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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壬何在?”梁王一脸严肃地道,今日的他与之前大不相同,也许今天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臣在。”说着,就有一人弯着腰从殿外走进来,没错,正是那替广凛牵马的人。
“今日开封城内发生的事,不可泄露,否则,这顿饭就赏你了!”
“臣,领命!”缪壬没有丝毫紧张,他是梁王身边的大臣,与梁王相处甚多,只是今日的梁王和之前的有点不一样,但是他也只能将自己的疑惑埋藏在心中。
……
信鸽的翅膀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从府邸飞出,顶着烈日,只为完成使命,飞向使命的南方。
白色的羽毛在阳光下显得不那么乍眼,翅膀的扑腾打掉一只羽毛,随风飘落在市井之中,没于密密麻麻的脚步里。
此时的市集也开始活跃了起来,之前的灰尘早已落地,有的只是店铺的吆喝,以及行人的谈笑风生。
再大的太阳也没能压住市井的热闹,牵着马的广凛一步步走向城外,仿佛与周边的行人身处两世。
来到城门口,城兵早已散去,纷纷选择将刚才发生的事烂在肚皮里,广凛顺利地出了城,策马向金陵的方向奔驰而去。
……
一人一马疾驰在古道上,夕阳照射出的阴影不断拉长,闻着溪流水声,听着呼啸的风,已然来到雍丘县,随意找了个客栈,奇怪的是这家客栈有点冷清,连店小二也没有,但广凛没有多想,只好招呼掌柜的照顾好马匹,便进了房间休息,一路的奔波让他有点劳累了。
天色已暗,西边的夕阳逐渐被黑暗侵蚀,直到又有一道光亮升起,点燃雍丘县百姓的心中之火。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让本在小憩的广凛皱起眉头。
广凛睁开眼,起身把门打开,只见满头大汗的掌柜一脸急切,手上还托着一袋银钱。
他慌慌张张地开口道:“客官,您快走吧,这是房费,都还于您!去别个客栈歇息吧。”
听到这话,广凛的眉头紧锁,道:“店家,可是发生了什么?”
“客官,想来您是外乡人,有所不知,我们这雍丘县是太平,但是这里的官啊,心肠可黑了!这不,咱远远地看到那官二代又要来小店闹事了。”掌柜面色难看的抱怨道。
“店家,可是你得罪了那官二代?”
“咱哪来的胆子得罪他啊?那官二代看上了咱家丫头,硬要抢去做妾,咱的两个儿子都去充军了,就只剩下这丫头陪着咱,咱哪里会同意啊,那官二代怒火中烧,一见咱家来了客人就要过来闹事,本来咱这个客栈还能勉强维持生计,混个肚子饱,可这一闹,唉!”掌柜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显得更加苍老了几分。
广凛沉思片刻,怪不得自己到这的时候冷冷清清,原来是这个原因。
“所以,客官,您还是快走吧,咱看到那官二代正冲着这来呢!别扰了您。”
广凛轻轻笑了下,道:“店家,您别担心,这个麻烦,我帮您解决!”
掌柜的迟疑了片刻,又忙道:“客官,小店不值得您得罪当官的啊,您还是莫插手了,那官二代一来看见没人便只是砸砸东西就走了,您还是莫与他起冲突了。”
对此,广凛只是笑了笑,便转身回屋拿起了佩剑,对掌柜的说:“店家,我们下楼迎客。”
……
“赵二!给爷滚出来!”只闻一声怒吼从店外响起。
周遭邻居听到便知道那官二代又来找赵二闹事了,对此,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不是不帮忙,而是不敢帮,只要跟赵二联系密切点,第二天官二代就到自家门口,所以,他们只能装作听不见。
刚开始那官二代对赵二还是挺恭敬的,毕竟想要他女儿,可是听到赵二的拒绝,立马就翻脸,命人将店内的东西打砸一番,还揍了赵二一拳,声称你这个客栈别想开下去了。
自己身为官二代,想要个女人不是简简单单的,老子都专门提个笑脸来向你提亲,你丫的还不领情,那就别怪我了,我本可以直接抢过来,但是我偏要玩,让你在绝望中不得不妥协!
可以说,这官二代的心思坏到屁眼了,但有什么办法呢?县令是他爹,又能去哪告状呢?因此,雍丘县的百姓们渐渐选择了妥协。
官二代身着蓝色锦衣,腰白玉环,左腰系着一个香囊,右边佩着绣刀,高傲地站在店前。可是店内迟迟没有动静,他的脸色顿时更加生气,挥挥手让身后的侍卫将门破开。
“砰!”
店门被强硬地破开,官二代双手叉腰走进,环视打量着店内,道:“赵二,看来你这店还得翻新翻新。”
官二代并没有看到前方的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在旁边。
没得到回答,官二代收起目光,看向了前方,只见一位黑衣青年双腿岔开,低着头,坐在方桌上,两手环着刀,阴沉地看着闯进来的众人。
“哟哟哟!没想到这赵家客栈还来了人,看来我做的还是不够啊!”官二代上前几步嘲讽道。
广凛没说话,随后官二代又看向赵二:“不知思花歇息了没?需要我陪睡不?”
官二代一脸猥琐,笑容狰狞,让人作呕。
“你!”赵二被他的话惹怒了,可又无可奈何,只得无能发怒。
突然,官二代肚皮处感觉到一阵冷风,只见广凛右脚猛地一踹,没怎么用力,但也将官二代踹飞了出去,后边的侍卫连忙接住他,将刀微微出鞘,怒视着广凛,仿佛只要官二代一声令下,便能将广凛杀了。
“呸!”官二代吐出一口夹带着血丝的唾液,便气愤地看着广凛,咬牙切齿道:“给,我,杀了他!”
说完,他捂着肚子站起,有点狼狈,身后的十个护卫纷纷拔出刀,慢慢向广凛靠去,通过那一脚,他们也知道,这个人,气魄和武力都不简单。
“等等,活捉他,我要亲自杀!”后面的官二代又补道。
广凛右手执刀,却并未出鞘。
一阵寒风吹过,将被踢坏的门吹得嘎吱嘎吱响,却并未脱落门框,不停地摇摆着,似在抵抗那风,却又无法抗拒,只得做着最后的抵抗。
“嘎吱嘎吱。”
“嘎吱嘎吱。”
“嘎吱嘎吱。”
突然一股大风忽然吹过,这风生得甚是奇怪,甚是突兀。
“砰!”摇摆的木门再也无法发出声响,笔直地倒在地上,正如那十个护卫一声不吭的倒下。
店中只剩三人,官二代早已乱了阵脚,想逃跑,脚跟在不停地向后迈着,可终究颤抖地软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倒下的门上,双目恐惧的看着广凛。
一旁的掌柜也一脸震惊地看着广凛,本来他还在想自己女儿不得不做官二代的妾时,那官二代就笔直地飞了出去,他不可思议。
他,看到了。
他,也看到了。
他们,都看到了。
他的刀并未出鞘,数十息就把十个护卫打晕在地,他,究竟是谁?
广凛慢慢地走向官二代,那官二代吓得冷汗直流啊,舌头还没有打直就慌张道:“我……我爹……我可是县令……县令周共的儿子周升,你是谁?”
可广凛将他这番话置若罔闻,依旧朝他慢慢走去。
那官二代吓破了胆,双手撑在后面,不停地往后挪动,他的腿似乎已经完全被吓软了。
只闻一股骚味飘出,那官二代的胯下逐渐湿了一大片,颤抖地道:“你……你别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