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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历史军事 /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 / 彭越 一

彭越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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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李子虔让胡广收集船只,准备渡江,搜罗附近船只得数十小舟。
  李子虔本以为敌军会派出战船江上巡逻阻止李子虔渡江的,没想到鄂县旁边的敌军压根不知道李子虔大军到了,以为援军不过胡广数百人,并且已经被打跑,他们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当中。
  于是李子虔抓住机会,渡过长江,于西山扎营,派出斥候打探鄂县情况。
  敌军两个大营,一个在长江边上,有一个临时的水寨,停靠着二十艘舫船,小船无数,还有三四百人驻扎。鄂县东面的平原上,有一个营寨,观其规模,能住千余人。
  鄂县的情况不容乐观,城墙已经残破不堪,周围数里已无人烟,城外百姓已经迁入城中,还好秋收刚过,不然城中粮食够不够这么多百姓吃还不一定。
  李子虔已有定计,鄂县周围除西山外,一马平川。李子虔下令,令桓驰率两千军围攻敌军营寨,令骆甲率二百骑兵游荡于敌军营寨与水寨之间,只要有敌军出没,即刻冲杀。再令费孝率八百军围攻水寨,优先烧毁敌军的船只,以免放跑任何一个贼人,又令胡广率余下水军架小船与费孝合为敌军水寨。
  令下,军出!
  十月初八,天刚蒙蒙亮,敌军两处营寨皆已被团团围住。
  等敌军醒过神来,李子虔已经敲响战鼓,两千步兵围住贼军营寨,李子虔站在战车上观战,桓驰站在旁边的战车上挥动令旗。步兵步步前推,桓驰手中令旗上扬,旁边令旗官举起大旗,挥动发令,步兵停止前进,前方束起两排大大的铜盾,可以完全挡住士兵全身。
  桓驰再挥动手中红色令旗,朝前平指,令旗官亦将红色大旗放平前指。于是第一排的三名步兵将盾扛在背上,怀里报这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缓步往前挪动。
  敌军寨墙上,陆陆续续的理解了许多弓手,杂乱无章的拉弓射箭。三名士兵背上的盾牌被扎得咚咚作响,好在盾厚,普通羽箭根本射不穿。士兵来到寨墙边,一手抗盾,一手将那四四方方的方块塞到寨墙鄂木棒缝隙里,而后点燃引线,又赶忙抗盾跑开。
  一名士兵起身跑开时,步子不稳,一下错乱,手上的盾牌太重,一下拿不稳,一点侧翻,身体暴露出来,瞬间就被射中两箭,士兵吃痛哀嚎,急忙把盾拉起来盖在身上,身体蜷缩进去。
  霎那间,三声巨响,敌军寨墙被炸开,木棍横飞,寨墙上的弓手有些被炸死,有的被震得掉下来,墙后的敌军见此,皆以为天雷降世,纷纷后退,不敢上前。
  士气是军队最重要的,三个炸药包一炸,这帮匪军的士气全无,桓驰指挥步卒冲寨,寨墙被炸毁,那么敌军的防御工事便没了,一帮结草为寇的盗匪,与装备精良,作战强悍的的官军展开厮杀,敌军没了士气,一打发现打不过,掉头就想跑。
  四面寨墙都是相同的方法爆破,李子虔的炸药包对这些盗匪来说简直就是降维打击,官军杀去营寨,敌军大乱,四散奔逃却四面受敌。
  敌军主将,正是前日大败胡广的那两人,两人左突右冲,杀倒数名步卒仍难杀出重围。
  “降者免死!降者免死!”官军的军队中劝降声出,匪军纷纷跪地投降。唯有敌将二人,环顾左右,见部下皆降,官军围上,二人相视而叹,也投降了。
  与此同时,费孝胡广两军也已经攻破匪军水寨,斩敌数十人,余者皆俘。费孝在水寨中发现这帮盗匪已经装满了数十船的粮草物资,正欲逃窜。费孝觉得烧之可惜,加之匪军已败,便让胡广将这些辎重船开到鄂县旁边停靠。
  战斗结束,打扫战场,一番突袭,两处破寨,斩杀匪军上百,俘虏千余。待费孝回军后,与李子虔一道进城。
  鄂县县寺里,刘缇得知李子虔亲率大军解了鄂县之围,早已备好酒菜,等待李子虔进城。
  一番犒劳过后,是夜,李子虔在大堂内召见了匪首二人。
  亲兵扭送着五花大绑的两人来到堂兄,李子虔高坐主位,一边是县令刘缇以及县丞,一边是费孝桓驰等将官。亲兵在二人的腿上踹了两脚,让他们跪在李子虔面前。
  李子虔开口询问到:“汝等是何方贼人,区区千余喽啰竟敢侵犯我衡山国土。”
  两人皆不答话,一副不服气的表情,李子虔微微一笑,“怎地?不回话?不服气?”
  其中一人冷哼说道:“今已被缚,要杀要剐,给个痛快的,何必多言!”
  李子虔感觉受到了挑衅,说道:“呵呵,求死容易,汝等既然执意求死,那好,明日鄂县城门口便会多上千余颗人头。”
  李子虔起身,作势要走,另一人有点惊慌,说道:“大人留步,大人留步,大人要杀要剐,杀某一人便可,何苦残杀某麾下弟兄,若不是走投无路,某断然不敢来犯境啊!”
  李子虔冷冷说道:“走投无路?走投无路为何不以流民身份投我衡山,我国内无论外境流民还是国内百姓家家有田产,户户有余粮,安居乐业,汝等为何偏要从贼。”
  “一帮贼子,乱我鄂县,戕害百姓,打家劫舍,当杀!”
  方才求死那人说道:“放屁!我们兄弟二人率众来此,虽说抢了些粮食,但也不过抢了三五个村落,一个百姓也没杀害,我彭泽虽为盗匪,但从未行过戕害百姓之事!”
  李子虔听此人一说,仔细一想,只有人说一些亭里被抢,却并未听说土匪杀人,不由放下了杀心,语气温和的说道:“你等是何人?为何来我衡山,攻我城池,劫掠钱粮?”
  另一人生怕李子虔一动怒把他自己连同他的弟兄们一起杀了,不忍兄弟受难,急忙回答道:“小人徐仲,这是小人结义兄弟彭泽,小人本盘踞九江国内的水贼,小人之兄彭泽前来劝我前往巨野投奔他的兄长,小人本欲前往,奈何九江王兴大军剿匪,封锁北上之路,我等只能顺着长江西进,军中粮草耗尽,本欲攻下鄂县,抢夺粮草便走,奈何鄂县久攻不下,无奈才掠夺了周围乡亭。”
  “我等正欲离开,奈何大人水军来攻,我与兄长击溃大人水军,见缴获粮草辎重颇多,便准备率众离开,重新寻找北上之路,怎奈不急逃脱,便被大人抓获。”徐仲说罢,叹气道:“我与手下弟兄未害过衡山百姓一人,请大人放过在下的兄弟,诛我一人罢!”
  李子虔好奇问道:“彭泽兄长?何人?”
  彭泽说道:“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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