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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寻安传 / 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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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飞逝,牛二在王徽之营中已经过了数月,转眼之间已是年关将至。期间,牛二曾给家中去了两封书信报过平安。而家中的回信中则尽是对牛二在军中的担忧。
  漫天飞雪,行进中的部曲弯弯延延好似一条水中蛟龙。桓冲在今年秋收之后,收到了其兄长——大将军桓温的书信。与其说是书信,更像是调令。
  朝中一直掣肘桓温的殷浩,因为其对军队的一系列错误指挥导致在北伐一事上不仅寸土未取,还折损了大量的士卒钱粮。加上桓大将军在朝中的运作,朝中的几个大臣不得不将对桓温的限制放开。
  信中的意思很明显,今年粮食丰收而权力上又没了制衡,桓温准备北伐了。桓冲在接到信后,便着手整军和大哥汇合。虽然朝廷没有调令,大哥也没有直说要他调集军队过去汇合,但两兄弟心意相通,知道这是势在必行的。至于朝廷?败犬尔。
  天黑扎营后,牛二像往常一样来到了王徽之的营帐。别看这王徽之虽有武功内力在身,但他可是正经的事一点不干。而且现在在这帮世家大族的圈子里,清谈玄学那是主流。为了修仙,没事服个五石散也是常有的事。这王徽之就是被五石散害了身体,偶然间得知牛二学过医,自己身子又虚,就时不时让牛二帮自己调理调理。
  进了营帐,王徽之正伏案练字。见到牛二进来,对他招了招手示意在旁先稍等一会。牛二走近案前,只看到案上的狂草比上次见到时更显的几分飘逸凌厉。
  “公子的剑法想必又精进了。”牛二看着桌案上的字说到。
  王徽之一笑,说到:“我明明在练字,你却说我剑法精进。是何道理呀?”
  牛二低头抱拳道:“怕公子笑话,此前见公子出剑,剑势凌厉飘逸,和这字帖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故在下猜想公子是以笔为剑,练字练剑。”
  王徽之哈哈一笑,不置可否。最后一笔缓慢收笔,似在收剑。转过身,对着牛二说到:“开始吧。”牛二点头,从怀中取出王徽之为其准备的银针,开始行针。
  针行到一半时候,忽听帐外响起一阵骚乱,隐约听到有卫兵喊抓刺客。牛二看看王徽之,眼中带有询问是否继续。王徽之双眼闭合,表情并未有丝毫波动,牛二见此便继续行针。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牛二将最后一针下好。营帐的毡帘被一鲁莽的士兵掀开。那士兵手拿战刀,刀头染血,身上亦附着几处伤口。
  进来的士兵显然一愣,外面乱哄哄的吵着抓刺客。营帐里有人的,都会出头查看下状况,或是参与围捕,或是继续坚守岗位。这个营帐,他早早的就注意到没有任何人出入,也没有侍卫把守。本以为是一座空帐,想要进来躲避,不曾想里面还有两人。
  看着眼前的二人,那伪装的士兵嘴角咧出狞笑。一个大夫,一个病人。看着帐内的摆设,应该还是个官儿。就算等下被发现了,拿这个病人作人质,自己也有可能生还。万一是个大官,说不定还能弥补此次没能完成任务的过失,从而将功补过。士兵嘿嘿一笑,朝着王徽之走去。至于牛二,他只当作是一个普通的大夫,准备等会一刀砍了,免得麻烦。若是这两个人识相不把外面搜寻的士兵引来,那他也可以让着大夫多活一会儿。等给他包扎完伤口,再一刀剁了。
  那个刺客兀自向着向二人走来,牛二看的也是直皱眉。对方手里的刀还滴着血,一定是冲杀突围出来的。怕是要直接过来给他和王徽之一人一刀。自己手里没有兵器,而王徽之刚行完针,不能运内力。怕不是两人即将要命丧当场。
  王徽之此时却是丝毫不见怯色,反倒是笑着说:“阁下就是外面要抓的刺客吧。”
  “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我敬你是条汉子。等会给你个痛快!”那刺客嚣张地说到。
  “哦?给我个痛快?我死了,你怕也是逃不出这座大营吧。”王徽之见对方嚣张便讥讽道。
  刺客一愣,旋即说道:“我可以挟持你逃出去之后再给你痛快。”说着,那汉子舔了舔嘴唇继续狞笑道:“或者逃出去后,我痛快完了再给你个痛快。”
  王徽之面色转青,牛二则神色古怪地看着王徽之。
  面上的不悦转瞬即逝,“你若真是个英雄,我也死无遗憾。只是我现在有病在身,”说着,王徽之还故意咳嗽几下,“但凡有把力气,都能一刀一个杀了我们二人。我实在是看不出阁下到底是不是英雄。”
  那刺客眯了眯眼,“你是想刺激我逼我做事,还是在拖延时间等着被人发现?”那刺客边说着边向二人靠近,“可惜爷爷不是傻子。爷爷改主意了,你们现在就得死。”说着,那刺客抡起战刀就向王徽之的头顶劈去。
  牛二从这刺客一进来就保持着高度戒备,本以为这人会先杀自己再杀王徽之。毕竟现在看起来,王徽之更好控制一些。只是没想到王徽之的短短几句话,竟让刺客先瞄准了他下手。牛二哪能不抓住机会,上前就是一个抱臂擒拿。
  刺客没想到这大夫竟然敢反抗,这也更坚定了王徽之是个重要人物的想法。随之抛下王徽之不管,专心对付起这个年纪不到的小医生。虽然被牛二擒拿制住了一下,但这刺客一个前空翻就脱离了牛二。站定身形,反手一刀就向着牛二的天灵盖横劈过去。牛二哪想到对方反应如此迅速,只觉得脑袋旁传来阵阵罡风。像极了那天夜里,背后传来的毛骨悚然的感觉。牛二当机立断向前一滚,险险地避过了致命一击。
  牛二转身看向对着他的刺客,那刺客似是恼怒又似是惋惜地说到:“乱世人命不值钱,又何苦赶着送死呢?”说着,那刺客站好步踩好位,左臂屈起。染血地刀从臂逢中缓缓抽出,锃亮地刀面反着光向牛二的眼睛晃来。
  牛二暗道一声不好,眼睛眯起,身体快速地向一旁滚去。“嘡”一声,刀刃与地面相撞。“嘡嘡嘡”接连不断地劈砍逼得牛二只能狼狈地不停翻滚躲避。
  “什么人!”打斗的声音迅速地惊扰了外面搜寻的士兵。王徽之的一个侍卫匆匆进帐,只是还没看清状况就被那个刺客一刀抹了喉咙。
  牛二因为刺客的分心,得了一口喘息。坐在床上的王徽之开口提示到:“头上有剑。”牛二抬头一瞧,正是王徽之帐中的剑架。
  刺客解决了闯进来的侍卫,再次转身砍向牛二:“没时间陪你玩了,乖乖受死,爷爷给你个痛快。”牛二横剑格挡,只觉的虎口一麻,刚拿的剑好悬没脱手飞出去。好大的力道。对方疾风骤雨般的攻势让牛二忙于应付。
  坐在床上的王徽之笑道:“牛二,拿出上次暗器偷袭我的本事,这家伙不就解决了嘛。”牛二心里泛苦,这王徽之看着放浪形骸,洒脱不羁,怎么还记仇呢。再说了,上次那个哪是什么暗器,不过是身上搓下来泥球罢了。
  那个刺客听到牛二会暗器,顿时警惕了起来,攻势也随之减弱了几分。牛二因为对方攻势的减弱,终于能喘口气:“王徽之你帮不了忙就算了,怎么还就说风凉话。”牛二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对方的攻势又猛烈了起来。
  “劲风服草草俯风,叶承倾雨露滑茎。风轻云散草复起,雨过空挂叶尖滴。”王徽之慢悠悠的念着诗,牛二碎碎念说到:“什么破诗。”
  王徽之一听,本想继续念下去。可却恶趣味地看着牛二不再念了。牛二一愣,后知后觉的发现王徽之念的哪是诗,那是在教他剑诀。只是这前四句的意境明显和他平时练得狂草有所不同,牛二的肠子都悔青了,真是毁在自己的这双臭嘴上面了。
  虽不是完整的剑诀,但用来应付眼前的困境却是再好不过。牛二原本不停招架的防守转换成了半防守半顺从的躲避,剑刃不再和刀锋面对面的对决,灵活的走位借力不仅卸掉了大半的力气,还顺带着带偏了原本对方的攻势。牛二就这样和对方过招十几招后,一个巧劲将对方的刀带向一边。此时对方被牛二牵着鼻子走,门户大开。牛二快速的一剑直直刺进对方咽喉,在对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用力的向外一划,割破了颈脉。
  营帐里又冲进了一批士兵,士兵身后跟来的正是这支军队的主将,桓冲。
  “子猷可曾受伤。”看了眼倒地的刺客,又看了眼执剑的牛二,桓冲的目光落到了仍然坐在床上的王徽之。
  “托将军的福,未曾受伤。”王徽之下床拜谢道。
  “那就好,不过托我的祸还差不多点。这刺客就是来刺杀我的。”桓冲叹息道,“只可惜没问出幕后指使是谁。”说着,桓冲再一次看向王徽之,只是眼中竟闪过一丝精光。
  王徽之哪里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这是怀疑自己家族的权贵派来的而杀手在这里被自己灭口了。“将军乃国之栋梁,受天子庇佑,宵小之辈怎会伤的了将军分毫。下官猜测,此人定是北蛮惧将军之威而使出的下作手段。我必上疏请家父向天子奏报此事,请将军安心。”
  桓冲见王徽之态度谦卑,不似平日放浪,也就没再说什么猜忌的话,只是道:“子猷才情高雅,勿要再做此谄媚之语。”说着还拍了拍王徽之肩膀,表示认同。
  王徽之一听,索性不揣着了。拍了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说到:“好,那在下就不送将军了,将军还请自便。”说完就转身又坐到了床上。桓冲气的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只是交代了手下把刺客的尸体处理好。临走时,看着牛二对王徽之说到:“子猷的家仆我要带走问些话,不知可否。”王徽之只说了句将军请自便就不在搭理他了。牛二无奈,只得跟桓冲去了中军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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