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赤烯尔转身离开教堂,落日余晖印照在他身上碎成千万片又坠入星野,沉入大海,缓缓消散,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只承了满身阳光。
蜃境望着赤烯尔离开的背影,与记忆中的某个身影相重合。“什么时候见过他呢?”蜃境喃喃着,他似乎很久以前便认识他了。
“从今天起,他便跟着你了”一个男人将尚且年幼的蜃境交给当时的赤烯尔。
“不要,他的眼睛好吓人,我不喜欢”赤烯尔看着蜃境的眼睛“长得也不好看,我讨厌这种,快把他带回去”赤烯尔推了一把蜃境,跑去了花园,园中坐着一位女人,女人穿着纯白的礼服,正拿着水壶给满园的桔梗花浇水。
“母亲!”赤烯尔扑进她的怀里,紧紧抱住,似乎是害怕眼前人突然离开,再也不会回来。
“嗯”女人应着,放下水壶,手抚摸着赤烯尔的头“你父亲又带人回来了吗?”
赤烯尔抬起头,露出一颗虎牙,对着女人笑,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女人明显呆滞了一瞬,在那一瞬间,女人似乎在他的身上,看见了神的影子
“对啊对啊,这次的好丑,一点也不好看,眼睛也不好看,不喜欢”赤烯尔描述着蜃境的样子。
蜃境跟了过来恰好看见赤烯尔对自己的抵毁,但他没有生气,只是单纯地坐在离他们不远的一个亭子中。赤烯尔拉着母亲的手走向蜃境。“呐,就是他,他一点也不好看,不是吗?”
阳光落在眼上,终结了这段不大美好的记忆。
蜃境回过神来,接过景奕递过来的资料,“接着”蜃境将早已晕厥的白翎交给景奕“弄丢了你负责,旭曦骑士团可不会放过你。”
“唉?这这……这么重要的事就交给我了?”景奕拎起白翎,出乎意料,白翎瘦地吓人,腹部深深凹陷下去,肋骨轮廓清晰可辨,单单只看她的脸,还意识不到她能有这么瘦“她很轻唉。”景奕自言自语着。
“嗯,有什么问题吗?”蜃境靠在门框上,右手中指上戴着一枚戒指,蜃境望着的方向出神,戒指在夕阳的映射下折射出光,耀眼而又张扬,总能让人在人群之中一眼发现这一颗星星,哪怕将他埋没在茫茫星河之中。他依然会那么夺目,不会为了任何人去改变。
蜃境跨过门槛,招呼上景奕,向走去。
——洛川府邸
“蜃境大人,精灵王在冕旒等着您”侍女接过白翎“需要将她暂时存放吗?”
“谢谢,仙精阁4层二号柜”蜃境答,他不是第一次来,和顾洛的关系还不错,能直接进也算开后门了。
景奕将白翎递过去,侍女抱起白翎“唉?奇怪”侍女嘟囔着
“嗯?怎么了”景奕问
“她太轻了,可能卖不了一个好价钱。”侍女自顾自地走向仙精阁
“……f所以”景奕转过头,琥珀色的眼睛看着蜃境“这是个买卖人口的集市?”
“噗……哈哈。你……第一次来?”蜃境试探着问。
“嗯,以前你不都带着契宴吗?她怎么了?能让你突然带着我?”
“契宴啊,上次来这,见到了一个母亲亲手把自己的女儿递给侍女,可能对她打击挺大的,她也和那个女孩一样,被自己的母亲卖到这里,然后被我买回去。”
“哦”
“哇,少年,这么悲惨的故事你都不给点反应?”
“无f所谓,和我有什么关系?”景奕答,他对这种f所谓的悲惨故事并不感兴趣,比起这些,他更喜欢爱而不得,有情人终不成眷属的故事。
蜃境无奈地摆摆手,似乎是放弃挣扎,自顾自地走向冕旒。
“哟,终于舍得来了?”顾洛倚着王座,半长的头发遮住右眼,似乎在刻意掩盖什么,顾洛手上翻看着一本书,头也不抬地说。
“嗯哼”蜃境走向王座,坐在扶手上,示意顾洛让开。
“啧,自己坐”顾洛坐起,腾出位置给蜃境。
“那个女人……”蜃境还没说完,便被顾洛打断了“帮你看着,对吧?”
“嗯哼,没错,帮我看好她哦,出问题了你的错”蜃境站起身,示意景奕过来,蜃境勾住他的脖子说:“他呢,也交给你了,加油哦。”
“不要,不感兴趣,自己带”顾洛拒绝,他依稀记得自己已经帮蜃境带了不止一个巫蛊师了。上一个……好像叫契宴?
“再带一个嘛,整个娅希娜王国就你一个排得上号的巫蛊师,其他都是些半吊子,这么好的巫蛊师真不试试?”
“不感兴趣,你为什么不自己带着?”顾洛合上书,站起身,抬腿走向蜃境“我记得……你会巫蛊术,不是吗?”曾经蜃境确实给顾洛下过蛊,但,可惜,几乎每一次都被发现了,最接近成功的一次,蜃境下的还是情蛊,他当时确实没什么恶意,只是单纯地想看顾洛跪着求他解蛊。
……是挺恶劣的。
“你帮我带吧,带着好麻烦啊,无界水真不好芾巫蛊”蜃境无奈地摆摆手,况且无界水和巫蛊算是天克,除了蜃境这个怪物,整个娅希娜找不到第二个同时练无界水和巫蛊的人。但听说,隔壁边境之地有人也在练,是谁就不知道了。
“算了”顾洛绕过蜃境走向景奕“让他给我下蛊,表现不错的话,可以考虑一下。”
“啊啊啊?我?”景奕指了指自己“我给你下蛊?”
“嗯哼,你叫什么?”
“景奕”在听见这个名字时,顾洛明显愣了愣,但好在,他迅速恢复状态,“算了算了,可能只是重名”顾洛自我安慰着。
“嗯,开始吧”顾洛撩开袖口,露出细长且脆弱的手腕,微微低头,一小瓣花落下,却在接触到地面时,灰飞烟灭,没有留任何痕迹。
景奕似乎注意到了,凝望着花瓣消失的地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景奕回过神来,手覆上顾洛的手腕,他并没有用过于强势的蛊虫,说明白点就是舍不得,不管是哪种类型的蛊虫,只要养的时间够长,蛊便会越来越难解,效果也会更为强势。以自己血肉之躯养之最佳,以他人血肉之躯养之次之,动物最为低下。大部分巫蛊师往往以他人血肉之躯养蛊,既对自己没有伤害,蛊虫成效也还凑合。。
蜃境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景奕下蛊,他早就忘了怎么下蛊,但他依稀记得,自己曾经似乎……也是巫蛊师?他好像忘记了,似乎……是在来到赤烯尔家中的时候,他便成为了无界水。
“我不喜欢蛊术”蜃境自言自语着,像是在重复赤烯尔的话,又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