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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科幻灵异 / 星痕异世传 / 第十六章 大麻烦

第十六章 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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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说是衣着奇特之人,但无画像?”孙继贞问道。
  男子点点头。
  孙继贞沉吟了片刻,问道:“你以为如何?”
  那男子也是韩十三手下得力的人,不然也不至于孙继贞托韩十三遣人查探消息时,韩十三便派了他去。这是个脑子清楚的。
  那男子想都没想,直接回道:“在下打听到这件事,便直觉与孙先生要问的那二人有关。回来的路上,在下也已经想过了,巫教极少在外走动,通常都是皇命在身,此番江南道的道首亲自来咱们这么个小地方,想必是有大干系,这等事寻常可是遇不到的。孙先生也刚好遇到两个奇特之人。若说两件事没有关联,那未免也太巧了。”
  孙继贞又问道:“你可有把握赵祺道首只带了两个人来?”
  那男子一犹豫,缓了片刻才说:“带是只带了两个人在身边。但有无其他人同行而来,在下却无把握。”
  孙继贞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又说:“那抓捕之事,可有说抓的是一人还是几人?”
  男子摇摇头:“也不曾说。”
  孙继贞再次点点头,左右踱了几步,最后冲那男子拱拱手:“杨兄辛苦了,这便去歇息吧。此事还需与老爷说道一番。”
  姓杨的男子点点头,施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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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中,陈一帆斜靠在一张小榻上,胳膊支在榻上。昨夜被赵旻和李怀真一忽悠,他还真反复看了几遍史书。这些史书他早年考功名时早已看得滚瓜烂熟,现在看起来自然也不吃力,但是他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也没觉得到底哪里值得关注。
  但他因为已经相信了赵旻和李怀真的身份,所以也没对他们的话起疑,因为老头自认为能猜出“赵祺”的用意:当然不是要他真的去读史书,只是“赵祺”想告诉他的事,在史料中有线索。
  前朝巫教掺和政事太多,差点被儒家和法家(架空剧情,作者注)联手从世界上抹去,这也间接导致了前朝末年巫教反水,促成了其灭亡。因此本朝巫教为了避嫌,历来不与官员走得太近,这也是为什么这个“教”在皇权侧畔能历久不衰的原因之一。所以“赵祺”自然不能对自己说得太直白,于一般的人情,能提醒他已经不错了。
  经陈一帆推算,这事自然跟他二人都有关系,否则“赵祺”不会那么“好心”告诉他。
  但他反复看来看去,也只能猜测是跟巫教起源有关,而《秦史》中与巫教有关的只有那个史称大巫的人了。那却是两千年前的事了,而那女子又问他“对最近一千年”怎么看,所以线索必定还有一部分在这“最近一千年”里。
  会是什么他却始终翻找不到合适的答案。非他对史料不熟,而是他对巫教不熟,巫教中人从来不外传教史,历史上或许有,但真正流传出来又流传下来的史料太少了,少得几乎也就是史书里那点东西。
  这就好比现代社会的儒学,流传下来的都是些经义文章,真正的解读,是需要一些历史背景信息的,但这种内容就很少有记载,故而古今众学者对于儒家经义的解读又是各有千秋,导致了各种流派的出现。
  在这个世界,外人看巫教也正是如此。
  总之陈一帆忙活了一夜,直到半夜才睡,却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发现。
  待到孙继贞来求见,他精神其实并不好,然而也仍然见了孙继贞。
  “何事如此匆忙啊?”陈一帆问道,颇有些靡靡。若不是孙继贞主动来见,他甚至还想多睡会儿,也懒得去招呼那二人,反正二人看上去也就是带话儿的,话已待到,许其歇息一两日便打发走就行了。
  在陈一帆眼里,这类跑腿喽啰也不值得他深交,他的倚仗在朝中,本朝巫教不管政事,都是儒生和法士主理政务,所以他也没觉得跟那俩人深交能带来什么。这两人剩下的价值,也就是再通过他们打听打听“赵祺”有没有其他的口信。
  不过要说估计也早说了,“赵祺”遣这两人来传私密话,想必也不会说太多,以免事发落了口实。
  陈一帆一边问着话,一边脑补了一大堆剧情,最后心里叹了口气,愈发觉得疲惫,于是有些不耐烦起来。
  然而孙继贞把那杨姓男子的话转述完,陈一帆却愣了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孙继贞看他有点发呆,不知他在想什么:“老爷?……老爷?”
  陈一帆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胸口颇有些起伏,脸上却波澜不惊地道:“那二人现在何处?”
  “回老爷,据三娘说,上午用过饭,便又出去了,似乎又去了庙湾里。”
  陈一帆静静地坐着,过了一会儿道:“你先出去吧,把十三叫来。”
  孙继贞看了他一眼,略做迟疑,但最终也没再说什么,点点头,退出房间。
  待到孙继贞把门掩上之后,陈一帆方才恨恨地咬牙切齿道:“……蠢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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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旻和李怀真再次去了庙湾里。
  这里的风俗是一日两餐,至少普通老百姓家里是这样。大概上午十点多,二人又在三娘院里吃了饭。
  一大早陈老爷还没起,所以也没派人吩咐三接下来应该如何招待,在三娘看来,这便是默认了继续招待二人,反正多吃一顿饭肯定不算做错。
  柳三娘也按照一般日子吃饭的时辰,让厨房做了膳食给二人送去。赵旻和李怀真便把这当成了早午饭。吃过饭后,这边算是过了中午了。
  李怀真一早上去了庄子附近的佃农那里溜达,那边住了大约十几户人家,然而他这副打扮,人家一看就觉得不是一般人,也没人敢跟他说话。他路过之处,离得近的人放下手里的活儿,冲他点头哈腰打招呼,皆是一脸朴实憨厚的笑意,离得远的便躲了开去,权当没看见他。
  大老爷们走到乡下来,一般没好事,不是抓人服役就是交粮交钱。农人们都习惯了这种应付。
  李怀真还试图跟人说说话,然而那些人都说方言,他几乎听不懂,晕头转向的几句下来便也失了耐心。
  这些事情,吃饭时李怀真对赵旻一说,赵旻便笑得弯下了腰。
  “你可能是该学学这里的方言了。”赵旻笑道,她经过昨天一番实战,便觉得自己在这个环境下还挺适应,虽然明天会怎样她还不知道,但现在已然有点盲目自信,只是她自己不觉得。
  李怀真没把这句话当回事,这种闲谈当不得真。他还在思索眼前的事,其实无非是接下去要干什么,未来要干什么,会遇到什么困难。但现在信息匮乏,也缺少目标,所以也只能假设,没什么结论,事情还得走一步看一步。
  二人吃完饭,赵旻便提出去庙湾里看看阿杏。李怀真觉得她对阿杏仿佛有种执念,虽然他不懂女人为什么有这种执念。
  对于赵旻来说,这同样是个陌生的世界,在这样的地方,虽然往事成风,她已经可以轻松放下过去的挫败,但同样也失去了自己最熟悉的一切。庙湾里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人情和方言,带给她的是恍若隔世的熟悉感,阿杏则是那个最温柔的支点。
  然而阿杏却出去了。赵旻也没有找到阿清娘,于是问了旁的邻居大婶。阿杏应该是照例带着她腿疾的弟弟出去干活了,阿清娘则不知做什么去了。
  “算着日子,阿清爹和阿春应该就是这两天回来了。”邻居大婶晒着日头,手里有些南瓜子,边嗑瓜子边跟赵旻说道。
  大婶起得早,她天蒙蒙亮就干完活了,旁人一般都吃完早午饭才去河边洗衣或操持家务,这会儿还站在外场上的附近邻居,也就她一个。村子里直到下午太阳快下山之前一般都没几个年轻男人,贫苦人们的生活中,只有吃饭和劳作这两件事。
  赵旻点点头,她还记得阿大告诉她的“阿春”这个人。阿杏还有个哥哥和弟弟,虽然她弟弟腿疾,人看着也不活泼,总算这女孩不是孤苦伶仃。
  赵旻和李怀真准备走出村子往回走时,却在村口遇见了阿杏,阿杏没有再背着阿贰,身边还跟着个青年,那青年看上去也只是十五六岁的样子,身子却显得比较壮,阿贰趴在他背上,从肩膀处探出个脑袋来,倒显得活泼了许多。
  赵旻看到阿杏后,便在村口停了脚步。李怀真便也停下来,他仍旧背着那个背包。这是二人仅有的行头了。
  阿杏远远看到赵旻,边指着这边向那青年说了什么,青年点点头,却站住脚步看了一会儿,又仿佛跟阿杏说了几句话,三人才又快步走了过来。
  远远隔着几步,阿杏便喊道:“阿姊!”
  苏南方言中,阿姊一般便是称呼熟识的姐姐一类的人物,譬如邻居家的。
  赵旻听阿杏喊她阿姊,心底又涌起一丝温柔。
  “这是我阿哥,阿哥在县城做官人。”阿杏刚到赵旻和李怀真身旁,便迫不及待地道。
  “莫瞎讲,什么官人,哥哥是在县衙里当差,跟你讲过多少遍了。”青年轻声呵斥了阿杏一句。
  “我不懂有什么分别……”阿杏嘟着嘴,这会儿显出一些小女孩的姿态来了。
  赵旻看着阿杏这副样子,心里莫名觉得非常开心。李怀真也微笑看着阿杏,这小女孩此时此刻看着活泼多了。
  “阿姊昨天送了我一个小物件……”阿杏揽着青年的胳膊轻轻说道,仿佛是有点做错了事向家长汇报的样子。
  那青年仍然只是点点头,却背着阿贰,向赵旻弯腰行了一礼。
  赵旻刚想说什么,青年却用只有他们几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了句,“阿姊若无旁的事,不如先随我和阿杏回家中?”这话仿佛不是客气才说的,而是带有些商量的口气。
  这青年显然话里有话。赵旻看了一眼李怀真,李怀真却还是没太听懂,只是带着傻傻的微笑,还是因为刚才阿杏表现出来的些许少女姿态。
  赵旻也没跟李怀真解释,便直接做主点了点头,然后对李怀真道:“我们跟阿杏回去,在她家坐一会儿吧。”
  李怀真抬头看了一眼天,这会儿正是晌午过后不久,他其实来的路上计划了一下今天后面的事,本想等回陈大地主宅院后继续研究那些史书的。赵旻却对他眨了眨眼睛。
  李怀真心中一动,便点了点头。
  五人便又往村中走,一路没有太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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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阿杏家时,那邻居大婶还在门口晒着日头嗑着瓜子,一看那青年,便笑道:“我说阿杏怎么一早就没影了,原来是去迎阿春啊!”
  阿春背着阿贰,面露微笑,冲大婶点点头。
  “亏得这时回来了,贵人来看你呢,阿杏!”大婶还在唠闲嗑,几人却已跟着阿春走进了院子,进了屋。
  从村头走回来的一路,阿春脚程破快,仿佛有什么急事。
  待到屋中,阿春把阿贰放在堂内的一张小竹榻上,竹榻很小,像是手工做的,却显得很结实。阿春转身去关了堂门。
  赵旻和李怀真昨天并没有进屋,所以看着这小小的大约十来平米见方堂屋,觉得比起村长家的也是简陋不少。只有三条狭长的长凳,一张桌面已经破损了边角的木头桌子,连漆面都没有。地面也坑坑洼洼的,仿佛是就在泥巴地上搭了个屋棚。堂两侧倒是有两扇窗子,但都用不知什么样的窗纸蒙着,透光很差。
  阿春一关门,屋内便暗了下来。赵旻多少有点不适应,李怀真往前一步站在了她身旁。
  阿杏有点疑惑,“哥,你关门做撒?”
  阿春转过身来,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微弱的光,半边身子隐没在黑暗中,他仿佛有些局促,搓着手,过了一会儿才道:“贵人……哦,不,阿姊……”
  阿杏看着他没说话,阿贰却不太在意,趴在竹榻上,开始摆弄榻上铺着的一块不知什么布。
  阿春踱了几步,忽然转身对着赵旻道:“贵人从何处来?”
  赵旻愣了一下,这小伙子见面还没说过几句话,跟他也不熟,他却问了句很突兀的话。
  阿春迟疑了一下:“贵人,俺(其实方言不说‘俺’,剧情需要就不那么接地气了,作者注)也不太会讲话……贵人……贵人若是说不清从何处来,这几日恐怕会有大麻烦。”
  赵旻听了,不动声色,转头给李怀真翻译,李怀真听后也有些凝重起来。他不确定这个小伙子在说什么,但是看他的神情和这话的意思,仿佛又不像是开玩笑,当然更不可能是神经病了。
  赵旻问道:“你叫阿春对吧?”
  青年点点头。
  “为何这么说?你不过是刚刚见到我们……”
  “有人要抓你们……不,有人在找来历不明的人”,青年挠挠头,他也不太擅长组织语言,想了想又道:“好叫阿姊晓得,俺在县里当差,就在县衙,跟着蔡大哥他们,昨日夜里,蔡大哥吩咐俺们,说要找人……俺们便受了蔡大哥安排……俺们三人一队,今早天未亮便在城中搜查了一番……后来说兴许不在城中,便让俺们分头四散打探消息,俺就借着回家,揽了此地的活,俺还有几个兄弟在附近乡打听,待得吃过了中饭(下午那顿,作者注)便要聚在一起通消息。”
  赵旻直觉他说的“找人”意思是跟自己二人有关,但却有些茫然,不懂为什么竟然会有人要找他们俩。
  李怀真听赵旻解释了一番后,想了一下,便道:“你问问他……”
  “这位阿哥不懂俺们这地方话?”阿春忽然换了蹩脚的官话道,他听赵旻跟李怀真讲了两次“官话”,便大概猜到了。
  李怀真问道:“你会官话?”
  “会一些,县首大人也是讲官话,他是外地人,朝廷派来当官的。”
  “那好,我问问你,你刚才所说的找人,于我二人有什么关系?”
  “蔡大哥说道,上头来了几个人,县首大人也得听吩咐,昨夜便是县首大人得了吩咐要找人,说是找衣形奇特之人……”
  李怀真和赵旻都愣住了,互相对视一眼。
  “没道理啊,”李怀真侧过脸,轻轻对赵旻道:“我们才出现在这个地方,一天而已……”
  赵旻点点头,她懂李怀真的意思,“也许……是巧合?”
  李怀真也觉得像是巧合,但又道:“还有一种可能,田老头去报了官……”
  “不是,”赵旻打断他,“阿春说的是,上头来了人。”
  李怀真点点头,他刚才刚说完也想起来这句话了。
  “我觉得是巧合,”赵旻道,“哪有这么巧的事,这个世界还能有人未卜先知,知道我们要来?”
  她又看了看李怀真的衣着,又看看自己,反问道:“为什么我们觉得我们算是穿着奇特之人?”
  阿春在一旁插话道:“阿姊,你们这行头,俺从来没见过……”
  赵旻看向他,想说就算你没见过也不代表奇特啊。阿春紧接着道:“俺在县里当差也两年了,县里往来许多贵人官人,俺多少也都见过,阿姊你们穿的不是我们这里的衣服。”
  阿春说完,笃定地摇了摇头。
  其实阿春还是狭隘了,他确实没见过,但对于他来说,这已经算是奇特了。
  陈一帆孙继真柳三娘他们其实也没见过穿这种衣服的人,但是他们见过各种“人”,赵旻和李怀真这种现代气质的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而以他们的见识和经历,都是官面上混过的,故而不会像阿春一样草率地就把两件事关联起来。更何况,彼时还没有“找衣着奇特之人”这事儿,故而陈一帆等人谁都没往这上面想。
  李怀真看着阿春,又问道:“你为何要对我们说这些?”
  阿春看了看阿杏,阿杏刚才听阿春说完在县城发生的事,便垂下目光,看着地面沉默不语。
  阿春道:“刚刚一路上听妹妹讲了昨日的事,俺便觉得二位是好人……俺在县城当个差役,妹妹寄在伯娘家里……俺也知道伯娘待阿杏如何……”他仿佛有些惭愧,便说不下去。
  李怀真点点头,看了赵旻一眼,赵旻此时却也感到语言匮乏,不知该说什么响应。反倒是李怀真更像是旁观者清。
  “我们先回庄子,他们这动静应该没那么快。我还是觉得阿春说的事情是巧合,但巧合归巧合,抓人的人,却不知道这是巧合。万一咱俩被误当成要抓的人,那可不是一般的麻烦,后果很难预料会怎样。”李怀真道。
  “那干嘛还会庄子?”赵旻道,“直接走不好么?”
  “我想,这时候庄子上应该还不知道县城里的消息吧,我想回去把那些书带上,然后我们找个理由悄悄地走。”
  赵旻皱了皱眉头。其实那些史书在她看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但是李怀真觉得重要,那还是应该考虑一下,毕竟他们俩已经是命运共同体了。
  阿春在一旁听二人如此说,更加笃定了自己的判断。他却是不知李怀真和赵旻经历过的事儿的,只是觉得二人必定有一些什么问题,听这话就不像是清白人。
  他看了一眼阿杏,阿杏之前对他说了昨天的事。他原本也觉得阿杏运气很好,遇到了贵人,虽然贵人可能只是一时兴起,不值一提——这种事他也见识过——但妹妹开心他也就高兴。
  结果在村口看见赵旻和李怀真,便立刻联想到自己身上的差事了。
  眼下他虽然对赵旻李怀真说了县城里的情况,却也没想清楚到底打算做什么,只是直觉应该告诉他们。这会儿李怀真跟赵旻也没什么顾忌地当着他面商量起来,他反而又有点疑虑,怀疑起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来。
  李怀真和赵旻商量完毕,赵旻便对阿杏和阿春道:“阿春说的,我们知道了,如此,我们就不便在这里久留,我二人先去陈老爷的庄子了。阿春,如果不耽误你,你是否可以先不告诉你的同伴们你见过我们这样穿着的人?”
  阿春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阿杏,阿杏也在看他,于是点点头:“可以。”
  赵旻也点点头,“谢谢你。”又走到阿杏身边,拉起她的手道:“阿杏,我们可能要走了,阿春说的事,或许是冲着我们来的,也或许不是,但我们不能冒险。”
  “阿姊……”阿杏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们是做了什么坏事么?”阿春也看过来。
  赵旻笑道:“没有,我们只是从一个很远的地方来。我觉得很幸运,认识了你。”
  阿杏点点头。阿春从门口的位置让开,没有再说话。
  李怀真当先一步走了出去,堂内又亮起来。
  赵旻出门前,转身又看了阿杏一眼,“阿杏,你要好好的,别再让你伯娘欺负你。”
  阿杏点点头,赵旻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她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自己却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
  阿春站在一旁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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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怀真和赵旻从院子里走出去。
  这两个乡下孩子——虽然阿春在县城当差,但始终还是个乡下出来的孩子——其实没什么善恶观,也没什么心眼,否则李怀真和赵旻可能已经被坑了。仅仅是因为一面之缘和一点简单的善意,阿春便站在了妹妹这一边。
  李怀真心里想着,也许这种事只会发生在这个世界,如果是上一个世界,可能早就出事了。
  很多事情的真相其实都很简单,复杂在于从来都不是每个人都知晓所谓“真相”的每个细节。每个人对于不同的事,都有自己善恶与是非观的解读。
  二人仅仅在这个世界停留了一天多时间,便已然要面对这么多细节,李怀真再次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觉。赵旻却只是想着阿杏,想着刚才阿春说的那些话透露的信息。
  走到村口时,迎面便见七八个壮汉奔着村子过来。领头的一个远远看见二人从村口出来,一抬手,七八人便奔这边跑来。
  李怀真仿佛看见领头的那人手里拿着一柄未出鞘的刀,心道:“卧槽,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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