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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雪飘飘,寒风朔朔,马蹄声声,管道上一群人风尘仆仆胯下的战马已经显露出疲惫之色,马上的人也是不好受,自北地而来一行人日夜兼程疲惫之色溢于言表,一个月的行程他们已经从满地白雪的漠北到了富庶之地关中,过了潼关现在他们已经离长安不远了,他们是何人自然是北地河东军的代表沈禄等人,现在沈禄心中难免也有一丝的激动,这次他可是奏折上的首攻皇帝的封赏自然少不了。这可是实打实的军功,没有人可以抹去。
“校尉,你说这个咋们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我猜校尉应该可以拿个四品将军了”张蛮满面春风的看着沈禄问了个这个问题。此次战事他们可是勇冠河东军,想来赏赐是不会少的,
“不要想那么多,赶路”沈禄无关痛痒的回了句话,然后策马而去,拉开了距离,张蛮见此也跟上沈禄,他现在可是对他们这个将军的性子了如指掌,在军中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
风萧萧兮夜漫漫,巍峨峨兮复平平,北方的大山消失在沿途中,关中大地的景色越发的清晰,又过了几天沈禄一行人到了长安城外不足五十里,他们的心情此时都是激动的,据说这次皇帝陛下搞了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毕竟自从安史之乱后大唐已经很久没有在对外战争中获胜过了,这个还是早晨今天天气转好,太阳慢慢的升起而来,光芒照在长安城的城墙之上化去了点点积雪,也照映在士兵们的盔甲之上,明亮的光芒自明光铠反射而出,长安城的大街人满为患,明德门外无数官员翘首以盼,
空气中转来阵阵震动之身,马蹄声逐渐清晰河东军的旗帜在风中凌乱,战马在奔腾,此次河东军来了一千多人,这些人都是从血海尸山中爬出来的每个人都带着一股无形的煞气,虽然只有一千多人,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数万人的气势,此次接待河东军的主官是大唐右相吏部尚书张嵩,他此时看着河东军的军容心中不免有些震动,
他可是历经安史之乱的老人当初唐军的军容是何等溃乱他心中了然于胸,当初安史之乱时大唐最强的两支军队一支是安禄山的幽州铁骑另外一支是安西悍军,而叛乱的是安禄山带甲十数万人人皆是历经战事的士兵,不像唐军是一些临时征召的农夫兵,大唐承平已久除了边军内地府兵战斗力几乎为零,
当初封常清就是因为如此才在东都洛阳保卫战中惨败于崔乾佑洛阳落于安贼手中,若是封常清指挥的是安西军那胜负还未可知,后来哥舒翰二十万大军兵败潼关也是如此,而现在河东军的军容让张嵩想起来那支转战千里,四夷的唐军。若是当初唐军有此军容何至于让安贼猖狂。
沈禄自然不知张嵩心中所想,他只是看到前方有无数人在等候。
风中猎猎作响的大唐军旗已经在众人的严重清晰无比,一个个体格健壮的汉子来到他们面前,煞气重重,他们整齐的站在了前面,整个世界在此刻安静无比,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那些铠甲鲜亮的金吾卫在此刻就像是遇见了狼的绵羊沉默不语,他们的贵族傲气此刻在对面的煞气面前不值一提。
“老夫,张嵩恭候诸位将士多时”还是右相先开口,缓解了紧张,一众官员士兵都长长的舒了口气。
“河东军李泌参见相国”李泌下马参跪,他这一跪身后的一群人也几乎同时下马行礼,“参见相国”声音整齐有力,震动这在场的每一个人,这才是大唐的军队啊!
“李将军请起,圣人令老夫在此等候河东军的将士,也是老夫的荣幸啊!”张嵩此时的心情也是极好,见李泌行礼立即扶起他,然后对着李泌后面的将士道“诸位将士辛苦了,大唐以你们为荣”这一说河东军的士兵也是心情激荡,他们为国战斗,求的就是一份荣耀,是封侯拜相能够被当朝的宰相赞美也是极大的温柔。
“圣人有令,河东军骑马入城”在长安军士骑马入城可是极大的荣誉,此时河东军的将士可是激动不已。
“李将军请”张嵩对李泌做了个请的手势,“卑职不敢,请相国先”李泌受宠若惊,不敢如此,在这阶级森严的大唐他可不敢如此。
“李将军不必如此谦虚,你是有功之士,理应如此,这是圣人的旨意,老夫可不敢抗旨”张怂见李泌如此小心脸上也是浮现一丝笑容,李泌见此也是上马,命令身后的人跟上,进城后他故意放慢速度落后张嵩。大唐的右相见此笑意更甚。
整条街道,都站满了人欢呼声震耳欲聋,整个长安都在欢呼,他们要从明德门直入经过朱雀大街入皇城,一路上阁楼之上的小娘荷包不断丢下,沈禄是被重点照顾的对象,他之前可是享受过一次这样的待遇,如今长安有不少的世家小娘认得他,所以他一路上可没少遭罪。
宽阔的朱雀大街此时只够一行人勉强通过,京兆尹府的官员在极力维护秩序,沈禄他们的速度也是极为缓慢他们在接受这整个大唐的敬意,直到日上三杆他们才来到皇城根下,进了皇城他们被安排在兵部所属的馆驿里,他们一行人力有不少是长安人所以报备一番就回了家,当然沈禄是不可能在长安有家,他是江南人,张蛮,黄亦等人是土生土长的河东道人,所以他们几个就只能安身在馆驿之中。
是夜沈禄早早睡下,离去大明宫接受封赏还有几天,这些空余的日子他们可以得到充足的休息,
三更夜里,大唐的长安一片红光,胜利的喜悦还在延续,今天河东军进城是大唐自平定安史之乱后的首次,长安人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大唐的边军了,京城里的金吾卫,千牛卫等军队已经是徒有其表不堪一击了,他们的组成是世家子弟,一个个心高气傲而能力却未,靠的是对朝廷的忠心,当然在此刻世家门阀把持大权的大唐他们的忠心还另当别论!
大明宫内皇帝也是睡得极好,自从河东军打败突厥后他就心情不错,而今天沈禄所带来的合约条例更让他无比自豪,大唐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身为大唐子民的骄傲曾经被安禄山践踏,被回纥吐蕃所蹂躏而今天他似乎瞧见了一丝盛唐时的景色。
大唐的右相张嵩今天心情也是极为不错,李泌的作为对他十分受用!而且在他们游街时李泌对他暗示了些东西!给了他一封信。张嵩回府打开一看脸上的笑容逐渐增加最后放生大笑,原因无他只是信中所言正对他意。
“愿为相国效犬马之劳”
这一次胜利给了皇帝信心,激起了他的雄心壮志,同时也给了世家门阀扩大权利的机会,一场宣武九年的胜利加速了大唐向更大的风雨里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