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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世民生出不快的神情,李长安话音一转道:“当然那是一部分人认为的,我们与突厥的关系,便是猎物与猎人,双方极易变换角色。”
李世民道:“什么意思?”
李长安道:“突厥人,认为我们是猎物,实则好的猎手都会将自己隐藏为猎物。”
李世民神色一动,道:“李郎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能同我讲清吗?”渭水之盟签订后,便悄悄备战甚至允许军士在显德殿内习武,本来便是为未来大战做准备,但李长安乡野少年怎会知道这么机密的事情?
李长安见他神情有异,但不知他在想什么,索性也不去猜他的心思,道:“郎君,感觉我大唐与突厥实力谁强谁弱?”
李世民道:“前朝突厥之盛控弦之士百万,兵锋之强劲无人可挡,如今虽有所衰落但依旧有几十万,可征战大军。”
李世民虽未曾明说,李长安也听的出他面对突厥依旧有些不自信,正所谓:“瘦死骆驼比马大!”
李长安道:“我却不这样认为。”
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李世民有些好奇道:“李郎君,有不同的看法,不妨同某讲讲?”
李长安道:“突厥虽兵锋强劲,但他们却没有完整的国家体系,只是部落之间组成的联盟!正如先秦时期的周朝分封制般,若是周朝天子实力强大,下属诸国自然俯耳听命名,但若是周天子势微,则便如春秋战国时期,诸侯乱战。”
李世民思索了片刻,还真是这道理,问道:“那你觉得突厥,处在什么时期?”
李长安道:“始毕可汗在位时,还能压住联盟部落的诸多头领,但处罗可汗(始毕可汗之弟)在位,联盟部落倒是乱了几年实力也大打折扣,而颉利可汗(始毕可汗之弟)即位连年掠我大唐边境,我想应该是有两个原因,其一,想要稳固自己的政权,维护统治地位,其二,则这几年草原人生活确实不易,连年自然灾害。”
李世民道:“这些事情,那是如何得知?”
见他目光灼灼的望了过来,李长安猛然想到自己有些话多了,忙道:“这我还是听西域胡商讲的,他们走南闯北哪都去,自然知道的事情也多。”
李世民对他话虽有些许怀疑,但见他神情无异常,便也没继续询问,道:“你说的不错,这便是突厥现状,这几年我大唐修养生息虽稍稍恢复些国力,但时间还是短了。”
李长安道:“当朝者,是圣明之主,这些国家大事,我们还是不去想了。”
……
“李长安,你可知某是何人?”李世民道。
李长安眼神轻瞥到别处,笑道:“当然,你不是李郎君吗?李苓的二兄。”
“大胆,若是再不讲实话,便以欺君论处,”李世民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道。
李长安眸子轻转动了几下,看来想瞒是瞒不住了,起身施了个叉手礼,道:“李郎君,乃是天下圣主,某犯了欺君之罪。”
见他俯着身子不敢起,李世民神情变得柔和下来,笑道:“六娘,还是你赢了!”
话音刚落,亭子外走出一名身着齐腰襦裙,脸上涂着淡淡的胭脂,额上点着花甸,梳着流云髻,面容娇俏的少女走了进来。
见李长安还不敢立起身,娇笑了起来,道:“二兄,你就别为难人家小郎君了。”
听着这熟悉的话语,李长安忍不住抬头瞧了一眼,瞬时被惊住,道:“我靠,六郎居然是六娘。”
他抬头的瞬间正好被李苓抓正着,笑道:“别傻站着了,等会儿陪我下几盘五子棋。”
见李世民并未阻止,李长安一脸苦涩,小声道:“六郎,不,公主你就别为难我了。”
李苓顿时有些不快了,道:“陪二兄下得,陪我下不得?”
李世民,道:“六娘,莫要胡闹,我同李郎君有些话要讲,你去厨房看看为何酸乳酪和点心还没送来。”
李苓虽有些不愿,但这毕竟是他二兄开口讲出的,推脱不掉遂气呼呼地从亭子中离开了。
李长安轻拭了拭额头上的细汗,暗想道:“六娘,那不是李渊第六个女儿——房陵公主吗?这可是历史上的名人,给他的丈夫当朝驸马爷窦奉节戴绿帽,惹得窦奉节当场杀人,……”
虽然说那是以后的事情,但若是自己同她走的太近,没准被杀的人便是自己,谁让李长安在唐朝无权无势,柿子当然朝软的捏。想到此,自己以后还是与她少见面为妙!
见他望着李苓离开的背影发呆,李世民眉头轻皱,道:“李郎君,你在看什么呢?”
李长安猛然回过神,道:“陛下,某是在想你问我怎样看待大唐与突厥的关系,莫不是要有所行动?”
李世民望了望他,心中虽感叹他机敏,但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问道:“李郎君,若是大唐与突厥开战,你觉得胜负几何?”
李长安十分肯定道:“大唐胜,突厥败!”
说到这,李世民眼前一亮,道:“为什么这么肯定?”
李长安道:“颉利可汗,在草原并不得人心,而草原各部也各有自己的小心思,大唐虽建国时间短,却人才济济,最重要的便是朝堂上下一条心。有志者事竟,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故而两国开战定然是大唐胜!”
“有志者事竟,……”李世民喃喃说道:“你说的不错,我大唐兵锋指向定然战无不胜。”
见李世民已然下定决心,李长安暗舒了口气,暗暗道:“虽知这仗一定会胜,但我总不能告诉你,这是历史课本上写出的吧!”
见酸奶酪、点心一直未备好,李世民却是心情不错,又将棋盘上摆了上去,笑道:“李郎君,陪某再下几局吧。”
李长安欣然领命,道:“遵命!”
李世民摆了摆手,道:“这里又没什么人在,便还同昨日那般,你叫我郎君,我唤你李郎君。”
……
二人又下了几局五子棋,互有胜负!李长安也并非一味相让,那样的确没什么意思,惹得李世民大呼过瘾。李苓带人将酸奶酪、糕点端了出来,李世民、李长安将棋盘、棋子收拾好,便各自端了一碗酸奶酪边吃点心边聊天。
等到酉时,李长安见天色也不早了便起身告辞离开!刚走出府邸,便听见身后传来李苓的唤声,道:“李郎君,等等我!”
李长安止住了脚步,转过身施了个叉手礼,道:“公主!”
李苓气鼓鼓,道:“莫要这样唤我,叫我六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