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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承亨依然是那副平淡地表情,好似天塌下来依然会是这幅表情一般,面对刘启权的话,他只是淡淡地回应道:“大人所说之事小民一概不知,当初也只是妄想发一笔横财而已,若是大人依然觉得是小民坏了大人的好事,小民也无话可说。”
刘启权看了看赖承亨,轻声笑了一下。
“我们自认为在计划抢夺惊天录的事情上做的滴水不漏,不可能会有向其他人透露出半点消息,但就在行动的前夕,欧阳家居然被江湖中人捷足先登了。”
“我们天机处花了十年时间才从当初争夺惊天录的江湖众人中翘出了散布消息之人就是你,而我很想知道,又是谁,把这消息告诉的你?”
赖承亨摇了摇头,看了刘启权一眼,低下头不再言语。但刘启权没有在意赖承亨的表现,依然自说自话着。
“欧阳幕不愧是前任武林盟主之妻,魄力十足。以自身和惊天录吸引众人目光,给其子木弘惪争取逃生机会。自是可惜啊,可惜啊......”
刘启权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巴掌大的铁棒形状的物体在手里掂了掂,而赖承亨在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表情终于发生了一丝变化,目光中隐隐透露出一丝悲伤。
“大人既然已经得到了惊天录,为何还要追查当年之事呢?”
刘启权看着眼前之人不再装傻,也不感意外,毕竟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的声调又重新变回了那副慵懒的样子。
“那当然是,找到木家不存在的第二个孩子了。”
赖承亨听到刘启权的回答后直了直跪着的身子,想要说些什么,张开嘴看着眼前的人,又止住了,明白对方既然找到自己了,那对方肯定确定了消息真假,又闭上了嘴。
“这便是我佩服欧阳幕最大的原因了,以其中一子和真的惊天录作为第二重目标,保全另一个孩子的性命,短短时间作出如此决定,竟是一妇人所为,实属难以想象。”
刘启权看着赖承亨依然那副样子,明白自己也敲打不出来什么,心中感叹了一句欧阳幕做事当真滴水不漏,转身就走出了牢房。
走出牢房的刘启权挥了挥手,将负责审问赖承亨的手下叫到身前,轻声说道:“在他身上是问不出什么消息了,找个时间把他放回去吧。”
手下听闻此话后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但没有询问刘启权什么,恭敬地回答了一句“是”,转身就进了牢房。
刘启权摸了摸手中的惊天录,想着将要发生的事,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天机处的事办完了,听说还放走了一个人。这是林青天早上起来听到的好消息。但天机处的人没有离开,说是还有些手尾没有处理。
听到这消息的林青天忍不住暗暗咂舌,心想这大太阳从东边出来了,天机处居然会放人出来,而且据说那人只是没了半张脸,这让林青天在想这群家伙是不是改性了。
而第二个好消息接踵而至,白一帆他爹终于派人来接他了。
来的人是沧浪派五长老,白一帆他二叔,白向武。留着一大胡子,背上背着一把巨大的重剑,进屋的第一时间就给林青天来了一个重重的拥抱,随后就把一锭金子塞在林青天手中,嘴上说着感谢县令大人这几天照顾他侄子。
而随着白一帆的亲属到场,案件也很快就结案了。
那几个飞鸿武官的人在白一帆第一时间爆出名号的时候就萎了,明白自己应该是吃了哑巴亏了。而白向武来了后,给几人一人塞了几十两银子,客气地道了歉,这让几人还受宠若惊,连连直说是自己的不是,碍着白公子的眼了。
林青天看着这粗中带细的汉子,难免不啧啧称奇。
而就在白向武准备向林青天告别,带走白一帆的时候,一个人跑了进来在白向武的耳边说了几句,让这个大汉的脸像是演了川剧一样,变了又变,最后哈哈一笑,对着林青天说道:“实在对不住林县令了,我这边发生了一点事,请问是否能再叨扰几天,让我这不成器的侄子住一段时间?”
林青天也没料到会有这种变化,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但还是强撑着笑容答应了下来。
事情似乎很急,白向武在看到林青天答应下来之后,给白一帆嘱咐了几句,又给林青天塞了一锭金子之后就匆忙离开了。
有些好奇是什么情况的林青天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白一帆,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金子,索性懒得去想,晃晃脑袋回了府上。
赖承亨死了,在被放回去的几天后就死了。
周围的人在看到赖承亨被天机处带走之后还能活着回来不免感叹他的命大,但还没过几天赖承亨就死了,而且还是自杀。
他尸体发现是因为他租的铺子到期了,房东上来收租时发现赖承亨死在了铺子里。
衙门的捕快带着仵作很快就到了现场,然后给出了自杀的结论,至于自杀的原因?可能是自身容貌被毁吧,毕竟赖承亨四十出头的年级还是单身一人,难免想不开,而且毕竟是从天机处回来的,谁知道其中隐情?
捕快草草下了结论,喊来人将赖承亨的尸体搬去了义庄后就打道回府了。
而就在赖承亨自杀死亡的消息出来之后,一则足以让江湖为之震动的消息出现了。据说赖承亨是因为惊天录而被抓进了天机处,而能够出天机处的原因是上交了惊天录。
这一消息直接震动了所有江湖中人,许多有鼻子有脸的人物都开始打探消息的真假。而这些宗门世家很轻易地就打探到了赖承亨的来历,欧阳家的管家,让这个消息证实了不少。
而随之消息的扩散,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被完整地披露了出来,让这个传言变得有鼻子有脸,也让无数人更加为之信服。
而当有心人想要找到披露这些消息的人时,却是发现怎么也追查不到散布这些消息的源头了。
刘启权躺在椅子上,摸着手中的惊天录,听着手下汇报惊天录消息的情况,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切都在望他期望的方向发展,而且消息的扩散速度比他想的还要好。
想着那群躲在幕后之人的尾巴很快就会漏出来的时候,刘启权心中难免生出一股激荡的心情,不过还不是心急的时候,他还得让事情再慢慢发酵一会儿。
挥手遣散了手下之后,刘启权拿出代表自己统领身份的令牌,摇了摇,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林青天作为南阳城县令自然会得知这条消息。
知道这则消息的时候,正在喝下午茶的林青天差点没把口中的茶喷到自家师爷脸上,看了一眼跑来告诉这消息的王二狗,林青天站起身子指着他激动地大喊道:“你确定?假如这是什么街头长舌妇扯皮的流言,我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王二狗看着激动的林青天缩了缩脑袋,小声地回答道:“是牢房那边的兄弟说的。”
听见王二狗的回答后,林青天又坐回了椅子上,两只眼睛的瞳孔缩了缩,在想这群天机处的家伙究竟想要干什么?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人影,白向武,他当时急匆匆跑回去怕不是也得知了这则消息?
林青天端起茶杯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让旁边爱茶的师爷看得一阵心疼。而林青天则是决定这件事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应该还会有下文,这种消息出来,天机处的回应还没有呢,只是希望他们干什么别牵扯到自己就行。
消息越演越烈,江湖上最近的谈论都是关于这则消息的真假,而南阳城也是因此多了许多江湖人,搞得王二狗苦不堪言,当街斗殴一天之内捉了好几起。
而随着越来越多的江湖人聚集到南阳城后,一些大人物也渐渐出现在南阳城,这让本就疯狂的江湖人愈加激动。
随着事情的不断发酵,更加令人轰动的消息出来了:天机处回应了此事,承认了惊天录是在他们手上。但天机处无意掌握惊天录,他们不久之后将在南阳城举办武林比武大会,从中选出品德、武功具是顶尖的人并将惊天录送与他。
消息一处,江湖震动,无数江湖众人奔向这个小县城。而原本许多按兵不动的大人物也坐不住了,纷纷下场来到了这南阳城,一场风雨即将在这小小的县城中爆发。
南阳县衙内,林青天一脸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刘启权,而刘启权则是将手中的惊天录放在了林青天面前的案桌上,指了指道:“这便是惊天录,林县令可有兴趣看看?”
林青天看了一眼在桌子上滚动的惊天录,并没有伸手去拿惊天录,而是冷冷地说道:“我竟不知刘统领竟然也到了这小小的南阳县城,为何不通知我一声,我好给刘统领接风洗尘啊。”话语中刻意加强了接风洗尘四个字的语气。
刘启权没有管林青天不对的语气,而是岔开话题说道:“武林大会的场地和主持还得多让林县令劳心了。”虽然说的有些客气,但语气却是不容商量的语气。
但林青天也没办法,毕竟对方的职位比他大半级,算是他的上司,而且还是三处中的天机处,管他这个小小的县令还是没问题的。
“自然。”
迫于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压力,林青天还是接下了这个棘手的活。
刘启权在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后便转身离开了,屋里顿时只剩下林青天和文德珪,以及那掀动风雨的惊天录。
林青天盯着桌子上的惊天录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拿起来看一下。
“这刘启权不知是自信还是自大,居然就真的这么留下惊天录走了。”林青天看着手中这宛如铁棍的惊天录,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它是本书籍。
“天玄阴阳锁?”见多识广的自家师爷倒是认出来了这是什么东西。
“锁?”
“这是以前天机阁的天机老人发明的一种奇门巧锁,需要一阴一阳两把锁凑在一起,然后用固定的密语打开才能见到里面的东西。”
“不能用蛮力破开?”
“不行,里面有特殊的机巧设置,受到强力和高温的时候会触发里面特殊的液体将里面的东西毁掉。当初天机阁就是凭着这种锁保证了情报交易不会出岔子。”
明白了手中的惊天录现在就是一根铁棍后的林青天顿时失去了兴趣,随手将惊天录扔在桌子上后翻开南阳城的地图,开始选择起比武大会举办的地方选址。
师爷好奇地拿起惊天录打量着它外面的玄天阴阳锁,摸着胡子说道:“这天机处还能弄到玄天阴阳锁,我还以为这东西随着天机阁的覆灭都失传了呢。”
“说不定也不是他们弄的,是这惊天录本来都有这玩意儿呢?”
“那倒是,毕竟惊天录也是出自天机阁。那这么说,这惊天录岂不是可能还分了上下两册?”
听到师爷讲惊天录可能分上下两册,林青天摸了摸下巴,似乎隐隐知道天机处想要干什么了,看向身前的地图,把刚刚选好的地址打了叉,又另外挑了一个地方当做比武大会的地址。
“真是个麻烦事,我得多留个心眼。”
文德珪看见林青天紧皱着的眉毛,放下手中的惊天录笑着说:“少爷也别担忧,你不是一直想要干件大事吗?办好了这比武大会也是大功一件啊。”
“这种大功,我不要也罢。”林青天说完顿了顿,看着惊天录担忧地说道,“而且也不一定是大功。”
南阳城的大街上,白一帆终于是有了兴致带李媛媛上街逛逛,在林府这些天,他一直窝在林青天的后院里,不是练武就是下棋,把李媛媛闷坏了。
而这南阳城因为最近惊天录比武大会的事,街上不仅多了许多江湖人,还有许多想来看乐子的也都来了南阳城,这一下让整个南阳城热闹了许多,街上也多了许多叫卖的商贩。
而这边,白一帆和李媛媛逛累了之后就选了一家茶楼,准备品尝一下南阳城的特色糕点,刚送走点单的小二,耳边就传来一阵吵闹声。
只见几个飞鸿武馆的人似乎与某位客人起了冲突,气势汹汹地对着哪位客人叫骂着,哪位客人看起来不是本地人,丝毫不忌惮飞鸿武馆的名号与之对骂,很快双方就出了真火气,飞鸿武馆几人准备出手教训这几人。
而那位外地客人看到对面似乎真的准备动武后,气势一下消了下来,但还是倔强的回击着对方的辱骂。
“又是飞鸿武馆这群人,真是记吃不记打。白哥,我们再教训他们一下。”李媛媛气冲冲地看着飞鸿武馆的几人,虽然不知道事情原委,但还是下意思认为是飞鸿武馆几人的错。
“不急,现在这南阳城可没这么简单,先看着。”白一帆淡定地喝了一口茶,老神在在地看着眼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