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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朝堂权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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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国公府。
  王应熊、陈演正在书房议事。
  “陈大人,你外甥那边安排的人没问题吧!”
  王应熊眼神阴冷,一边在书桌前写着奏折一边问道。
  “王大人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妥了,这次够温体仁喝一壶的,扳倒温体仁再让小灵香吹吹枕边风,王大人入阁之事十拿九稳,到时候还希望王大人多多提携下官。”
  陈演喝了一口茶,红光满面,看来近些日子过得非常滋润。
  “呵呵…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事干系重大,一定要确保不出问题,不然我们俩都得完蛋!”
  “那下官再去盯着点?”
  “嗯!去吧!记住必须等张千户的人到了再动手。”
  “是!”
  说完陈演离开王国公府。
  这两人在礼部老老实实呆了三个月,终于开始自己的老本行,那就是排除异己,上位!
  南京街头,东厂番子一直在秘密保护着公主,王承恩想扳倒陈演、王应熊,殊不知自己已掉入二人的陷阱。
  “大哥!真干吗?那小女孩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咱们不会被王长东给带沟里去吧!”
  刘二狗,南京城头地痞,看着不远处蹦蹦跳跳的小坤兴忍不住咽着口水,他有点害怕!
  长期混迹街头的他,还是很会看人的,光看小坤兴那洁白的脸蛋,和头上那玉饰就知道小坤兴非富即贵。
  “富贵险中求!王大人说了,这事要是办成了,就让咱们两兄弟进入巡检司当百户官!你难道想一辈子就这样混?”
  刘大狗眼神坚定,双眼环视四周,似乎在找人。
  没多久,一名家仆打扮的男子疾步跑到刘大狗身边耳语着什么。
  这名家仆是温府的家丁,这次是出来买一个侍女。
  消息被王应熊等人得知,于是王应熊重金收买这名家仆,一场针对温体仁的阴谋开始实施。
  另一边,秘密保护小坤兴的东厂番子周围突然出现五十名东厂番子密探,带队的是一名千户。
  这名千户叫张牛,原先只是一名不起眼的番子,最近不知怎么的,升迁特别快,传说背后有靠山,那个靠山还是当今皇后娘娘。
  “奉娘娘懿旨!公主殿下的护卫工作由本千户接管。”
  张牛趾高气扬的看着王承恩派驻的二十密探道。
  “可是…厂督大人严令卑职一定要亲自护卫好公主,千户大人,您有厂督的手令吗?如果没有,恕卑职无法遵命。”
  “大胆!你敢蔑视娘娘,这事要是让陛下知道,嘿嘿…”
  张牛话中透露的尽是威胁之语,意思很明显,不听皇后懿旨就是蔑视娘娘,要是告到朱由检那里,王承恩也保不住你。
  “卑职不敢!卑职谨遵娘娘懿旨,撤!”
  王承恩的心腹就这样被张牛调开,现在保护小坤兴的都是张牛的心腹。
  他们保护小坤兴是认真的,没人敢真让小坤兴出事,小坤兴要是掉一根头发,朱由检是真会大开杀戒的。
  这也是王承恩想让地痞招惹小坤兴,然后借着龙颜大怒趁机严查地痞背后的靠山。
  那名被调离的东厂番子总旗官,总感觉张牛来的有些莫名其妙,不敢耽搁疾步跑回东厂,他需要尽快将这事禀告王承恩。
  可是王承恩不是想见就能见的,一般都是陛下在哪,王承恩就在哪,除非吃饭时间休息时间,王承恩才会在东厂。
  当总旗官跑回东厂时,王承恩正在御膳房守着御厨给朱由检弄鱼汤。
  总旗官得知消息后,马上安排宫内太监将消息禀告王承恩,这一来二去的足足耗费一个时辰(两个小时)。
  一个时辰之后,王承恩才得到消息,得到消息的王承恩脑袋急速运转,虽然不清楚这背后的阴谋,但是他明白这个阴谋的核心一定是公主,只要公主回宫,阴谋不攻自破,于是王承恩派出五百东厂番子马上出发迎公主回宫,可是已经太迟,针对温体仁的阴谋已然得逞。
  张牛已带人将温府包围,并派人将温府扣押坤兴公主之事禀告朱由检,看到哭鼻子的小坤兴,朱由检大怒!
  下旨将温府查抄,全府人员包括温体仁全部下狱。
  只是下狱,至于处罚,朱由检只字未提。
  原因就是朱由检知道温体仁忠心耿耿,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或者有阴谋。
  陷害温体仁,朱由检不愤怒,利用自己的宝贝女儿来陷害老温,朱由检是愤怒的,老温的家人惹得小坤兴哭鼻子,朱由检是愤怒的,让你们去吃牢饭也是应该的。
  那一个时辰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在王承恩的心腹被调开不久,温体仁也被皇后娘娘召入皇宫议事。
  刘大狗紧接着逮住小坤兴,张牛等人无动于衷,美其名曰这是厂督的命令。
  刘大狗抓了小坤兴之后,直接将小坤兴送至温府,卖了二十两银子。
  就这样,小坤兴悲催的成为温体仁小孙子温文的伴读兼侍女。
  温府上下除了温体仁没人见过小坤兴,自然是不认识小坤兴的。
  小坤兴被送到温府一开始没哭没闹,反而觉得挺好玩,被人绑架,父皇一定会救我的,好玩!
  后来温府的管家让小坤兴去烧洗脚水,伺候小公子温文洗脚,小坤兴不乐意了。
  嘟着嘴丢了句:“给他洗脚?他也配?”
  这一句话把温府所有人都给整怒了,直接把小坤兴关在小黑屋,好好的调教调教。
  这事温府的下人似乎经常干,一般新买来的下人都要经过这些个调教程序才会听话。
  在南京,温府的下人走出去鼻孔都是朝天的,老爷温体仁可是深受汉王信任的重臣,在南京谁敢惹温家。
  现在一个小女孩既然说小公子不配让她伺候,那是打温家所有人的脸。
  被关在小黑屋的小坤兴开始哭鼻子,乌七八黑的,小女孩当然会怕咯!
  就在这时候张牛带着人杀入温府。
  “你们干什么?知道这是哪吗?这是温大人府邸,你们大人是谁?”
  看着凶神恶煞的东厂番子,温府管家全然不惧,鼻孔朝天看着张牛。
  “都是快要死的人了,还这么嚣张呢?来人!把这里围了,不要放跑一个人,给我搜!救出公主殿下!”
  张牛大手一挥,数十东厂番子将温府前后门全部围住,陈演的外甥王长东也带着五百巡检赶到将温府团团包围。
  “公…公主?”温府下人们听到张牛说救出公主殿下,唰的一下脸色变得无比惨白,脑海中都想到被他们关在小黑屋的那个小女孩。
  如果那个小女孩真是公主,那他们确实是将死之人了。
  很快,东厂番子就听到小坤兴的抽泣声,打开小黑屋的门,小坤兴看到阳光疾步跑出,看着一群陌生人也不说话就一个劲的哭。
  “卑职参见公主殿下!”
  “微臣巡检司副主官王长东拜见公主殿下,救驾来迟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参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着两名领头的参拜,五百巡检和东厂番子齐齐下跪参拜。
  看到这一幕的温府人全都下跪,身躯颤抖就一直喊着饶命,恕罪之类的。
  温体仁媳妇,温李氏更干脆直接当场吓晕。
  “呜呜呜…护卫本宫回宫!呜呜呜呜…”
  小坤兴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
  被东厂护卫着送到乾清宫朱由检面前,小坤兴还在哭,朱由检一脸不解,抱起小坤兴好一顿安慰之后,小坤兴才终于嗤笑起来。
  “怎么回事?”待没事的小坤兴蹦蹦跳跳离开后,朱由检沉着脸问向张牛。
  “启禀陛下!卑职奉厂督命令,秘密保护公主殿下,今日上午见到十几人鬼鬼祟祟跟随公主殿下意图不轨,卑职本想直接捉拿,可厂督大人命令卑职不可轻动,要卑职揪出幕后之人,于是当这伙人挟持公主殿下时,卑职没有轻动,而是暗中跟随。”
  说到这里时,张牛猛地停顿,抬起头看朱由检的脸色。
  看到朱由检脸上的怒容,张牛嘴角上扬,心道:“利用公主殿下,跟皇后娘娘作对,厂督呀厂督!这次你还不死?”
  朱由检确实挺愤怒,愤怒这位深得自己宠信的大伴既然敢利用自己的宝贝女儿。
  “嗯!接着说!”
  朱由检表情依旧,声音变得冰冷。
  “遵旨!卑职跟随这伙人来到温府,当这伙人离开后,卑职始终不放心,于是带人冲进温府,为了确保公主殿下的绝对安全,卑职派人调来巡检司协助,当卑职进入温府时,公主殿下正被关押在温府的小黑屋,接下来卑职护送公主回宫,事情经过就是如此。”
  “哦!二喜…你去问一下坤兴,是不是这样。”
  朱由检脸上怒容依旧,但是并没有因为张牛的一人之言而发作,这是身为一个明君的必备修养。
  更何况事情牵涉到的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还有老温和老王两位最受自己信任之人,怎么看都觉得事情很离奇很蹊跷。
  李二喜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耽搁疾步走出乾清宫,询问宫女之后得知小坤兴去了坤宁宫。
  当李二喜跑到坤宁宫询问小坤兴时,小坤兴想到小黑屋又哇的一下开始哭,吓得李二喜急忙下跪请罪。
  “皇后”怎么劝都没用,小坤兴就一个劲的哭,得知消息的朱由检急忙跑去坤宁宫,又是好一顿安慰。
  当小坤兴说出的经过和张牛说的并无二致时,愤怒的朱由检大手一挥下旨温府上下全部入狱待罪,王承恩廷杖八十后再来乾清宫请罪。
  整个事情温体仁是懵的,王承恩不懵,利用小坤兴他认罪,他认罚,只是王承恩的命令不是交给张牛,张牛凭啥说他是奉自己的命行事?王承恩觉得挺冤。
  温体仁是确实懵,刚从皇宫出来,还没回到府里就被禁军追上直接脱去官袍下狱。
  进了牢房,让温体仁更懵,因为不是大理寺牢房,而是巡检司牢房,温体仁是被单独关押,从头到尾,温体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陛下突然把自己下狱?
  端坐在牢房内的温体仁,试图让狱卒联系自己家人,让家人联系傅宗龙和王承恩等在朝大臣,为自己平反。
  他还不知道他一家子包括下人现在跟自己一样全都在吃牢饭呢。
  对于温体仁的请求没有一个狱卒敢搭话,对!是不敢搭话,更别说答应温体仁的请求。
  在所有狱卒眼里,温体仁是当今汉王妃要对付的人,谁敢管?
  看到狱卒的反应,温体仁脸色变得极其凝重,他明白自己肯定得罪了大人物。
  在自己上面还能有啥大人物,温体仁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不是陛下就是娘娘。
  在牢房里想了半天,温体仁都没想到自己哪里得罪了陛下或者娘娘。
  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温体仁干脆不想了,该吃吃该喝喝,日子照样过,他相信陛下,也相信朝堂同僚。
  乾清宫。
  王承恩弯着身子疾步进入,一进来就跪在地上请罪道:“老奴罪该万死!请陛下赐罪!”
  “诶!打了八十棍,走路还能如此快!大伴你身体挺好!”
  朱由检沉着脸,语气冰冷。
  “那是陛下怜悯老奴,棍下留情!”
  王承恩擦着额头的冷汗,他知道自己这次确实让陛下怒了,廷杖时,前五棍是结结实实打的,后面的七十五才是轻飘飘的,现在屁股还疼呢。
  “哼!大伴,朕问你,朕的女儿难道还没有什么幕后之人重要吗?你们东厂是不是查到什么?什么幕后之人,什么案子?不能直接跟朕说吗?”
  “陛下!老奴确实发现了很多问题,而这些问题都指向王国公、陈演,还有…还有娘娘!”
  王承恩说完陈演,犹豫着要不要说皇后,他知道皇后在陛下心中的位置,说了肯定会惹得龙颜大怒,弄不好还有杀身之祸,可是忠臣不会怕死,只怕奸佞坑害陛下。
  于是王承恩一咬牙,说出皇后有问题。
  “住嘴!你个老东西,再敢说婉儿,朕剐了你,给朕滚出去!”
  果不其言,一听到王承恩说皇后有问题,似乎触碰到朱由检的禁忌,朱由检大怒,摔了茶杯,呵斥王承恩滚。
  之所以会这样,朱由检就是不想再失去一次,得到又失去是残忍的,即使这个皇后有些缺陷,朱由检也会包容。
  王承恩真的滚着出去的,一边滚一边老泪纵横。
  看得朱由检也是心疼不已。
  在朱由检心里,王承恩的地位仅次于家人。
  毕竟王承恩从朱由检出生起就一直伺候朱由检,人都是有感情的,帝王也不例外。
  王承恩伤心不是因为朱由检让自己滚,而是伤心陛下被眼前的幸福蒙蔽了双眼。
  皇后已把手伸进东厂,就算这个皇后不是假的,也变成了王应熊手里的枪,他想让陛下看清楚,将一切风险灭杀在摇篮中,一旦等王应熊势力变大,再想整垮王应熊就难了。
  对于王承恩的担忧,朱由检只想告诉他,想多了!
  身为皇帝只要握住两样东西,天下就都握住了。
  一是军队、二是银子。
  现在这两样东西都被朱由检牢牢的抓在手里,官员权势再大又能如何?
  朱由检一句话就能把你咔擦了,因为朱由检手里有刀!有银子!
  只要别把手伸进军队或者税收上,朱由检都不会在意。
  王承恩离开乾清宫后,径直前往礼部衙门,找傅宗龙商量。
  洪承畴、陈奇瑜、周遇吉都出征在外,现在朝堂能说的上话的只剩傅宗龙和工部尚书汪乔年。
  本来王承恩打算忽悠小坤兴去的,让小坤兴跟陛下求个情,先把老温放了。
  细一想,王承恩没敢干!要是以前王承恩真会干,现在不同,皇后态度很明显站在王应熊一边,这事要是被皇后知道,又够自己喝一壶的。
  “什么?温阁老扣押公主?他怎么敢?再说,温阁老扣押公主能有何益处?这肯定是诬陷!”
  傅宗龙一听到温体仁扣押小坤兴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打死他也不信,扣押公主干啥?对温体仁有啥好处?没有动机啊!
  “哎!这不是诬陷,而是陷害,公主殿下是东厂几十号人在温府找到的,何来诬陷呢?铁证如山!傅大人,您给想个办法?”
  王承恩右手捂着屁股,身子微弯,挨了结结实实的五大板,屁股生疼!
  “呦!敢情这是王公公东厂的手笔呀!既然是东厂抓的人,王公公都搞不定,本官又能有何办法?”
  傅宗龙听到是东厂去温府救的公主就生气,文官向来对厂卫不感冒,甚至是厌恶。
  要不是王承恩确实不错,是个忠直之人,王承恩也没办法和傅宗龙等人打成一片。
  “是东厂的人没错,可张牛那厮不是咱家的人,他是皇后娘娘的心腹,张牛仗着背后有娘娘撑腰,平时就不把咱家放在眼里,咱家能拿他怎么样?”
  “什么?这事还牵扯到娘娘?难道是娘娘要对付温阁老,不会吧!娘娘素来疼爱坤兴公主,即使要对付温阁老,也不会让公主殿下涉险啊!怎么会呢?”
  听到事情牵扯到皇后,傅宗龙一双眼睛都直了,满脸错愕。
  这里面的水太深!他的脑袋一时间转不过来。
  大臣对皇后的了解本就不多,自然不会跟王承恩一样看出皇后有问题。
  “傅大人,咱家也不瞒你,这位皇后有问题,咱家怀疑王应熊找了一个相貌与皇后极度相似之人冒充娘娘,玩了一招狸猫换太子!您还记得,皇后薨逝的消息是谁传出的吗?是谍情司和锦衣卫联合查证的消息,试想一下,锦衣卫和谍情司联合查证之事,怎会有误?如果这位皇后真是假冒的,那她现在就是王应熊的傀儡,王应熊要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控制了娘娘等于控制陛下,事情很严重呀!我的傅大人!”
  说到最后,王承恩脸上满是着急,事情确实挺严重。
  连温体仁都说扳倒就扳倒,自己呢?说打板子就打板子,温体仁和自己可是陛下最宠信的两人,就这么被陛下惩处。
  现在的王应熊已然出现只手遮天之状。
  下一步的王应熊估计就是大肆发展党羽,安插在朝中各个衙门,成为一位权奸。
  “什么?那你为何不直言劝谏陛下?”
  傅宗龙听到皇后可能是假的,吓出一身冷汗,如果皇后只是个摆设倒也算了,可是这位皇后和别的皇后不同,陛下宠爱娘娘世人皆知,那宠爱可以说前无古人,至于会不会后无来者。
  在现代,后无来者应该挺多的,媳妇儿说啥就是啥,做错了搓衣板跪着。
  “咱家劝谏之后,这不滚到傅大人这来了!”
  王承恩说的一脸委屈。
  “不行!此事干系重大,本官这就进宫面圣,一定要让陛下彻查娘娘真实身份。”
  说完傅宗龙离开衙门前往工部衙门找到汪乔年,又召集一班御史言官,玩了一招闯宫。
  没有陛下旨意,而强行进宫见驾,就是闯宫,这一般都是忠臣的象征。
  很多文官都来凑热闹,一下子二百来大小官员浩浩荡荡大呼小叫推开禁军径直前往乾清宫。
  “启奏陛下!凤驾乃一国之本,若凤驾有疑,则国本存危,臣恳请陛下,严查凤驾真伪,在结果未出之前,凤驾必须迁出坤宁宫。”
  “臣附议!”
  “臣附议!”
  一班文官大臣,在傅宗龙的带头下,乌泱泱在乾清宫外跪了一地。
  看到这么多大臣,朱由检面无表情,轻轻道:“麻烦各位大臣去告诉王厂督大人,婉儿是真是假,朕心中有数,让他别整这些没用的,有什么事直接跟朕说,你们要干什么?逼宫吗?逼宫不成是不是想造反啊?”
  话说的虽轻,但是话的内容却令无数大臣身躯急剧颤抖,而且他们都听出了话中的意思,陛下对王承恩很不满,极度不满。
  “陛下!凤驾乃一国之本…”
  傅宗龙全然不惧,继续大声上奏,话还没完就被朱由检怒声呵止。
  “你给朕住嘴,什么狗屁一国之本,江山是朕的,朕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你觉得朕不好,可以辞官,朕照准!想当官的多得是,不缺你一个!三息时间,还有跪在殿外者全部罢官!”
  朱由检说完气呼呼的步入乾清宫,而殿外呼啦啦一群大臣急忙起身离开,官还是要当的,银子还是要捞的,小妾还是要娶的。
  只有那么几个认死理的一直跪着,三息之后全部被禁军退去官袍押解出宫。
  这些人就是礼部尚书傅宗龙、工部尚书汪乔年、工部侍郎白小文(温体仁的门生,当年差点砍了陈奇瑜的大理寺监斩官)等十三名官员。
  朱由检之所以在周婉儿事情上展露昏君态势,就是因为爱太深,不想接受婉儿已死这个“事实”,坤宁宫的就是婉儿,就是婉儿嘛!谁敢说假的,老子跟你急!
  消息传到坤宁宫,小灵香感动的稀里哗啦,心中直呼,周婉儿命真好!
  消息传到王国公府,王应熊邀来陈演,二人摆酒庆贺,没想到这件事还有意外收获,不费吹灰之力整走这么多官员。
  二人当晚密议新官员的人选,都是一些愿意拜在二人门下的小官吏。
  当二人弄完名单就派人送入宫内交给“皇后”,让皇后去办。
  小灵香对如今的权势很是依赖,她特别享受这样的生活,说一不二,没人敢违背。
  最要紧的是小灵香在朱由检那里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疼爱,让小灵香感觉生活在梦中一般。
  这也是小灵香不敢违背王应熊的原因,因为她害怕,害怕失去朱由检,害怕失去这一切。
  第二日,因为新官员中有太多的小官吏,一下被提拔起来难度太大,小灵香害怕惹得朱由检不高兴。
  于是小灵香出宫打算找王应熊还价,事情慢慢来,干嘛要这么急嘛!
  跟往常一样,小灵香带着春儿以及五百禁军直接出宫前往王国公府。
  跟往常不一样的是,这次王国公府多了两个人,就是刘大狗和刘二狗。
  因为刘大狗和刘二狗在温体仁事件中表现优秀,王应熊直接把二人招在身边,打算培养培养,进入未来的锦衣卫机构。
  这里有必要介绍下刘大狗和刘二狗两兄弟是何方大侠!
  他们两兄弟前身是河南小土匪,因为抢不到东西快要饿死,才回村跟随村民一起投奔汉王,去了山东。
  到了山东后,又被汉军安排到南京花谷村开荒。
  种地太累,身为小土匪的两兄弟,把自家的地分给同村的窦虎子耕种,自己收点租子,然后两人收拾包裹来到南京街头天天混。
  到了这里相信大家都能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两狗兄弟认识大美人窦妞儿(真的周婉儿)!
  于是乎,当皇后娘娘进入王国公府时,刘大狗看到凤冠霞帔一脸庄严的“皇后”,失声道:“妞儿?”
  “大胆!竟敢直视娘娘,拿下!”
  禁军头领瞥眼看到刘大狗既然没有下跪还一直看着皇后娘娘,大怒!命令禁军拿人。
  “住手!这是王国公府,没事!你们都退下!”
  小灵香可不敢得罪王应熊,毕竟自己的把柄在他手里,轻轻挥了挥手,禁军全部退出,唯有春儿跟随。
  刘大狗被禁军一呵斥也知道自己失态,急忙下跪,深深低下头再不敢仰视。
  只是心中一直在想:“妞儿什么时候成王妃娘娘的?俺咋不知道?妞儿既然成娘娘了,那俺干嘛还要投靠王应熊?跟妞儿混不更牛批吗?”
  对于刘大狗的失礼,小灵香并未多想,这是对自己容貌的自信,连陛下都被谜的晕头转向的更别说一个小百姓。
  但是身旁的春儿却是眉头皱了皱,看了看刘大狗,眼珠子转着。
  王应熊亦是如此,王应熊也觉得刘大狗刚刚喊的妞儿,透露着一层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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