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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里,牧天泽缠着父亲学习兵法,知道他很快就会出征,才要抓紧时间学。九岁的娃娃,却也有一米五了,个头长得很快,他勤练武艺,兵法书籍也不离身,果不其然,在六月份,宋仁宗下令削去李元昊官爵,父亲被任命为帅,挂帅出征了。临走前的那个晚上,他和父亲促膝长谈了一个晚上,牧青既震惊于儿子那番远超如今年纪的想法和言论,也在想是谁教他说的,那人定是一位深谙兵法的帅才。然而并没有,牧天泽表示这些都是他自己的想法,牧青又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才让他彻底相信牧天泽,同时也是从这一刻开始,他把牧天泽当成一个大人,一个讨论战争的伙伴。牧天泽让父亲小心西夏的投降计策,或是想麻痹大宋,以偷袭取得城池。牧青:“那依你之见,大战会在哪爆发?”牧天泽:“三川口,延州一带,还请父亲小心部署,莫中计。”牧青:“行了,到底你是父亲还是我是,有一种被老师叮嘱的感觉,一切都还没发生,说实话,如果不是问你这么多问题,不会有人相信,一个九岁的娃娃,会对战事如此了解,霖儿,你明白吗?”牧天泽知道换作别人,听了自己的想法,只会一笑置之,认为自己是不是脑袋出了问题,自己的父亲还是很好的,能听得进话。“儿子知道或许别人不信,但是对象是父亲,而且父亲也知道照我的想法,战局很有可能会那么发展,所以儿子相信,父亲会凯旋。”牧青:“行了,若非你的年纪,我会带你在身边去历练一番,现在,我不在了,家中一切便交于你了,子涵还小,你多替你母亲照顾一下,对了,马上你便要考举人了,细心些。”“孩儿定会照顾好母亲和妹妹的,孩儿的目标是连中三元,此番待父亲归来,孩儿必得解元。”牧青拍了拍牧天泽的肩膀,感慨儿子长大了。
牧天泽要去赶考了,家里没了两人,变得冷清了些,待牧天泽回来时,已经是十几天后了,他一回来就看见妹妹牧子涵在院里跑来跑去,很是快乐。牧天泽跑过去抱起牧子涵,“哥哥。”已经七岁的牧子涵很喜欢缠着牧天泽,牧天泽也很宠爱她,抱起来就不肯撒手,妹妹是家里的吉祥物,太可爱了。很快便要放榜了,也不知道自己考得如何,但他对自己有信心。看着西方,想到了父亲,不知父亲在前线如何了,历史会否重演,其实他心里也没底。毕竟他从未听过在宋仁宗时代有牧青这个人,或许与他所知的宋代有偏差。;两个月后,传来了消息,是牧天泽的中榜消息。“恭喜郎君,中了解元。”曹文英听了很是高兴,“今日大喜,每人赏一百文。”牧天泽则出了门,他约了人,贴身侍卫玄一跟着他。两人从皇城南门的朱雀门出去,走到了州桥,这是很有名的夜市,夜晚的州桥灯火通明,各种吃食摊贩,是很多外地人必来的打卡之地。“天泽就等你了,走,上樊楼。今日你可是主角。”曹评拉他上去。曹评是他的表兄弟,长得就很招桃花,虽然自己也是,但是自己一看就是潇洒,书生气十足,而曹评则是风流,喜欢和姑娘们在一块,按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富二代,撩妹喝酒很厉害,虽然两人都是俊俏,但是完全看得出两人的不同之处。
牧天泽倒是第一次来,樊楼很有名,但家规甚严,而自己也忙于学习,没有时间出来逛,一路走来,这樊楼果然名不虚传,富丽堂皇,不愧是文人墨客喜欢来的地方。牧天泽落座后,“天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我的好朋友,纯仁兄,你认识的。还有宴大人的儿子几道兄。”“二哥中举,恭喜。叔原兄好。”牧天泽一一问候。几人坐下,让牧天泽有一种回到学生时代,兄弟几个约出去玩的时候。由于年纪还小,只能饮茶。几人聊聊趣事,作作诗词,好不畅意。直至深夜,众人才尽兴而归。
回到牧府后,得知明日要进宫去参加宴会,这是他第二次入宫,第一次去时没有怎么欣赏过风景,光想着如何面对宫中的人,这次去参加宴会,是较为轻松的,倒是可以好好看看这宫中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