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谯城
吆喝声不断,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两个烧饼。”
广凛牵着马走到一个烧饼摊前,对面前的老汉说道。
“得嘞,这位公子好眼光,我这烧饼可是祖传的手艺,外酥里嫩,吃着准香!”
说着,老汉从锅里拿出两个烧饼,香味顿时弥漫四周。
广凛结果包好的两个烧饼,问道:“老丈,多少钱?”
“三文钱一个。”老汉笑眯眯地用手比划道。
广凛递过钱,便转身离开了。
“公子要是觉得好吃就再来!”老汉拿着手中的钱淳朴地笑着。
广凛咬了一口烧饼,果然是祖传的手艺,表皮酥脆,内里喧香。
看着将要下山的夕阳,广凛决定在谯城歇息一晚。
寻一处客栈,便歇脚了。
……
夜
月光洒在谯城里,不少人家接连熄灭油光,只有少数房屋成为谯城里的唯一光亮。池塘里的蛙,树梢上的蛐,仍在自我地奏乐,一声蛙鸣,一声蛐叫,成了夜里谯城的睡眠曲。
望向那还亮着油光的几间房屋,其中有一间便是广凛落脚的客栈。
此时广凛坐在床上翻看着他从雍丘收获的两件物品。
广凛双手盘弄着那枚玉佩,除了精致没有其他特别值得他关注的地方了,便将这枚玉佩收入怀中。
广凛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金纹红木盒,当真是奢华。
他注意到盒底有一行字:
未至迷惘之境,勿开!切记切记!
这行字瞬间把广凛的好奇心激起,正欲打开一探,门外突然出现七个黑影,带着肃杀之气。
“何人?”广凛冷喝一声,将盒子收入怀中,拿起一旁的佩剑,向门边缓缓靠去。
随后七个影子单膝而跪,把广凛惊得一愣,连忙上前打开房门,七人皆披黑色甲胄。广凛一眼便看到了单膝而跪的廿伟,还有五位是开封救下的,中间的一位有点面生。
“属下……”七人正欲报名,就被广凛打断了。
广凛连忙招手道:“进来再说,勿扰了别个。”
随后七人起身跟着广凛进了屋。
广凛直坐在榻上环视着七人。
七人同时单膝而跪,从左往右依次道:“属下张莽。”
“末将郝於争。”
“属下敖靖宾。”
“属下石中。”
“末将廿伟。”
“卑职章聃。”
“卑职严衡。”
“参见殿下!”
说完,石中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呈给广凛,道:“殿下,这是君上亲笔。”
广凛顺手接过信,拆开信封,一旁的石中拱手道:“殿下,明日我等在城门候您。”
说罢,七人影子一闪便消失在房间里,只有窗户在摇摇晃晃。
广凛打开书信,只见上面的内容:
吾儿广凛:
开封一行,可还安好?行程数日,为父甚是挂念。
题此信,有两事。第一件是,燕隼失去联络,恐其不测,我欲遣你领石中七人往北平一探,一探明燕隼遭遇何事,二暂代北平敌情通报一职,你可愿往?
(北平旧称燕都,故把北平的探子唤为燕隼。)
还有一事便是冽儿近日不知所踪,全府上下未见其影,为父甚是着急,唯恐这小子出什么意外。前几日他得知我要遣你往北平,便至此不见了踪影,我已派人追寻冽儿,但这小子生性心眼多,你那边也多注意一点。
事已交毕,你小子准备一下前往北平的事宜吧,晋王,很棘手。
为父安好,勿念。
广原武
……
看完信,广凛轻呼了一口气,冽儿失踪了?应当是来寻自己了,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
摒去心思,广凛便提起信纸放在油灯上,任其烧成灰烬。
随后广凛提笔在案上回信,道:
父亲大人在上:
信已收达,特此回信
开封一事已办妥,只是梁王于孩儿想得有所差异,梁王邀孩儿赴宴,以致未能及时归程,望父亲见谅。救人的时候,有两位江湖侠士出手相助,不知父亲可曾与这二人有所往来?
燕隼一事,孩儿已知晓,此事孩儿定会竭心办理。至于晋王,孩儿会小心应付,父亲莫要过多操心。
只是这几日我们各地的探子频频出事,可是内部出现了反叛抑或是细作?父亲可要辛苦一阵子查明这件事了。
至于冽儿这小子,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若是等哪日我碰到他一定好好教训一下。
还望父亲在都城保重身体,莫要太过劳累了,等孩儿北平的事处理完后,再回家尽孝。
孩儿广凛叩上
……
墨落笔停,广凛将笔放好,待到纸上的墨汁干了后将它折起放入信封然后收入怀中。
随后广凛轻轻一吹,油灯熄灭,直倒在榻上睡着了。
……
翌日
谯城还是那般热闹
“公子公子,上来玩玩呀!”
不少的青楼女子在楼上挥舞着带有脂粉香味的手帕,为自己招客。
广凛淡淡地牵着马走过,与世俗的胭脂尘粉恍若两世。
出了城门,就看到昨夜的七人坐在马上,腰上配着不断散发寒气的利剑,看到广凛走来,纷纷下马行礼。
“行了,抓紧启程,不必多礼。”广凛轻轻摆手道。
“石中,我有一事交与你。”
广凛把目光投向中间的石中,此人面色冷淡,神情坚韧,目无二心,是个忠心之人。
“殿下请吩咐,卑职定不辱使命。”
“石中,把这封信交给父亲。”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石中。
双手接过,正欲开口,广凛又细声在他耳朵旁道:“交完信后,不必与我们汇合,全速前往北平,只须隐秘在我们身边就行了。”
石中眼光闪了闪,又坚定了起来,拱手道:“遵命。”
说完,翻身上马,伴随着“驾”的一声,消失在尘土里。
广凛转过头跟身下的六人说道:“我们也走吧,先去趟雍丘。”
“是。”
……
雍丘县
几日不见,雍丘似乎变了个样,但又好像没变。
广凛七人牵着马走进城门,便径直往一个方向走去。
来到一间破烂的客栈前,广凛眉头皱了皱,看着这间残败不堪的屋子,其间还有大火烧过的痕迹。
广凛随手拦住一个路人,问道:“请问你可知这赵氏客栈发生了什么事吗?”
路人看了看广凛,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六人,缓缓开口道:
“似乎是这客栈之前接了个客人,这客人竟然惹到了县令,好像这位客人的来头不小,县令也不敢动他,但等这位客人走了后,县令便带人把客栈烧了,人杀了。唉,说的也是,这赵二真是惨啊,被那个客人害的不轻!”
说到这,路人面生同情,后面的张莽突然大声喝到:“大胆!”
说着,右手将佩剑缓缓出鞘,露出寒芒。
见此,路人打了个寒颤,脸色突然苍白了起来,满脸畏惧之色。
广凛垂下的眼眸中满是愤怒又带着一丝自责,向身后摆了摆手。
郝於争这才把散出的杀意收回,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路人看了看广凛后就战战兢兢,满头冷汗地离开了,双腿都还在打颤。
“周共!”
广凛沉声怒道,身边散发出刺骨的杀气。
见此,一旁的敖靖兵连忙上前道:“殿下息怒,只要殿下下令,吾等定让雍丘血流成河。”
“不妥,周共是梁王的人,如此大张旗鼓,恐有不妥啊!”严衡劝道。
广凛摆了摆手,他也知道此事牵连过大,若为赵家一家,就导致天下百姓流离失所,那他就是那个乱天下之人了。
“不杀,但教训总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