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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告诉我,怎么才行?”
林青天很急,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林青天这三把火还没烧起来就被自家师爷先浇了个透心凉。
文德珪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了一眼南阳城的县衙案牍,摇头晃脑地说了一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让林青天直翻白眼。
别看自家师爷是这个德行,他在老家可是当地最出名最有实力的童生,可惜数次科举也未考得秀才,家财也供他读书都花了个一干二净。幸好他被林青天他爹林则徐看上了,把它请回来给林青天当了一个书童,否则不知过着什么窘迫的日子。
文德珪看着文采水平不如他的人都一一中了秀才,对于大武科举也失了兴趣,静心当起了一个小小书童。
说是小小书童,也算林青天半个老师,林青天能考上这二甲进士,文德珪的教导占一半的功劳,他爹占另一半。至于教他学习的老师?林青天都记不住他的脸。
“钱钱钱,不久差钱吗?我家差钱?大不了这钱我出。”
林青天甩着袖子佯装生气的样子直接朝府衙方向走去,而看到林青天这幅模样的文德珪摇了摇头,知道林家再有钱也出不了这南阳城全城剿匪的钱,林青天也只是说说而已,连忙跟着林青天前往府衙。
还未行至府衙,就看见一衙役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看见林青天眼睛一亮,连忙跑到近前来。
“老爷、老爷,有案子,衙门有案子了。”
“你现在是南阳城县衙捕头,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而且说了现在要叫我县令大人。”看着眼前慌慌张张的王二虎,林青天眉头一皱,随即注意到了王二虎嘴里说的话,“有案子了?好事啊。且随本县令一观。”
王二虎摸了摸头,看着大步走在前面的林青天连忙跟了上去。
后面的文德珪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知从哪掏出一支毛笔在随身的记事本上记下了“少爷的性格还需打磨”的事宜后,也跟了上去。
一进县衙大堂林青天就看见两伙人站在大堂中间,旁边一些衙役边看边小声嘀咕着什么,看到县令来了后连忙端正了身子。林青天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做上了属于自己的位子看向下面两伙人,好奇地问:“他们这是犯了什么事啊。”
台下两伙人,一伙人中有两人,分别为一男一女。
男的穿着一身骚包的白色长衫,长衫底摆绣着淡蓝色的浪花花纹,旁边站着的少女二八年华,一双巧目正气冲冲地盯着对面那伙人。
而对面那伙人则是个个负伤,穿的是南阳城最大的武馆,飞鸿武馆,的制服,此时也是气势汹汹地看着对方。
听到林青天发话后,站在两伙人旁边的另一个南阳城的捕头,花士玠拱了拱手道:“他们两伙人当街斗殴,被值班衙役当街逮住。”
“哦?”林青天听到后瞬间来了兴趣,这情节他懂,不就是少年气盛,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林青天小时候与小伙伴玩扮演大侠游戏的时候,情节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县令几句话就能让武艺高强的少侠举步维艰,这让思路清奇的林青天在那时决定了有朝一日一定当个县令让那些少侠知道什么叫做江湖险恶,强龙难压地头蛇。
“堂下之人所为何事斗殴?且说来与本官听。”
白衫的少年朝林青天拱了拱手,笑着指了指旁边飞鸿武馆的人说道:“看这几人不爽,便打了这几人一顿。”
林青天看见白衫少年这么回答直接愣了一下,心里准备的台词一下就没了用武之地,心说这人怎么不按剧本来?
旁边听到白衫少年这么说的少女明显也是一愣,没有料到少年会这么回答,然后一脸焦急地准备解释什么却被白衫少年挡了回去。
旁边听到白衫少年这么说的飞鸿武馆等人直接嚷嚷了起来,喊着让林青天宣判案子结果。
看着堂下就这么承认的白衫少年,林青天总感觉心里有些空唠唠的,有点不得劲,挥了挥手语气低迷地说:“当街斗殴应该怎么判?”
旁边自家师爷回道:“按大武律,当街斗殴着,笞杖四十。”
“那便这么办吧。”林青天意兴阑珊地说道,转身就准备离开,而此时台下的白衫少年却不紧不慢地开口道:“鄙人白一帆。”然后怕上面那面嫩的县令不知道这个名字含义,又补充了一句,“家父白二合。”
林青天转身的动作一顿,心中突然开朗,原来你小子演的是这处啊,我也熟悉。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回应,而知道自家少爷什么脾性的师爷连忙拉了拉林青天的袖子,低声在林青天耳边说道:“使不得,少爷。”
林青天一脸迷茫地看向自家师爷,等着他的下话。
“白一帆,南海最大的门派,沧浪派的大师兄。其父白二合是青花堂堂主。”
“青花堂?”
林青天听见这个名字后知道这件事的发展可能不能像他想的那样了。
“不应该是官压少侠,强龙不压地头蛇吗?怎么到我这就反过来了?”林青天纳闷地想到。
青花堂,一司三处八堂中的八堂之一,青花堂堂主算武官官职,大武律武官子弟犯事必须家属到场才能定夺案件,而等这什么白一帆他爹来这,估计这什么小小的斗殴案就会不了了之了。青花堂堂主可是正五品的官职,比他林青天的县令大了好几级呢。
“白二合?好一个青花堂堂主交出来的好儿子,竟是如此飞扬跋扈,品行不端。”
大堂外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听得林青天心中大声叫好,直接把他想说的台词说了出来,但看到来人后脸色却是暗了下来。
来人黒衫锦花,正是披着一幅天机处的狗皮,此时正一脸好奇地从衙门大堂外走进来看着白一帆。
“台下何人见本官不行礼?”
天机处的来人听到林青天不含好意的问话后也不在意,对着林青天拱了拱手道:“下管林学海,见过南阳城县令。”
未等林青天发话,林学海指了指皱着眉头看着他的白一帆说道:“大武武官子弟如此跋扈,实乃大武之不幸,辜负太祖之恩赐,还望林大人肃正典法,为大武百姓讨个公道啊。”
听到这话的林青天好悬没有一个白眼翻了过去,心想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合着不是你管,要不等会板子你来打?
“你们这群天机处来这干嘛?总不可能是来查我这个刚上任的南阳城县令吧?”林青天没管对方的话,直接了当地问起了对方的意图。
林学海看对方没有受激也没在意,拱了拱手道:“天机处在南阳城抓到一个重要犯人,还望借南阳城府衙牢狱一用。”
“随你。”
林青天摆了摆手,看对方来这不关自己的事后就想先回去了,被师爷拉住衣袖,指了指白一帆。
“把他送到我府上好吃好喝对待着,等着他爹派人来接他。”
林青天看了一眼白一帆,又看了一眼林学海后对自家师爷说道,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堂。
师爷听到林青天发话后就上前请白一帆跟着他到林青天的府上,途中经过林学海时,恭敬地行了个礼,而白一帆则是厌恶地看了一眼林学海,带着他的少女就跟着师爷走了。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啊。”林青天闭着眼躺在太师椅上吃着身边婢女喂来的葡萄,摇着头讲道,身旁还有一个小婢女轻轻晃着椅子,好不安逸。
晃了半天的林青天看半天没人回话,抬起头看向自家师爷,“问你话呢,师爷,给个招呗。”
师爷此时面前正摆着一个算盘,旁边放着厚厚的一堆南阳城的财政支出记录,正仔细地核对着。
“少爷你是指哪件事?是后院的白一帆,还是府衙牢狱的天机处?”
“都是,这都好几天了,县衙不禁没有新案子,而且还得供着这两位大爷,就连剿匪都不让。”
听到林青天这埋怨的师爷头也不抬的回答道:“没有办法。比起解决这两位大爷,我们还不如讨论出城剿匪的事。”
“哦?”听到这话的林青天瞬间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这么说能剿匪了?”
“不能,我的意思是剿匪的困难跟解决前两位来轻松很多。”
听到这话的林青天又躺回了太师椅上,拿过旁边婢女手中的扇子使劲扇着。
过了一会儿,林青天猛地站了起来,对着文德珪喊道,“走,我们去看看这个沧浪派大师兄,青花堂堂主之子,白一帆。”
行至后院就看见白一帆和他的少女在凉亭里下着棋,少女还时不时地大声呼喊几句,战况似乎十分焦灼。
林青天走进凉亭,看了一眼棋盘,是自己不懂的棋路,拱了拱手对白一帆亲切地问候道:“不知白小弟这几日过得可好?下人可有懈怠之处,尽管地说与为兄听,为兄定为你做主。”
白一帆看了看林青天,没在意对方一上来就占了他一个便宜,低下头扣下一个棋子说道:“林县令的府宅很大,小弟我这几天过得真可谓是舒畅。”
“为兄世代为商,家里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银钱,白小弟缺什么,差小人告知为兄一声,为兄定为白小弟你准备妥当。”
“哦?”白一帆有些意外地转头看向笑的快把眼睛合上的林青天,“那林县令考上这进士定是很不容易吧。”
“那可不是,我爹卖了一条街的铺子才把上下关系打点好,那可不是不容易。”林青天脑子里这样想着,但脸上还是笑嘻嘻的,转头看向白一帆身旁的少女,“不知这位...女侠如何称呼?”
听到林青天称呼她女侠,少女将身旁的佩剑抱在怀里,故意装作老气横秋的样子回答道:“本女侠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惊花剑李媛媛是也。”
听到李媛媛的回答后,林青天没有管她话里那个明显是现编的名号,脑海中开始快速思索最近恶补的南海世家门派中李姓的有哪些,但想了半天却是一点苗头都没想到。
白一帆看到绞尽脑汁地在想李媛媛身份的林青天微微一笑,“林县令别想了,李家妹子只是普通人家,算不得什么大门大户的子弟。”
听到白一帆这话的林青天停止了思索,只是暗自想到,这李媛媛身上穿着都不是普通人家能穿的,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家,难道这李媛媛报的是假名,这丫头看起来没这么聪明啊?
林青天疑惑地看了一眼李媛媛,然后继续笑着与白一帆聊了一会,然后就识趣地离开了,走之前又喊了几个下人端了一些水果给白一帆他们。
“不好对付啊,滴水不漏。”躺回太师椅的林青天想着凉亭中与白一帆明里暗里的对话,苦涩地说道。
“那要去看看天机处那边吗?”文德珪看着自家少爷一脸颓废地躺在太师椅上,安静地问了一句。
“我管他天机处干啥?他爱咋地就咋地,只要挨不到我就行。”
林青天说完把眼一闭,就这样装睡起来。
另一边,南阳城府衙牢狱里,往日喧闹不已的牢狱,此时安静地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牢房里的犯人畏惧地看着牢门外那群天机处的人,把身子往角落里缩了缩,只希望这群吃人的家伙不要注意到自己。
牢房深处,之前的赖承亨此时脸皮被剥了一半下俩,模样极为凄惨,但却是一声未吭,亦如来时一般。
“你说与不说?”
“官爷的问题,小民实在不知道,也不清楚从何说起啊。”
“赖承亨,欧阳家管家,十年前向武林人通报欧阳家下落,伙同各大武林人士屠灭欧阳家满门。”之前抓赖承亨的那个慵懒声音的主人拿着一个本子缓缓说道,“按理来说这样的你应该与欧阳家恩断义绝,断再无半点瓜葛。只是......”
刘启权说到这看了看赖承亨的表情,发现依然是那副平静地表情后,继续说道:“只是当时我天机处早已摸清消息,只待最后部署,就能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取得惊天录,但可惜被人搅局了。你说此人可恨不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