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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刘淳正式学武的那天,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
不过,哪怕时隔半个月,他晚上还是经常做同一个噩梦,梦见学武的第二天早上起床时,那印象深刻的场景。
第一天晚上回到家时,刘淳还在感叹古代种种神奇的事物,并非是前世现代可以比拟的,就好比这个可以迅速缓解疲劳与疼痛的按摩手法,前世已经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失传了。
第二天早晨,刘淳起床睁眼,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
沃德发,我怎么感受不到我身体的存在了!!!躺在床上的刘淳瞪大了双眼,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触觉都丧失殆尽,唯一能动的只有自己的眼球。
努力了半分钟后,刘淳的大脑终于连线上了他的小拇指。缓缓的勾了勾指头。
突然,一阵剧痛由小拇指袭来,转而扩散至全身。
咳...呵....咳...他的身体弓成一个虾,微微颤抖着,双手抱于胸前,指甲在掌心掐出一个个血印子,双目赤红向外突出,喉咙里发出着没有意义的音节。
太痛了,原来人痛到极致,想喊都喊不出来啊。刘淳意识模糊的脑袋里,回荡着这么一句话。
熬了一刻钟左右,深入骨髓的痛感如同潮水一般慢慢退去,他终于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
“看来昨天那套手法不是化解疼痛,而是让疼痛零存整取啊......
“要是每天都来这么一出,早晚会被疼的神经崩溃。”刘淳嘴里嘟囔着,换下了被汗水浸透的衣服。
当天下午,看见保罗居士似笑非笑的深情,刘淳就知道,他是故意不告诉自己这件事的。不过保罗居士告诉刘淳,这是让他长个记性,学会敬畏武术,不随随便便出手伤人。而且,也就是第一次练武才会这么疼,以后都会轻松很多。见保罗居士拍着胸脯保证,刘淳才将自己悬起来的心放了下来。
半个月来,刘淳一直重复着这些基础训练,要不是有着保罗居士神奇的按摩手法,任何人都无法在这种魔鬼训练中坚持下来。不过提升也是十分迅速的,他估摸着,虽然自己表面上是五六岁孩童,实际的各项身体素质已经接近前世初中生的水平。
在这期间,刘淳还专门问过保罗居士一个困惑心头已久的问题:自己这么小就练武,筋骨被拔开了,以后会不会不长个子了?在前世,很多现代人对此深信不疑。
保罗居士笑而不语,挺拔伟岸的身躯有些刻意的低了低头,看了一眼刘淳,刘淳立马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果然,谣言不可信啊。
这半个月来,刘淳抽空又做了几根炭条,还用木头包了起来。
包炭条的时候,刘淳不由得想起了上一世的老叔。多亏了老叔,自己才能学会一身的木工本事,什么都会忘,手艺不能忘啊。也不知道老叔死后,是继续在上个时空往生,还是像自己一样,在异时空展开新的人生。不过,刘淳知道,就算老叔转生到异时空,他也不可能有记忆,自己算是特例中的特例了。
早早的就誊写完了今日上交的那一页字典,还没到中午,刘淳就起身前往道观,心里有一些暗暗的期待,边走边想:
保罗居士昨日告诉我,今天我可以练习一些简单的武术技巧了,不知道是怎样练习的。
如他所想,今日的训练果然有了较大的变化。刘淳在保罗居士的带领下,开始学习简单的出拳发力技巧与躲闪技巧。
“简单来说,就是腰马合一,出拳时小腿先发力,传递至腰部,腰部甩出带动上半身,手臂顺势完场出拳击打。”刘淳边听边总结,很快掌握了发力的要领,可以和保罗居士一拳一拳拆招练习,结合着摆头躲闪训练。
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快至傍晚,保罗居士示意刘淳,今日的训练可以结束了。
刘淳挥了挥酸痛的手臂,也不知道自己一下午打出去了多少拳,上千拳总是有了吧。
这时,刘淳听见保罗居士嘟囔了一句话:“你小子真走运,有专人给你夯实身体,陪着拆招练习。外面都是一位师傅领进门,自己回家慢慢练,哪有人管你这些,进展能有你十之一二就不错了。”
刘淳这才知道,那种特殊的按摩并不是谁人都能享受的,算是一种秘法,而这种拆招练习,更是他人求之不来的机会。
......不过,前世好像有个种物品,能在拆招训练中派上用场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保罗居士的话瞬间启发了刘淳。这个世界好像并没有发明木人桩这种拆招利器。刘淳了解到,所有练武之人,都是打这种静止的木头墩子,怪不得没法一人练习拆招。
回到家,刘淳越想越觉得,木人桩是个好发明,简单易做,还不让自己显得过于妖孽。
刚好最近做的炭笔卖掉了三四根,给那些闺中女子们当做眉笔,手头上有些许钱财,刘淳干脆把钱全换成了木工工具。
接下来的半个月,他就一边练习拆招,一边偷偷制作木人桩。好在前期他的身体被熬打过一遍,用起木工的家伙什来并不吃力。
临近四月底,刘淳终于做好了木人桩。尺寸是按照成人的大小做的,毕竟这是个样品,刘淳自己并不需要用它练习。木材是质地坚硬的黄杨木,打磨地十分光滑,上面还细细的刷上了一层桐油。
一根粗壮的主木上按照固定的位置镶嵌了几根短木棒,头部的高度是一根可以绕主木三百六十度旋转的短木棒,击打后可以旋转一周,用来训练躲闪。
完工的第二天,刘淳就哼哧哼哧地拖着木人桩上了山,一路上引来了不少人好奇的目光。
不过,自前些日子起,刘淳出门时就会带一个大大的帽子,一是遮阳,二是防止碰见熟人。反正现在谁也看不见他的面容,对于这些好奇的目光刘淳也便不甚在意。
一路来到了道观,刘淳拖着木人桩进了大门。屋内闻声而出的保罗居士也被这个大木头柱子吓了一跳,问清楚用法之后,眼神亮了亮。
两人将木人桩固定好后,跃跃欲试的保罗居士就上了手。乒乒乓乓一阵击打、躲闪,保罗居士停了下来,赞叹一声:“好东西,你小子果然聪慧过人,怪不得能年少开蒙,识万字,解洋文。”
刘淳被夸奖的有些不好意思,正要谦虚几句,又听见保罗居士说道:“这东西还缺少对应的训练法门,我近日编写完成后赠与你,这两样东西你卖与京城的武馆,可值白银二十两。”
刘淳大喜,按照燕国的货币规定,一两金等于十两银,一两银就是一贯钱,也就是一千文。对比前世的货币购买力,一两银子相当于三百软妹币,这么算来,木人桩就带来了六千软妹币的收入,对于现在的刘淳来说算是巨款了。
在这个时代,普通家庭一月的开销也就是二两银子,就算是刘淳自己家,多年下来的积蓄也不过是三十五两左右,一下子进账二十两,让刘淳一下子就有了底气:也许,自己真的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创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