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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风正带着耿纯熟军营,却看见甄邯带着一种奋武卫奔着李清风而来。
“吆,稀客啊!不知甄大统领来我御林军是何意?”李清风打趣道,并故意加重了‘来我御林军’这五个字,就是想要提醒甄邯,如今御林军是他李清风说了算。
“李清风,赶紧叫你的人放了我的侄儿甄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甄邯一脸怒气的质问李清风。
今日甄邯按照与那日蒙面人的约定又去了一趟长安城西的郊区树林,苦苦等待了很久,却一直不见那两个绑走自己侄儿的蒙面人出现,他才意识到自己又被骗了。甄邯向来是个办事谨慎、狠辣的角色,如今却因为自己的侄儿甄洛,严格的来讲应该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甄洛被捉一时乱了分寸,导致连连被耍。又因那日甄邯曾经与那个身材瘦弱,手持一柄锈迹斑斑铁剑的年轻人交手数合,被他认出了眼前的这个蒙面的年轻人就是那日营救舞阳长公主的是同一个人。而他们听说李清风被自己抓过后,就绑架了甄洛,难道这些都仅仅是巧合嘛?
李清风问甄邯问的一怔,虽然他很讨厌叫甄洛的那个小子,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让人绑了他。而且那个时间里,李清风还是一个未出得长安城门的逃犯,怎么可能会无生事端呢?但是看见甄邯来者不善的样子,看起来甄洛真的失踪了,可是这一切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呵,没想到堂堂的甄大统领血口喷人的手段竟是这样高明。是不是我的到来让你的权利变小你就怀恨在心啊?”李清风不甘示弱。
甄邯听罢,更是气火攻心。瞪着眼,咬着牙说道:“李清风,你少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绑走我侄儿的那个人让我带你去交换我的侄儿,况且我与那个绑走我侄儿的蒙面年轻人交过手,认出了他与劫走舞阳长公主的是同一个人。为什么我刚抓走你,他就会绑走我侄儿,你们绝对是一伙的。”
“甄大统领,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无效推测。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和他们是一伙的?我看你分明是眼红我替代了你的一部分权利?”李清风现在只好打死都不承认,因为根据甄邯说的话,绑架他侄儿甄洛的应该就是单戈。李清风万万没想到烟雨缥缈楼竟然做起了绑票的生意。
甄邯愤怒的拔出腰间佩剑,指向李清风“你要怎样才能放了我的侄儿?”
李清风笑着摇了摇头“我真的不认识他们,信不信由你。”
甄邯虽然拔出了佩剑,但是真的不敢刺向李清风,如今李清风是王莽身边的红人,杀了他就相当于毁了自己的前程,当自己失去了兵权,手无寸铁还谈什么拯救自己的亲生儿子甄洛?甄邯只好在心中发誓一定要让李清风不得好死。
“我们走”甄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清风后,领着他的手下撤出了御林军大营。
李清风看见甄邯无可奈何的走远了,心中也是一阵苦闷。看来是时候对烟雨缥缈楼苏七朵等人解释自己在新莽担任官职的事儿了。
“来人,去把今天当值的营门守卫给我找来。”
甄邯走了,李清风也要算一算御林军大营营门守卫的失职之责了。
“参见司允”两名营门守卫来到李清风面前行礼。
“你可知我找你们是因为何事儿?”李清风的表情依然平淡,仿佛没有一丝波澜。
这两名营门守卫仿佛跟商量好了似的,同时摇了摇头。
“好吧,既然你二人不清楚,那我问你们,甄邯是如何进的我御林军大营之中的,为何没有阻拦,如果你们认为他是你们曾经的长官,你们念旧情,我也可以原谅你们,可是你们为什么不来禀报?”
李清风声音由弱变强,字字铿锵。两名大营守卫冷汗淋漓,因为一开始他们就没有把李清风这个新上任的司允当回事,看他小小年纪感觉是个软柿子,更何况今天闯营的是自己之前的上司堂堂的奋武卫大统领。
“来人,将这两个玩忽职守的营门守卫军法处置,各打军棍五十,逐出御林军。”
“是”
李清风今日的做法都被耿纯一丝不差的看到了眼里,这招杀鸡儆猴颇有效果,无形中为李清风立了军威。耿纯心中对李清风赞不绝口,他认为李清风日后必成大器。
两名营门守卫被拖出去执行军法,对于他们痛哭流涕的求情李清风丝毫不予理会,转身回了营帐。不一会就远远的传来了此起彼伏的痛苦哀嚎,这一声声嚎叫李清风不就希望自己能听见,他更是想让全军营的人都听见,尤其是那些甄邯的那些心腹。
······
王莽不仅任命李清风为大司马司允,而且还赐予了李清风一所位于长安城繁华地段的宅子,这座宅子与耿纯位于巷弄深处的小宅比起来简直称得上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走进这座大宅,恍若置身于江南水乡,亭台楼榭,廊腰缦回。前有假山,后有绿水。厅堂内装饰清新秀丽,缠枝藤萝紫花盛开,案几桌椅更是别具一格。东南角的花园最有特色,绿天小隐中看到的是怪石林立、环山衔水。李清风走完整个宅子,愣是花掉了两个时辰的时间,表情变化的如同现代的表情包。这时李清风才感觉到贵族、有钱人的快乐真的不是普通小老百姓所能理解的。这所宅院简直是拎包入住,什么生活必需品都是一应俱全,就连这所宅子里的女婢都是个个如花似眷。李清风闲宅子太大,有点空旷,平时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于是就去找耿纯与自己一起同住,但是被耿纯无情的拒绝了。李清风强拉硬拽用尽手段把耿纯‘绑’到了自己的宅院住了下来。
就这样耿纯与李清风同吃同住,一起往来于军营之中,别提多潇洒多快活了。
······
这日入夜,李清风带着耿纯巡视未央宫周围的布防。李清风担任大司马司允一职,相当于王莽把整个皇城的安全都托付于李清风了。虽然李清风不满王莽的所作所为和所思所想,但是他也不允许有人潜入未央宫谋害自己的老师。
“报”一名夜巡的御林军斥候气喘纷纷的赶到李清风面前,跪拜行礼。
“什么事儿?”李清风问到。
“禀报司允,我们于未央宫西侧安门大街发现一伙蒙面黑衣人的踪迹向未央宫前来。”
“报,长乐宫北门发现一伙不明身份的蒙面黑衣人。”又有一名御林军斥候前来通传。
李清风心中一阵凉意“我去,这么多人,难道是要攻打未央宫?我这个老师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
“斥候听令,前往御林军军帐大营速速调兵前往支援。并且让巡视皇城的所有御林军打起精神,严密监控这些人的行动轨迹,如有任何异常速速来报。”李清风下令后,带人快速赶往未央宫正殿主门。
这时,李清风身侧的耿纯似乎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这些人也是太胆大妄为了,这么明目张胆的在长安城欲行不轨,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李清风虽然也感觉到有一丝异样,但是情况紧急就没有细想。当他来到未央宫前殿的正门时,御林军已经严密的把手未央宫所有大小门禁与出口。李清风问耿纯道:“任凭这些人多大的本事,也进不了这未央宫。你看看御林军的布防还有没有缺陷?”
耿纯与李清风巡视了未央宫中各个宫门之间的防守与布局后,摇了摇头说道:“恕在下眼拙,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
“这就对了,我们都未找出缺陷与遗漏,想必那伙不明身份的歹人也进不去这未央宫。”李清风心中稍安,他是在不想不清楚这些蒙面黑人到底有何图谋。
耿纯如今担任御林军骑兵营的屯骑校尉,经过这些天在李清风的带领下,已经能够胜任此职,正是成为了李清风的左膀右臂。
李清风两人整整一晚没有合眼,穿梭于各个未央宫各个宫门之间,重要位置都加派人马住手,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能够及时的相互支援。只是这群不明身份的蒙面黑衣人像是故意与御林军捉迷藏,数处均有斥候禀告发现这伙人出现在某个宫门附近,但是又不知何时神秘的消失了。整整一晚,李清风精神都是高度集中,生怕自己打盹的时候这群人发动进攻。一直到天亮,一切都归于平静,这群不明身份的蒙面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
李清风与耿纯两人分别挂着一幅熊猫眼,一脸的无精打采。熬到天亮,终于能够回府休息啦。
第二天夜里,又是如此。不时的就有斥候来报,发现昨日夜间那些不明身份的蒙面黑衣人又出现在未央宫周围的各个地方,神出鬼没。这让李清风一个头两个大,都不知该如何应对此事了。不过对于耿纯的说法,李清风很是赞同。耿纯认为,这群人故意如此行事,就是为了迷惑御林军的眼睛。这样长时间持续下去,御林军必然会司空见惯,一旦御林军出现懈怠,这群人必会捉准时机,图谋不轨。
李清风颇感无奈的对着耿纯笑了笑“幸亏小爷我年轻,精力旺盛的很。”
耿纯又说道:“如此长久下去,始终也不是个办法。这样还会让甄邯等人对于你统领御林军做出质疑,留有口舌。还会让那群不明身份的蒙面人故意拖垮我们,然后伺机而动。”
“那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做?”李清风看着面前的耿纯,但是心里却对这个人称赞不已。李清风心中想:我还真是小瞧了耿纯,这个人表面看起来外表粗狂,但是心思确是如此细腻。
“我认为,这群人夜间行动白天必然会休息。所以我建议白天搜查长安城中所有客栈,无论大小。”耿纯说完笑了笑,问向李清飞“怎么样,你老哥我的建议如何。”
李清风举起了大拇指“高”。
一直连续几天的夜间,这群不明身份的蒙面人总是神神秘秘的出现在各处。这也为李清风引来了不小的麻烦,在朝会上遭到了甄邯等人的弹劾,不过王莽似乎不太在意,这样让甄邯等人难免耿耿于怀。下朝后,王莽留下李清风过问此事。虽然王莽没有责怪于他,但是他知道自己老师的脾气,在心里一定是怪他的。
李清风:我好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