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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受凉了?’终南山厢房之内在李亦打了N个喷嚏之后高辰摸了摸李亦的那在阳光下泛着紫光的发髻。
‘应该无事。’李亦擦了擦鼻涕说道。‘我想再进一趟长安。’待喝了一杯温水后看向高辰道。
‘为何?’高辰问道。
‘前日于西市之内与人一见如故,相约一聚。’李亦只能将孟临风说成与自己一见如故的知交,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正大光明的与孟临风来往。
‘何时之事?我竟然不知。’与普通家长相同高辰很担心自家的乖孩子被带坏,皱着眉头说道。
‘年前之事了。’李亦低头道。
高辰的担心李亦明白,但却不想接受这份关心。父母至亲,师长亲友,对李亦来说太过沉重。或者与其被那说不清道不明还不起的恩情掣肘,还不如那唯有利于益的等价交换。
没有永远的敌人,没有永远的朋友。
如果有一天站在对立面,那请不要再提及曾经的过往,就让那梦幻消散不好吗。
另一方面。即使李亦担忧终有一日会失去师兄友爱,但那也是李亦设想的最坏的结果;对李亦或者也对孟临风来说,他们彼此的存在可以说是一种证据,证明了彼此存在的真实性,证明了这不是南柯一梦。
‘要我送你去吗?’听出李亦语气的疏离之意高辰也没有勉强,只是担忧李亦将如何进长安,毕竟这百里之遥不是说笑的,八岁孩童如何走得?即使这还是天赋异禀也不能。
‘让玄鹤与我去吧。’李亦想起了那被自己坑的小徒孙道。
‘他?’他去!不放心的人更多!高辰想到玄鹤的不靠谱腹诽道。
‘长安一游罢了,师兄何必如此担忧。’李亦抬起头看着高辰,那泛着深蓝眼眸倒影出高辰的身影。
‘...........’高辰没再说什么便同意了。’早些回来,陛下有意驾临终南,不可大意了。’想道李渊春猎之事又嘱托道。
如此一番,李亦终于在玄鹤的陪伴下又一次进了西市。
同样的长安,同样的西市,也是同样的“小店”,站在门前等待的人的心态却不相同了。
‘福伯!福伯!’进门之时李亦便见福伯站于店后打着算盘。
‘哟。李道长来了!’福伯笑着对李亦说道。
‘福伯唤我李亦即可,或者小亦也行。’李亦对李道长有些牙疼,看来也还是没适应着大唐的称呼体系。
‘使不得,使不得。老朽还是称一句李公子吧。’福伯摆手道,转眼又乐呵呵的说道‘阿郎在后面等您呢。’
‘随您的意。’李亦笑着应道。公子也好,至少逼格比较高。
‘你去逛逛吧。我在此等你。’李亦打发了玄鹤。
‘来了。’跪坐于垫子之上的孟临风看着李亦笑道。
‘在下这厢有礼了。’李亦摆了个戏中质态。
‘那敢问小郎君来自何方?’孟临风接住了李亦的梗,翘着兰花指问道。
‘小生来自东土大唐,欲往西天拜佛求亲!’不客气的李亦随意的坐下笑道。
‘拜佛求亲!去你大爷的!’孟临风抽抽了嘴角。
‘在下可不是这位郎君的大爷,这位郎君可不能随意认亲。’不要脸的李亦端起水杯说道。
‘呵呵呵。’孟临风冷笑三声,无声的靠近的李亦,看准时机将李亦按在了桌子上。
‘谁是谁大爷?快叫爸爸!’
‘我是你大爷!儿子别说话!’宁死不屈的李亦。
‘再说一遍!谁是你爸爸!’孟临风又冷笑了几声,加大了按住李亦的力道。
‘滚你大爷的!老子是你爸爸!’输人不输阵的李亦坚决不屈从于以孟临风为代表的充满邪恶恶俗的剥削者,坚持维护善良天真负责的受害者李亦的宝贵形象。
‘呵呵呵!’
‘滚!你大爷的!’
‘什么大爷!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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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互叫爸爸的鸡飞狗跳中,李亦与孟临风的友谊快速升温。由此可见我大中华博大精深的语言文字的魅力之大!
‘少爷!少爷!’匆匆进屋的福伯看见的便是孟临风将李亦按在地上锤的画面。
没错!李亦是自小练剑,但是在没有内力的年代,现在的年龄与身高是李亦难以言说的痛。尤其是被人高马大的孟临风按在地上动不了局面。
福伯,福伯面无表情,但是内心却在吐血。虽然知道自家少爷偶尔不着调,间歇性会抽风,但是在自家没注意的瞬间,自家少爷何时又学会了欺负孩子的禽兽行为!
‘店里来了个大主顾,您不去看看?’收起异样的目光,福伯是个有职业操守的有道德有理想有目标的好管家,有希望竞争竞争感动大唐十大管家之一。
‘福伯什么事?’李亦与孟临风二人在福伯出现之后便暂停看打闹,整理好衣裳后的孟临风问道。
‘店来个大主顾。’福伯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次自己刚才说得话。
回家警告一下孙子,要是和少爷学就打断他一条腿。
‘我随你一起去吧。’两世为人都是读书人的李亦对做生意很感兴趣,或者是很好奇,好奇奸商的嘴脸。
好吧。好吧。李亦想见识一番孟临风的奸商嘴脸。便跟在孟临风之后。
‘客官需要点什么?’孟临风看见的是个少年人的挺拔的背影,和王熙凤一般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笑道。
嗯。衣裳料子不错,应该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可以坑。
那人转过身打量孟临风一番‘家中幼弟生辰,想买些奇巧之物。’温润的说道。
‘不知令弟年纪?’孟临风问道。
‘十岁。’那人言说之时却停了话头看向孟临风身后的李亦。‘李小道长也在此。’
‘小道见过安陆王’李亦摸了摸鼻子,向李承道拱手。‘小道来此看些小玩意。’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安陆王?’孟临风皱着眉头呢喃了一声。
‘太子嫡子安陆郡王。’李亦友情介绍了李承道的身份。
‘小民失礼了。’在李亦的介绍之下,孟临风抱着拳歉意道。
‘无妨,本王确是想买些奇巧玩意,店家不必拘礼。’李承道看着不卑不亢的孟临风说道,丝毫没有怪罪之意,倒是添了几分兴趣。
‘您先看看。有什么合意的,在下给你介绍。’孟临风指向右边的柜台,里面尽是些积木,风车,蹴鞠,九连环等等小孩子的玩意。
‘有劳了。’很有君子范的李承道道了谢看向那柜台之中摆放的小玩具。
‘殿下怎么会想起买这些?’这都太廉价,不符合皇家气派。气氛有些沉闷,李亦开始找话题道。
‘突厥连年犯边,皇家之人不宜过于奢侈。’李承道笑道。
‘殿下真是忧心国事。’孟临风说道。
懂。懂。国库没钱了。真是虚伪,没钱还讲的这么文艺。
‘突厥之事确是心腹之患,不过也终有一日会解决。’李亦想到西突厥是在贞观四年覆灭的,安慰李承道。
‘嗯。会有那么一天的。’李承道点头道。‘只是不知还有多久?’
‘不久了。待天下平定之后休养生息数年,便可集天下之才攻蛮荒之地。定能马到成功。’虽然到时候你家的人大概也死的差不多了。想到此间李亦安慰安慰这悲惨的孩子。
‘称吉言。’李承道觉得李亦的目光很古怪。
‘高辰道长怎么放你下山了?’想到高辰对李亦的看管程度,李承道很是好奇。
‘不就下个山吗?我又不是犯人。’李亦鼓着脸说道。
‘我无此意。只是终南山此时忙乱,高道长放心你就这般下山?’难得你是偷跑下山的?
‘忙乱之事与小道又无甚关联,这下山也许更方便呢。’转眼间李亦又笑道。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李承道揶揄道。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小道虽说不智,却可称明。’李亦自认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不羞。’孟临风在李承道身后听见李亦说自己有自知之明在脸上画着鬼脸。
‘滚!’李亦眼神绝杀某拆台的某人。
‘呵呵。’
‘这是蹴鞠?’李承道拿起一个球状物问道。
李亦与孟临风对视了一眼,沉默了几秒。
‘是的。’孟临风点头应道。
‘其实我更想他叫足球!’孟临风在内心呐喊道。
‘这形状与一般蹴鞠稍有不同。’李承道拿者手中的足球说道。
‘是略有不同。’李亦与孟临风面无表情的应和着。
滚你的爷的!那是一点不同吗.?你手中那是现代的黑白相间的真正的充气的足球,与蹴鞠长得真不像。
‘这黑白二色倒十分的显眼。’李承道赞道。
‘这黑白二色契合阴阳二极身负道意,在滚动之时象征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孟临风在李亦吃惊的表情中一本正经强行瞎编。
‘太极两仪?确实形象。’李承道在李亦看傻逼的眼神中点头赞同道。
一人敢编,一人敢信。谢谢,出门左拐不送。
李亦:在下输了。
‘这意义不同,这名称玩法自然也是不同的。此物虽然是由蹴鞠而来,但是在下也给他另取了一名,为足球。那玩法吗?自然与道家之意大道无形相合。’孟临风开始了忽悠模式。
‘愿闻其详。’李承道很是好奇的问道。
‘这个吗?咱们坐下慢慢聊。’孟临风大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