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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抬上来”祭司指挥着身着一袭白衣的少年,少年面容娇好,皮肤透着病态的白,瞳色却是如恶魔般的腥红。
祭司高坐在神祭台上,垂眸看着少年,他正押着一个女人,台下的信徒见状,情绪高涨起来,此起彼伏的漫骂声充斥着整个教堂“杀了她”“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错的”“她杀了我的儿子”“烧死她”
稳坐高台的祭司开口了“各位,稍安勿躁”他示意信徒们安静“我能体会到各位的心情,但她,是神的罪人,主自有处决她的方法。”祭司扫了一眼众人,瞳孔却透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冰冷、锐利仿若能刺穿一切不忠之人的内心。
“赤烯尔少爷,该回去了”赤烯尔身旁的少年轻声提醒看,少年的嗓音有着与他外貌完全不相符的温柔,或许只是因为眼前人是赤烯尔。
“埃尔维斯大人,公爵让您回去”身着黑袍的少女一手压着女人,另一只手提着那女人丈夫的头颅,男人的脸上带着惧色,右眼近乎被挖穿,破碎的大脑混着灰白色的脑浆滴落,染在兔绒的地毯上,男人的颅骨近乎碎裂,后脑凹陷出一个大坑,左脸带着野兽的抓痕。
“赤烃钇,谁让你来的?”赤烯尔问,语气中带着庸懒,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玉,老公爵出门前说过让赤烃尔呆在家里。
赤烃钇,赤烯尔同父异母的妹妹,他实在是看不起后来者居上,那怕前者无能,更何况那居上的后来者亲手杀了前者,f所以从小对这个贸然闯进自己生活的f所谓的妹妹没什么好感。
太久了,以至于赤烯尔记不大清了,但他的继母——斯恩莱小姐,亲手将他母亲推下高塔的那一幕,却永远留在了他的心中,像一块烙印,永存于灵魂之上,以至于当有人揭开这块伤疤时,它依然那么殷红、深刻和它刚出现时一样,时间的洗礼并没有让它愈合,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依然存在。
“斯恩莱小姐”赤烃钇回答“母亲让您早些回去,今天是埃尔维斯夫人的忌日,母亲陪您一同去看望她”
赤烯尔没有说话,多可笑啊,夕日亲手谋杀了自己母亲的人,如今却假惺惺地去忌拜她,而他呢,纵使心中千万份不甘,也必须卑躬屈膝,恭恭敬敬地喊“斯恩莱小姐”或者更令他厌恶的称呼“母亲”
“赤团长”少年制止赤烃钇“您只是骑士团团长吧?以骑士团的势力,手还伸不到神歘教”
“蜃境,别说了”赤烯尔制止了他“骑士团有资格杀了你”
蜃境走向赤烯尔,手托起他的下颌“那赤烯尔大人舍得我死吗?”蜃境殷红的眸子闪狩猎者的光
“你觉得呢?”赤烯尔拍开他的手走向赤烃钇“我希望你能看清自己的地位,论权力你比不过我,论武力,你连蜃境都不如,你说说,你拿什么和我比”赤烯尔踩着她的肩膀“别以为谁都会让着你,至少我不会,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去死,记住了,垃圾”赤烯尔低头凝视着她
“是……”赤烃钇不敢抬头去看他,她知道只要她抬头,将会对上怎样的一双眼睛,那一双几乎能穿透皮囊窥探内心深处秘密的淡蓝色眸子,似乎总会出现在她的梦中,赤烃钇总觉得,自己在来到这片领地前,就见过赤烯尔。
“你走吧,斯恩莱小姐那里,我会交代清楚的”
赤烃钇微低着头,将男人的头颅轻搁在地上,转身离开了教堂
“各位,请离开教堂,神将处刑神的罪人”赤烯尔挥手示意,蜃境看向女人,女人正向着那颗头颅匍匐前进
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最爱的人死去,她错愕地抱住头颅,血混着脑浆溢出,浸透了女人浅灰色的衣服,“为什么要杀他?”女人轻声问着,她已经连质问赤烯尔的力气都没有了
“……”赤烯尔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看女人跪坐在地毯上,手里抱着一颗恶心的头,泪滴滴落在头颅上,和血融为一体
“你说!你说啊!”女人猛地站起身,趁赤烯尔不备一把掐住他多脖子“他没做错任何事,你们凭什么杀他!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和他有什么关系?!”女人嘶吼着,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几乎都能听见赤烯尔骨头咔哧作响的声音,女人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变成玉色,似乎是要折断赤烯尔的骨头。
“他…也是罪有应得”赤烯尔拉开女人的手“在你下诅咒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在为你承受反噬,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领地第二的巫师会被区区一个骑士团团长杀死?”赤烯尔喘着粗气,示意蜃境压制住女人
“赤……赤烯尔大人,您……您要的女巫白翎的个人背景查到了”侍卫怯怯叩了叩教堂的大门。
“嗯,把她送去蜃境家”
“啊……为什么又送我家”蜃境抱怨着“上次那个,搞得契宴好几天没敢去夜之森”
“啧,你有意见?”赤烯尔抬眼看着蜃境,他比蜃境矮一点,不得不微微抬头,露出脆弱且敏感的脖颈,上面还残留着白翎掐出的红痕。
“啊嘞啊嘞,别这么说嘛,那……”蜃境微微蹲下,挑起赤烯尔的下巴“讨论个事儿,别搞那么脏”
“成交”赤烯尔拍开他的手“带景奕去夜之森吧,我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