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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兵荒马乱,好多村庄已经无人烟。
在路上,罗含劝郭杜二人跟他学拉丁语,起初,二人不以为然,但罗含一本正经的执着,让二人感觉到这拉丁语的重要性,特别是想到以后西进阿拉伯的腹地会接触到很多相关的事物,不过,二人还是坚持要罗含重点教些阿拉伯的语言和文字。
路上罗含给大家讲了很多西方历史及阿拉伯地区的故事,因此行路倒也不至于枯燥乏味。
这一日,大家正在崎岖的山道上走着,突然,天空传来一声熟悉的鸟声。
“是雪花!它怎么一直跟着我啊。”杜环道。
那雪花从空中俯冲下来发出一声尖叫,然后盘旋了一圈就走了。
“不好,有情况,大家赶快找地躲藏起来。”杜环感觉不大对劲,立刻招呼大家。
众人找到离山路有一小段距离的一处隐蔽的石壁,躲在后面,钳马衔枚。
等了一会,没有动静,那昆仑奴忍耐不住,就想张口说话,被杜环一手按住嘴巴。
昆仑奴正要挣扎,就听得一阵马蹄声夹杂着骆驼声,然后慢慢地朝另一处过去。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看。”杜环道:“郭兄就留这里保护大家。”
“少爷,老奴也跟去。”那昆仑奴道:“我一直是跟着主人你的,你到哪,我就到那。”
“好吧,有事也好叫你回来通知大家。”
二人悄悄地朝刚才那些驼马声音的方向奔去。
来到一个三岔路口,看了一下痕迹,杜环朝右边继续跟去。
接着,又是一个岔路口,杜环还是看了一下痕迹,闻一下,然后又朝右边跟去。
很快,二人看到前面有几十个人,有骑马的,有拉骆驼运东西的,这些骆驼和马拉的都是些袋子,那袋子比较大可以装得下人,里面鼓囊囊的。
再往前是山,似乎没有路可走了,那些人停了下来。杜环与昆仑奴躲在一边,看这些人准备干什么。
其中一个人从马上跳了下来,然后对着路尽头的山拜了几下,又举起手朝天,做了一个怪动作,这时,那边所有人全部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这时,法戒发出幽幽的玄光,杜环突然想起,那日在与突厥人作战时遇到一个巫师,似乎也做的类似动作,法戒也发光,正在想这到底在做什么,只见那人嘴巴似乎在念什么咒语,由于远,无法听清楚,但见那人用手一指那地,跪着的人一起跑到那人手指地,刨开地上的石头和土,露出一个石盘,那做法的人,走过去,用手按下石盘转动起来。
这时,那山突然发出声响,居然开启了,露出一个洞。然后这些人无声无息的把马和骆驼上的袋子全部运进山洞,接着洞口就关上了。
那杜环和昆仑奴一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直到这些人全部进了洞。
“有好多人,不知道装运的什么东西,这些人好像不是什么好人,似乎是从别处偷了东西拿来藏这里的,昆仑,我看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秘密。”
“要不我先回去通知大家,一起来,杀了这些歹人,看看这些是什么秘密。”
“他们人多,最好先看看再想办法,我想他们不会一直呆着的,等他们走了再去看不迟。”
“可他们把洞口关了就进不去了,你看那个人作法才开了门。”
“其实那是这人糊弄手下的,这样这批人才会服从他,我就不信什么法。”
“那我们就等他们走了后才说吧。”
过了一个多时辰,洞终于开了,那群人及马、骆驼全部出来后,那巫师又作法念词,关了洞,这次,昆仑奴数了数人,是四十四个。
直到听不到这些人的声音,杜环才叫昆仑奴先回去喊大家来。那昆仑奴急匆匆地跑开了。
正欲出来去看那神秘的地方,突然,发现在那边的一棵树上滑下一个人来。
这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杜环想。
但见那人下得树来,学着刚才那作法之人的样子做了一遍,使出大力气去转那石盘。
此人心想,今天发财了,哈哈,可是没有动静,突然,有个声音笑道:“人见有份,朋友。”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是谁?”这人问道:“是不是一直跟踪我?”
“我叫小阿丁,刚才我也见到了,本来呢,我可以趁你不注意杀了你,独吞这洞里的东西,不过呢,本少爷今天心情好,看你是个庄稼人,年龄个子比我也差不到哪儿,就一人一半吧。”小阿丁唬道。
“这?”那人仔细打量了一下,然后笑了:“你不是我们这的,我们村里和附件的村子里的人我都认识,你就算杀了我,我们村上的人都不会放过你。”
“本少爷出生入死,根本不怕,嘿嘿,不过呢,我从不杀手无寸铁的人,也不会暗下杀手干这种有损名头的事,不错,我不是你们村的人,不过呢,我有个条件,你能做到就不会与你争这些东西,而且还会帮助你。”
“哦,什么条件?”那人问。
“帮我打听或找到一个人,一个外地人,那是我朋友。”杜环一本正经起来了。
“是不是官府发文告到处找的那个人啊,你们是他朋友?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个人似乎有点兴趣。
“我叫杜环,大唐长安人,那个人我们的朋友,在一次战斗中失散了,我们一直在找他。你怎么会知道官府在找他,真的有寻人文告吗?”
“我叫阿里,就这附近的拉贾德村的,原来你是外国人啊,今天进山砍柴,我爬上了树正在找鸟窝,就遇到这帮人了。你要找的人我没有见过,但我们村里在不久前有官府来人发文告了,说是曼苏尔大人要找一个外地人,还画了像,找到了有重赏,你不说我也会去找,因为家里不富裕,有了奖赏就能过上好日子了。不过,这里的秘密我要先看看再说。”
“不好意思,阿里,刚才是故意和你开玩笑的,其实,我对财宝什么没兴趣,我们就是来找自己朋友的。”杜环道:“我看你这点力气是开不了洞的,看我的。”
运气在手,洞开,杜于是二人进洞,阿里又是念念有词,杜环笑道:“这样真能关门吗?”
“好像不灵,我再念。还是关上好,这样外面就看不到我们。”
“你念的什么啊,那个头肯定是故弄玄虚,我看还是要转机关。”杜环看到地上有块与外面那石盘差不多的石头,就用手转动,感觉可以转,但需要用劲,于是吸一口气,把达摩易筋经运用一下,这石头果然转动了,只听得一声响,洞门就关了。
里面并没有漆黑,而有一丝光线,两人朝那光线走去,到跟前,原来是个转口,转口后面是一个厅,厅另一头居然是洞的另一头,厅里堆放着刚才那些人拉来的袋子。那阿里就去翻袋子,而杜环则朝洞口亮处走去。
这个洞口外面是空的,探出头一看,居然是在悬崖半壁上,正好有棵树长在悬崖壁上,树枝挡住视线,因此,估计外面一般看不出这里有洞口。
“好多金首饰,听声音,还有很多金币。”那阿里高兴地讲:“即使这里不亮,也能看到金光闪闪。”
突然,那阿里叫了起来:“这是什么啊?”他拖了一袋到光亮处解开。
“啊,全是骷髅头,还有发黑的干血迹。太恐怖了,伟大的真主安拉,惩罚这帮杀人犯吧。”阿里的声音有些发抖。
“好像都是小孩的,真残忍啊,不知道哪些人家的小孩遭受了这么大的杀戮。”杜环仔细看了看,愤愤地道:“估计与那作法的人有关系。找到这些凶手一定要惩罚他们。再看看其他袋子。”
翻了几个袋子,除了骷髅头就是石头,而这些石头刻着奇怪的图案,两人也没见过这样的东西,看不懂。
“这里有个袋子好像是个活物,会动,是不是他们逮住的什么狼或狐狸吧。不好,好像有一点像人的呻吟,快打开看看。“
阿里拖不动,打开口袋,里面露出一个人头,那人嘴里塞着一团什么东西。杜环立刻拉出这东西扔在一边,只听得那人喊道:“杜将军,我是赤松啊。”
听到这里,杜环大吃一惊,用剑割断了此人手脚上的绳索,拉到光亮处仔细一看,真是世子赤松。
“世子怎会在这里啊,我们一直在找你呢。”杜环拉着那赤松在悬崖洞口坐下。
“这帮强盗,听命于一个像巫师的人,把我抓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个。”赤松道:“刚才我嘴里的那团东西呢,我给你看这个。”
也不知道刚才把塞嘴里的东西扔哪去了,倒是那阿里叫了:“是不是这个?”
“正是,阿里,拿过来。”
“这个东西也值钱的,你们要给个价。”
“哎,我这里的东西都归你,好吧,就这件给我们,用完了还是你的。你倒不怕强盗找到你算帐。”
“这些强盗不是这里的,像是南面的靠两河地区的人,跟我们没有仇。”那阿里笑嘻嘻道:“你就是这位杜少爷要找的人,也是官府曼苏尔大人要找的人吧,我阿里真的发财了,就凭这点,你们可先拿着用吧。”
那东西是丝织物,表面似乎是一幅画,上面是北斗七星,下面是花园、水池和建筑物。
“我看不懂,世子。”杜环道。
“自从那一战,我们走散了,我一人只好跟着曼苏尔,一路来到一个地方,这地方位于两条河流之间,曼苏尔就安排在这里停了下来。我向他请求派人寻找你们,他就答应了,让士兵跟着我找你们,来到了北面,因为我估计你们会在这里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那曼苏尔要求找到你们后必须一起去见他,说是有要事请教你们。”赤松叹了口气道:“不想我一直被人跟踪,在附近一个村子里,保卫我的士兵不见了,而我则被一群强盗绑到了这里,里面有个头,蒙着脸,居然用汉话问我,说这个图画的是什么意思,还说是汉人留下的东西(参见拙著《穿越大帝国之马靬传奇》,只有大唐那边的人能看懂。我是真的看不懂,那些人就恼了,把我捆绑在这里好几天,每次他们回来,那个头都用几个骷髅作法,说的什么我也不懂。每次出去,他们就把我装在口袋里扔在这洞的角落里。”
“那他们为什么不杀了你啊,你又不能为他们揭开这画上的迷,留你何用啊?难道是为了给我领赏发财的机会?”阿里突然蹦出一句。
“其实,他们可能知道我不能解谜,但我的同伴会来救我,这样,他们就会抓住我同伴,让我同伴来解这个迷。”
“你告诉他我们有几个人了吗?”
“我告诉他我就是在找你们才来这里的。”
“世子真是厚道,跟法界大师学的。”杜环苦笑道:“这些小孩子的骷髅是怎么回事?”
“我吐蕃也有苯教用小孩骷髅头作法的,很残忍,估计这里有好多个了。”
“共四十九个。”阿里道:“我刚才数好了。”
“还是数你的金币吧。”杜环一撇嘴道:“这画带回去给大家看看,或许能发现什么。”
“这里洞口空气好新鲜,憋着几天再来呼吸真爽,你,阿里,刚才我嘴不能说,但耳朵是听清楚的。这么多东西你也一下子拿不了这么多吧,再说,这是不义之财,应该分给穷人。”
“是啊,我有好几个兄弟,都很穷,就分给他们吧。”
正说着,那洞口外树枝那传来一阵鸟叫,一只鸟飞到了树枝上。
“是雪花,看来有人要来,说不定强盗要回来了。”
于是来到前洞口,仔细听声音,似乎不是强盗,好像是汉语。
“估计是昆仑奴带着郭昕他们来了,走出去。”
那阿里又学着那头的样子念念有词,杜环感到好笑,于是转动石头,大开洞门。
阿里一看,全是陌生人。
只见那赤松一把抱住法界,哭了起来。
于是大家进洞,点亮火把,然后,再仔细查看里面的东西。
那罗含看了看图,又看来口袋里翻出的石头、金币,点了点头,再看看那些骷髅,又用手摸了石头的图案,对着大家道:“抓紧清理一下,等那些强盗来了就不好了,金币带走可以分给穷人,呵呵,也可以做我们的盘缠。石头我带一块就够了,其他就不要了。”
“你们不是说好了全部给我的嘛,怎么说话不算数啊,欺负我一个人,是不?那好,首饰我拿了。”
“哈哈,阿里,我们不带到别处去,走,今天到你们家去住宿了,你不欢迎吗?”
“啊,嗷,好啊好啊,我来带路。”
“不过,这些死去的小孩的灵魂该得到安息,还是找个地埋了,就这边上也不好,容易被强盗们看出来。我想起在李顿家,李玉说的托体同山阿,不如把这些装在口袋里从后面洞口扔到悬崖下更安全。”
“好吧,我们来做些自己该做的事。”法界和罗含各自念起经来,而那阿里也念念有词,估计是阿拉伯的那种葬礼用的仪式。那边郭杜二人与几个亲随就地整理,最后昆仑奴也念念有词,把装骷髅头的袋子从洞口放下。
“昆仑奴,你这是什么啊,难道你们老家也有自己的风俗?”罗含问:“你们家是阿非利加洲的吗?”
“不知道什么洲,呵呵,教士,我从小就知道的死了人怎么安葬。”昆仑奴神秘的一笑。
最后,离开那洞,关上洞口,那阿里还是一本正经地学着那强盗头的样子作法,弄得大家哈哈大笑,杜环叫大家把那石盘按强盗留下的模样盖好。
在路上,杜环神秘地把阿里叫到一边,问道:“阿里,其实呢,你我知道洞门的开关与咒语无关,但我还是很想知道你念的是什么。”
“真的想知道?”
“真的。”
“芝麻!芝麻!快开门吧。”阿里诡秘的回答。
一行人趁着暮色,悄悄地进村。
阿里家虽是农民,但祖上遗留下来了一些田产也还算过得去。
“这就是我的家,不,我府上,呵呵。”阿里笑嘻嘻地招呼大家下马,又喊道:“阿伊莎,伊本,你们这两个偷懒的家伙,怎么不出来迎接本老爷和尊贵的客人。!”
“来了来了,老爷。”一个口齿伶俐的漂亮女仆出来,把一行人带到后院。
“老爷?这样称呼本少爷岂不吃亏?”杜环对郭昕他们笑道。
“阿里老爷,能不能把动静搞小一点,不要让贼惦记着您。”郭昕道。
“是啊,阿里老爷,低调莫声张。”那昆仑奴学着郭昕的样子道。
“几位放心,我的院子很大,后面有藏谷物的地窖,东西就放那边,你们的马就牵到牲口圈那边去。”阿里老爷还是笑嘻嘻的答复,看来发财的心情很好:“你们几位可以住在我家厢房,其他人将就一下去仆人伊本那边睡。伊本,伊本,这个小无赖,小哑巴,怎么还不来。”
“来了,老爷。”那女奴阿伊莎拉着一个羞羞的带着阿拉伯头巾的小少年从牲口圈那边跑了过来,那少年灰头土脸的低着头不做声。
那阿里猛地从一个随从手里夺过马鞭,朝这两人抽去,这两人只好松手。阿里见抽了空,又再次向那少年抽去,这时,杜环一把抓住了阿里的手,阿里感觉自己的手被卡住动弹不得。
“阿里老爷,今天我们是第一次来,不要这样,再说,要是传出去也对大家不好,今天也是你发财的好日子,开心才是。”杜环低声道。
“看在客人的面子上,别让我看见你再偷懒。”阿里怒气顿消:“你怎么一点不像你姐姐阿伊莎这么聪明伶俐又勤快,根本不像一个父母生的姐弟,当初要不是我爹看你们二人可怜,你们早就死于战乱了,一点没有感恩之心。你们看看,他们相差多远啊,阿伊莎,今天老爷高兴,我们晚上一起吃好一点,弄些好的吃的。”
原来这阿里的奴仆是阿里他爹以前收留的一对姐弟俩,那女仆答应后就匆匆跑开。
那伊本带着昆仑奴一行到牲口圈那边,而郭、杜二人到厢房看来看,最后商议,让法界与赤松、罗教士住厢房,自己还是与仆人住后面。
“法师、教士是修行者,需要有良好的环境,我们平时与随从在一起住习惯了。”二人对他们道:“不过,晚上我们先在厢房一起讨论一下今天的事。”
那阿里安排好晚饭,自己也不过来,只叫那伊本送过来给大家吃,又叫那女仆伺候自己晚饭,早早歇息,做发财大梦了。
“这个阿里也是个怪人,老爷不像个老爷,自己还亲自劳动,还有时间进山砍柴,也算勤快人,呵呵,似乎对那女仆很好,对这个男仆很差,是不是这家伙对女仆有色心啊。”杜环笑道。
“杜贤弟当年在长安也是风流倜傥,对男女风月之事一看便透,是吧?”郭昕也笑了。
“其实,我看那女仆做阿里的小妾也好啊,不用吃苦,还能救她的哑巴弟弟,这也能出苦海,只要这阿里真心待她好,应会好好待他们,这意外之财不是正好救了这些穷人吗?”赤松谈到自己的观点。
“世子想的这样方法也不失为一条路,不过,我总觉得有点那个,啊。”杜环道。
“救众生有很多方法,有时候最佳的方案不一定就是最实用的。”法界道。
“是啊,刚才我看到阿里指点仆人住的地方,还特意说他待仆人们很好,这女仆住位置的似乎不像一个仆人该住的。估计这阿里还算老实勤快,要是他强迫又能怎样,我觉得这阿里就是贪财,但还不是霸道凶狠,估计是看到姐姐拉着弟弟的手恼了,再说,带着一个哑巴,估计不开心。我们西方景教认为,在上帝面前都是平等的,因此,这阿里要是能改一改他的毛病,不也是好事吗,任何人都有优缺点,要包容,你们佛家也讲包容,对吧?”罗教士也发话了。
那伊本在一边,似乎听懂,也听不懂这些外族人的话。
“十聋九哑,是不是他也是个聋子啊。”杜环道:“他是阿拉伯人,我们说汉话他也不懂。这样吧,我们谈我们的正事,叫哑巴出去吧。”
那哑巴似乎有点懂,自己出去了。
赤松把曾塞在自己嘴里的那东西展开道:“他们就是让我破解这东西,我是真的不懂,他们生气了就塞在我嘴里。看来这是个有用的东西。”
罗含仔细看后道:“这地方我似乎见过,应该是一个废墟了,离我们那个小村子不远,那个七星图案倒不像那地方的风格,有点像大唐那边的,难怪说要汉人能破解。”
然后,又看来看金币,又看来了那刻有图案的石块,笑了:“我大概知道些。”
“哦,教士就别卖关子了,说说吧。”郭昕迫不及待。
罗含见状便道:“这个画的是古巴比伦帝国的悬苑,俗称空中花园,这个石头上的图案也是那个时期的,这个金币上的头像是著名的帝王汉谟拉比。估计这画是那个强盗头临摹的,但这个金币我小时候在教堂里见过。”
“古巴比伦帝国是什么古代啊,不会是上古时代吧?那个汉谟拉比大帝又是谁?”大家问。
“也可以算上古时代吧,或者有点像中国的三皇五帝时代,而那个大帝有点像你们那个时代的商汤,建立了一个大帝国,还颁布了以他名字命名的法典《汉谟拉比法典》,是世界上第一部法典,比秦国商鞅变法还早。其实,在这个帝国以前,那巴比伦是苏美尔人的地方,创造了人类历史上最早的文明,可能比中国的华夏文明还早。”罗含看了一眼大家。
“不会吧,我华夏文明源远流长,从未听说过这些蛮夷也有什么历史,你看,我华夏文明一直传到今天,有文字记载,有历史传承。”郭昕道。
“唉,你说的也对,那苏美尔人后来被北方的游牧部落灭了,就消失了,没有留下什么传承历史。这汉谟拉比大帝灭了苏美尔人建立了巴比伦大帝国,不,也不算大,他的帝国后来被亚述人灭了,别的部族又建立了新巴比伦王国,这个新王国有个国王叫尼布,宠爱一位波斯美女阿美,那美女因为思乡,就在幼发拉底河畔为她专门建造了空中花园,好让阿美从此开心起来。”
“这个北方游牧部落有点像匈奴或者突厥,最后还是都被灭了,呵呵。这个国王有点像当今皇上,呵呵,这个阿美就杨贵妃吧。”郭昕笑道。
“郭兄,让教士继续。”听到郭昕把波斯美女与杨贵妃比,杜环有点不乐意。
“这空中花园是一个四角椎体的建筑物,由石头及砖块建成的建筑物以拱顶石柱支撑着,台阶种有全年翠绿的树木,河水从空中花园旁边的人工河流下来,远看就仿似一座小山丘,我少年时代父母曾带我爬到那废墟上玩耍过。”罗含自豪地说:“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来到巴比伦城时,称它为世界上最壮丽的城市,这些石头的图案与当年的一样。”
“有没有大明宫漂亮啊?”杜环问道。
“这个还真不好比,因为各自风格及年代不同。”罗含咳嗽一声,继续讲述:“我们村离那边不算远,我看也不会比长安到华山远。”
“那么这些强盗要我解密,是不是想去寻找什么巴比伦的宝藏啊?”赤松问。
“或许是的,不过,既然脱离了这些强盗,就与我们无关了,他们发他们的财吧,但是我担心强盗们不会善罢甘休,发现东西和你不见了,一定会找上门来,这样,阿里这家人就危险了。”罗教士有点担心。
“还有,这些强盗杀害小孩,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今天累了,明天早上起来必须把危险告诉阿里,叫他一定注意,千万保密。”
“那么我们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再回大唐吧。”郭昕道:“正好找到了世子,又摆脱了阿拉伯人。世子与大师可以继续前往天竺拜佛求经。”
“是啊,郭将军说的是,今日正是再次重逢的好日子,我们去向曼苏尔辞行,我也答应找到你们带你们去见他,他说有要事相商。”赤松道。
“好不容易摆脱他们,而且他们是我们的敌人,最好就此回去,世子要是回去,恐又回不去了。”杜环道。
“世子没有辜负贫僧的教诲。”法界道:“宁可他负我,我不可失信于人也。”
“我也想完成自己的事业呢。”罗含道。
郭、杜二人相互看了一下,笑了。
“能与两位大师一起,也是我等缘分,愿听教诲。”二人道。
“这次我带你们去那个空中花园,来破解着财宝的秘密,弄清那北斗七星的疑惑。”罗教士道:“同时,为那些死去的冤魂祈祷。”
“好吧,世子真是心善呐。”杜环道:“不过,世子,有些事情我想问你,大家都在,正好弄个明白。”
“刚才的事情已经明白了,杜将军还有什么事不明白?”法界替世子问。
“我想知道,世子在吐蕃的地位如何?”杜环问道:“恕在下斗胆,因为,我遇到你们的两位将军似乎根本不在乎世子的安危,哪有丢下您不管而只顾自己跑回去的啊,不怕赞普处罚吗。”
“这里面有个缘故。”法界道。
“当年金城公主产下世子,被赞普的宠妃莫氏偷走,说是自己生的,那莫氏很有心计,早在得知公主有孕时,就叫莫家人请了什么神医巫师弄了药,服下此药,虽未孕却能流乳汁,因此迷惑那尺带珠丹赞普,因此,当时赞普身边与莫家有关系的人都说是莫妃生了男孩,而公主生的是死婴。”法界道。
“啊呀,居然有这事,那么后来又怎么搞清楚的呢?滴血认亲吗?”郭杜二人问。
“确实,当初没有办法,公主虽是大唐的,但莫家也是大贵族,与另一大族郎家是姻亲,赞普就叫人把小世子抱到自己这边,让那莫妃与公主各自来抱喂,那莫妃笑嘻嘻地抱起小世子,给他喂乳,世子不吸乳,最后那莫妃有点恼,叫了起来,把小世子弄哭了,那赞普见状,把莫妃斥退,把公主喊来,那世子被公主一把抱住,居然不哭了,开心的吮吸乳汁,公主大哭,在场的人都哭了起来。”法界说着有点激动:“赞普很高兴,把孩子交给了公主,叫她好好抚养,又当场下令把莫妃打入冷宫。从此,莫、郎二家怀恨在心,而公主也就此担心、忧郁起来,不久就去世了。”
“其实从我有记忆起,就有身边的奶娘、下人告知了我的身世,在他们眼里,我带着神秘的身世,而吐蕃的一些大法师也说我是什么转世,天生就是克母的命。每年大唐皇帝都会派人问候我,我感到自己是大唐的子孙,大唐对我的爱护超过了吐蕃的某些贵族。幸亏得到师父的教诲,让我对大千世界有了宽广的认识,我觉得我将来应该弘扬佛教的事业。”赤松道。
“难怪这吐蕃二将根本不在乎你的生死,一直在敷衍你们的赞普,这样下去,迟早对你也不利,世子回去后一定要禀明赞普,从此事看这赞普也极为有智慧,我们回去也会把你的情况汇报圣上。”郭昕道:“这事关我大唐与吐蕃的未来及安定团结。好在你获得了吐蕃宗教界的信任支持,虽然那些贵族不支持你,但以后你只要多多造福于民,在法界大师这样的宗教支持下,一定会做出自己的事业。”
“当初,赞普把金印、佛经、算盘放在一起让世子摸,结果世子先摸了佛经,那些大师们大声喝彩,赞普正在犹豫,世子另外一只手抓住了金印,于是欢声雷动。从此,世子的地位就奠定了,后来,大唐皇帝的册封也就到了。”法界道。
赤松摸了摸金城公主留下的金锁,一个人念了什么起来,似乎是对母亲的思念。
“好像金锁上的字让强盗认为世子是汉人,呵呵,好在他们不是要的这个东西,所以还能留着没有被抢了。”杜环道。
“人都在手里,这东西自然也在他们手里,何必抢呢?”郭昕道。
“这公主、世子也真是可怜,公主从小被接进宫,离开自己的亲生父母,十多岁出嫁吐蕃,最后客死他乡,留下一个苦孩子,结果孩子从小就没了娘。好像我们大唐的公主都是命苦,想想,那高阳公主、安乐公主、太平公主、永泰公主,都没有好死。”郭昕道。
“那不能比,高阳、安乐、太平都不是好东西,都生活糜烂,那个永泰公主倒是可怜,金城公主与文成公主虽都是出嫁吐蕃,但比王昭君要好得多了。”
郭、杜二人回到仆人住的地方,边走还边争论。
第二天早上,那哑巴送了早饭来给大家吃,杜环叫昆仑奴去看看阿里是否起床。昆仑奴带着阿伊莎过来道:“阿里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去他两个哥哥家去报信,准备一起去山里了。“
“这个阿里,贪心不足,兄弟情深,自己发财还要叫上自己的兄弟一起去把剩下的财宝清完。早晚要出事。“郭对杜道。
“阿伊莎,你们老爷是不是把发财的事告诉你啦?”杜环问。
“是的,老爷说这次他要用这些财宝娶我,并且放了我弟弟,给他自由,不再做奴仆。”
“那你愿意啦?”杜环问道。
“这?”那阿伊莎看着哑巴不说了。
“其实,这也好,为了你弟弟,嫁给你家老爷,以后还可以为你弟弟娶个媳妇。”这时候,罗教士他们也来到后院,听到这话,罗便趁机鼓励起来。
“为了弟弟,我什么都愿意,只是,弟弟是个哑巴,在这村里也不受待见,他年纪小,求你们能带他离开这个地方。”阿伊莎有些哀求,并看着她可怜的弟弟。
那边的哑巴留下了眼泪,并跪在了地上。
“可你家老爷会真的答应吗?恐怕是说说而已,否则娶了你谁来干活呐,你舍得你弟弟吗?我们是大唐来的,要回去的,那边不是离这里很远,不是你的家乡。即使跟我们走了,恐怕以后你们永远也见不到了。”
“家?我们的家早就毁了,除了我们俩,其他人死于战乱了。战争真可怕,只有这偏僻的山村才是我们的安全之所。弟弟在这里没有出路的,跟着你们或许有好的归宿,听说你们大唐是富庶的大唐大国,弟弟去你们那边一定很好的。这样我也放心在这里了,阿里老爷其实待我们很好的,他也勤快的,也不能怪他,我弟弟身体不好,又不大会干活,村上人也欺负他。”阿伊莎哀求道:“我看你们都是好人,真的求求你们了,真主安拉保佑。老爷有此意,一定说服他。”
杜环与郭昕觉得带一个身体不好的哑巴有点累赘,因此都不吭声,那阿伊莎见状,感觉有点绝望,居然再次抱着弟弟哭泣起来。这时候赤松道:“二位将军,她们真是可怜哪。”
“好吧,不过跟着我们还是很辛苦的,或者生死难料,如果吃不消也不勉强,你弟弟可以再回来。”杜环道。
那姐弟二人一听,转泣为喜。
“昆仑,以后你好好照顾这位好兄弟。”杜环对昆仑奴叫道:“不许把他当奴仆对待啊。我们大唐没有奴隶的,皇上也多次下诏要善待老幼、残疾之人。”
于是大家就等阿里回来,结果到天黑也没见到这位老爷回家。
就这样,等到第三天,阿里还是没有回来。
大家感觉不对,于是第五天早上一大早就一起来到原来的那个洞,里面空无一人,东西也不见了,估计被阿里搬空了,可阿里会到那去呢?难道全搬到自己兄弟那边去了?
大家只好回村,走到村上时,那昆仑奴道:“少爷,这村子是不是有特别的习俗啊?”
“什么习俗啊?”杜环问道。
“少爷,你看那,每家墙上都画了个圈。”昆仑奴指着村民的房子道:“早上我们出来还没看到呢,这不,回来后每家墙上都有。”
“这个我也不知道,待会问问阿伊莎就知道了。”
到了阿里家门口,那阿伊莎听到声音就出来迎接,并说道:“老爷回来了。”
大家听了终于放心了,于是进了阿里家。
阿里见到众人很高兴,原来他的兄弟都住在镇上,阿里把这两兄弟全家叫上,到洞里把财宝全搬到这两人家里去了,然后这兄弟三人又开心地聚了几天。今天回来,阿里很开心,听到女奴真的同意要嫁给自己,更是高兴至极,立刻答应了,并同意让大家把哑巴伊本带走。
“我实在是舍不得我这男仆,他老实巴交的,以后你们可别欺负他啊。”阿里这么一说,大家都乐了,心里想:“也太假了吧?”
“阿里,今天是你们村什么节日吗?”杜环问道。
“不是啊,呵呵,怎么啦?”阿里不解。
“我们看到村上每家每户都在墙上画了个圈。是不是今天是节日有什么风俗活动?”杜环问。
阿里正要说话,那阿伊莎抢在了前面:“是我画的。”
“你?为什么啊?”阿里问。
“今天老爷中午回来后,我出去转村,发现我们家墙上被人画了个圈。我想起你们说的什么强盗,会不会跟踪老爷进来,在墙上做个记号,好以后来找老爷的麻烦,我想把这圈擦掉,但怕惊动了老爷骂,就在每家每户画了一样的圈,这样坏人就无法辨认出我们家了。”
“真聪敏,阿伊莎。”大家夸奖起来。
“其实,最后的注意是我弟弟想出来的。”
“啊!”大家寻顾伊本,伊本早就不在这边,到牲口圈那边去了。
正欲唤那伊本,那阿里老爷道:“他自由了,不要喊了,本老爷要结婚了,阿伊莎,你不是妾,我是第一次娶亲,去年初夏,你们姐弟俩从战乱地逃难到我们村,被我父亲好心收留,一直在我家勤勤恳恳,但被我的几个兄弟折腾得够呛。我父亲临终前把你们托付给了我,我的兄弟分了财产到镇上去了,从此你们跟着我,我也没有真的亏待你们,我喜欢阿伊莎是真心的,我愿意起誓。虽然你是奴仆,不能做妻,但我要向这里的官府请求娶你为妻。这次,我找到了官府大人要找的人,我也不要什么奖赏,就请他为我们祝福,同意娶你为正妻,不做妾,我也不纳妾,以后我们两个人过日子。“
那阿伊莎感动得哭了。
“那么你已经到官府那边报告了?”郭昕问。
“是啊。是不是不妥啊?”阿里问:“实在不好意思,算我出卖了你们吧?”
“没有,没有,我们本来就准备去找官府的曼苏尔大人呢,再说,没有他,你也不安全,这些强盗早晚会找上门,这不就来了吗?我看,这是对的,请曼苏尔派官兵剿灭这帮强盗。”郭昕道。
“对,对。”众人道。
过了两天,村里也没异常,阿里告诉大家,自己准备去镇上告诉两个哥哥与嫂子结婚的事,并请他们看个好日子。临走前,郭杜二人叮嘱他叫兄嫂低调莫声张,那阿里记住后骑了一匹新买的马出门了。
过些时候,那阿伊莎等着有点不耐烦,怎么这阿里去了就不赶回来呢,难道又被他兄嫂留着吃饭住宿啦?
于是她又出去转。
一会儿,她急匆匆的赶来回来道:“村里来了一商队,挨家挨户找住宿呢。”
“平时这里路过的客商多么?”杜环问。
“这里是边远小村,很少有大商队路过,平时只有一些行脚人走过。”阿伊莎道。
“那要留神了。”郭昕提醒她。
正在说话,外面有陌生人喊:“店家,有人吗,我是路过的客商,想借宿一晚,同时存放一下我的东西,望行个方便。”
这时,那法戒又发出幽幽玄光。
“这肯定是些强盗们,估计全部进村了,不能硬来,只能智取。”杜环道。
“阿里还没回来,我也不好做主,就听你们的。”
“你去答应他们,看到我们就说也是客商。”
“好!”那阿伊莎就出去招呼那个喊门的人。
“客人好啊,你们是从哪里来啊,我们不是店家,不过我们老爷乐善好施,凡是过路的客商全部好生要接待。”那阿伊莎道。
“我叫萨鲁曼,我们是从库法来的,准备去东面卖些货物,路过此地,由于东西多,别的村民家已经接待不下了,我们几个人和货物需要找地放过夜。”那人道。
“好啊,那么就进来吧,如果不嫌我家地方小的话。伊本,带客人去牲口圈。不过,告诉你,我们这已经有一批客人了,也安排不了几个人。”
“太谢谢啦,没事,就三个人和几匹骆驼和货物。”
那萨鲁曼跟着伊本进了后院,去了牲口圈,那伊本准备帮他们卸货,被那两个阻止道:“货物沉,怕小兄弟扛不动,还是我们自己来吧。”
这时,杜环几个出现在他们面前,这几个人很惊讶,只见那萨鲁曼笑嘻嘻地对杜环等行了个礼道:“诸位也和在下一样都是客商吧,幸会幸会。”
“好说好说。”那杜环用阿拉伯语说道:“在家靠父母兄弟,出门靠朋友,都是行商的同道,相互照应是应该的,看你们忙不过来,要我们帮一下忙吧?“
“多谢你们,不过就几个货物,不劳大驾,我手下就够了,今晚一起聚聚。“萨鲁曼客气道。
“恭敬不如从命,到时候一定奉陪。”众人也不多言,回到厢房。
“就是这批人,这声音我很熟悉,必须将这些强绳之以法。”赤松进房后立刻恨恨道。
“是的。阿伊莎,你去把这几个人的头头安排到侧房,把他手下安排到我们那边的牲口圈,叫你弟弟伊本去村里看看,到底有几家接待了这批人,然后马上回来告诉我们。”杜环道:“晚上要想办法把这些人弄倒,可惜,这阿拉伯人又不喝酒,否则可以灌醉他们了。”
“这个我有办法,以前的大老爷教过的。”那阿伊莎美丽的脸上露出狡诘的一笑。
到了晚上,那伊本回来了,阿伊莎告诉大家,已经弄清楚了另外有十户人家接待了这批人,每家有两人一匹骆驼和几袋货物。
“看来这里的几个才是这批人的头,那日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的那个,那个感觉告诉我,这就是那批强盗,虽然我们人不多,但智取没问题。”杜环不便说出法戒发光感应的事。
“杜兄弟说是就应该是,当日我们不在场,你和昆仑奴看得最清楚。”郭昕道。
“我看是的。”昆仑奴道:“晚上我带着伊本及几个随从去处理其他人家的强盗,这里留给你们。”
“我帮你们一下吧,这里他们几个就够了。”郭昕道。
“好的,你们去吧,放心。”杜环朝他们挤了眼。
“不要杀生!”那法界道。
“上帝需要惩罚这些恶人”!“
“真主也一定惩罚这些恶人。”阿伊莎道。
到了晚上用餐,大家聚在一起,客气起来,那萨鲁曼嘴上客气,就是不进食,那郭昕走到面前,用刀给下羊肉,自己吃一片,又呈给萨鲁曼吃。那萨鲁曼见状自己也拔出一把小银刀,割了一片羊肉给世子,就开始吃了起来。
看来这萨鲁曼很谨慎,怕中毒,用银刀是试毒。这晚饭吃的蹊跷,双方居然不问对方来历,也不自我介绍,似乎早就认识。
那法界不吃荤,只动了几个馕饼,赤松是吐蕃人,却十分喜欢羊肉。
一会,那萨鲁曼看了下边的手下。那两个手下正吃着,见状就告辞到后面去了。
又是寒暄又是客气,最后上了羊汤。那萨鲁曼很小心,居然用自己带的银勺子,还说什么这是他个人的癖好。
这时,那阿伊莎上菜,不小心碰落了那银勺子,把菜汁溅到了桌上,那萨鲁曼自己捡起来,阿伊莎赶忙道歉,要拿去洗一下,那人不肯,自己用桌布擦了擦,然后继续用餐。
萨鲁曼吃到后来,发现没有什么动静,要叫那两个手下进来,但没有人答应,最后倒在了桌上。
原来,这桌布上已经沾了药,那萨鲁曼再小心也没有想到这一点。
大家来到后面,那两个人已躺在地上,原来是吃了阿伊莎单独送来的美味中了药。
再看那几个麻袋,有几个是货物,有几个是装的强盗,已经被阿伊莎和随从们用开水蒙烫死了。
“罪过,罪过。”法界道。
这时候,那些村民和郭昕、昆仑奴、伊本等人也来了,全村也热闹起来,大家举着火把把这些人的尸体连夜抬到村口,把几个中毒的强盗绑上。
“不好意思,我们挨家挨户去把这些强盗给杀光了,因为没有药,呵呵,只能各个击破,速战速决。”郭昕道。
“这些强盗很蠢,主家帮我们一喊,就来开门,结果一刀一个,那袋子里面更好办,看也不用看,没声的是货物,有呻吟的是强盗,很快就解决了,这些人的刀还在袋子里,居然没派上用场。”昆仑奴道。
“我们在货物里发现了引火物。”一个随从报告。
看来这些人是准备一起杀人放火的。众村民很气愤,要求杀了这几个中药的强盗。
“在他们身上发现了这个。“一个随从从中药的两个强盗身上搜出了东西。
“这是我大唐的信号火药,他们怎么会有?看来刚才那两个人出去是想给其他强盗发信号行动啊。”杜环道。
正在嚷嚷,突然看到远处有火把,接着马蹄声、嘶鸣声传来。
不好,强盗有接应,大批强盗来了,大家准备迎战。
村民们也拿起强盗们留下的武器,准备干一场。
“乡亲们,曼苏尔大人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曼苏尔,伟大的曼苏尔。”村民们欢声雷动。
原来,是阿里带着曼苏尔连夜赶来了。
曼苏儿的亲兵把中药的强盗拖走,把强盗的尸体掩埋。
第二天,曼苏尔为阿里举行了伊教式的婚礼,阿伊莎嫁给阿里为妻。
阿里又是伤心又是开心。
伤心的是镇上的两位兄嫂都已被强盗杀害,是自己害了兄弟,便急忙寻到了帝国士兵去报告给曼苏尔,而正巧那曼苏尔尚在附近与伊教徒总督商议平定呼罗珊后剿匪的大事,那曼苏尔听罢立刻亲自带上亲兵赶来,好在这里的强盗已经被解决掉。
开心的是自己终于如愿娶了阿伊莎。
“财宝能带来幸福,也能带来灾祸,我愿意把得到的财宝分给村上的穷人,请曼苏尔大人免了这些穷人的税赋,把村上的奴隶都放了,给他们自由。”阿里的话获得了曼苏尔的赞许,也得到了全村人的支持。
那曼苏儿道:“经过审问,这些强盗经常在南方强抢流民财物,杀害流浪儿童,盗窃前朝古墓,是一个很邪的盗贼团伙,他们的头目已经招供,这些人明天将在镇上处以绞刑。”
“我也要兑现我的承诺。”阿里对郭杜等人道:“这个伊本,阿伊莎的弟弟,自由了,曼苏尔也答应释放全村的奴隶。他就交给你们啦,希望你们也信守诺言。”
“好的,我们一定会的,阿里,你放心吧。从此,伊本就是我们的兄弟了。”
那姐弟俩抱头痛哭了好一阵子,到曼苏尔的队伍只剩最后几个人了时,她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杜环对阿伊莎最后说的是一句中国成语:“男耕女织。”
“也不知道她懂不懂这词,真是有点可惜啊,便宜了这阿里,这阿里也是有福之人呐。”杜环想:“我是不是又犯病了,离开长安好久了,怎么还没彻底改掉呢。”
忽然,有人拉着了他的手,他一看,是哑巴。
“我们走,伊本。”杜环反拉起了伊本。
那个萨鲁曼与几个强盗在次日被亲兵们拉到了镇上绞死。
“有点可惜,巴比伦的秘密就此也断了。”杜环道:“我还真想去看看这巴比伦。”
“曼苏尔不是说有要事相商吗,走,或许以后还有机会。”罗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