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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王迁都到洛邑,看到市井繁华,宫殿壮丽,非常高兴。四方诸侯都上表祝贺,进贡特产,只有楚国没来。平王想着征讨楚国。大臣们说:“楚国长时间没有开化,周宣王时期才把他收服。每年只是让他进贡一车菁茅,体现藩属关系而已。现在刚刚迁都,还不稳定,不如等兵力充足了,再去征讨楚国也不晚。”于是,平王就不再提征讨楚国的事了。
秦襄公向周平王告别。周平王说:“现在岐、丰两地,大半被西戎攻占了。你如果能够驱逐西戎,就把这两个地方封赏给你。世代作为周朝的西边藩国,多好啊。”秦襄公拜谢,回国以后就谋划攻打西戎的事情。不到三年,就把西戎赶往更西边的荒蛮之地,岐、丰两地都成为秦国的地方,辟地千里,秦国从这时候才开始成为一个大国,开始和诸侯们往来。
周平王十五年,秦襄公去世,秦文公即位。一天秦文公梦到一条黄蛇从天而降,不一会变化成一个小孩,对平王说:“我是上帝的儿子,上帝任命你为白帝,主持西方的祭祀。”说完就不见了。第二天,平王召来太史敦占卜。太史敦说:“白色,是西方的色彩,上帝任命,是个吉兆。”于是,平王在鄜邑修筑高台,建立白帝庙,称为鄜畤,用白色的牛祭祀。
又有一个陈仓的猎人,捕获了一头野兽,长得像猪,身上有刺,用剑还杀不死,打算牵着献给平王。路上遇到两个童子,说:“这只野兽叫猬,经常潜伏在地底下,喜欢吸食人的脑子,打它的头就死了。”猬也突然说话:“这两个童子是野鸡精,叫陈宝,得到雄鸡能称王,得到雌鸡能称霸。”两个童子被人说破,化作野鸡飞走了,雌鸡飞到陈仓山,化作石头。猬也消失不见了。猎人赶紧报告给平王。文公又在陈仓山建立了陈宝祠。
还有,终南山有棵大梓树,文公打算用来建设宫殿。但这棵树刀枪不入。有一个人为避雨,晚上在树底下睡觉,听到一群小鬼向树贺喜。一个小鬼说:“万一人类使用红色的丝线绕在树上,怎么办呢?”树神愕然无语。第二天,这个人把听到的话报告给平王。平王让人用红色丝线绕在树上,果然把树锯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头青牛,直接走进雍河里。文公建立了怒特祠,用来祭祀树神。
当时,鲁惠公听说秦文公私自祭祀上帝,派遣太宰让到周朝,想用郊禘的礼仪。平王不答应。惠公说:“我的先祖周公对周王室有大功,礼乐制度都是先祖建立的,作为子孙用一用有什么。况且天子不能约束秦国,凭什么来约束我鲁国呢。”于是也僭越祭祀,规格像周王室一样。平王知道了,也不敢过问。从这以后,周王室愈加卑微弱化,诸侯们争相僭越,互相攻伐,周王室不能禁止,从此天下大乱起来。
再说郑国世子掘图,即位以后为郑武公。趁着周朝混乱,吞并了东虢和郐【kuai】两个地方,把都城迁到郐,称为新郑,定荥阳为都城。郑国从此愈加强大。平王十三年,卫武公去世,郑武公独自把持朝政。
却说郑武公的夫人是申侯的女儿姜氏,生了两个儿子,长子寤生,次子段。为什么长子叫寤生呢?原来姜氏睡梦中生下他,醒了才知道,姜氏吃了一惊,从此不喜欢他。次子段倒是一表人才,武力高强。姜氏偏爱次子,屡次向郑武公要求立次子段为世子。郑武公认为不能废长立幼,还是立寤生为世子,把小小的共城作为段的食邑,号为段叔。姜氏心里更不高兴。
郑武公去世后,寤生即位为郑庄公。姜氏见段叔没什么权势,给庄公说:“你继承父亲位置,拥地几百里,你弟弟只有小小的段城,你于心何忍呢?不如把制邑分封给你弟弟。”庄公说:“制邑地势险要,先王明确要求不能分封,除这之外,您说封哪里就哪里。”姜氏说:“那就封在京城吧。”庄公沉默不语。
第二天,庄公在朝会上要把段叔封在京城。大夫祭足劝谏:“京城地广人多,如果封给段叔,只怕国人会认为国家有两个君主,只怕有后患啊。”庄公说:“我母亲要求的,哪敢拒绝。”于是,还是把段叔封在京城。
姜氏私底下给段叔说:“你哥哥不念及兄弟之情,把你封在京城,还是我苦苦哀求来的,他心里未必乐意。你到京城以后,可以在蒐乘集结兵马,暗地里准备着。等待有机会,我们内外配合,可以把王位夺过来。”共叔听了,就到京城居住。从这以后,国人都改口称他为京城太叔。
太叔段天天出城训练军队,还以打猎为由,侵占了鄢和廪延两个地方。两个地方官逃到郑国,报告给郑庄公。公子吕建议诛杀太叔段。庄公认为太叔段恶名尚未显露,不能杀他。公子吕外出时,给正卿祭足说:“主公重母子兄弟之情,而忽视国家社稷,我很是担心啊。”祭足说:“主公英明神武,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方便说话,你私底下去找他,必然有个结果。”
公子吕听了,直接求见庄公。庄公这才说出心中考量:“现在太叔段还没有实质性谋反,我如果诛杀他,母亲必然出面阻拦。让我背负不孝母亲、不爱护弟弟的骂名。我现在任由他胡闹,等他真的造反的时候,国人就会支持我,母亲也就不好阻拦了。”公子吕拜服,说:“主公长时候不到周朝,想必就是因为担心太叔段叛乱。主公不如放出风,要到周朝去,太叔段知道了必然发兵来篡位。我们里应外合,必然能抓住他。”庄公答应了。
第二天,庄公命令祭足监国,自己要到周朝辅政。姜氏听说后,心中大喜,暗中修书一封,让心腹送给太叔段,约好五月初发兵。公子吕预先差人埋伏在半路,抓住送信的人杀了,然后把书信交给庄公。庄公看后,重新密封,又让人送给太叔段。索要了回书,约好五月初五,要在城楼树立一面白旗,作为接应的地方。
太叔段接了母亲密信以后,和儿子滑商议,到卫国借兵。宣扬说庄公让自己监国,浩浩荡荡往国都进发。公子吕只等太叔段出兵,就派兵夺取了京城,马上出榜安民,诉说太叔段的过错。满城的人都说太叔做得不对。
太叔段出兵不到两天,就得到京城失守的消息,连忙回兵抢夺。不想,军士们早就得到家里的密信,知道了太叔段的阴谋,大都逃散了。太叔段逃进共城,不一会就被庄公攻破。太叔段叹说:“母亲害了我呀,我哪有脸见哥哥,于是自刎而死。”
庄公抱着尸体大哭,让人把姜氏的书信和太叔段的回信一块拿给姜氏看,把姜氏送到颍地安置,并发下誓言:“不到黄泉,永不相见。”姜氏看了两封信,非常羞惭,也知道没有脸面和庄公见面,就到颍地去了。庄公回到国都,见不到母亲,突然良心发现,感叹道:“我不得己杀掉了弟弟,现在又和母亲分离,真是有损天伦啊!”
话说有个人叫颍考叔,为人正直,有爱护兄弟的美名。对人说:“母亲可以不把自己当母亲,儿子又怎能不把自己当儿子呢。”于是抓到了几只鸮鸟,以进献野味的名义,求见庄公。
庄公问:“这是什么鸟?”颍考叔说:“这鸟叫鸮,白天看不见泰山,晚上却能看见一丝一毫。小处明白,大处却非常昏昧。小时候母亲哺育它,它长大了却把母亲吃掉。所以,我要把它抓住杀掉。”庄公沉默不语。
正好屠户进献了一只蒸羊,庄公令人割下一只羊肩膀给颍考叔。颍考叔却用纸包裹,放在袖子里。庄公问他原因。颍考叔说:“我还有老母亲在家,家里穷,每天打些野味给母亲享用,母亲还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我要把这肉带回家给母亲吃。”庄公不觉凄然长叹,“你是孝子啊,你还有母亲可以奉养,可以尽子女的心意。寡人身为一国之君,却不行。”颍考叔假装不知道,问:“姜夫人还在家中,怎么能说没有母亲呢?”于是庄公把姜氏和太叔段谋划着叛乱,最后被安置到颍邑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已经设下黄泉誓言,后悔也来不及了。”颍考叔说:“太叔已经死了,姜夫人只有您一个儿子,如果不能奉养,和鸮鸟有何区别?我有一个计策,可以破解黄泉之誓言。您可以在地里挖洞,深到泉水,您到地室里和母亲相见,也就没有违反誓言了。”庄公照做,母子在地室里相见,抱头痛哭。庄公服侍姜氏坐上马车,自己牵着缰绳,一起回宫。国人见了,无不称赞庄公孝顺。。
庄公感念颍考叔成全他们母子之情,于是赐爵为大夫,和公孙阏共同执掌兵权。
共叔的儿子公孙滑借了卫国兵马,刚走到一半,听闻共叔被杀,又逃奔到卫国。诉说伯父杀死弟弟、囚禁母亲的事。卫桓公认为郑伯无道,于是起兵征讨郑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