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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杀!”
蕲阳城内外杀声震天,漫天箭雨穿插交织。不断有人战死,有袁军,亦有陈兵。
“攻,攻,攻。”很快,人多势众的袁军便冲至城下,云梯迅速搭上,冲车开始撞门。
“巨石粗木给俺狠狠扔下,砸死那般杂碎。”高大威猛的铁义卫伍长朱盖声如洪钟,高举百斤巨石朝着人多的地方砸去。砰砰嘣...倒霉的袁兵立即脑浆迸裂,凄惨无比。
他本姓牛,兖州逃难至陈地,改姓朱,力大无穷被虞机提拔于行伍之间。
吕建见陈国将士如此勇猛,亦是露出几分诧异之色。
“休叫贼兵爬山城头,杀...”虞机亲冒矢石,挥动环首刀,将一名冒头的袁兵斩下,鲜血喷涌,溅了一身,更添几分杀气。
“杀,杀.....”铁义卫将士见队率如此神勇,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奋勇杀敌。
然而毕竟敌我悬殊,激烈的防守战没有持续多久。
守城将士在虞机等人的指挥下,将所有石块粗木消耗殆尽之后,便从容有序的分三批向北而去,并沿途设置障碍。
这时候,有十余骑兵在华平的带领下,从城外突袭袁军,吸引对方火力。
“撤!”眼见袁军越来越兵,虞机率铁义卫及其百余精兵抵挡一阵,见势不妙,下达撤退的命令,带着兵马从北城门撤退。
临走高声丢下一句话:“桥蕤匹夫,给我等着,待我搬来大军,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然后再将二乔纳入府中。”
几乎虞机前脚刚走,随着‘彭’的一声,岌岌可危的南城门被袁军攻破。
“啊哈哈,他娘娘的胸,我道这小子有多厉害,竟也是贪生怕死之徒。”桥蕤兴奋的杀入城中后,发现虞机已经逃跑。
骑兵马快,乘胜追击。
“乐就,你领两千人留守此地,其他人随我追击!”
虽然守军也算顽强,但较为谨慎的乐就略有疑惑:“将军,陈国主力未见,穷寇勿追,小心有诈。”
“呵,陈国军队皆乃安乐之兵,即便对方主力在,吾亦轻松破之。”
“另外,我只追十里,若有情况,你速接应便是。”
一路攻城掠地,无往不利,汝南士卒、陈国将士的战斗力实在低劣,他根本就无所畏惧。何况小小陈国,又能有多少可战之兵。自当乘胜追击,多加斩获。
眼下他为先锋大将,正应多杀敌建功,乘机超越纪灵,甚至成为仲家头号武将也大有希望。
而且陈国那小子,如此辱骂于他,不追杀他难解心头之恨。
“汝休要多言!”
乐就悻悻退下,眼睁铮看着桥蕤带人杀了出去。
不多时。
“队率,袁军果然追过来了。”虞机起初逃跑的速度很快,得知消息后,心中松了口气。
“叫将士们逃得像样点,杀敌建功就在今日。”
很快,领着三千兵马,策马追敌的桥蕤,终于看到了四散而逃的陈国士兵,当即狂喜。
“快追,杀光他们!”
此时,距离预设的埋伏地——蒿草谷,已经越来越近。
“不好啦,快跑啊,贼军杀过来啦!”虞机命人恐惧万分的大喊大叫,以迷惑桥蕤。
甚至将粮草财物沿路丢弃,以诱惑袁兵,放松警惕。
果不其然,陈国溃兵的呼喊,反而激情了袁兵的兴奋度,一方宛若美女,一方正如野兽。
那些待砍的人头,都是美滋滋的战功啊,有人两眼放光的下马,抢夺财物,又有人甚至超过桥蕤,追进了蒿草谷。
“吁....”
一阵凉风袭来,桥蕤忽然勒马停了下来。
眼见即将追到虞机那伙人,桥蕤忽然警惕起来,他已经追出数里,己方毫无阵型可言。
此处两边乃是高过头顶的大片蒿草区,只有一条小路通向前方。
“敌军莫非要伏击于我,那小子故意引我到此?”
正在桥蕤疑惑之时,越来越多的袁兵涌了过去,捡取粮草财物,好不快活。
“来人,速去前方探明情况!”
“注意警戒,娘西匹,前面的人都给我归队。”
不一会,前去打探情况的士兵匆匆来报:“将军,靳城溃兵跑没了,却有一支打着‘郭’字大旗的兵马向这边奔来。”
桥蕤皱眉问道:“可知对方有多少人马?”
“约莫千人。”
“将军,事有蹊跷,是否暂退?”校尉李丰提议道。
“狭路相逢勇者胜,”杀红眼的桥蕤嚣张的喊道:“速速迎战。”
三千人马若被一千人吓跑,传出去岂不令天下人嗤笑,他还如何领兵?也别想在纪灵面前抬起头了。
须臾之间,统帅那支陈国兵马的郭达,便向桥蕤冲了过去。
“吾乃陈国大将郭达,就是你夺我城池,败我军师?”虞机自然不是军师,不过郭达为了骄敌,故意如此说。
在距离三十步之外,郭达停了下来,长枪直指,霸气侧漏。
“啊哈哈哈,是又如何?”原来那小子竟是军师,桥蕤不觉放声大笑,似乎听到了让他极为高兴的事,陈国有此军师,焉能不灭。
“众位将士,随吾报仇,诛杀叛贼。”郭达愤怒,高呼一声,杀向桥蕤。
由于道路狭小,人马放不开,所以桥蕤也是不惧。
“杀,杀啊...”
随袁术南征北战的桥蕤,武艺确实不俗,郭达与他交手十合竟然不敌,不得已且战且退。
桥蕤大喜,陈国大将不过如此,乃兴奋的追了上去,死死咬住对方。
越来越多的袁兵向前冲去,此时郭达却忽然调转马头,带着精锐的陈国将士,反杀了回去。
“焉敢回来送死!”桥蕤不觉幸灾乐祸。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情况不太对,对方的战斗力与刚刚判若两样。任他带人如何冲杀,竟然根本无法击破对方。
就在这时,大地在猛然震动。
什么情况?桥蕤面露诧异之色,莫非对方骑兵冲阵。可是情报中明确提及,陈国步兵为主,骑兵少得可怜。
“没想到,贼将果然中计,虞机那小子真有两下子。”埋伏于蒿草谷两边的谢奇与雷震,露出惊喜的笑容,早已按耐不住,下达了出击的命令。
霎时,原本封住嘴巴被士兵控制的五十头膘肥体壮地野牛突然受惊,从左右两个方向发疯似的朝着袁军冲了过去。
而那些野牛身上,竟然绑着锋利的兵刃,无数蒿草飞速断开。并非火牛冲阵,却是战牛冲击。
“那是什么?!”
“不会是野兽吧!”
面对未知的事物,袁兵惊恐不已。
转瞬即至,两边的发疯的野牛很快便向他们冲了过去。
“是牛,不好,快跑。”
野牛虽然不多,却势如虎豹,冲击力远超寻常马队。
惊恐之下,人挤着人,很多袁兵根本就躲不开野牛的冲击,一时惨叫连连,死伤大片。顾左难以顾右,很快袁军队伍大乱,被分割成数块。
“杀啊杀!”杀声震天,两翼各一千五百人在谢奇、雷震的带领下,宛若战狼扑向惊慌失措的袁兵。
此时,左胯楚锥马的虞机带着铁义卫也杀了回来,与郭达一同拦住袁军的前部,使其无法动弹。
四千多有预谋的陈国将士与三千疲惫袁军在蒿草谷一带展开激战。他们顶多只有一天的时间,在袁术得知消息,大军赶来前,击败桥蕤。
这难度确实很大,不过虞机亲身犯险,将傲娇的桥蕤引入了埋伏地,这一切便有了可能。
不过,不得不说,这先锋袁兵的战斗力挺强,中计被包夹之下,却并未溃败。
当然,三面临敌,袁兵首尾难顾,败局已定。
“擒贼先擒王。”早已甲胄在身的虞机连同猛士牛金朱盖杀入敌群,直取惊慌的桥蕤。
郭达一枪蹦死眼前的袁兵,瞅见虞机竟然杀了过去,也是吃了一惊:这小子不要命了,莫非他深藏不露?
稳住焦躁的战马,桥蕤双眼露出不可置信之色,靳阳城那小子,竟然敢朝他杀来。
只见虞机身后跟着两大‘护法’,带着铁义卫,宛若豺狼杀入士气受损阵型大乱的袁军。
地方狭小,反而适合精兵冲杀,人多却未必能发挥优势。
锵锵...
两人的距离极速拉近,兵器撞击之声震耳欲聋。
虞机策马与桥蕤对拼了两刀,暗暗心惊,在他眼中,桥蕤在三国中,不过三四流将领。加速之下,竟然未能将之斩落马下。
看来不可小觑天下武将。
前世乃特战队出身,这些时日更兼勤练武艺,竟然在桥蕤手上讨不到好处。
“小子,拿命来!”占到便宜的桥蕤,面露狰狞之色,反身一枪刁钻无比的刺向虞机的咽喉。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