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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泽关距离长安数百里,在现代本应该是几小时的路程,此时的李亦硬生生的是走了快半个月。天知道李亦对高铁的爱得是多么的深沉。或者说,绿皮小火车的速度都已经成为李亦的梦想。
尤其是在李世民经常性自以为是求贤若渴实际是骚扰之下,不知道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李亦这才没有拔剑砍了李世民。
当然李亦还没自恋到,堂堂的天策上将秦王殿下是为了自己这7岁小屁孩而屈尊下访。师兄高辰可是师父的嫡传弟子啊!(李亦是关门弟子主要目的是为了学习关门)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清静无为的道家什么时候也慢慢的走下凡尘,或者说是在李亦心中那出尘高人的师尊本就是凡尘之人。不然又怎会轻易进了当年的晋阳留守府,又怎会轻易得知当年李渊反隋的计划,又怎能让李渊以叔父唤之。
此时再回想起自己当日要设立教皇废立皇的脑洞,可笑啊!可笑!
即使是十万八千里之遥远也还终有抵达目的地之时,何况这数百里之地。只是在李亦看来此间的煎熬不亚于度日如年。
长安巍峨雄伟的城楼于天际渐现,李亦恹恹的趴在高辰的怀中。仿佛这世间万物皆不能引起他的抬眸。
李亦现在的心情陷入诡异的纠结之中。是该兴奋一下自己穿越的穿的是皇家后裔,著名的李世民大大的儿子!说不定还能见见更加著名的武则天小姐姐!还是担忧担忧自己现在这尴尬的身份。一个透明的私生子,貌似还是在史书上连个名字都没有的影子。
没有亲缘的纠葛,只做个看客。这是李亦对这段生命仅存的尊重了。
长安城门前,安陆郡王李承道率领文武百官迎接自己的二叔天策上将秦王李世民。十四岁的年纪足以让少年看穿人情的真伪,何况生于皇家之人那个不是七窍玲珑之心。
这位大唐太子实际上的长子又怎能看不破自家父王与二叔之间波涛汹涌。只是小小的少年温润如玉,按着礼节,无论是迎军的使者还是等候的晚辈,李承道都是合格的。
‘承道拜见秦王叔,平阳姑母。’作为晚辈的李承道率先行礼道。而李世民与李秀宁抬手虚扶起李承道。
‘门下,天下之本。诏令秦王世民,公主平阳两仪殿面圣,天策诸将各归府邸,出征之军营地待命。’奉命东宫宣旨的内廷总管李福此时也陪同李承道到此迎接大军归来。
李世民起身挥手让诸将散去,而无所归去的李亦与高辰能做的只是站在原地等待着安排。只是不巧的是,忙于军国大事的秦王殿下和平阳公主并未顾及到二人。
秋日的阳光尚且有几分暖意,沐浴其下的李亦却有几分冷意。看着那本是至亲的父子兄弟终究沦为了陌生的君臣大义,也许自己终究还是未能适应这个时代。
李亦抬头迎着太阳,那刺眼的光芒让李亦难以张开双眼。
这几日的心理建设给了李亦几分勇气去面对自己这副身躯的亲人。因而此时的李亦倒是难得的平静,此行仅是高辰师兄为皇帝老儿诊视身体,完事之后便当游览天下而去。
毕竟谁又认得谁呢?
本就是陌路人不是吗?
这般想的李亦将头低下之时,不巧的与一人四目而对。甚是尴尬的李亦只好露出含蓄而委婉的笑容。
那人见李亦尴尬的笑容也回了一笑。
余下众人循入城旨意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太极宫两仪殿。
在正午的阳光普照之小,巍峨的宫殿更添了几分威严。
李亦覆手而立于殿前,俯视长安的车水马龙。深宫之内不问喧闹之声,倒可浏览几分那人间烟火。
庄周梦蝶抑或是蝶梦之周与。孑然一身而来,飘零日久,天意嘲弄,宿命难安。
东原之上,两仪殿前。观那楼阁巍峨,建筑恢弘,加之以天青云白,更加了几分王朝初创之时势不可挡之锐气,仿佛那天下之势尽可于此而观。
李承道便于此时出两仪殿而来。家国大事此时尚不是李承道这十四的少年可参与的,于是李承道便知趣的退出大殿。便见到那负手立于殿外的李亦。
李承道对李亦很是几分兴趣。当然主要是在李亦那苍白的发色,以及那不细看难以察觉的深蓝色的双眸。这般奇异的容貌与其那不与年龄相符的气质倒是有趣。(李亦:谢谢,贫道两世为人三十开头,不和你们这些小屁孩一般计较)。
‘小道士所思何在?’李承道挥手示意免了周遭内侍礼。
‘安陆郡王。’听有人唤自己,转过身的李亦发现是在城门前对自己一笑的李承道,弯腰行礼道。
‘罢了。小道士在想何物?’见李亦侯于殿外,李承道便当李亦是高辰道长的道童,便了几分逗弄的心思。何况李亦虽是容貌奇特,但那白白嫩嫩的小脸也让李承道想起了家中年岁相仿的诸弟。
‘贫道初至长安,久闻繁华之地,方才不过走马观花未为细看。所以欲望宫外一游。’眼前这悲剧的孩子应该是被李世民杀的吧。遇见这般下场的李亦看李承道的目光不免的带了几分怜悯。
‘宫殿繁华难道不如那闹市之处?’挑了挑眉,李承道故意问道。
‘宫闱宏大却非在下之事,燕雀之小亦有蓝天之愿。贫道浅薄,只愿游于山林菏泽,见那人间烟火。向往那闹市又有何碍。’转过身又远眺那长安风流,随手理好那微风吹皱的散发,李亦自言道。
‘倒有隐士风流。’沉吟片刻的李承道突然冒出一句话来。‘你即是初到长安,那便随本王长安一游如何?’便拉着李亦向宫门方向走去。
‘师兄。贫道还要在这等师兄呢?’李亦便被李承道拉出宫门外。
两仪殿内。李渊安抚了受伤的女儿勉励了功高的儿子,终于有空隙接见了高辰。
李渊的内侍总管李福被打发在殿外守门,两仪殿内只有李渊与高辰二人。
‘小道拜见圣人。’高辰依旧是半身礼。
‘行了。当日你见老夫也没这般客气’李渊随意的说道。
‘当日小道年幼不懂事,冒犯圣人。’高辰正经回答道。
‘那这般可要朕治你欺君之罪!’李渊没好气的看着殿下那一本正经的道人无奈的说道。‘当日你随紫阳叔父入府时那般调皮捣蛋,现在这般知礼倒让朕很不适应呢。还真是长大了啊!’李渊带了几分落寞。显然这几年的帝王生涯所带来的不仅是至高无上的权利,还有那高处不胜寒的孤寂与寂寞。难得遇到一个无利益纠葛的旧人,李渊的记忆又回了当日。
‘那时圣人也没这般威严啊!’那时的你也不会多方防范你的至亲。高辰坐到了一旁的坐席之上。
‘你啊!’李渊也坐了下去。‘怎么想起了下山了?还碰巧救了平阳?’
‘师父让我等下山游历的。也是偶然碰见公主的。这不秦王殿下和平阳公主殿下非要我和师弟进长安来为圣人你检查检查。’高辰解释了为什么下山的缘由,顺便抨击了你家儿子和女儿不讲理的事实。
‘是二郎和三娘逼你进京的?’显然李渊对是李世民逼高辰进京为自己检查身体很是惊讶,但也微露神色。‘行。朕这就下令为呵斥呵斥他们为小师弟报仇。可好?’
‘算了吧。贫道怎么也算是长辈。不和小孩子计较。’过把长辈瘾的高辰很大方的原谅了那两比自己年龄大的师侄。‘不过我有师弟了,所以圣人师兄还是叫三师弟吧。就是那小师弟首创的缝合的技术。’
‘你竟然有了师弟?又是个几岁的娃娃?’李渊很是惊讶。
‘是几岁的娃娃没错。但不是“又”!’高辰纠正道。
‘朕只是好奇罢了。这么多年了,叔父怎么又想起来收徒来了,还是个小娃娃。’
‘也不是收的。几年前师父下山是带上山的,长得还算可爱。’高辰回想当日师父抱回山上的一个气若游丝的婴儿,是那般虚弱。
‘几年前带上山的孩子?’李渊心中祎激,思绪回到当年的那天。
‘六年前师父下山一趟带回个孩子,当时还以为是师父的私生子呢?’师父不在身边的高辰开始了放飞自我,开始诽谤长辈。
‘胡闹!’
‘那孩子也秦王一路进京?’
‘刚刚被那位公公当作道童拦在了殿外。’高辰看向殿外。
‘李福’李渊将殿外守门的李福唤如殿内。‘殿外道童何在?’思索一会并未寻到合适称呼了李渊将错就错,便当了李亦道童的身份。
‘安陆郡王殿下带他出宫去了。’李福回到。
‘出宫了。那便罢了吧。’李渊摆手示意李福下去。
‘那小道也出宫去寻师弟了。’高辰站起身便要告退。
‘你就在宫里等着吧。承道有分寸,不久便回宫。’
‘小道不放心李亦。师父临行是多方嘱托,不能放任他。’李亦没想到的是,终究那个令人不放心的还是他自己。
‘李亦。’李渊在心中暗暗念了几声。‘打算在长安住多久?想住在哪里?’
‘不过数日罢了。不必费心了。到时与师弟住到岐师兄哪里。’高辰回到。
‘也可。’李渊同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