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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了城。
在驿站,左手拿刀,右手拿钱,换了马,备了干粮,继续上路。
是夜,到达福州。
投宿客栈。
次日清晨,花了1两银子外加不少唾沫,这才向伙计打听清楚了地方。
即往。
福州最出名的镖行是隆兴镖局。第三代当家人,叫雷振北。
他儿子不叫平之,而叫雷坦。雷家老宅不在向阳巷而在怀阴街。
雷家老宅大门紧锁,两人从后墙跳入,云中鹤找到旧祠堂,望着神像发呆。
“怎么?”诸葛昭问。
“有六只手。”
“天蓬元帅自然是三头六臂。”
啊?你要不说,我还以为是千手观音呢,可偏偏又如此丑。
“小昭,你帮我瞧瞧这六只手指向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古怪,我左你右。”
“哦,好。”
察看一会,诸葛昭突然跳上屋梁,指着墙壁一处。
“这一块……颜色浅。”
云中鹤也跳上来,拿刀敲了敲,发出空洞之声,用力一击,墙砖脱落,露出一个洞孔,拿刀挑出一卷羊皮纸。
他展开看了一眼,道:“就是这个。”拉着诸葛昭跳下地面。
诸葛昭问:“这是什么?”
云中鹤微微一笑:“这是【辟邪剑谱】。”
“明明是贤者剑谱嘛!”诸葛昭指着羊皮纸最上面四个大字。
呃?
“好吧,我看错了。”
辟掉邪物之后,被动进入永久贤者状态。可以,这很辟邪。
诸葛昭道:“这是雷家之物,咱们这样不问自取不大好吧。”
“是,现在就去问。”
二人策马驰到东北大街。
已是迟了。
隆兴镖局里尸横遍地,血流成溪。二人心情沉重,回城里喝酒。
酒过三巡,诸葛昭赶着回岳阳,而云中鹤还没想好,就暂时不走。
临别之际。
“昭弟,我交待你的事记好了吗?”云中鹤再次确认。
“放心吧,云兄。”诸葛昭指指脑袋,“全在里面了。”
他见云中鹤欲言又止,不由笑道:“哈哈,还有啥要交代的,痛快点说吧!”
云中鹤再三犹豫,还是开了口。
“兄弟,你看起来潇洒不羁,其实弱的一匹,哥有一句话要劝你。”
“哈哈哈,云兄怎么也婆妈起来了,有话直管讲。”
“对待喜欢的女人,你记住了:花堪摘时直须摘,良机错过不再来。你若不摘他人摘,一顶绿帽戴上来。”
诸葛昭一怔,随即笑骂:“滚一边去,你这嘴里就没一句正经话!”
“再没有比这正经的话了。女人啊,你可以尊重,但也不能太尊重。”
“哦?”
诸葛昭嘴角带笑,斜眼瞧着他,心想,看你能放出什么臭屁来。
云中鹤不理他嘲讽的目光。
“在众人面前,你要尊重她,私下你们二人时,你决不能学那柳下惠,装正人君子。你若对她持之以礼,非礼勿动,那和待别人有何不同?”
“唔,那你说该如何?”
“呵呵,情到浓处,情不自禁,该上手上手,该上嘴上嘴……”
诸葛昭连忙举手,叫道:“打住打住,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辞!”
云中鹤一脸坦然:“经验之谈!”
诸葛昭见他不像在讲笑话,顿时神色一冷:“放狗屁,什么叫该上手上手,该上嘴……啊呀我呸!你当我诸葛昭是什么人!”
云中鹤诚挚道:“我当你是兄弟。”
诸葛昭摇摇头,冷言道:“我敬你是条汉子,这不假。咱们义气为先,我叫你一身云兄。
“可你若以此自居,将你那一套淫邪理论传教于我,呵呵,恕在下不能奉陪,咱们一拍两散,各走两边!”
“我去,你他妈咋不识好人心啊!”
云中鹤气急败坏。
诸葛昭哈哈一笑:“你也许是好心,我听起来却恶心,须知人和人不同。”
“好好,人和人不一样,那我问你,男人和女人有何不同?”
诸葛昭哂然道:“这不明摆着呢,男女不同之处多了。”
“那你说说,女人最需要什么?”
“嗯……”诸葛昭略一思索,想不出所以然,心道:
这几日一路同行,他也是仁义豪爽的真汉子,可为和我扯女人心事,不知是何居心?
“别瞎几扯了,咱们男子大丈夫,尽说这些男女之事干什么!”
“切,你啥也不知道。女人最需要的是安全感。”
“啥鸡儿安全感!”诸葛昭哂笑。
不过,他有时候确实搞不懂小师妹为什么动不动生气,虽然可以通过服软、讲笑话逗她开心,糊弄过去,可小师妹那小脑袋瓜想些什么,他从来都不懂。
云中鹤想了想,不知怎么措词他能理解,只能将就直说。
“安全感就是她对一切有关自身的掌控权。女人天生柔弱,缺乏力量,不够自信,所以爱虚荣,喜攀比。”
“那也不尽然。男人有软骨头的,女人中也有豪杰。”诸葛昭想到了师娘。
云中鹤瞪他一眼:“你别尽抬扛,咱只说普遍情况。”
“好好,你说你说。”诸葛昭端起酒碗,掩面小啜。
“女性之间,比相貌比身材,若比人家年轻漂亮,就沾沾自喜,自信增强,这心里就有了安全感。
“若自身比不过,就寄希望于男友或丈夫,样貌、本事、财富,只要有一样比别人强,那就怡然自得,心中满足。”
“哈哈,歪理邪说!世上多是普通人,优秀总是少数。若按你所说,这街上的普通夫妻,又是如何过日子的?”
此时,街上正好有一对中年商贩经过,男人挑着担子,女人提着篮子。
“呵呵,一个男人若样样比不过别人,那只能对老婆好,比别人更甚。若这一条也做不到,那这老婆跑掉你也无话可说了。”
诸葛昭笑道:“这话倒没说错。”
“所以,若想抓住女人心,你待她就得与众不同。相敬如宾那是给别人看的,私下里你就得亲热似漆,说句大白话,有了肌肤之亲,女人才更安心。”
“滚蛋!照你这么说,那些青楼女子个个都对客人死心塌地了?哈哈!”
笑了几声,诸葛昭忽然觉得自己这话太过浮浪,顿时闭嘴,脸色一红。
“生意和生活是不一样的,再说,你没听说过杜十娘吗?”
“别和我说了!你死性不改,大言不惭,纯粹流氓一个!”
“哈哈,你说的不错,对多个女人耍流氓,那是大色狼。若只对一个女人耍流氓,一耍就是一辈子,那就叫此生不渝的爱情了。”
“呸,歪理邪说!”
诸葛昭说出这句话,突然心中悚然,这云中鹤不会真是邪教门徒吧?
云中鹤淡然道:“这种事哥哥我曾经沧海,有过前车之贱……
“为兄最后再赠给你一句话:一时矜持误终身,往后余生空自恨。言尽于此,好自为知。”
云中鹤拍拍他肩膀,起身结账。
“一时矜持误终身,往后余生空自恨……”
诸葛昭复吟一遍,不名其义,哂道:切,你一大色狼,突然装什么斯文,念什么诗,难道还想改行考状元?哈哈!
二人翻身上马。
云中鹤瞧他一脸揶揄笑意,完全没把自己的话放心上,不由暗暗摇头。
“昭弟,再给你提个醒,两个时间点:第一个,你师父收雷坦为徒;第二个,你小师妹和雷坦练剑。”
诸葛昭一怔,接着哈哈大笑:“云兄,这又是你算命算出来的?”
“你且走着瞧,看是否应验!收徒之日,你就得行动了;若到他们练剑之时,你还没行动,小师妹必拱手让人!”
“放你狗屁!”
诸葛昭大叫一声,调好马头,扬鞭而去,还补了一句,“信你个邪!”
云中鹤摇摇头。
老子这是把标准答案都糊你脸上了,你要再考不好,那就是活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