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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里山准备交换人质,陈奇瑜大军终于全部渡江,正在列队朝五里山行进。
旌旗招展,气势磅礴,最前方一杆明黄大明战旗随风飘扬。
最前方是李山率领的重骑兵,他看了看那杆大明战旗感慨道:“终于做一回真正的明军啦!”
五里山地形为凹形,就是一个很大的山谷,清军五万大军全部列阵在山谷北侧,旌旗招展,气势强大,南侧就显得非常凋零,只有十九黑纱骑兵,还有一个没有用处的商人,能战之兵只有十八人。
“这位大人!您绝不可放人!活捉建掳亲王贝勒,那是我大明从未有过的战绩,马上带着他去见陛下,让陛下号召百姓一起抗击建掳,复我大明河山!”
郑崇俭看着敌我双方实力悬殊,朝对面李显大吼道。
啪!
背后清军拿出马鞭狠狠抽在郑崇俭身上,顿时痛的郑崇俭龇牙咧嘴。
“哎呀!你们敢打人?来啊!我们也好好伺候一下这位贝勒!”
李显话落,一名忍者抽出弯刀,速度又快又准直接在阿济格光秃秃的前半颗脑瓜上划了一刀,鲜血顺着太阳穴流到脸蛋上然后滴落。
“住手!这样吧!我们一起放人,你以为如何?”
看着大哥阿济格被砍了一刀,还是脑瓜,多铎大急,打算忽悠李显一起放人,等人走到双方中间时,再命令大军出击,全部斩杀!
“不行!我们人多,你们就一个,必须先放我大明官员!”
李显又不是傻子,一起放人,忍者战力强在杀人,让十八人保护这一千多号人冲出去,可能吗?
李显的主意就是满清先放人,等人都安全了,他再放阿济格,忍者保护自己杀出去还是冒问题的吧!
“我们各退一步,我方先放官员家眷,官员不可能先放,怎么样?”
“行!”
李显爽快同意,先忽悠多铎,把家眷弄出去再说。
随着多铎大手一挥,一千余官员家眷,哭喊着朝南边狂奔。
“尔等快往南跑,渡过长江就安全了。快!”
听了李显的话,家眷们再回头看了自己的夫君,自己的儿子,自己的父亲一眼,抹着眼泪朝江边狂奔。
看着自己的家人已然安全离开,更坚定了祖大寿、曹文诏、郑崇俭等人杀身成仁的决心。
他们虽在牢房,但是对南边的势力也很清楚,陛下不可能有军队部署在这里,因为中间隔着汉军和西军的势力。
在南方,陛下(南明帝)的势力属于最弱的一支。
半个时辰后,多铎终于等不急,大声说道:“他们应该已经安全了,现在放了我大哥!我们一起放人!”
“各位大人可还有一战之力?可还能跑?”
李显没有搭理多铎而是扯着嗓子问着穿着囚服,披头散发的大明忠臣们。
“这位大人您放心!杀四五个清狗没问题!”
“对!”
众官员义愤填膺,视死如归回答着。
在这里就表现出来李显的狂妄自大,他身为一个书生兼商人,不想成为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再加上信任燕云十八骑的战力,询问了官员武将们还有战力时果断同意一起放人,进行交换。
清军三千重骑兵押着二百余官员缓缓前行,燕云十八骑押着阿济格缓缓前行,两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在双方距离一百步时,两军同时勒住战马,清军先放人,官员们解开绳索,朝燕云十八骑奔去,阿济格被一名忍者直接丢下战马。
阿济格吃痛一声,从地上爬起,疾步靠向清军重骑兵,一名骑兵让出战马供阿济格骑行。
当阿济格骑上战马时,双眼变红,抽出马鞍上的战刀大吼道:“勇士们,杀光他们!”
“杀!”
三千重骑兵跟随阿济格策马冲杀,二百余官员停下脚步,赤手空拳准备应战骑兵。
“背信弃义的小人!混蛋!王八犊子!有你们这么做买卖的吗?燕云十八骑听令!杀光他们!”
“虎!”
随着李显的叫骂声和命令传下,燕云十八骑气势磅礴毫无畏惧,抽出弯刀,控制战马急速奔驰冲向三千重骑兵。
真不知道李显哪里来的自信,让十八个人去杀光五万清军精锐,真以为那五万人还是绿营兵啊!
“全军进攻!”清军后方的多铎眼神阴冷,发出命令。
一时间五里山北侧山脊上的清军铺天盖地冲杀过来,喊杀声震天。
原本准备赤手空拳对战清军重骑兵的二百余官员,看到重骑兵被忍者挡住,他们转过方向迎战清军步兵,跑是跑不掉的,与其跑!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战一场,这场战斗必定被万民永记,二百余忠魂血战五里山。
这就是二百余官员心底的想法,战死会有英名,逃跑只能背负恶名。
祖大寿、曹文诏、郑崇俭确实够能打,赤手空拳,硬是干翻几个清军,从清军手里抢过武器和盾牌继续干。
祖宽、祖大乐、曹变蛟等年轻将领一直跟着父亲和叔叔他们背靠背组成阵型,在清军的重重围攻下死战不退。
李显孤身一人骑着战马四处溜达,对溜达!有清军靠近他,他就跑,没清军过来他就不动,静静的看着忍者展露雄风。
很快李显发现不对,燕云十八骑既然被清军死死纠缠住,根本没法救援那些官员。
而官员们除了祖大寿他们那个微弱的防御圈还能勉强支撑外,其余官员面对的则是单方面屠杀,不断有官员发出惨叫,死前高喊:“大明万岁!”
最开始只有小部分清军试图去砍翻李显,当越来越多的清军根本插不进战场时,他们纷纷盯向李显。
数千清军提着大刀,面露凶相,高喊着李显听不懂的话,朝着他奔来。
吓得李显急忙调转马头狂奔,一边跑一边喊:“德川兄!救我!救我啊!”
“先生!”德川雄一看到被清军追的满山跑的李显,也很着急,没办法,四周全是清军,根本冲不过去。
“影遁攻击!”德川雄一大急之下使出忍者绝招,影遁攻击!
十八忍者瞬间聚拢,他们背靠背组成实心圆阵。
外面的忍者拿着弯刀一阵乱舞,内侧的忍者则手提外侧忍者,圆阵疯狂的转圈。
犹如战场的绞肉机,所靠近的清军纷纷被砍翻。
这种阵型非常消耗体力,不论是内侧还是外侧,因为这不单是防御圆阵还是进攻圆阵,这个圆阵是移动的,而且移动速度非常快。
优点是这种阵型无懈可击,无论敌军用什么攻击,当然除非是大炮,不然不论是骑兵冲锋还是弓箭手乱射,都无法伤害这个圆阵。
圆阵快速转圈朝李显方向移动。
“哎呦!”李显跑着跑着终于被一名蒙古游射兵射翻在地,肩膀中了一箭,吃痛惨叫一声。
回过头就看到一名凶悍的蒙八旗骑兵提着大刀准备结果自己。
吓得李显脸色苍白,大喊道:“德川!救命啊!”
在大刀即将砍下李显头颅时,一身黑影穿越而过,那名蒙八旗满脸不甘,从战马上跌落,鲜血不断涌出,似乎不敢相信,燕云十八骑既然能冲出数万大军的围困。
“谢谢!德川兄!以后咱们就是亲兄弟,回去后我就把我妹妹嫁给你!”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李显,瞬间把自己妹妹推入火坑,因为德川雄一太丑了!不戴面具根本没法看,吓人啊!
有一次都把小坤兴给吓哭了,弄得德川雄一特别紧张,害怕主公怪罪。
“说好了哈!回去后我就上门提亲!不许反悔!还有一个事,你去看看主公有没有援兵过来,没有的话,我想我们还是快跑吧!别救那些官员了!这支部队太强悍,干不赢!”
德川雄一扶起李显,说着特别不要脸的话,说好的入十万大军如入无人之境呢?现在咋要跑!
李显听着德川雄一不要脸的话,先是有些错愕,紧接着就丢了句:“那还是跑吧!我想陛下不想失去德川兄!陛下应该不会怪罪吧!如果怪罪,德川兄得替我美言几句哦!”
“嗯!兄弟们!撤!”
德川雄一抢来一匹战马,十七忍者解开阵型抢夺战马,策马狂奔,急速脱离战场,在祖大寿等人绝望的目光中消失在南侧山脊处。
“儿!死战到底!为陛下精锐撤退争取时间!”
祖大寿看着忍者脱离战场,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毕竟实力悬殊,他们还救了自己的家人,现在该是自己为陛下为大明尽最后一份力的时候。
听到祖大寿的话,祖宽、祖大乐手提盾牌继续苦战,大刀已卷刃,体力正在急速消耗。
现在的官员基本已被诛杀,只剩下他们这个小小的防御圈内还有三十余名官员。
“啊!”
突然祖宽被清军一名刀盾兵,桶中右腹,吃痛的惨叫一声。
“宽儿!”
祖大寿一脸担忧。
“二弟!啊!”祖大乐担忧的喊了一句,紧接着大吼一声,砍翻一名清兵以发泄心中怒火。
祖宽捂着伤口继续坚守圆阵,清军始终攻不破。
随着时间推移,圆阵开始松动,越来越多外侧官员受伤,战死!
“陛下!臣尽忠了!跟清狗拼了!”
祖大寿看着外侧苦战的两个儿子,看着外侧不断倒地的同僚,痛心疾首,看向南边跪在地上最后参拜一次陛下,打算杀身成仁。
就在祖大寿等人打算放弃圆阵拼死一战时,大地开始颤抖,马蹄声由南边响起,绝对是一支大军正在快速行军。
外围清军也感觉到了,在多铎指挥下,一万清军面对南侧山脊列阵,准备迎敌!
祖大寿、曹文诏、郑崇俭等人纷纷抬眼看向南边,眼中满是希冀。
“杀啊!”
看到第一人,祖大寿等人有些失望,不是别人,正是李显,提着一把破刀,一马当先,高喊着冲出山脊进入众人视线。
李显没别的,就想装一下逼,带着十万大军的感觉真尼玛爽!
当李显看到山谷内漫山遍野的清军后,非常自觉的勒住战马,不动了!
而是提着破刀大吼一声:“全军进攻!杀光清狗!杀!”
德川雄一很完美的配合了李显,奔驰而出,紧接着令祖大寿等人激动,热泪盈眶的一幕出现。
一杆明黄大旗由山脊处缓缓进入众人视野,大旗上两个大字标志着这支大军的所属。
大明两个字,旁边有两条龙。
随着这杆大旗出现,紧接着整道山脊线出现无数鲜明铠甲的重骑兵,明军骑兵。
“明军!我大明的官军!诸位,死守圆阵!等待援军!”
郑崇俭率先从激动中反应过来,命令传下,祖宽咬着牙举着盾牌继续坚守,因为他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明军,明军正在冲锋,正在冲杀,只要明军杀到,他们就安全了。
“大明重骑营!冲锋!”李山一声令下,两万重骑兵奔驰冲杀。
由于是山谷,李山的部队由高往低冲,速度特别快,加上那股气势,多铎暗道不好。
因为清军没有克制重骑兵的长枪兵。
“重骑回援!顶住他们!顶住!步兵撤入北侧山脊!”
多铎也是经历数十战斗的领军大将,在不利的地形条件下,果断下达命令。
李山的重骑兵借住地势,高速冲杀,如果不是清军重骑兵及时回援,这一波冲杀足以杀伤至少两万清军步兵。
因为被清军重骑兵阻挡,清军步兵成功退入北侧山脊借住地势固守,骑兵由低往高冲杀步兵,就算不是长枪兵也是自杀行为。
好好的胜仗打成这样,李山很老火,要发泄,就只能找清军骑兵。
双方在山谷暴发混战,都是重骑兵,都是一样的装备,打起来全靠战斗素质,双方砍来砍去,利用骑兵的冲击,撞来撞去,打的热火朝天,互有伤亡。
阿济格也在混战中,他战着战着大感郁闷。
世界上既然还有敢与八旗野战的部队?
有就算了,尼玛既然还分不出胜负,这再打下去就是两败俱伤,汉人多,满人少,拼人数拼不赢。
于是阿济格果断下令撤退!不打了!不打了!
不仅阿济格郁闷,李山也同样郁闷。
他郁闷的问题和阿济格一样,尼玛世界上既然还有能与汉军重骑兵野战的部队?有就算了,尼玛还打不赢!
李山也珍惜重骑兵,这都是陛下的宝贝疙瘩,都是银子喂出来的,耗不起,于是双方罢兵,不打了,你撤我也撤!
随着混战的骑兵各自撤退,山谷内除了一地尸首就剩下孤零零的祖大寿圆阵。
北侧山脊旌旗招展,满清大军!
南侧山脊旌旗招展,大明官军!
双方严阵以待,恭迎对方攻山。
谁也不是傻子,都见识过对方的战力,谁主动攻山谁就是脑袋进屎了。
多铎看着山谷内的尸首,心在滴血,一眼看去,清军尸首明显多于明军。
骑兵混战一场,明军伤亡三千余骑,清军伤亡六千余骑,是明军的一倍。
主要还是李山的第一波冲锋,那冲击力太大,从山上冲下来,根本无人能挡,第一波就干掉清军重骑兵一千多。
就算是这样,多铎也对明军的战力有了重新的认识,这支明军不是普通的明军。
他们已能与大清八旗野战,大清还能入主中原吗?多铎心中发出疑问。
“此战绝对不可外传!否则那些蒙古人还有汉人必有反心。”
阿济格看出了多铎心中所想,沉着脸说道。
“嗯!但他们究竟还是大敌,早晚必有一战!到那时想瞒也瞒不住吧!”
“哼!只要灭了李自成,整合力量,到时候携百万汉军,用人堆也能灭了他们,这么精锐的部队,以明朝的腐败,能有多少?恐怕这数万已经是明朝的全部战力了吧!看来南明的情报有误,南明皇帝肯定不是福王而是朱由检,不然他的贴身护卫燕云十八骑出现在这里作何解释?”
阿济格比多铎乐观许多,他认为灭了李自成,收拢李自成的部队,组建百万绿营兵,到时候一统天下不是问题。
听了阿济格的话,多铎点点头觉得有道理。
“金玉和!你去告诉明军主将,我们双方罢兵,各自撤退!”
金玉和河南怀庆总兵,满清梅勒章京已经由汉成为正儿八经的旗人,正儿八经的满八旗人,一名特别成功的汉奸。
“是!”
当金玉和策马来到陈奇瑜面前提出双方各自撤兵的意图时,陈奇瑜是欣然同意的。
第一:陛下现在根本不想和清军开战,这次过来只是来救官员的。
第二:陈奇瑜大哥只想打张献忠,灭了张献忠出了自己的恶气,他才有心思和满清打。
于是清军有清军的打算,明军有明军的打算,这次罢兵相当愉快,双方派人收拢尸首,好像朋友,互相还笑了笑打着招呼。
随后就是撤退,陈奇瑜还是比较小心的,他等清军退了,才下令撤退,毕竟这里是河南,是清军的地盘,万一自己先撤,清军追击咋办。
陈奇瑜完全低估了清军珍惜自己满清军队的思想,如果多铎率领的是绿营兵或者汉八旗,肯定会死咬着陈奇瑜部队,反正损失的又不是满八旗勇士。
能歼灭明军精锐,损失多少汉人,多铎都不会在乎的,但是用满八旗勇士去和明军互相伤害,多铎做不到。
祖大寿等官员怀着激动的心情在救护司萌妹子的照料下进入军营救护所。
祖大寿等人全然没有看到军营外面的战旗已全部更换为汉军旗帜。
大军驻扎在襄阳城外,随时准备对襄阳开战。
“祖总兵、郑巡抚,好久不见!陛下一直挂念着你们,你们的家人已经安全了,等你们养好身体,本官即刻派人带你们去南京觐见陛下!”
陈奇瑜笑呵呵一副自豪的神情走入祖大寿等人养伤的营帐说道。
陈奇瑜自豪的神情看在祖大寿眼里也很是羡慕,武将者梦想不就是独领大军征战吗?尤其还是精锐大军。
五里山一战,让祖大寿等人重拾大明信心,他们完全没想到陛下手里既然还有如此精锐军队。
自大明与满清开战以来,从来没有野战取胜的战役,五里山一战完全推翻满清不可战胜的神话,逼得清军不得不和谈罢兵。
对于领军的陈奇瑜,祖大寿等人更是羡慕不已。
“南…南京?陈大人,陛下怎么会在南京呢?不是武昌吗?”
听到陈奇瑜的话,祖大寿从羡慕中惊醒,南京不是汉军的地盘吗?
“哈哈…祖总兵!您认为以左良玉和那个每日骄奢淫逸的福王能拥有如此精锐部队?能有燕云十八骑为之效忠?汉军之名已传遍天下,也就建掳还活在曾经的风光中,自欺欺人而已,汉王之名已深入人心!汉王是谁?谁能是汉王?唯有陛下!”
陈奇瑜骄傲自豪的说着,说到陛下时朝南京方向拱了拱手,表达自己对朱由检陛下的敬意。
“陈大人,这都是真的?你没骗某!”
郑崇俭激动的双手颤抖从床上爬起紧紧握住陈奇瑜的手,泪水夺眶而出,对于这些儒将来说,朱由检才是正统,而且这位正统既然拥有绝对复国的实力,他们怎能不激动。
曾经的他们对大明的前途已失去信心,只想以死报国,以全名节,现在他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光明,怎能不激动。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不傻,他们都是经过清军友情筛选的忠臣,如果陛下真是汉王,那可是一个朝气蓬勃的朝堂,汉王亦是圣君明主,跟着这样的帝王混,加上自己身上贴着忠臣的标签,日后定然前途无量
“巡抚大人,不要太激动,起初本官刚知道消息时,也是特别激动,大明圣主在位,何愁大明不兴?”
“报!启禀大帅!襄阳守将开城投降!”
“哦!好事接踵而至呀!诸位同僚,本官先去处理军务!诸位且好生休息!到了南京陛下定有重用!”
陈奇瑜走出营帐后,身后传来激动的抽泣声,很显然是祖大寿、曹文诏、郑崇俭等忠臣发自内心的激动,因激动而抽泣。
南京乾清宫,朱由检正在听着王承恩的密报。
“你是说婉儿私自出宫去了王国公府,你想表达什么?婉儿私会那个老头?”
朱由检声音明显带着怒意,如果王承恩敢点头,估计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
“陛下!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就是觉得娘娘自从回来后,好像变了一个人,过于关心国事,以及朝廷官员任免事宜,陛下可能没发觉,很多不起眼的职位基本上都是王国公的人,这些职位虽然不起眼,但是权力不小!比如户部粮草官就是王国公的小舅子,皇后娘娘举荐的,还有新上任的南京巡检司副主官就是陈演的外甥,也是娘娘举荐的。”
“嗯!这些朕都知道,是朕同意的,王应熊和陈演护驾有功,这点奖赏没什么吧!全是芝麻大点的官而已!行了!退下吧!给朕弄碗鱼汤来。”
“老奴遵旨!”
王承恩走出乾清宫后叹息一声,陛下太宠爱娘娘了,如果娘娘真有问题,这要出大事的。
现在虽然没出大事,小事倒是出了不少,那就是南京的治安出现很大问题,四处都有地痞流氓敲诈勒索,强抢民女,抢占商铺,巡检司既然没人管!
这不,今天这伙嚣张的地痞看上一个漂亮的小女孩,相当的漂亮,相当的天真,简直跟仙女儿似的,只不过看那名小女孩的打扮像富贵人家千金小姐,这伙地痞还不敢动手,只敢先跟着。
这位小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小公主,小坤兴!
小坤兴今日出宫招呼她在宫外一起玩耍的小伙伴正在逛街,吃好吃的,买好玩的,玩的不亦乐乎,完全没注意暗中盯着她的那群地痞,父皇教过她,身为公主任性就够了。
至于保护小坤兴的东厂番子精锐,则是冷眼旁观,他们谨遵厂督命令,就让这群地痞招惹公主,惹了公主,背后那人,就得倒霉。
至于是皇后还是王国公还是陈演,随便扳倒一个王承恩都会很满意的。
王承恩相信,如果这伙人的背后有皇后撑腰的影子,招惹了小坤兴,陛下肯定也会对皇后有点失望,至少宠爱肯定会大打折扣,甚至会怀疑皇后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