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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荀义说的没错,只不过先生深居竹林之中,离集市甚远,而郭嘉贪图酒味儿,又碰巧在半山之中遇到了一个许久没人居住的竹屋,便在此安顿了下来,以此往返集市和先生之处。
郭嘉听到后,原本沮丧的脸,又多了几分悲伤,因为这一个月来,恰巧镇上集市甚是繁闹,f所以他经常去集市中喝酒,美名其曰打探消息。明日先生召见,必会拷问最近学识,唉,看来少不得一顿训斥。
此时一名少年彻底的失去了活力的眼神,面如死灰。
荀义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干手中的活计。
不远处的山中竹屋
两名老者正跪坐而谈,有书童侍奉左右。一人名为袁阆字奉高,一人正是荀义和郭嘉的先生荀爽,字慈明。
“奉高前来,可有要事?”
“慈明,好有雅兴,一人独居这深山之中,也太为安逸,怕是有失志气啊。”
荀爽哈哈一笑,说道:“吾虽然深居此中,但外面种种,吾却了然于胸,正如吾弟子f所言,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虽有些狂妄,但不无道理。”
袁阆说道:“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不错的句子,且是哪家儿郎,等吾上任便征召为官如何?”
荀爽摇头道:“吾荀家分房子弟,尚在学中,不可为官。且多为异想天开,不尊约束,恐闯大祸。”
袁阆眉头一皱说道:“少年心高气傲,慈明任重而道远啊。”又说道:“吾此次前来是担任颍川郡守,但是手下并无伴随,早就听闻荀家弟子才杰辈出,可有推举之人?”
“吾家兄等俱在城中大宅,为何不去寻他们?”
“世人哪不知荀家八龙,慈明世无双,故特地改道前来问候,还望慈明兄万万不可辜负吾期盼英才之意。”
荀爽摇了摇头说道:“吾久在深山之中修学著书,也是最近收得两弟子伴随左右,家中之事尚且不得知,何况外面英才?”
袁阆疑问道:“刚刚慈明兄还在夸耀说,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未免也太快缺失言语了吧。”
听到这儿带刺得话,荀爽有些不舒服得说道:“刚刚吾说了有些夸大,况且荀家众人都在主城之中,都是治理之才,阁下不应来此。”
笑话他道:“难道荀家如君之有才德之士,都只能推荐自家人了嘛?”
荀爽有些恼怒的说道:“您责备我有什么依据嘛?”
“刚刚我询问了有没有英才,你只说家族中人,我才如此而言。”
“当初祁奚举荐人才时,对内不回避自己的儿子,对外不回避自己的仇敌,大家认为他最为公正无私。周公旦作《文王》诗时,不谈论尧、舜的德政,却歌颂周文王、周武王,这是热爱亲人之意的表现。《春秋》的理论是,把本国看成亲的,把诸侯视为疏的。况且不爱自己的亲人而爱别人的这种作法,不是违反了道德标准吗?”
一时不言,有点狼狈,且又跟荀爽聊了几句,便很不愉快的走了。荀爽看着袁阆等人离去的背影,无奈的叹道:“恰逢时局如此动荡,却用此等人为重要郡县郡守,怕是要出祸端啊。”
一边摇头,一边问书童道:“今日你可去子静和奉孝处言明,明日须来此处?”
书童低声答道:“回禀先生,我去时只子静兄长一人在家修筑栅栏,而不见奉孝兄长,故只跟子静兄长说了。”
“子静知道就好,这奉孝肯定又是偷偷去集市上喝酒去了,且提醒我明日好好考较他的学问。”
“诺!”
翌日
山中的水分还是有点浓重,尤其是未开发的山林,远离喧嚣,即便是日上十分,还有些许雾气没有散去。荀义不得皱了皱眉头,这样的地方湿气很重,先生年纪看样子也挺大了,万一得上风湿病,那可就不好了,他可不像其他的穿越者,什么系统啊,金手指,都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他也只能长叹,看来得早日劝先生远离这地方。
而此时的郭嘉眼睛顶着黑眼圈,一边走着路,一边拿着竹简还在疯狂的看。荀义对此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仿佛看到以前放假结束,还在补作业得样子,现在明白了,原来这是通病,可在骨子里的,没有时间的代差。
荀义可算是见识到了人被逼到极限,总是有奇迹发生,就比如昨夜,郭嘉可算是一晚没睡,通宵读书。
转眼先生的竹院便以在眼前,门院洞开,书童正在庭院打扫。
他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抬头看去正见郭嘉和荀义走来,连忙上去行礼道:“子静兄长安好!奉孝兄长安好!”
荀义连忙回礼道:“小弟安好!”
郭嘉却不管这俗套的礼仪,放下手中的竹简,一把拉过书童问道:“小弟我且问你,今日先生心情如何?”
“今日尚不得知,只是昨日有人来访,听来者说是颍川郡守,可是与先生交谈没多久便将先生气着了。”书童说着说着又想起了什么说道:“兄长,今日你且小心点,先生说了要好好考较你呢!”
奉孝听完更是面如死灰,荀义问道:“先生现在可起来否?”
书童摇了摇头道:“昨日先生与那人交流后,便有些不愉悦,著书至深夜方睡,现在还在榻上睡眠呢。”
说到这儿,郭嘉眼前一亮,立马抱着竹简跑到竹院外,又开始继续背诵。
荀义一脸无奈,说道:“且不打扰先生休眠,我等在外面等候便是。”。
说着便与书童一起打扫院落,这竹院可比郭嘉和荀义居住的地方好多了,不仅有阁楼等,还有许多其他配房,听别人说这是荀家发动了数百人一起建造而成,想来自己的这位先生在荀家的地位相当高。
只是不曾听先生提起过,自荀义在此修学,也未曾见荀家子弟来拜访过,也不得知先生名讳。况且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荀义感觉自己的最大幸运便是遇到了这位先生,先不说藏书之多,只是那谈吐,定是不可估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