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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一封求援信送到邾城,震动朝野。
据鄂县县令刘缇来信,称有一伙上千人的盗贼,从江上而来,围困鄂县,劫掠周边乡亭,鄂县守军不过五百,艰难守城,请求邾城援军。
王位上的吴浅也疑惑道:“寡人巡察之际,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无乞儿,无盗贼,如今这上千之贼何来?”
李子虔也不知道这是哪儿来的贼寇,并且人数众多。
王勇说道:“月前巡察路上,在息县时,在下见过一群流民,其人自称是九江国人,因为九江王举兵剿匪,许多盗贼难以生存,不敢再啸聚山林,便出来劫掠一番后四散遁去,那群人称被盗贼抢了粮食,官府又不救济,听说衡山国人人都能分田地,便前往衡山国来了。在下想必是因为九江王的大肆剿匪而导致盗匪流入我国境内。”
李子虔点点头,此前听风处便传来过九江王英布剿匪之事,如此看来,这些盗贼很有可能就是来自于九江国。
吴浅也认可的点点头,问道:“鄂县危急,何人可率军救援?”
一位吴浅上位后封的将军说道:“末将愿往!”
吴浅见有人请战,看向李子虔问道:“上将军以为如何?”
李子虔想了想说道:“大王,鄂县乃臣之封地,还是由臣率军前往救援罢。”
李子虔并非好战,只不过想试试这批新式武器在实战中的表现。
吴浅见是李子虔亲自请战,还有些惊讶,说道:“千余盗匪,派一副将前往变可伐之,何劳爱卿亲往乎?”
李子虔解释到:“大王,臣月前研制出一种新式武器,想在战场上看看实际效果,故臣欲亲往以观之,若有不足也好改整。”
吴浅点点头,“有劳上将军了!”
翌日清晨,李子虔安排完府中事宜,校场点兵,以费孝率八百人为前军,李必率一千人以及辎重队为后军,桓驰统领两千人为中军,骆甲率二百骑兵为辅,李子虔坐镇中军,带着四千大军直奔鄂县。
再说五月之时,弦举接道李子虔的调令后亲率八千大军南下邾城,至邾城时,李子虔已经兵变结束,于是让弦举留下五千步卒,带着剩下人返回信阳大营。此次出兵,便是从这五千人中抽调的。
李子虔出了邾城后,又调胡广率八百水军来援。胡广的水军离鄂县近,顺江而下,半日便抵达鄂县。
鄂县依江而建,江边停靠着十数只舫船和二十余只小船,一艘舫船上,树有一面彭字大旗。胡广水军驶近时,那艘舫船上响起号角,随后,那些船只纷纷散开排列在长江之上,舫船排成两排,中间间插着小船。
胡广水军先到,觉得敌军不过一群盗匪,自己训练已久的军队肯定可以一战而定,立功心切,便不等李子虔大军开到就下令准备作战。见敌军摆开阵形,胡广也不甘示弱,立刻挥动令旗号令水军摆开阵形,舫船上弓手林立,走舸上的步卒也准备好刀盾钩索,准备登船作战。
原本平静的水面开始刮起东风,顺江而来的胡广军反而成了逆风行驶,胡广见状,挥动令旗让士兵将降帆。与此同时,对面的敌军却扬起帆,船借风速,朝胡广军急速驶来。
百丈远时,敌军舫船上的弓手开始拉弓射箭,因顺风,羽箭可以飞得更远,而胡广军的弓手拉弓射箭还击时,逆风使羽箭难以射远,几番互射,胡广水军损失惨重。
胡广皱起眉头,看到战场形势有些不利于己方,便下令,调整舫船船向,准备与敌军正面碰撞。
一方顺水,一方顺风,两方舫船相撞,胡广军的新船受损不大,而敌军的旧船却是严重受损,他们的船,都是之前与秦军交战缴获的战船,本身就严重受损,如今再次强烈碰撞,一些舫船直接被撞破。
舫船旁边的走舸小船纷纷开始围攻舫船,走舸上的步兵,或用钩索登船作战,或用铁撬凿船。
两军开始短兵相接,高下立见,胡广手下的步卒们舫船上站立不稳,而敌军却在摇摇晃晃的船上如履平地。
敌军主船上,一名头带盔甲,身穿铁甲,肩披深绿色战袍,手持长戟的战将和旁边一位裸衣而立,手持双刀的札髯大汉双双奔向胡广所在的舫船。
胡广见敌军来势汹汹,带着十余亲卫应战,若能斩杀敌军主将,必可涨己方士气而使敌人溃逃投降。
两方接战,不到一刻,胡广亲卫皆被杀,胡广亦被长戟刺中左臂。
胡广见势不对,急忙跳到旁边一小舟上,夺船而跑。
士兵们见主将逃跑,立刻毫无战心,四散奔逃,跳江的跳江,抢船的抢船,扔下十余艘舫船以及百余尸体,全军溃逃。
那敌军两名战将则是并肩而立,哈哈大笑,指挥手下打扫战场,收缴兵器甲胄,砍下主船上的“衡山”旗帜,架船而归。
胡广北逃西阳县,收拢败军三四百人,数十小船,舫船则全部损失,包括运送粮草物资一艘大型舫船,全部被敌军缴获。
翌日,李子虔大军抵达鄂县北边西阳县,两县隔江相望。李子虔打探得知,匪军有水军数百,岸上还有千余军队围城。县令刘缇坚壁清野,带领城中青壮坚守城池,匪军一时还未能攻破。
李子虔在西阳县设帐,三千大军陆续抵达。天色渐暗,布置好营寨后,李子虔刚回中军帐,便看到胡广裸露上衣,背上背着几根荆条前来。
胡广负荆请罪,跪在地上,道:“末将不得军令,擅自出兵,致使军队折损大半,请上将军责罚!”
李子虔调胡广水军来战,一则为援军,一则是为了练兵。水军训练年余,初次接战,面对的还是盗匪,却如此不堪一击,不得不让李子虔怀疑胡广的能力。
胡广不得将令,理应当斩。
李子虔挥手说道:“不听号令,擅自出击,无论成败,皆是重罪。况且此一战,折损水军数百,十余战船,涨贼军之势而弱我军之威。”
“左右停令!”李子虔下令道。“将此不听号令之徒推出,斩首示众,以正军法!”
胡广耷拉着头,他也知道他这一败,难逃军法,也认命了。
费孝劝道:“主公,胡将军虽轻敌大意,折损兵士,但罪不至死,恳请主公从轻发落!”
李子虔摇摇头,“军法不正,何以将兵,若不惩处,日后谁还听从号令?”
桓驰也为胡广求情劝道:“主公,大敌当前,斩将不利,不如贬值罚俸,让胡将军以罪之身,戴罪立功?”
李必亦赞同。
李子虔没有说话,他也不是真的想杀胡广,但胡广毕竟有罪在先,众将皆为胡广求情,李子虔也不再坚持,对胡广说道:“好吧,既然诸位都为你求情,便饶你一命,既然你负荆请罪,可见你已有悔改,便将你贬为水军都尉,暂领水军,罚俸两年。若有再犯,定斩不饶!”
胡广急忙磕头谢罪道:“多谢上将军!多谢上将军不杀之恩!”
李子虔摆摆手:“说说此战经过吧…如何败的。”
胡广将此战的经过一一道出,李子虔叹道:“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