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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大望台上,照旧是几个大戏班子的节目,在抢开场和压轴。升平社是今年第一回亮相的戏班子,在此之前,它们并无多少声名。
不到一个时辰,各个戏班子加起来,一共排了十四个节目,升平社的位置在第九,不好不坏。
等上一个哄哄闹闹的狮子滚绣球节目下场,一个着着绿衣,抱一把琵琶的女子上场了。那女子穿一件淡绿色曳地长裙,外罩一件浅绿色地薄纱褙子,头发盘了非常繁复的朝云近香髻,单用两支青碧色翡翠簪。她面上也覆了同样浅绿的面纱,看不清面容,但身量修长,身材凹凸有致,纤腰几乎盈盈一握,阵阵微风吹过,她臂间挽着地碧纱随风轻舞,整个人仿佛林间仙子,秀雅不似凡人。
这样的姿容,还未弹那琵琶,已经足够动人心魄了。
那女子在大望台上,冲台下鞠了一躬,紧接着,退后两步在台中坐定。她十指纤纤,只那轻轻一抚,琵琶清脆地声音,已经扬出去很远,舞台四周顿时静了一静。
接着,一曲《阳春古曲》在那女子指尖倾泻而出,初时还有嘈杂地人声,不多时话语声渐消,场中只余琵琶曲,时而清越婉转,时而绵柔温润,那入耳之音,果如杜圣所言:
大弦嘈嘈如急雨,
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
大珠小珠落玉盘。
一曲终了,满座皆静。
俄尔,如雷地掌声四下一齐响起,中间,那高亢地喝彩声更是连绵不断,。有人扔了鲜花与香包到台上,也有人扔玉佩,扇坠子,手把件等贴身物品的,更有人,直接朝那大望台上,抛了白花花的银锭子去。
一时间,这绿衣女子赢了个满堂彩。
台下的人纷纷打听,这个升平社什么来头,这蒙面纱的女子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