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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樊道痴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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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时迟那时快,老六带着樊道痴转眼就到了醉花楼附近,老六飞身下了街道,樊道痴紧随其后,“六哥,都飞到这了,直接飞进去呗,为什么又要走路啊?”樊道痴不解道。
  老六抡圆了胳膊给了樊道痴一记脑崩,“傻小子,人生啊,有时候得追求速度与效率,但有时候啊得追求过程,你就跟着六哥我好好学着吧~”坎晦险得意洋洋的道。
  “切,不就比我多活十几年么,又在这装高深”樊道痴不以为然的跟在坎晦险后面,二人一前一后由主街走向一个庞然大物,一块黑底粉红字的牌匾横在当空,上书三个大字“醉花楼”。字体虽大,但笔体苍劲不足,绵软有余,滞浊不足,娟柔有余,想必是出自一个姑娘手笔。
  樊道痴走在街上左右张望,越看越是如堕五里雾中,分明都是皇城街道,可围绕醉花楼的这一片城区真可谓富丽堂皇,看这些宅子的装潢与面积,不是达官显贵的居所就是巨贾富豪的家院,浑不似西门巡街管辖的那一片鱼龙混杂。
  三两步走到醉花楼下,抬眼望去只见这巨大的建筑足有六层楼,金漆玉瓦、宝气珠光,按说这种装潢应该显得俗不可耐,可不知怎的,总觉得布局构造之间匠心独运,雕梁画栋之处巧夺天工,说雅致呢,又银晃晃金灿灿,说俗气呢,又透着一股精致的气息,实在有些怪异。
  “呦!二位爷!里面逛啊~”久候在醉花楼门口,一个身段苗条的中年妇女尖着嗓子吆喝,直奔樊道痴和坎晦险而来,她这一动,带起醉花楼门口一众莺莺燕燕的姑娘全都朝樊道痴这里涌来。坎晦险显然见怪不怪,大喇喇就“身不由己”的被簇拥着往楼里走,樊道痴可是出世以来头一遭啊,他赶忙回应道,“哎呦这位阿姨,我身上可没钱,看您这气派,我怕是消费不起啊!”
  樊道痴顺手一推,满拟一巴掌给这个阿姨推一边去,没想到这个阿姨右手抓着樊道痴手腕,左手扶着樊道痴肩膀,借着樊道痴这一推腾空而起,在空中一转卸下这一推之力,轻轻巧巧落在樊道痴肩旁,“哎呦,这位想必就是樊道痴樊统领吧~~荀护国吩咐了,日落之前,长衫营的弟兄在醉花楼的消费都算在他账上,至于樊统领,交代我们用最高规格接待呢~您身上的长衫,就是最好的身份象征~”,这位阿姨一边狐里妖气的说着话,一边推搡着樊道痴往醉花楼里走,樊道痴心想既然荀护国破费了,以后怎么还他个人情才好。
  说着,樊道痴就进了醉花楼,坎六哥早不知道被送到哪快活去了,说好的教教樊道痴怎么做妹夫的承诺似乎也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请跟我来~”,阿姨一边说着,一边引着樊道痴走上楼梯。樊道痴四下打量,发现一楼全是小房间,房间中不时传来男男女女咿咿呀呀的叫声,二楼乌烟瘴气,有好多张桌子,桌子旁围满了人,有的桌子上正在乌龟赛跑,有的桌子周围有人在摇饭碗,饭碗里叽里呱啦作响,还有数不清认也不认识的物件;三楼是一个好大的餐厅,里面珍馐美味直冲鼻腔,和二楼的乌烟瘴气对比鲜明;四楼似乎是个擂台,有人打着有人看着,有人掏钱有人收钱;五楼又是一堆客房,只是客房的装潢明显比一楼气派很多,几乎听不见男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也比一楼细腻很多。
  转眼到了六楼,六楼人山人海,却都带着面具。他们参差落座井然有序,也不吵闹,反而很是寂静。
  这六楼做成一个阶梯状,上中下三层,围着中央一个三尺见方的台子。那阿姨把樊道痴带到上层就退了去。樊道痴不知所措,周围一个人也不认识,正踌躇间,忽见中央台子上多了一个姑娘,鹅蛋脸、鼻子微挺有些灵动、细长的眼睛、卧蚕眉,樱桃小口一点点、肤色胜雪、纤腰盈盈,一头长发就那么随意笔挺的垂在腰间。她身着薄纱白裙,气质出尘,缓步移向舞池中央,仿佛整个六楼的目光都被这姑娘吸了去,樊道痴也傻傻的盯着她看。
  姑娘缓缓坐下,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张古琴,接着十指纷飞就弹奏起来。樊道痴不通音律,不识得曲中奥妙,但他感到琴中似有绵密内劲透体而入!樊道痴急忙运劲相抗,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整个六楼的人全部摊倒在地,有的人摔得掉了面具,樊道痴打眼望去,发现这人倒像是喝醉了,脸色涨红,额头似有青筋突起,嘴角还流着口水,这副尊容实在有碍观瞻,难怪他们要戴上面具。
  “这位公子,今晚就是你了。”舞池中央的白衣姑娘说道,这姑娘的声音听上去让人一个激灵,仿佛冬日里初晨的空气,语音中听不到情绪,清清冷冷,倒让樊道痴的精神为之一清。
  “今晚什么我了?”樊道痴随口一问,他确实不知道今晚就是他了是什么意思。
  只见那姑娘轻轻跺了跺脚,整个舞池就缓缓陷下,“请公子来台上一叙”姑娘说道,不知为何,姑娘的话中仿佛隐藏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怎么说话跟我师娘似的,我还怕你不成?!”樊道痴把心一横,大男子主义驱使着他纵身而下。台中只剩下樊道痴和那白衣姑娘。
  二人无话,只听见台子缓缓下陷的声音。不一会,下陷停止,台子降落在一个姑娘的闺房。闺房中很是简洁,只有小桌一张,梳妆台一具,闺床一张。樊道痴抬眼一看,顶部已被封死,整个闺房全靠烛火照明。
  却见白衣姑娘拿出一壶酒,斟了两杯,突然脚下如风在闺房中奔了起来,她掌下翻飞,呼呼呼拍息了一个又一个蜡烛,闺房中顿时漆黑一片。
  其变陡生,樊道痴本能的劲灌于臂,右手握着玄铁剑,左手捏个剑诀,随时准备一剑劈出。他听声辨位,顿觉有股劲风直扑面门,正要出手,突然听见姑娘的声音“请公子满饮此杯,妾身先干为敬。”说着,姑娘自己喝干了杯中酒,另一杯已经递到樊道痴身前,樊道痴伸手接过酒杯,正在努力的思索这究竟是玩什么,却听见哐的一声,姑娘一跤坐倒,手中酒杯也跌落在地摔个粉碎。
  “难道酒中有毒,她要自杀?”樊道痴想到此处心下一惊,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伸臂拦起姑娘腰身,正打算给姑娘切切脉,看她中毒深浅,却发现姑娘躺在自己怀中蠕蠕而动,双腿夹住了自己的腰身,双臂环绕缠住樊道痴的脖子,小嘴靠在樊道痴的耳边吐气如兰,呼吸密集而急促。
  接着,姑娘的双手缓缓向下,慢慢的给樊道痴宽衣解带。樊道痴的男性本能终于告诉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仰头喝下杯中酒,开始学习如何做一个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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