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宣平七年春,”王寅和金台走在江宁府城的街道上,此时的王寅身高六尺,眉清目秀、温文尔雅,俨然有了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气质。而金台如今明眸皓齿、气息内敛有了一代宗师的气场。事实本就如此,金台修炼家传秘籍《纯阳功》已至小成,而他的父亲因资质平庸修炼纯阳功仅初窥门径,在江湖上已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而金台也在去年与父亲切磋武艺第一次的击败了父亲,跻身江湖超一流高手序列。
“金哥,许久未在城中游玩,为何今日这江宁城中多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呢?”王寅对着金台说道。金台看了看四周说道:“应该都是些江湖人士,都是来参加齐国公府筹办的武林大会的。”
齐国公本是楚太祖周仕手下第一大将林南风的封号,相传林南风是被武林称为仙宗的逍遥派门人,当时他武功初成,意气风发的挑战武林各派屡战屡胜,就连少林、丐帮都败于其手,直到遇到周仕,接连几次都败在周仕手下,自此心悦诚服的成为周仕手下,为其南征北战。建国后被封为齐国公,世袭罔替,居于江宁世代镇守南方。因为林南风本就是好武之人,又有招揽武林高手为军队所用的心思,就精心安排筹划了武林大会,并制定下了十年一次的基调。到如今武林大会已经举办了八次了,这由齐国公府牵头举行的武林大会已成了武林最大的盛会没有之一,不仅有楚国境内的武林高手参加,周边各个国家都会有武道精英前来参加。现今的齐国公林文羡是林南风的嫡孙,也热衷于此,卖力宣传,广发英雄贴把此次武林大会推到了顶峰。
“那金哥你不打算去试一下吗?”王寅向金台问道。金台回答道:“父亲说习武之人争强好胜、好勇斗狠本就无甚意义,再者我与父亲如今已不算是江湖中人,如若参加武林大会只会给生意上徒添麻烦,因此我与父亲都不会参加此次武林大会。”“那金哥你想不想参加呢?”“嗯,其实我挺想与江湖上的高手们过过招的,也能让我知道自己的实力在江湖上处于个什么水平。”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来到一家酒楼面前,这家酒楼名曰“醉仙楼”在江宁城也算能排得上名号的。二人进入酒楼便看到人影幢幢、座无虚席的场景不禁哑然,曾经二人也曾陪同家中长辈来过几次,虽说当时也算生意兴隆,但决不会有此间场景。“金哥,这里没有座位了呀!不行咱们换一家吧!”只听金台说道:“换了也一样的,此时离武林大会开始已不足一月了,江湖各路人马都已相继来到江宁,这段时间江宁的酒楼客栈都会是这番场景的。”此时王寅四周打量一番指着某个方向说道:“金哥,这张桌子只有一人,看起来年龄应该也与我们相仿,不如我们去和他拼一下桌吧!”
“也好”言罢二人便走了过去,王寅开口道:“兄台,小弟这厢有礼了,此时店内没有空桌了,兄台如不嫌弃我兄弟二人便与兄台拼上一桌可好。”这少年也连忙起身道:“如此甚好,此番出来,鄙人也正想多结交几位朋友,兄台此言正合我意!”言罢,王寅与金台便也坐了下来。只听这少年又言“鄙人姓段名正淳,年方十八,不知两位兄台贵姓呀?”王寅接口道:“小弟我姓王名寅,今年刚满十五,这位是我大哥金台,今年十七。”
就这样三个少年你一言我一语的慢慢熟络起来,过程中店小二把酒菜也上了上来。三人边吃边聊意气非常的相投,一会功夫就兄弟相称起来。“段兄,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士,不知段兄是哪里人士呀?”王寅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这样问道。“哦,为兄我确实不是本地的,也不是楚国人士,我是大理国人,一直向往中原武林,一直想过来见识一番。奈何家兄一直不肯,直到这次家兄因家事繁忙、无暇他顾,我才有机会偷偷跑了出来。”说道此处段正淳却是哈哈的笑着举起手中酒杯。
“来,金贤弟、王贤弟我们喝酒、喝酒……”说罢端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王寅也随金台举起酒杯:“来,干、干……”三人又是一通推杯换盏、好不痛快。酒楼里座无虚席,一派喧嚣异常的情形,三少年的声音交汇在这一片喧嚣内也变成了“嗡嗡声。”
“段兄,我观你衣着华贵、言谈举止温文尔雅,似不是寻常百姓人家。而段兄与那大理皇室是同姓,莫非是有些渊源不成?”
“王贤弟呀!为兄不过是一堪堪解决温饱的商贾之家子弟,怎会与那高高在上的皇室扯上什么关系,贤弟莫要取笑、莫要取笑呀!”
“哦!真是这样吗?”这却是鲜有出言的金台开口了。“我观段兄面色红润、天庭饱满,精气神比起常人可是足上许多。这一举一动也是四平八稳,不见丝毫轻浮之色,而段兄身上时而却有真气外泄而出,我想应该是段兄以内力化解酒劲无意中发出。这以上种种迹象都是段兄的内功修为已达到极深的表现。而我早就注意到段兄左手小拇指比起右手来却显得分外笔直修长,而这手指的皮肤较其他手指也显得细腻红润,这应是体内真气经常汇聚于此形成保护,抵挡了部分岁月侵袭而致。而这将真气灌注于小拇指击发制敌的武学恐怕普天之下也只有大理段氏的一阳指了。而这一阳指却是大理皇室非嫡系绝不授受的独门密学。综上所述段兄一定是大理皇室的嫡系子弟无疑了。”
此番话语一经说出,此间气氛陡然降至冰点,三人久久不发一语,这情形是尴尬到了极致。
段正淳此时心里是百感交集、五味杂陈。有谎言被人戳穿的羞愧、有慑于金台仅凭观察就道破他身份的惊讶、也有好不容易遇到两位意气相投的兄弟可能会因此产生隔阂的无奈,总之是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就在他手足无措、方寸大乱之时,王寅开口打破了僵局。
“段兄啊!小弟我自觉酒量较常人算大的了,怎么今天与哥哥饮之总感觉招架不得,合着哥哥是以内功相欺于小弟呀!不行、不行,段兄你必须自罚三杯、自罚三杯。哦,对了,这次不许再用上内力了啊!”
听闻此言,段正淳顿觉身上压力骤减,随即开口道“贤弟,愚兄的错、愚兄的错,自罚三杯、自罚三杯,贤弟莫要见怪。”言罢,举起酒杯一连饮下三杯才又开口说道。
“金贤弟真是慧眼如炬呀!仅凭这些细微末节之处就猜到愚兄身份,实是令愚兄震惊不已呀!恐怕金贤弟的内功修为要高处愚兄数筹才能做到此事吧?其实愚兄我并非有意欺瞒两位贤弟,实是愚兄这身份确是不好在江湖上行走啊!”此时段正淳向王寅二人面前凑了凑,随即压低声音说道:“金贤弟猜的不错,愚兄确实是大理皇室中人,如今的保定帝乃是家兄,愚兄我也在不久前被封大理镇南王。”
“啊!段兄竟是……”此时的王寅目瞪口呆,震惊的无以复加。反倒是金台要从容淡定的多,一副我早就了然于胸的姿态。
“哎!贤弟莫要惊慌,我虽是大理的王爷,但在这大楚也并不比哪个平民百姓高贵许多,这对你我兄弟三人相交确是丝毫影响没有,贤弟莫要为此疏远了愚兄才是呀!”
此时的王寅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听闻此言倒也觉得有些道理,便拱手答到“段兄说的有理,既然如此,我兄弟二人便高攀了。”
“什么高攀低攀的,来,我们兄弟喝酒喝酒。”
此时的气氛便又慢慢热络起来,三人又是一杯一杯的灌下肚中,慢慢的三人也都有些醉意了。
“两位贤弟对哥哥我一通的盘问下来,你们倒是对我知根知底了,为兄我却对你们的身份一无所知,这样有些不大公平吧?”
听闻此言,王寅赶忙说道:“小弟才是真的普普通通的商贾家子弟,哪里有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家中有一家米行,在家父多年的苦心经营下倒也开了几家分店,就像段兄方才所说那样,倒也勉勉强强的维持一家人的温饱。金兄的父亲与家父是生死之交,现也在帮忙打理这家米行。”
“哦!能开几家分店,怎会只是勉强温饱呢?王贤弟莫要再谦虚了。”
就这样三个少年人都在经历着人生第一次与陌生人的相熟、相知、相交的过程。他们享受这个过程,也憧憬着这段关系可以维持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