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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风雨欲来花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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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名士兵抬着担架把昏迷的王连合抬了出去,后面的决策他也注定无法参与。
  马骁坐回主位上,目光环视着众人。
  在经过刚才之事后,众位将领也是知晓了其中的利害,再次看向马骁之时,心中难免有点后怕。
  知晓了他手腕之狠厉,心机之深沉,但又轻易拿出三转丹这种奇药给王连合服下治疗伤势,其心胸之宽广,他没有揭开那封信,言外之意,这不仅保全了他们的面子,还给众将一个不得不下的台阶,没有降责他们的罪。
  这让众将心中有些汗颜。
  成大事者,有大度,杀伐果断,又以众人之安危为己任,余廉老将军深诲其道理,目光看向年轻主帅的做法,心中跟明镜似的,他心中感叹黄口道跟随马骁举兵这个决策,并非庸策。
  为将者,若遇明主,自当竭心尽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主帅!”
  “主帅!”
  “主帅!”
  众将纷纷跪下......
  大敌面前,内忧才是马骁一直关心的地方,看着一个一个从自己举兵之时就跟着自己的老兄弟们,他们个个资历最老,但不免有些将领心中早已滋生出嫉妒之心,亦或者不臣之心。
  在安定之时,这种现象马骁完全可以睁一眼闭一眼,但在现在这种情况,外有强敌,内有忧患,他必须先扶内而后除外患,众将一心,方可才能御敌,看到众人坚毅的眼眸,马骁欣慰的笑着,这......才是他想要看到的,这也没辜负他独自一个人演奏了这么一出的好戏。
  “接下来,让军师给你们阐述眼下形势吧”马骁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当李明心走到沙盘前,众将军再也没有反对之声,目光纷纷落在沙盘中。
  李明心用手指着一处山势说道:“我们都知道修斯奇的军队,已经连追我军数日,但他依旧紧咬不放,连续数日的行军,他们的士兵早已疲倦不堪,所以才会驻扎在十里之外,按照我对修斯奇以往打法的了解,他一向爱出奇兵,给人出其不意,往往他所营造的一切表象都是假的,所以,我命令了陈可驻扎在这里,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两军相隔有二十多里,中间却只隔有一片山林作为两军之间天然的屏障,李明心对修斯奇的了解,亦或者是对他的了解,他早已命令陈可带领一千甲胄兵分两路埋伏在陈仓,淮古这两条唯一可以通向落龙江的道路上。
  这时,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走进大帐内,前来禀报:“主帅,西北方燃起硝烟,疑似是敌军行迹。“
  大帐内所有人,不约而自同的走出大帐,连李明心都没想到修斯奇会这么迫切,他望向西北方向,漆黑的深夜里,西北方的山林间隐约有火光闪闪。
  余廉老将军顿时大喜,其他将军也是面露喜色,只有何泽瑞目光凝重,因为他明白这硝烟的升起意味着什么。
  风雨欲来花满楼,战端将至.....
  同时,爨诲站在八卦祭台上,目光也望向西北方,眼眸里隐约有火光闪烁,他吩咐一旁的士兵喊道:“让樊戚,司马季两位将军速来见我!”
  很快,一位体态高大威猛,刀脸黑胡,面露凶狠之象犹如阴间索命的厉鬼,深夜被兵卒喊醒使他心情大为恼火,怒目圆睁盯着那位领路的兵卒的后背。
  领路的那名兵卒只感觉背脊发凉,走路也是战战兢兢,仿佛如临深渊,甚至虚汗直流,反倒是跟在士卒另一旁的司马季倒是面容清秀,他不穿军装,他把自己打扮成儒生的模样,见谁都是一笑,士兵不约而同的慢慢靠近司马季那边走。
  两人被士兵带到八卦祭台前,见到上方站着的爨诲自然恭敬行礼,军中谁人不知他,谁人又不敬他。
  望着那边的火光,樊戚和司马季顿感大事不妙,心中也能猜出七八分。
  随后,两人便听到爨诲直言说道:“我命你二人,执掌虎贲营,铁骑营,分别前往北方岐连山谷,南下渡口旁埋伏,到时,以硝烟为号,火光为令,合围杀敌!”
  两人只是互相看了一眼,对于爨诲的命令他们自然遵从。
  “是”
  “得令”
  樊戚和司马季面容凝重的退下,爨诲站在八卦台上,独自仰望深夜星穹。
  不管卦象如何,在大势面前,即便你是真龙,你也必须死!
  “徒儿啊,你不要怪为师.....若非如此,我又怎能打消他的疑虑。”爨诲弯腰下台,仿佛这一刻他苍老无比,老叟孤寂,漂泊异乡,却无人相伴。
  那边的林间火光通照深夜,陈可带领着的一千甲胄按照李明心的吩咐,埋伏在道路两侧旁,待到王贲和修斯奇带领的八百士兵路过时,便趁机截杀。
  待到八百士兵反应过来时,军队已经被陈可拦腰斩断,修斯奇的士兵顿时乱做一团,首尾不得相顾。
  马儿受惊,四处奔走,修斯奇的士兵手持着兵器长戈,有的不知所措,只能眼睁睁看着周围的乱象,厮杀声让他们心跳加快,周围一个一个被斩杀的兄弟让他们害怕。
  耳边充斥着喊杀声,火光迷乱了人的眼。
  看着从不知何处突然出现的敌军,修斯奇的军队有人甚至宁愿丢掉手中的武器跑进深山林间,只为脱离这混乱不堪的场面。
  周围的枯草被火把点燃,陈可身着铁甲手持铁剑,火光照在他血迹斑斑的脸庞上,他看着眼前的敌人,目光冷峻,随手斩杀了一个士兵后,举着铁剑喊道:“兄弟们!杀呀!”
  周围修斯奇的士兵本就慌不择路,当看见陈可如狼似虎的手持铁剑冲了过来,第一个念头投降。
  陈可才不管你投不投降,他只记得李明心一句话“斩杀殆尽!”况且晋升职位可是需要军功的,眼前这一个个人头可都是能够让自己晋升为千军长的锲机啊。
  想到这里,陈可在陈仓的道口上,犹如砍瓜切菜一样,跟在他身后的士兵各各面露喜色,除了补一补还有口气的,基本都无需自己动手。
  一旁修斯奇凭借胯下战马,不断迂回陈仓道口,想要借机突围,只可惜自身都被数十名士兵围住,他只能另想办法。
  而另一边,跟随修斯奇前来的一员大将——王贲也不好过。
  自身被数十名士兵围困不说,一个不慎!
  不知何处袭来的暗枪挑翻了他的头盔,王贲踉跄落于马下,数十名士兵瞅准机会,枪戈相交,势要把王贲这一员虎将斩杀于此。
  斩杀一员大将,那可是会被封侯拜相的。
  王贲身高八尺体态魁梧,号称“力敌破万军”曾举过千斤重鼎而得名“虎贲”,他目光一凝,神情慌动,面对必死之局,他竟然能硬生生把数十名士兵的枪戈强行压于腋下。
  如此力量,看得众人目瞪口呆,满脸震惊,但凭借十人之力和手中兵器,王贲也被逼得步步后退,眼看后方是一颗大树,生死存亡之际,王贲大吼一声,力量汹涌,瞬间把压在腋下的数十杆枪戈铁头齐刷刷的折断了,反手又拿着枪戈铁头连割掉数位士兵的喉咙。
  一旁还在沉浸于斩杀修斯奇士兵的陈可,瞧见自己的兵死于王贲手中,顿时火冒三丈,剑指着披头散发,满身血迹的王贲大喊道:“贼子休走,拿命来!”
  王贲瞧见陈可清秀的模样,自己从军半生,从空手举山河鼎,到力破万军。
  众诸侯豪杰闻名无不胆寒色变,今日却被一个小娃娃嘲讽,他捡起地上的铁剑,目光丝毫不惧,行军打仗本就是刀尖上舔血,九死一生。而他王贲更不是懦弱怕死之辈,如今军队虽然被打散,但他还在.....便亡不了!
  陈可手持铁剑目光始终只在王贲一人身上,而王贲也同样如此。
  两人的铁剑碰撞在一起,铿锵火花,犹音在耳,似乎有恐怖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扩散,吹动了周围的残火。
  两人短暂的拉开距离,陈可看着手中颤抖的铁剑,王贲之名,他早已听过,传闻他力拔山兮气盖世,被世人尊称“虎贲”
  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仅仅是短暂的交锋,陈可便知道,眼前的王贲绝不是自己可以力敌的。
  他目光凝重,面对这样的对手他更不能松懈,任何细微的破绽,在这种人面前都会被无限放大,直至自己落败。
  所以,他不敢大意,直接扔掉手中的佩剑,用脚勾起地上的七尺长枪。
  号称“百兵之贼”的长枪,在陈可手中耍得是虎虎生威,气势汹汹,眼花缭乱的枪术更是让他看不清,枪尖究竟落向哪里,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马骁曾评价陈可的枪术堪称“一绝独唱”如果世人用枪之人有十分,陈可独占其七分鳌头。
  枪虽贼,但人要有一颗勇胆,那种面对万军而不惧的胆,那种勇往直前,虽死犹生的觉悟。
  两人缠斗数十个回合,纵是是号称力破万军的虎贲,在陈可精湛绝美的枪术面前也讨不到半分好处,对于机会,陈可那毫无破绽的攻防,连身为对手的王贲都不禁赞美看出了其中的猫腻问道:“陈家枪术果真冠绝无双,斯是何人,报上名来!”
  “百夫长——陈可!”
  陈姓,又会宛丘陈家枪法,他曾亲眼见过武阳候陈子安的枪法铁骑,陈家枪法不在于陆地,在于马上功夫,陈子安在铁骑上那一招龙腾出海,王贲至今记忆犹新。
  而眼前陈可却重注攻其下盘,枪法无序却有章法,内涵百家枪术,其中有几招与陈家枪法极其相像,王贲这才猜测眼前之人绝非碌碌无名之辈,七分百家枪术,三分陈家枪法,竟能融会贯通,而且还已然大成。
  当陈可亲自承认自己姓陈时,这也断定了王贲心中猜想,马骁与北方陈家关系密切。
  接连数十个回合,王贲以手中铁剑无法占到先机,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被陈可发挥的淋漓尽致。
  王贲披头散发,面容血迹斑斑,环视着周围自己的兵,已经死伤殆尽,反观陈可那边已有不少士兵缓缓来到他的身旁。但即便王贲独自一人站在那里,周围的士兵也不敢贸然上前,不仅仅是陈可的手令,还有那股气势震慑住了众人。
  “你投降吧...”大势所趋,陈可瞧见虎贲越战身上的气势越汹涌,长时间的战斗陈可自知不敌他,所以想劝降他,以免再造杀戮。
  只可惜,王贲闻言“哈哈大笑”笑声响亮,即便披头散发,灰头土脸,血迹斑斑,他指着陈可喊道:“纵然独剩我一人,我也无惧....只有血战!战死的虎贲,没有投降的虎贲!”
  “虎贲之勇,名不虚传。”陈可自知无法劝降对方,但为了避免自己的兵无辜死于他的手中,便只让他们站在一旁,没有他的命令不得轻举妄动,而他独自一人手持七尺长枪,面对他。
  王贲自知这场战斗无论是谁赢,还是谁输。
  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时,从背后响起呼喊声,陈可面容大惊,喊道:“快拦住他.....”
  “王贲,快上马,撤!”王贲看了一眼铁骑上的修斯奇,又看了一眼站在人堆里的陈可,王贲叹气了一声,翻身上马与修斯奇共驰一骑。
  铁骑上王贲手持铁剑不断收割着前来阻拦的士兵,两人杀出了一条血路,消失在黑夜里,而修斯奇的八百士兵大部分也被斩杀,也有着小数的士兵趁着夜色趁机慌忙逃走了。
  此战最终以陈可带领的一千甲胄获胜,他面容有些疲倦的坐在一处横倒的树木上,长枪插在身旁,看着眼前血流成河,散散落落的枪戈铁兵,尸骸遍野的陈仓道上,众士兵也是一脸疲倦之色,陈可向一旁打点战利品的士兵问道:“我军伤亡如何,斩获敌军多少人?”
  “我军伤亡几十人,敌人大部分死伤殆尽”那名士兵言语中无不透露着欢喜之色,毫无疑问这场战斗大获全胜!
  “回营!”陈可大喊道,千甲手持枪戈为其开路,陈可却走在军队的最后面,陈仓道口血流成河,不知他在想什么,肩抗七尺长枪回首一望......
  军营门口,陈月身着男装站在那里,看着陈仓道口的方向,静静地等待着,直到千甲隐约出现在地平线上,陈月招手喊道:“陈可....陈可”
  熟悉的声音,在陈可耳畔响起,远远望去,他不敢丝毫怠慢,快跑向前,来到陈月面前。
  陈可让一旁的伍长清点报告伤亡给马骁,而他自己则与陈月走在军营之中。
  自陈月跟随马骁南征北战,陈可担心着陈月的安危便自愿跟随前来。
  “告诉我...受伤了没吗?”陈月看见他甲胄上的血迹斑斑,满眼都是担心,她深知打仗哪有不受伤,每次都是九死一生,或许今日的临行,便是永远......都不一定。
  陈可想起自己的军功,不由心气都提高了三分说道:“你不知你老弟那枪术堪称一绝,区区杂兵,怎能伤得到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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