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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辰枫取了傩纳城,把二狗留下,又在城里留了五千兵马,便率众赶回昆明府,去和南羽汇合。
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不出三天,军队便到了昆明府。
“哈哈哈哈,御亲王真是满面红光呀,看看,打了胜仗的就是不一样呀。”南羽率领一众副将出营迎接辰枫和南昊的队伍。
辰枫下了马,拱拱手:“这还多亏了南羽将军在后面调度有方,维持住了大军的粮草,我已奏禀父皇,嘉奖南将军。”
军队打仗,粮草先行,这是个更古不变的道理。
“爹!这回女儿也立了大功。”南玉竹看到南羽,便急忙下马跑到南羽身边邀功。
南羽哈哈一笑,对辰枫拱拱手:“好呀,承蒙御亲王照顾小女,来,我已在军中设下酒席,请。”
辰枫点点头,和南羽一起往中军行营走去。
宴席上,除了当地的美食,南羽还上了好多京城的美食。说实在的,这几日入了云南,有的菜辰枫这个地道的北方人还真吃不惯。
“南将军有心了,辰枫感激不尽。”辰枫看着一桌子菜笑着说道。
“哪里话?你既然入了军中,那就是一家人了。”南羽笑着说,说罢招呼士兵端上酒来,军中豪放,都是用碗饮酒。
这时南玉竹从后面出来,换下军装,穿上便服,先是看了一圈,然后便大大方方的坐到辰枫身边。
当父母的最明白自家孩子的心思,南玉竹心中的小九九,不用说南羽也知道。
“玉竹呀,你怎么坐哪儿去了?”南羽故意黑着脸问道。
“爹,这次攻打傩纳城我一直待在御亲王军中,叶光能坐,我就不能?”南玉竹也不客气,大方说道。
辰枫和叶光对视一眼,干咳两声。
这时南玉竹站起身来,端着酒杯,面向辰枫:“御亲王,在此在军中,多谢王爷照顾,我敬你一杯酒。”说罢,仰头饮下。
南昊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过也无可奈何,他自知辰枫的优秀,在傩纳城阵前那席话不仅直接把程墨文踹进黄泉,也让众将士心服口服。
辰枫笑了笑,暗嗔南玉竹调皮,不过也举起酒杯。看着南玉竹仰头饮下,辰枫也干了这杯酒。
南羽看着两人,心里暗叹自家女儿好像要被辰枫拐走了。
南玉竹喝完,擦了擦脸颊上的酒,便坐回位子上,也不再说话了。
酒过三巡,众人开始吃菜。
“南将军,你可知道这云南的叛军到底是谁在幕后掌局?”辰枫一边吃着菜一边问道,在他心里,这一直是个不确定因素,一日不除,他就一日不会心安。
“这....这个老夫也不太知情,有人说是江湖上的大门派,也有人说是武林中人。”南羽心里有些好奇辰枫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
辰枫皱皱眉头,暗自思忖。
这武林上的门派虽然数不胜数,要说能组织这么大的军队,还真的没几个,而且这些底蕴深厚的门派一般都与世无争,不会与皇家为敌。
当年太祖爷南征北战,打下现在版图的基础,但是却没有往南和往西延伸。因为当年群雄并起,太祖皇帝只得去京城稳住局面,所以后期没有对扩疆很上心,只能交给后世的君主去做,当然,这也成了太祖皇帝最大的心愿。
菜过五味,酒席散去,众人纷纷离场,南羽却把辰枫叫住。
待到人都走,南羽神神秘秘地说道:“御亲王,有一件事自离京起,一直在老夫心头徘徊,不知当讲不当讲。”
辰枫皱皱眉头,不解的说道:“南将军但说无妨。”
南羽却面露为难之色:“御亲王,你是太子,是你父皇的第二个儿子,你父皇有福,生了七个儿子,可是,这如果是寻常百姓家是个幸事,可在帝王家却是万分凶险呀。”
辰枫点点头,这个道理他自然明白,而且真是因为夺嫡,他才沦落到这个地步。
“临走前,有人给我钱,让我杀你,老夫是皇上在潜邸时的奴才,是皇上一手调教出来的,我自然不忍心看到他的孩子们手足相残,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你不可不防呀。”
辰枫一惊,看来这个南将军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晚辈明白这个道理。”
南羽叹了口气,摇摇头。殊不知日后,正是这一番话,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南羽看了看辰枫,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再说什么,自顾的回营帐去了。
辰枫出了帐,抬头往北望去。他心里也不好受,手足兄弟呀。
入夜,凉风习习,天上飘起蒙蒙的小雨,月亮高挂点点星空之中,这边的天气就是这样,就算是下雨,也没有乌云笼罩。
南玉竹睡不着,出了营帐,坐在一片空地上,把玩着衣角。
“玉竹....”
听到有人轻唤自己的名字,南玉竹回头看去,是南昊。
南昊喝的有点多,脸上潮红一片。
“怎么了?有事么?”南玉竹原本以为是辰枫,结果扭头看到南昊,心里一阵失落。
听到南玉竹不温不火的语气,南昊紧皱着眉头:“玉竹,你为什么....为什么....对我如此不公平?”
南玉竹也不说话,南昊借着酒劲继续说道:“对,我南昊是比不上他,他是皇子,是太子,是连太后老祖宗都重视的人,还是下一个皇帝....”
南玉竹却眉头大皱,轻声说道:“你喝多了,快回去睡觉吧。”
南昊却大手一挥:“不!我没喝多,没喝多!我就是想不通,他有我认识你认识的早吗?你看看他,对你不冷不热的,你为何要这般痴情?”
南玉竹一阵脸红,怒嗔道:“你别说了!”
“不,我偏要说,玉竹呀,你别忘了那个张飞燕,他俩在一起待了多长时间了?啊?你总不能不知道吧,你去问问和辰枫走的近的人去,谁不知道他俩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何苦呢...”
南玉竹越听越气,她怎么会不明白飞燕在辰枫心里的位置,想想御花园,辰枫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和张飞燕贴在一起,一想起他俩,南玉竹也是无奈,果然是,得不到永远在骚动。
她也想过自己就是张飞燕,那个永驻辰枫心中的女孩儿,那个他最心疼的人,那个他心中的长明月。
南昊正欲接着往下说,南玉竹走到他身边,猛的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流着泪,自顾自的跑回营帐。
这一巴掌,南昊酒也醒了大半,他摸着被南玉竹打到的那半边脸,一时间不知所措。
却说南玉竹哭着回了营帐,周围的侍卫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跑过来看,却只看到了南昊。
“南将军,有什么事吗?”那士兵问道。
没想到南昊却仰头大笑,“有事?哈哈哈,没有!没有!”
那士兵嘴角抽了抽,也不再理会南昊,回去继续站岗。
南昊把酒壶狠狠的摔到地上,口中喃喃的说着辰枫名字,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宋朝艾性夫在其《赠新中郭四翁》中有诗云:“濁秽腥羶除寿算,悭贪嫉妒转昏蒙。”对于南昊来说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嫉妒毁人理智,南昊满脑子都是辰枫和南玉竹说笑打闹的样子,他也是人,如何不心生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