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贪婪之物渴求着他的底蕴,就如同面前的这位一样,从他那逐渐缩小的瞳孔中,幕虚看到了他死亡的原因。
“我说过,你的贪婪将葬送你,所以......死吧!”锐利且闪着银色光辉的附魔匕首贯穿了对方的头颅,但却没有液体溢出,刀身与对方的身体完美嵌合。
将怀里的东西捂得更紧后,幕虚准备离开,这里死了人会流出血的味道,而帝国的猎犬们很快就会到达。
雨水啪塔啪塔的落下,将本就不高的兜帽打得更低,幕虚在这兜帽下看到了另一个人。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件遮盖了大部分身躯的斗篷,这个人的斗篷和幕虚的斗篷款式有些相似,因此,幕虚几乎可以确定对方的身份。
“你来这里干嘛?”幕虚的语气可不友善,毕竟刚刚便杀了一个人,虽然那个人也不咋地,但做坏事被人发现还是感觉不好。
对方此时也看了那存于阴影下的尸体,但并没有在意,无声地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份卷轴,“光明......”
下一秒,一阵刺眼的光芒从卷轴中心绽放,若不是光芒过于耀眼,其中的四层白色法阵也会被人发现。
对方声音响起的时候幕虚便已经有了动作,但很可惜,等级过低的他还无法使自己的手跟上自己的思维。(关于我把技能点全点在了脑子里这件事)
刺眼的强光依然有少许射入了幕虚的眼睛,刺痛的感觉让他本能的闭上了眼睛,但同时身体也本能的朝后退去,不给对面接近的机会。
“你疯了?!”幕虚的语气中多多少少都带了一些诧异,他不敢相信对方居然会对自己动手。
“不,我很清明,我必须这样做。”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幕虚的耳畔,身体紧绷着的幕虚飞快的做出了反应。
看着倒飞出去的幕虚还有地面上龟裂的青色石砖,对方也有些惊诧,不由问道:“你不是把技能点都点到脑子里了吗?”
“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幕虚好歹是稳住了身形,被强光刺痛的眼睛也稍微恢复了一些,模模糊糊也能看到对方了。
听到毫无亲近之感的话语,对方轻哼一声,将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银色长剑挽了一个剑花,摆出进攻的姿态。
“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不相信我吗?”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对方前进的脚步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幕虚不由笑了出来。
“你可真是和原来一模一样呢。”幕虚从黑色的长袍下缓慢抽出了一柄和对方类似的长剑,只是微微弯曲。
对方没有再回应幕虚,口中又一次的念道:“水。”
刹那间,幕虚便知道自己可能有点危险了,他周身落下的水滴几乎停滞,然后融合,组成一柄柄透明的细针。
“风.......”本想应对水魔法的幕虚突然发现自己的元素停止了跳动,而对方此时也将自己的话语吐了出来。
“禁默。”
几乎没一次施展,幕虚都要慢于对面,在他的记忆中,无论是什么事情,几乎都是如此。
“你到底想要干嘛?”幕虚将长剑收了回去,周身那些由水组成的细针依然在增加,没有停滞。
见幕虚没在反抗,对方也不着急下达命令,“带你回去。”
“如果是这么简单的原因的话,我恐怕不会反......”
“虚,你骗不了我。”这一句直接摁死了幕虚嘴炮的想法,“是吗......”
幕虚笔直的倒了下去,而对方几乎是瞬间便来到了他的面前,并没有让幕虚倒在混着泥土与血渍的石砖上。
打晕幕虚的并不是细针状的水滴,而是由无数水滴组成的一只类似人类的手臂,这是对方第一次使用。
也因为这大块的水滴,幕虚的袍子已经完全被水给浸染了,按照幕虚现在的等级来说的话,不出十分钟,就会出现一个三天都消不掉的DeBuff。
所以,对方将自己的袍子脱了下来,露出了一头粉色的长发,是墨温。
将长袍披在了幕虚身上后,墨温便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传送卷轴,带着幕虚离开了。
不久后,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踏着雨点停在了巷子口,来的人是帝国的猎犬,也称为搜魔人。
他们身着黑色风衣,雨滴无法在这风衣上留下痕迹,但还是打湿了一部分露在外面的发梢。
这些人只想赶紧出完任务然后回家睡觉,所以也没有戒备的进入了小巷之中,这其实并不符合搜魔人守则,尽管他们人多势众。
不出意外,搜魔人们看见了那具死了不久的尸体,他们也只在现场发现了几乎被冲淡的铁锈味。
“真糟糕呢,这具尸体几乎没有什么价值。”其中一人检查完后下了定论,其他几人也没有怀疑,只是一脸扫兴,他们出来最大的目的便是增加功绩,现在功绩渺茫,自己睡觉的时间还减少了,这很令人恼火。
“那就交给守墓人吧,至少把流程走完。”一名明显气质更高大一些的人说道,他是整个小队的头,掌管着周围九名搜魔人。
“行......头,这不得让我们多睡一会啊,半夜起来真的太累了。”另外一人将一封由木头制成的信鸽丢了出去,然后目送信鸽离开小巷。
“不行,最近帝国不太平,上面也叫我们增大搜查的力度,不过你们放心,这段时间功绩翻倍给。”
听到后面的话后,大部分人的怨气都消散了,只剩小部分的人依然只关心睡觉。
搜魔人们就这样无功而返了,而等下出场的则是一脸阴沉赶过来的守墓人了,看得出来,他也和之前几人一样,从美梦中被叫醒了。
他叫骂着搬起了地面上的尸体,然后扛在肩上,直接走出了小巷,也不担心被人看到后引起恐慌,反正最近街上没有什么人。
雨夜和这起事件的结束时间类似,初晨的阳光努力蒸发地面上残留的积水,昨晚的事情普通人根本无从得知,而唯一知道真相的则是已经离开了帝国管辖的范围。
此时的幕虚一脸蛋疼的看着趴在他床边的墨温,似乎照顾他到了深夜,但为什么他需要照顾呢,还不是因为她下的手。
不过幕虚倒也无法对墨温产生怨恨之类的情绪,之前在现实中也是如此,现在游戏里,面对墨温的“同素异形体”也是如此,这个墨温出了记忆和现实没有接轨外,几乎和他所认知的墨温相差不大。
下意识的,幕虚想要抚摸墨温的粉发,想要触碰这个在他记忆深处还是个小女孩的人。
但这时,幕虚突然发现了异常,自己的手似乎动不了了,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了一样,从感觉上来看的话,不出意外是锁链了。
幕虚稍微使了一点劲,看看能不能挣脱,但努力了一会后,幕虚发现了这个锁链令他绝望的地方,这个锁链几乎贴合幕虚皮肉所构成的,也就是说,幕虚在其中没有一点挪动的空间,而这锁链也固定在了床上。
而一旁的墨温似微微蠕动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用着睡眼朦胧的眼睛看向幕虚。
此刻的幕虚就好像是做错了坏事的孩子一般,紧张了起来,但很快又想起来自己是被抓过来的,紧张感又消失了。
双方就这样互相用着平静的表情看着对方,沉默的氛围在这房间中孕育,说起来,距离上一次两人见面已经有一年多了,而幕虚来到游戏世界也差不多三年了。
最终还是幕虚没有持续下去,偏过头,视线越过墨温看向她身后的墙壁,然后逐渐观察起整个房间。
这个房间不大,应该是一座府邸的卧室,而根据床头摆放的红色玩偶以及墙壁上挂的画像,这个房间应该是墨温的房间。
幕虚并不理解墨温为什么要将自己安置在她的房间,也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地方,直接问道:“为什么是你的房间?”
“因为其他房间没有收拾。”墨温语气依旧平静,两人就好像是活了上百年的老怪物一般,对什么事都没有感觉。
“那......为什么要把我绑过来?”幕虚也是用着不曾变化的平静应对墨温。
“因为德兰塔克明天会有兽潮。”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你会为了保护他们因此而死去,你也渴望这个不是吗?与其在世苟活,不如死得其所?你写给神明的信笺被人截下了,我碰巧看到了。”墨温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封镶着金丝的信封。
沉默着将信件拿了过来,幕虚也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将信封收好,虽然已经被看到了,但还是烧掉会保险一些。
“所以你还要去送死吗?”墨温问道,语气中的平静让幕虚略带不爽,同素异形体终究不是她,如果是她的话,至少不会这么冷漠了。
幕虚摇了摇头也没有故作虚伪,但还有一点他不明白,“那为什么要救我呢?我记得我们并不对付吧?”
见微笑着说出这句话的幕虚,墨温虽然能感觉到这个笑容是虚假的,但总感觉有些心痛,很奇怪。
“因为,王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