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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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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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3-09-2419:32:52
  中秋节要吃芋艿和毛豆,这几样素菜是很合老周的胃口的。阿姨照例先给宝宝喂饭,他自己手里抓着一只调羹,拨弄碗里的饭菜,舀起半勺鱼肉晃悠悠放进自己嘴里,乳牙已经出得整整齐齐,一笑路出两排可爱的牙,酒窝很深。男孩子金口难开,只能讲简单的几句短句,朋友说这是正常的,男孩子的语言能力比女孩儿弱。
  日期:2013-10-0212:41:03
  长假开始了,老周终于可以从繁杂的工作中暂时解脱出来,可以早睡晚起得补大半年以来缺的觉。周太太还是住在医院里,红包已经给过,得到不少照顾,阿姨每天穿过中环高架下的马路给她送清淡的饭菜。天天在奶奶家,老周打电话问他想不想出去,他说4号想去澳门见同学。老周诧异他怎么有同学住澳门,他说是以前的同学,现在转学了。老周并未多想,答应下来,通行证签注的有效期还未过,他安排好时间即可启程。我却习惯了晚睡早起,早上七点一到准时醒来,晚上夜猫子一样待在书房看书刷微博,和朋友聊聊天。老周对此颇有微词,因为我白天总在抱怨精神不好,影响到了胃口,吃的不多,体重始终在四十几公斤徘徊。有时候做完弥撒回来,空腹太久更不想吃东西,一个橙子半个苹果即可果腹,又蜷在书房看书上网。老周在饭厅吃饭,总要让阿姨喊我几次,阿姨说,汤是素的,你喝一碗,他脸色不好看啦。我磨磨蹭蹭去喝一碗汤,又回书房,像个颓废的老愤青。老周敲门进来,逐一扫视一遍我手上的书,面前的电脑,欲言又止,想转身出去又不甘心似的回转身来说,你看看你没有血色了,胃不好再去检查一下,总吃这么少。我说我不饿啊,吃多了胃又不舒服了。他坐下来,看我手里的书,念念叨叨,说,你看啊,人这一上年纪,健康就容易出问题,你生活作息不规律,又挑食,阿姨也说你比生孩子之前更瘦了。听他说完,我还是像以前一样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说,我好养活啊,省钱啊,不用给太多吃的就能养活了,还能生孩子,哈哈。老周笑了,他说,傻子,你得吃成胖子才能生孩子。我突然又想起去年流产的孩子,沉默许久,许久才说,那孩子如果能生下来就好了。
  
  日期:2013-10-0617:49:03
  长假进入倒数第二天,老周从3号开始的假日酒局也到了让他避之不及的地步。先是高中死党,接着是大学同窗,前晚喝到凌晨2点回来。没有要我去接回来,自己打车回家,已经醉了八分,笑得很开怀。我一直在书房等他,他进来时把门关的山响,惊醒了阿姨,阿姨跑出来想扶老周,我让她回房。老周甩开手里的包,坐在沙发上喘气,我走过去离他数米远已经闻到冲天的酒气,可以想象他这晚喝了多少。他仰面靠在沙发上,太阳穴附近的白发在落地灯的照射下闪着半暗半明的光泽,内陷的双颊和抿紧的嘴唇,皱纹横生的眼角,老周此刻老得有些陌生。我在他身边坐下,他把手搁在我手上,呵呵笑着,睁开眼看看我又笑着,没有说话,我说你想不想喝水?他点点头,一张嘴一股酒气,说今天喝的有点多了。我顺势问他,喝了多少?我知道决不能主动问他喝了多少,老周尤其反感被人问喝了多少,奇怪的人。他摊开掌心比划,说两瓶加州桃红,半瓶伏特加,那孙子喝了一瓶。我边走向厨房倒水边继续问他,就这些?我心想这远远不是你的量,你能喝成这个德行回来,这些可能要翻倍。老周嘻嘻笑着,孩子一样,似乎在考虑坦白的后果,我从厨房出来给他水喝的时候他讨好似的拉着我的手说还有六瓶啤酒。我给他准备好睡衣,他进浴室洗澡。我将他的包放好,手机已经快没电,给他冲上电源,闪亮的屏幕上满满的讯息和未接来电,有陌生的号码,大部分有名字,还有周太太的,我将手机放回,我知道他不会给手机解锁设定密码,但现在我已不会再那么愚蠢的去打开他的一切,自寻烦恼。
  
  要做个不动声色的人,尤其是女人。我进书房关了电脑,老周在擦头发,酒气散去许多,混合着薄荷香味和松木味道,这个年近半百的老男人还是那个我熟悉的帅老周。时针已指向三点,我关上卧室的门,老周蠢蠢欲动的站在我身边,这个点居然还有兴致,他低头吻上来,我挪开说全是酒味,他说已经刷过牙了,我说累不累,早点睡觉,三点了。酒精麻丨醉丨了他累的神经,由着他折腾,他居然说三点是生孩子的好时机。我哈哈笑着,他已迫不及待,灯开的大亮,疲惫混合着欲望,他似乎有点兴奋,吸血鬼一样朝我脖子咬下去,一道鲜红的痕迹,我失声叫出来,他用手捂住我的嘴说,你吵醒邻居了,过完节我们去看看独栋别墅,给宝宝。我问哪个宝宝?他压低声音说下一个。这个可恨可气的男人,凌晨三点,醉意朦胧的迷惑我,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再给我一个孩子吧!我几乎快要忽略身体的愉悦,一心求成,但男人终究是要享受过程的,他在耳边问你怎么有点心不在焉的?我承认过程很美妙,但我有了压力,莫名的压力,也许我要放开这些压力才是最好的办法,怀孕不是靠压力才会成功,我笑自己的蠢,压抑着的快感随即汹涌而至。这是能够传染的情绪,尤其是在**这件事情上,我回老周,说我怕吵醒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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