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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洵兄,我有一事想拜托于你。”邓盛向面前的寇仲行礼道。
“文华兄莫要如此,你我二人何须客套。?”寇仲扶起身前的邓盛。
“子洵,我若出使匈奴之地,家中留有妻儿,当真是放心不下;故请子洵兄做我儿之师,留于新野半年,替我照拂几分。”
“文华兄,这?”“难道子洵之前所言是虚?”邓盛有些生气。
寇仲只好无奈道:“好吧,那便依文华兄,我要为令郎之师,那必然是严格要求他,文华兄可干预不得。”
“那当然,正所谓严师出高徒,子洵兄自当如此;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我便让凡儿过来。”邓盛大喜,吩咐左右让邓凡到书房来。
在城里跑了一天的邓凡,有些疲惫回到岁翰院,跪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本《诗经》随意的翻着,但是眼睛却盯着前方的笔架有些出神。阿秀给屋内的炭炉添了点火后,便倒了杯热茶递到邓凡面前,“公子,您还在想今天的那些乞丐?”
邓凡放下书揉了揉眼睛,“是啊,今年冬天比以往要寒冷不少,不知道那些人能不能挺过这个冬天。”
“公子宅心仁厚,奴婢认为那些人定会度过这个寒冬。”阿秀的纤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着邓凡。
“我还是觉得自己要做些什么。”邓凡起身把挂在衣架上的黑色裘衣披在身上,向门外走去。
到岁翰院外的邓凡,迎面遇见了邓盛叫他去书房的两个家丁,碰巧他的目的也是去面见邓盛,便跟随这两个家丁一同来到书房。
邓凡来到邓盛的书房,看着寇仲微笑的望着自己,邓凡向邓盛行礼,“向父亲大人请安,不知父亲大人身边这位是?”
“凡儿来,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名满大周的谏议大夫寇仲寇子洵,撰写了《说文解字》这本巨著,乃我朝大儒,也是为父挚友。”邓盛握着邓凡的手来到寇仲身前。
“小侄,拜见寇世叔,久闻寇世叔大名,今日一见是小侄三生有幸。”邓凡面露微笑向寇仲行礼道。
“文华兄,凡贤侄,过誉了,过誉了。”寇仲谦逊的摆了摆手。
“凡儿,你可愿拜子洵先生为师?”邓盛抚了抚颚下的胡须,看向邓凡。
邓凡之前便知邓盛在府中款待一位大儒,没想到是他请来让自己拜师的,有一大儒为师,对自己未来也是有好处的,他也没有推辞,“父亲,孩儿愿拜寇先生为师。”
“良材美玉在此,文华兄,吾却之不恭了。”寇仲满意的望着邓凡;邓凡知寇仲其意,以师礼拜倒在地,“学生邓凡拜见老师。”
“凡儿今日天色已晚,待为师挑良日,寻一两位好友见证,再完拜师之礼。”说完寇仲拿出一把羽扇递给邓凡,“此扇乃吾师所赠,以雉尾、鹤尾、雕翎、鹰翎、孔雀翎、鹊翅所制;今日你拜我为师,那我就把这扇子赠给你了。”
“学生拜谢老师。”邓凡恭敬地接过羽扇。
“子洵,以后凡儿就劳您多费心了。”“文华兄放心,我以后定当好好调教令公子。”寇仲笑眯眯的望向邓凡。
邓凡被盯得后背发麻,“以后看来没有好日子过了。”
“凡儿,我和你师父还有事要谈,你先出去吧。”邓盛示意邓凡出去。
“父亲,孩儿有一事希望父亲能够同意。”看邓盛要让自己走,邓凡急忙把自己想做的事提出来。
“你有何事?”邓盛有些疑惑,“父亲,今日孩儿出府到咱们族内的酒楼查账之时,在路边发现了许多乞丐,他们大多是因为被盗匪所扰以及今年地里受灾的灾民,孩儿认为上天有好生之德,咱们邓府应当拿出点钱粮来救济他们,来彰显我南阳邓氏仁爱之心。”
“今天你又偷跑出去了?”邓凡有些尴尬,“那个,孩儿是去酒楼查账来着。”
邓盛揪了揪胡子,“你觉得我会信,不过你说的有些道理,我邓氏学圣人之言多年,当救助这些灾民,这样你自己在账房提五百金,以及粮食一千石去设棚摆粥。”
“孩儿替那些灾民拜谢父亲。”邓凡撩起衣袍拜谢邓盛,“你以后少让****点心就行。”邓盛笑骂道。邓凡屁颠屁颠的拱起手,“父亲,老师,孩儿先告退了。”
“去吧,去吧。”邓盛作势踢着邓凡的屁股,寇仲无言但也满意的笑看着邓凡表示对他做法的赞许,邓凡顺势一溜烟走出了书房。
“凡儿有古人仁之心,文华兄有此麒麟儿,应当欣慰。”
“子洵兄,过誉了,现在只是个不知世事的孩子,以后还得子洵兄多烦心啊。”邓盛摇了摇头后与寇仲继续讨论北上匈奴之事。
第二天凌晨,邓凡便带着府内十几名家丁到城门口开棚发粥。“大家排好队,别急别急,都有,都有。”邓凡看着眼前这些难民吃着热气腾腾的米饭,心里甚是开心。
看大家吃的差不多,邓凡朝着面前的难民喊着:“大家别急,粥还有许多,保证大家都能吃饱,等会大家吃完饭,你们没人可以再领五斤米。”
领头的几个难民朝着邓凡跪倒,“我等多谢邓郎君活命之恩啊!”紧接着吃到饭的难民们全都向着邓凡跪下,“是啊,我等拜谢邓郎啊。”
这些人的跪拜给邓凡带来极大震撼,他跑向前扶着面前几位跪倒在地的老人,“大家莫要如此,莫要如此,邓某消受不起。”
为首的几位难民用黑乎乎的手抹着眼泪,“邓郎君,要不是您开棚发粥,我们这些人不知道有多少挺不过今天晚上的。”
“诸位,等过了这个冬天,一切都会好的。”邓凡安慰着他们。
就在邓凡和那几名难民谈话之际,在城门外数十丈的丛林中有几名衣衫褴褛的大汉在窥探着邓凡。
“大当家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本还要费一番功夫把这邓凡诓骗出来,现在他自己跑到这边了,当真是天佑我一丈红。”铁柱兴奋的和陈一光说道。
看到城门邓凡散粥接济难民的热闹景象,陈一光嘱咐着身边铁柱,“看来这位邓公子也是为大善人;铁柱,等会动手时要注意分寸,小心不要伤了这位邓公子。”
“明白了大当家的,我下手尽量轻点。”铁柱搓了搓手和陈大光保证着,“你还有你跟我走”他指了指后面两个小喽喽,朝着向城门摸去。
邓凡吩咐完家丁便打算离开,当他走到一个无人的巷角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大爷,赏点吃的吧。”正当邓凡回头之际,“噗”铁柱一个侧劈将邓凡打昏在地,他身边的两个喽喽急忙把他装进一个麻袋之中匆匆的离开了新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