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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飘落下片片雪花,落在城墙上盔甲上,落在广阔的的平原上,沾满鲜血的横刀洗干净后其上的血腥味依旧没有散去,这座城在历经血与火的洗礼显出了一丝的疲惫之态,战争总是残酷月光总是无情,一个落寞的帝国抛弃了不能够守住的曾经的辉煌,深情的男子也不会留住变心的姑娘,站在城头任由雪花落在肩头一群人落在城墙的缺口处修补着破损的城墙,
攻破受降城已经过了半月朝廷已经飞鸽传书而来,突厥可汗为自己的错误道歉决定向大唐称臣,突厥人的特使已经在来的路上终于这场战争要彻底停了,现在他们只要等着突厥人的特使来就可以了,
“将军,大帅唤你”
一名士兵来到城楼之上呼唤沈禄,那名士兵的眼里对沈禄充满尊敬和一丝畏惧,现在沈禄这位河东军的年轻将领在这些普通士兵眼里可是一个传说,奇袭阴山,勇夺敌军帅旗关于他的传说现在在军中广为流传,但跟随而来的就是他杀神的名号,屠杀数万俘虏造就其威名,
“我知道了”沈禄回首,那士兵见到沈禄的尊容也是一阵恍惚,他竟然如此年轻,军中所言沈禄是一名年轻的将军但想不到沈禄r如此年轻,不过二十出头。
“你带路吧!”沈禄对他言,
“是,将军”那士兵领着沈禄前进一路上他的心情都是激动万分,沈禄此时心中在想宋玉唤他何事,想着应该是战后签订文书一事,想着事情路途也过得极快,不一会儿沈禄就跟着士兵来到了宋玉面前,
“门生沈禄见过大帅”沈禄行礼,“起来吧”不必如此多礼,宋玉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时不时观察眼前的沈禄他越看越顺眼,“你先退下吧,我与沈将军有要事相商”他对侍卫说,那侍卫闻言也退了下去,
“沈禄你先看一下这封信”宋玉拿了一封信给沈禄,他接下看了看,眼里满是震惊之色,皇帝让宋玉全权处理此次议和之事这可是极大的权力,沈禄想不到皇帝对宋玉如此信任,
“你觉得这封信如何”宋玉提问沈禄,
“我想这是皇上对大帅的信任,同时也是对国内世家的不信任,皇上不想让他们参与其中”世家的势力太大已经威胁到了皇权,若是此时再让他们染指北地那么形式就会越加严峻。江南道,剑南道河北道这些富庶的地方早就被世家瓜分干净,只有靠近边境的国土毫无油水世家看不上,而现在北地胜利突厥称臣以后很长一段世间内河东道都会安然无事,同时它也成为了大唐外扩的一个支点因为拿下受降城现在河东道的价值愈发重要,但就是因为这样皇帝不可能会让世家染指。
沈禄说了他的看法,他能看出的宋玉又怎么会不知,现在他也只是想听听沈禄的见解,沈禄的回答让他还觉得满意,虽然有些稚嫩但也提到了本质,
“你说的不错,皇上现在已经开始对付世家了,他扶持潘家,封贵妃大肆偏袒就是要用此引发世家的争斗,而这也只是皇上的一部分,现在河东道是皇上唯一可以完全控制的道,是皇上的衣仗,”宋玉对沈禄透露了一点隐秘的事情,
沈禄也是略感震惊他可没想到潘家是皇帝布置的棋子,自古君王多薄情,看来不假,
“你还稚嫩,有些事情不是现在的你可以知道的”宋玉提醒了沈禄一番,
“找你来一是为了给你看这封信,其次是要你去城外接突厥人的特使,你去准备,明日一早出发”宋玉对着沈禄安排了任务,
“属下领命”沈禄对他安排给自己这样的任务也无太大的波动,他现在的名声在突厥人那里可是杀神,是长生天派来惩罚他们的使者,有他去接待使者在合适不过了。
“你先退下吧!”宋玉道,
“是”沈禄缓缓退下,在沈禄离开后宋玉躺在了椅子上眯着双眼,似乎想着些其他之事,“若是自己有个女儿也是可以嫁于他,可惜了”他自己无子无女,他闭上科了眼缓缓睡去。
回了驻地沈禄吩咐了明天要去接待突厥特使的命令,然后躺了一夜。
第二天太阳如期而来,风雪较之昨天大了不少地上已经累积起了厚厚的一层,一夜的积雪现在已经可有一尺深,战马在这样的境况根本不可能跑起沈禄眉角挂着些许的雪花,眼睛勉强可以在风中睁开,他们缓慢的前进着。
他们来迎接突厥的特使,,“这该死的天气,”贺兰雄骂了一句,张蛮几个也附和,部队里时不时还穿出几个荤笑话,在冰天雪地里行军多点生气总是好的,不然一群人一言不发可会憋死人,特殊时期可以要求他们这样做是可以的,但现在这种情况大可不必,雪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自沈禄他们出城已过来半天,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可天空好事灰蒙蒙一片,沈禄出身江南第一次在北地看到万里白雪的景色他想到的是无限的豪情,后来生活的久了,就发现这样一点都不美好。
河东道不算富庶之地,靠近边境的府县更是常年受到突厥人的骚扰,这里的人生活过得贫困但也极为善良,少了意思勾心斗角,多出的一分是出自心底的善良。
“将军,听说江南那边到处都是俊俏的小娘,是不是真的”在沈禄回忆之时,贺兰靠了过来,他可听说自己的将军来自江南!他还没去过江南,最富庶的地方也只是上次去过长安!看到一群人热切的看着自己沈禄也不好推辞。
江南无数文人骚客心中的圣地,那里有着小桥流水的温婉,有温柔的让人心醉的小娘,无边无际的荷田,朦朦胧胧的烟雨在江南一切都是温柔的,温柔的可以化掉无数英雄的雄心壮志,无数落座江南的王朝最终都是不可避免的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南北对峙南方从未胜过北方(明朝是个例外),温柔乡英雄冢。
“江南啊!说起来那里的繁华真是天下第一,长安不可望其项背,连绵的小山就宛如国画,滕王阁俯瞰大江无限豪情……沈禄眼里出现意思追忆,“将军别整这些虚的,咱是粗人,说点咱爱听的”贺兰给了沈禄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你说这个啊!我倒是不怎么知道,不过江南那边的小娘可是绵柔细语,想你这样的汉子不知受不受得了”沈禄说完看了看贺兰,胡子漏的那么长整个人都显露出一副粗狂的样子,沈禄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贺兰熊,你就不要想了,江南的小娘喜欢的是像咱将军这样的玉面书生型,你就算了吧!”嘲笑声四起,出言调侃的是陈庆安,贺兰熊是沈禄他们给贺兰雄取得外号。他虎背熊腰整个人人就是一大块,故而得到这个称号,一行人欢声笑语,沈禄有给他们讲了江南地区的一些风俗习惯,讲着这些沈禄也思念江南了,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次江南,感受那朦胧的细雨,温柔的话语。
军队前进着,时间来到了傍晚时分天已经慢慢暗了下去,沈禄想着今天可能遇不到突厥特使。
“将军,前方十里处发现突厥人的痕迹”随军的斥候来报,沈禄听次命令部队加速前进。
在天空完全暗下去前沈禄来到了突厥人的驻地,他们总共两百人,士兵一百多人剩下的都是些文官,沈禄安置了自己的战马随后去见此次突厥人的特使,丞相李茂!掀开帐篷外的帘子沈禄走了进去,里面烧纸碳火比之外面温暖不少,一名看似五十多岁的老人坐在火塘旁,
“河东军,沈禄参见特使”按照礼仪沈禄给李茂行了礼!
李茂抬头一看他一阵恍惚,草原里流传着不少沈禄的传说,都说他是个凶神恶煞的恶魔,相貌丑陋无比,李茂当然也知道这些传言的不可靠,但他没想到的是沈禄居然如此年轻,出乎了他的意料。
“原来是沈将军,敬仰大名”李茂也站起来回了沈禄一礼,将军一路辛苦了。
“为国尽忠,何谈辛苦,倒是特使从王庭赶来,想必更辛苦,与特使相比沈禄又算得了什么”沈禄正色回答。
“果然英雄出少年,”李茂一笑置之,
“接下来的路程有沈禄护送特使,希望特使早点休息,明早我们好要赶路”沈禄说完没得李茂回答就已经除了帐篷,营地内的突厥人早知道沈禄的身份后一个个怒目而视,但当沈禄看向他们只是有在躲避沈禄的眼神,
“一群废物”脸上漏出一丝笑容,随即离开。战败的一方永远都是被宰割的一方,李茂身为突厥的极为实权任务,而沈禄只是一个小小的将军但沈禄确实李茂毫无敬意,这让李茂极为不满但也没办法,他们已经在这场战斗力损失了太多,大唐国土辽阔,人口众多战争潜力巨大,而突厥这不要他们没有足够的人口支持长时间的战争。
天亮沈禄带着李茂等人,向着受降城走去。这天风雪停下,太阳也久违的挂在天空,他们回去的速度比之来时快了不少,当他们来到城外时天空中的太阳好挂在西边,受损严重的城墙现在已经恢复了一丝昔日的模样,但其上面的创伤触目惊心,李茂等人见此也是倒吸一口冷气,他们不敢相信图轮到底是如何坚持如此之久。
见来人是沈禄城门一开他们进入了受降城内,李茂一行人被安排在馆驿里,等着明天与唐军开始谈判。
李茂等人现在主要任务是和唐军和解,虽然在雪中拿下来受降城,但毕竟此时行军不易谁也不会保证开春后唐军是否会继续进攻,他们已经没有能力再战了,现在议和是最好不过的办法!
时间在这时总是过得飞快,沈禄觉得他闭上眼天就亮了,他现在的任务是护送突厥人去谈判地点,然后就可以离去毕竟那些吵嘴皮子的事情他可不擅长,他就只要等结果就可!
两方人吵了一天也没得出个结果。唐军狮子大开口要突厥每年贡献二十万只羊一万匹战马并且受降城以南不允许突厥人涉足。以北百里为过渡区双方都不得设立军事据点,这样的条件突厥人当然不可能答应所以第一天不欢而散,唐军也知道突厥人不可能答应所以他们开了一个极为苛刻的条件,这样回旋的余地就多了不少。毕竟人都喜欢折中。
第二天依旧不欢而散,但唐军悠然自得,而突厥人却慌了神,“丞相,唐人开的条件太苛刻了,这根本就不可能,他们就是想开战”一名年轻的突厥官员受不了唐军的连番侮辱,气的面红耳赤。
“你还是沉不住气两国谈判最忌讳冲动,这两日唐军的威风耍的差不多了,明天应该就可进入主题了,你要学的还多”李茂对着年青的官员教诲。
第二天果然不出李茂所料唐军不再如之前那么强势,双方谈的极为融洽,突厥人保证以受降城为界以南地区归于大唐,以北归突厥,每年供奉十万只羊,战马三千匹,但同时大唐也必须同意开放关市不得对粮食等物资进行限制,双方最终达成协议,同时李茂递给了宋玉突厥可汗的婚书。他请求大唐下嫁一名公主。以此与大唐结成联姻之势。宋玉无权干涉此事,故只得上报天子。
就这样大营凭借受降城一战解决了北地的危机,为重建大唐盛世走出了重要的一步!
自突厥人的和谈部队离开后沈禄等人要要出发去长安,要是够快可以赶上宣武九年的除夕,河东军主要的将领都要去长安接受封赏,宋玉则是要稳定北地没有跟随,沈禄此次的任务还有带着协议的副本呈贡给皇帝,还有那突厥可汗的求婚书!
伴着微风小雪,他们风尘仆仆的奔向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