这要是任由滔天掌风席卷,只怕周遭民房都要遭殃。
樊道痴凝步旋身,玄铁剑一剑劈出,与掌风对冲,樊道痴用力恰到好处,即消解了掌风又不伤民房。
刘副统领这一招用出显然消耗不小,前奔之势都缓了一缓,却见刘副统领呼吸略显急促,额头微微见汗,但脚下不停,仍旧施展轻功,手上多了一把暗器,朝着樊道痴一把掷了过去,这一下可不是丢石子,明显下了杀手!
樊道痴脚踏七星,左手变掌为爪,向后一拉向上一甩,但见密密麻麻的暗器就被吸到天上去了。“刘副统领为何杀我?”樊道痴百忙之中仍不忘问上一句。
“你少装糊涂!”刘副统领气喘吁吁,但依旧怒吼道,“舍妹蒙陛下赐婚于你,此事全城皆知,你却舔着大脸如此张扬的逛窑子?你叫舍妹以何面目在皇城立足?老子知道你武功高绝,但是我就这一个妹妹,岂容你!”刘副统领话音未落就扑地跌倒,他刚连发一十六掌,又疾驰狂奔,又在运气间开口说话,已然岔了真气,此时刘副统领一口真气没回上来,丹田处痛如刀绞。饶是如此,刘副统领依旧各种脏话层出不穷。
樊道痴心中好大疑窦,“皇城中开了这么大一处妓院,达官显贵必然时常光顾,既然这妓院都能摆在明面上,为何逛窑子就成了如此为人所不齿之事?”樊道痴心中思绪不断,脚下却也不停,他兔起鹊落奔到刘副统领身旁,左掌按住他后心,一股醇厚的真气渡了过去。
刘副统领得樊道痴真气相助,逆岔的真气顿时归元,再看看樊道痴年仅十二岁的面庞,想想樊道痴平日里的言谈举止,逝去的师父师娘,刘副统领心中涌现出一丝同情,恨意尽消。
片刻间,刘副统领已然恢复如初,他一跃而起,对着樊道痴抱了抱拳,“罢了罢了”,刘副统领无奈的说着,转身便欲离去。
却见乾老大飞奔而来,他近来领悟樊道痴所说武学之道,功夫突飞猛进,身法也是奇快。只见他转瞬间奔到樊道痴身前,“刘副统领请留步!”,乾老大一边喊着,一边啪啪给了坎老六两个耳光。坎老六单膝跪地,道,“大哥教训的是,是我没看住道痴。”乾老大横眉怒目,“一会再教训你!”说着,乾老大又是啪啪给了樊道痴两个耳光。
樊道痴被打蒙了,几天前皇城外上下纷飞的人头和充塞耳畔的喝骂猛然映入樊道痴脑海,樊道痴指着醉花楼的方向,喝到,“乾大哥!那醉花楼就在皇城中大摇大摆的矗立着,足足有六层高!我哪里错了?!”
“屁话!”乾大哥怒斥道,“醉花楼大摇大摆的开你就能大摇大摆的逛?皇城西北角的公厕也开得大摇大摆!那你以后也一边吆喝一边方便嘛?!”
刘副统领猛然警醒,樊道痴武功再高也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啊,刘副统领语重心长道,“道痴,有些事可以高调的做,不能高调的说。”樊道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陛下召你养心殿见驾,跟我走吧。”乾大哥道。
“陛下为何见我?”樊道痴莫名的有些恐惧。
“你这么嚷嚷,刘家小妹怎么嫁人?陛下要给你擦屁股,走吧。”乾大哥不耐烦的摆摆手,展开身法朝养心殿去了,樊道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做错了,即心虚又害怕,但还是追着乾老大的身影而去。刘副统领和坎老六大眼瞪小眼,各自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