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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君得势莫欺人,天道轮有法门。君子报仇十年后,只为荒冢换新坟。
说楚军统帅屈延,下令三万楚军铁骑为锋,抛却旅辎重一夜不眠地疾行。而邀月楼那里,郑王范弘喝得大醉,在酒宴上枕着爱妃的秀腿酣然睡去;甘玉等人酩酊大醉,在仆人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往外走,正撞见急忙赶来通风报的烛之义。
烛之义慌张地拽住甘玉,“甘大人,大事不好了。魏军没有退兵,他们出现在城了!十万火急,大王何在?”
甘玉醉的不成样子,烛之义一拽,左摇右晃地竟倒在了地上。嘴里含糊其词地说:“喝点我也没事,我还能喝…….喝一杯。”
烛之义见状心中焦虑万分,一把推开了甘玉家的仆人,直奔邀月楼大殿奔去,邀月楼内尽是些喝醉的高官自家的仆人馋走。有的人听见了刚烛之义的话,声嚷嚷着,皆是恐惧之意,全无爱国之情。
烛之义来到大殿,大殿内依旧灯火通明艳丽非凡明但是却杯盘狼藉杂乱无章,一群宫女正在扫,坐朝的王座上,郑王范弘枕着妖艳的王妃,睡得正香。烛之义快跑过去想摇醒范弘,却惊醒了王妃。
“大王,快醒醒,魏军已经来到城了!”
吓醒的王妃一脸怨气,咄咄逼人地说:“烛之义!你好大的胆子,大王刚刚睡下,你就来唬人,魏军明明已经同意退兵了,哪里会到了城!你快给我滚,不然,等大王睡醒了我大王砍了你。”
烛之义急得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得说:“王妃娘娘,烛之义所言句句属实,魏军实兵临城下了,我父亲说,恐怕明日楚军也要到了。快把大王起来吧,如已是十万火急刻不缓啊。”
“胡言乱语,若是十万火急之事,甘玉大人怎么会不晓?还兵临城下,不会是你父子二人妄自猜测凭想象的吧?快快退下,否则你父子二人可就要大祸临头了。”
烛之义见王妃咄咄逼人,不敢说,急忙谢罪后跑出了邀月楼,然后快马加鞭地赶往城,正巧撞见了一赶来的烛武。
烛武问烛之义:“大王何如?甘玉等人何如?”
烛之义愧疚的说:“大王酒醉未醒,甘相与诸大臣皆不省人事。孩儿欲醒大王王妃斥责,孩儿无能,请父亲降罪。”
烛武听闻此言心力瘁,恍惚中掉下马来。烛之义急忙下马扶起父亲,烛武咳出一口老血,怅然的说:“国家如此境况,兵无战意,官无良心。已非人力所能补救,我无力天也。”
烛之义声泪俱下的说:“孩儿愚钝,唯父命是从。”
阵阵冷风吹过,吹得人心如冰,吹得云开月明,。烛武在长子的搀扶下缓缓地摇过头,看了一眼月下的开平,零星的几户酒家还亮着灯,还有华丽不可一的邀月楼、天子居住的天康城,还有远处家里正在等待归人的热粥……多啊,多舍不得啊。
“我上青天邀明月,仙人也眉来。”烛武声吟着当年的诗句。远远听见踏踏的马蹄声逐渐响起,“末将拜见上将军。”烛武一看,原来是城中的各军统领。
烛武的帐下军校下马拜道:“奉上将军命请各军统领帐下议事,军营内说上将军在城,一赶来,在此巧遇上将军。”
烛武不由得振作精神,浅笑着问:“诸位惧否?”
“我等不惧。”
“好,各位统领戮力同心,甚好。只是大敌当前,有一国家罪人不得不除,诸位可愿与我杀贼?”
烛武这一席话众人听得有些明白了,国家罪人无非就是甘玉。可是各军统领中不少是甘玉的人,因此众人都不敢答话。
烛武此时也无心去那些乱八糟的,见众人没反应就又问了一句:“我欲杀国贼甘玉,诸位可愿与我同去?”
“这,这……这是为何?”烛武的帐下军校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甘玉必死。愿意跟我同去的便走,不愿意的各军营候命。”
烛之义搀着烛武上马,自己也上了马。烛武看了众人一眼后,父子二人便头也不地走了。
四十余位军统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烛武帐下军校站起身来说:“不各位何想法,反正小弟营了,告辞。”说上马便走了。这是甘玉在烛武身边排的人。四十余个军统领一多半都是甘玉的走狗,也都起身营了。剩下的十余个人,相视一笑,便都骑马追烛武去了。
甘玉府上,甘玉的长子甘一飞一桶冷水把醉倒在床的甘玉泼醒。甘玉还是迷迷糊糊的,甘一飞在他耳边大声喊:“父亲,魏军到城了。烛武应该是守不住了,我们该怎么办!”甘玉闻听此言猛然惊醒,结结巴巴地说:“这么快就到了,这么快。我们不过,就要想办法投降啊。”
“是啊父亲,我们得想办法投降,可是烛武现在掌握军权,把住了城门,我们怎么派人出去联络呢?”
甘玉揉了揉疼得发涨的脑袋,心里盘了一会有了方寸,对甘一飞说:“城守将车达是自己人,你现在快马去城,让车达晚就送你出城找魏军联络。记住,找到魏军一定要见到徐凯,记住,一定要徐凯甘家的富贵,能献出开平。”
甘一飞听了父亲的话喜笑颜开,点头称是。不一会便骑着快马奔向城。
甘玉把甘一飞走了,就一屁股坐在床上下人沏上一壶茶来。茶还没端上来,一个下人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不好了老爷,烛武他带着一群当兵的冲进来了,嚷嚷着要杀了你。他们都带着刀呢,下人们去拦也拦不住,老爷你快走吧。”
哎呀,不好。甘玉一阵气血翻涌,来不多想,一把推开下人就往外面跑。府上乱了套了,皎皎月下,一群凶神恶煞的阎王正提着带血的钢刀,满院子杀人。哭爹喊娘的惨把甘玉吓坏了,慌不择地跑,却一头撞到了二儿子甘一行的怀里。甘一行也是没头的苍蝇到处乱飞,见到了父亲害怕的说不出话来。甘玉一个巴掌拍过去,急忙问:“你这个狗东,有没有法子逃出去。有就快说,没有就在这拖累我!”
甘一行父亲一巴掌的过神来,惊慌的说:“我道后院有个狗洞子,狗洞子能出去就是太窄了。”甘玉一听,也不敢多犹豫,推开甘一行掉头就往后院跑,还跟甘一行说:“你快往大门口跑,边跑边喊:‘甘玉在大门口呢’记住了吗,爹要是大难不死,就重重的赏你。”
甘一行平时养尊处优,哪里得了这种。听父亲的话,慌乱中麻木的点点头,就朝大门跑了。一边跑一边喊:“甘玉在大门呢!甘玉在大门呢!”众人听到了这声,急忙冲大门跑去,一把抓住了他。
后院遍地都是杂草,草里还有不少已经风干的狗屎。甘玉趴在地上摸索了半天找到,想也不想冲着狗洞子一头就扎了进去。甘玉本就削瘦,狭窄的狗洞竟他钻了过去。钻出去后甘玉恶狠狠地说:“王八蛋烛武,我若不死定你灰飞烟灭不可。”
烛武一行人四下寻摸,甘玉未曾寻见,只寻得了他家妻小并下人十多口。哆哆嗦嗦得甘一行带到烛武跟前,烛武问他:“你父亲在哪?说出来,你们就都全了。”
甘玉的妻子大喊:“行儿,万不要说,万不要…….”话没说,就身后的军统领一刀砍掉了脑袋。
甘一行当场吓得昏死过去。烛武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甘玉家的下人们说:“我烛武不杀无辜之人,你们都走吧。”烛武抬头看了看天,只见东方渐白,他细声说:“天要亮了。”
甘玉家的下人们走了,他的妻小全军统领们就地斩杀。
徐凯很不高兴有人扰他休息,尤其是天快亮的时候,他慵懒地坐在帅椅上。甘一飞恭恭敬敬的站在帅帐下向徐凯拱手施礼毕恭毕敬得说:“素闻徐帅神勇,家父甘玉自烛武不敌帅,早晚城破。命在下前来与帅联络。”
徐凯闻言大笑不已的说:“甘玉还是厉害,我还没呢他就投降了。”甘一飞也只得跟着附和:“帅神勇威武,魏军所向披靡,家父说,若能全甘家,便甘愿献城。”
徐凯起了笑,一本正经的说:“守城的是上将军烛武,我是他的手下败将。有他在,你父亲如何献城?”
甘一飞连忙说:“城守将车达是甘家的人,只要帅能我甘家的富贵,烛武不是问题。”
徐凯点点头说:“令尊在郑国可谓是一手遮天啊。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破城之后,我徐凯定会你甘家富贵。我魏军刻向城移动,你城告诉车达,看见魏军便开城门。”
甘一飞大喜,笑着说:“徐帅一言鼎,我甘家便为魏国开这扇门。”
徐凯点头称是,并说此事不可耽搁,必准备。甘一飞便告退,快马城去了。
徐凯伸伸懒腰,惬意地说:“哎呀,开平城高池,不宜攻。我本想等楚军到来两军围困逼郑国投降。不料这甘玉竟如此懂事,急着投降啊。”
魏军众将哄堂大笑,笑说:“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也。”
徐凯挥手示意众将沉默,着便下令:“魏军各营刻向城移动,锋营至城,度势而动,我亲率大军押后。”
“得令!”魏将领命后各自营部署。天已大亮,魏军各营开始向城靠。车达果然大开城门,魏军鱼贯而入。抵抗是很少,乎没有的。
烛武此时端坐在邀月楼一楼大堂内,左侧立着烛之义,烛之义手提的刀上还滴着鲜血;右侧的郑王范弘吓得瘫软在地不能言语;那个多嘴的妖艳王妃刚刚烛之义一刀砍了。噩耗连传来:城东大营全军覆没、城守军降敌、一些军统领率军抵抗魏军击败,卫通率部驰援却抵挡不住全军溃散。
烛武早就把邀月楼上下洒满了酒,只待一把大火将它烧成灰烬。范弘紧紧地抱住烛武的大腿,结结巴巴的说:“爱卿啊,要,要不咱们降了吧,文武官不都投降了吗,咱们早些投降免遭杀身之祸啊。”
烛武来一盏照夜灯,灯里的火焰腾腾的。烛武盯着灯里的火对范弘说:“大王啊,此时郑国谁都可以降,唯独你不可降,我不能让你玷污了王的荣耀!”俄而,烛武转过身瞪着范弘,愤怒地说:“外面那么多为国捐躯的壮士,都因为你的昏聩而白白送死。你奸臣,弃忠良,我告诉你,城就是甘玉的走狗开的!”烛武说得激动,身子都站不住,摔倒在地上。灯里的火也散了出来,火一遇到酒就迅蔓延开。范弘吓得逃跑,烛之义一脚踢到。烛武呵斥范弘道:“怕么!有我父子二人陪你这昏君一起去见王。”烈火在范弘痛苦的惨声中愈发旺盛,
邀月楼的火势冲天,烧旺,不一会就将“天下第一楼”个燃了起来。四处溃散的郑军,看到这火,也就不逃了,硬气的汉子自刎谢国、胆小些的就弃抵抗投降了。火势太大了,城内的姓也这火烧得惊慌失措,不少人趁乱逃跑,好似火入蚁群一般,杂乱无章乱作一团。
徐凯命魏军开平东四城,紧闭城门不许何人进出;命魏军快救火,找出烛武和郑王范弘;然后让甘一飞家请甘玉出来维局面。开平城外,一夜疾行的楚军终于赶到了,他们远远的就看见城内的火,便道是魏军攻破了城。
楚军铁骑为首的将军四十多岁,沧桑的脸上还有几道刀疤,他是屈延的长子屈破军。屈破军不敢耽搁,一边派快马把消息报告屈延,一边率楚军进城。魏军见楚军来了,便紧闭城,不许楚军进入。
屈破军是个火爆脾气,哪里的住这种气,骂骂咧咧的冲魏军喊:“奶奶的,你爷爷我是楚军锋屈破军,你敢不让我进城?快给我把城门开!”
“哎呦,屈将军,在下就是个小小的副将,不了主。是我家大帅的命令,紧闭城门,以防万一,可绝对不是要防着你们啊。我这就去通报一声,马上就给你们开门。屈将军稍候。”守城的副将刚跟屈破军说话,就小声对手下们说:“调五弓手来,死死盯住屈破军,我这就去禀告大帅,我不来万不许开门,违令者斩!”
守城的魏军小声称是,副将走后不一会,五弓手便悄悄上了城墙。
甘一飞骑着快马在好几护卫的护下艰难到了——一个刚刚还是人间地狱的家。血淋淋的尸体横竖八的倒在地上,给甘一飞吓傻了,尸体散发的恶臭让他开始呕吐不止,“快找找我爹。”甘一飞一边呕吐一边恐惧的说。随他同行的护卫们在尸体里面翻找,翻了好半天竟然没有找到。
“公子,这所有尸体都看了,看见了二公子和夫人就是没找到甘相。”
听护卫的话,如同一道响雷劈在甘一飞心上,他恐惧不已的问护卫:“我爹不见了怎么办?谁杀了我们一家?我还有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哭,护卫慰他说:“公子,也许甘相福大命大躲过了这一劫,咱们多几个兄弟四处找找,一定能找到。”
“对对对,快找找,快找找。”甘一飞害怕的站不起来,哭着对护卫说:“你们快去找找。”
邀月楼这边,魏军还在忙着救火,几里外,魏军列阵街中,徐凯一身银甲,高坐马上立于阵中。城守将快马赶来说,楚军锋屈破军率三万轻骑已到开平城。徐凯捻着胡子想了想,对守将说:“告诉屈破军,烛武在邀月楼里了火,现在火势正旺恐伤友军,待将大火扑灭请楚军入城。”守将说:“末将遵命,只是若楚军攻该当如何?”
徐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三万轻骑,不宜攻城,屈破军的火气大,也不会傻到贸然与我开战。不过若是屈延率大军赶到,你不必阻拦,开城便是。”
守将领命退下,徐凯看着熊熊燃烧的邀月楼心里满不是滋味:本想在与烛武排兵阵斗上一次,却不料甘玉的出现却让自己赢得轻而易举。徐凯心里掂量着:“甘玉这个墙头草,想一刀捅死他。”
可是不能!前日魏军攻克灵州,魏王意快马来。中只有一句话:立甘玉为郑王,使郑臣服于我而不臣于楚也。徐凯意把楚军隔离在外面,就是想尽快把事情办好以免发生变故。
“让我见徐凯大帅,我是甘玉,我是甘玉,我要见你们徐凯大帅!”徐凯闻声而来,骑着马量他:一个削瘦的老头,眼如蛇蝎,鼻如鹰钩,稀疏的几胡,脱脱一个奸臣的样儿;不过灰头土脸的,衣衫褴褛,就像个要饭的。
徐凯问:“你就是甘玉?我刚你儿子甘一飞去找你,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来了?”
“烛武小儿,欺人太甚,自己守城不力,反而要来害我。昨晚,我甘家老小皆烛武所杀啊。”甘玉一边说一边泪,“如我们家就剩下我和犬子一飞了。”
徐凯心里不满:人家烛武为国尽忠守城之时你背主荣,现在你留了一条狗命反而绕来说人家的不是。徐凯一正在燃烧的邀月楼,对甘玉说:“烛武和郑王范弘都在那里了,你要陪他们去吗?”
甘玉吓得连忙跪倒在地饶:“徐帅啊,甘玉是识时务的人,你过我这把老骨头吧,我现在么也不要,么都给你,帅我一条贱命,苟余生啊。”
徐凯捋着胡微笑着说:“么都不要可不行,如郑国废待兴,正是要一位新郑王的时候,你么都不要就是要死啊。”
徐凯笑里藏刀的话让甘玉不寒而栗,他叩头如捣蒜,害怕的说:“全听大帅的,全听大帅的。”
徐凯招招手,让属下把甘玉扶了起来。一本正经的对他说:“我一会去见天子,让天子下诏封你为郑王。后你只臣服于我魏国,听明白了吗?”
甘玉已经吓得惊弓之鸟一般,听徐凯的话方明白,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一下就瘫软了,虚弱的说:“甘玉明白了,后郑国就是魏国的狗,甘玉就是魏国的狗。”
徐凯满意的点了点头,招呼手下说:“快给甘大人衣,我们这就去天康城见天子,请天子诏。”
屈破军等得双眼冒火也没人开门,本就是一夜不眠的奔波,楚军大多疲困,魏军以逸待劳,又占着城高池。纵使屈破军大的怒火也不敢攻城,只好干巴巴的等着,一直等到黄昏时分,屈延亲率十万楚军赶到。
屈破军高兴坏了,赶紧骑马来到父亲面前,激动的说:“爹,魏国人进了开平,不咱们楚军进去。爹,你快下令攻城吧!”
屈延心里道,楚魏两国谁进城,谁就有优势掌郑国。但屈延也不敢贸然进攻,就出小骑试探。哪料,没等小骑通报,守城的人就问:“是屈延屈老帅到了吗?”
小骑答:“正是楚军大帅屈延。”
守将加兴奋了,急不可待的说:“哎呀,恭候多时了,我家大帅早就想与屈老帅把酒言欢了,快开城门快开城门。”
屈延一脸疑惑,屈破军一脸无法言语的愤怒。屈延下令楚军进城,城守将亲自带,一直带到郑王宫。
城守将一脸喜悦之情的说:“屈帅请进开平殿!我家大帅和两位客人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开平殿内,郑王座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但是看起来略显年轻的男人,他脸色苍白,看起来很惶恐。那便是当天子——全帝。王座下左右立着两人,左边是削瘦的老头,穿一身杏黄王服,面色如土,惊魂未定,是甘玉;右边是个瘦的老将军,一双眼目如炬,发微白,满面和气的微笑,是徐凯。
屈延自大势已去,但还是盘问众人:“郑国日之事何如?”
徐凯起了微笑,问屈延:“面见天子你为何不跪?日郑国之事已有定夺屈老帅不必多问。”
屈延双手叉腰,厉声斥道:“我乃楚军统帅,我不愿跪,谁奈我何!日郑国之事,我倒非要问个明白。”
徐凯不紧不慢的说:“日郑国之事便是换新王,新政。”
“何人新王,何为新政?”
“奉天子诏者甘玉为郑王,甘玉所行之政便为新政。此事郑国上下皆,不日,天下皆。屈帅,你来晚了。”徐凯转身从桌上拿起诏书,走到屈延面前一脸自的晃了晃。然后伏到屈延耳边小声说:“屈兄,你那个儿子火气太大,早晚坏事,你可得去好好啊。”说大笑着走出了开平殿。殿外乌压压的站满了魏军。
屈延自失手,愧疚不已,当跪拜天子,而后怆然离去。
天子历十五年十月八日,天子昭告天下——郑王甘玉位。史称开平之变,此事过后郑国沦为诸侯之末,唯一的用处就是供奉天子。而魏楚联盟滋生间隙,逐渐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