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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使者,忽必烈脸色转忧,对众人说道:“如今我只有二十万骑兵,三十万步兵,加上大将军的三万骑兵,三十万步兵,一共才八十三万,而阿里不哥和旭烈兀骑兵八十万,步兵一百万,一共一百八十万,我们该如何派兵布阵?”
子聪大师说道:“我军的优势在于三千门大炮,五十万发炮弹。臣以为,大将军的三十万步兵都是重盔巨盾的重步兵,大利防御,不如将大将军的三十万步兵摆在前面吸引攻击,我三十万步兵在中,二十万骑兵在后。若是阿里不哥和旭烈兀依旧使用‘恶虎掏心’战法,我们先把五十万炮弹打光,足以炸死数十万骑兵,如此敌军气势已丧,然后两军近战,方有胜算!”
忽必烈问道:“大将军,你以为如何?”
张坤眨巴眨巴眼睛,大声说道:“子聪大师既然看得起我张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忽必烈大喜,说道:“既然如此,就这样决定了!”
张坤说道:“我还有条件呢!”
忽必烈问道:“有何条件?”
张坤说道:“两军交战,最忌指挥混乱,我们两家各家军队各自指挥,难免互相不听指挥,为了统一调度,必须要有一个统一的指挥,我的军队可以在前面吸引火力,但是我要整个军队的指挥权,何时防御,何时放炮,何时冲锋,全由我一人指挥。”
忽必烈问道:“子聪大师,你以为如何?”
子聪稍一思索,说道:“大将军之言有理!”
忽必烈说道:“既然如此,明日全军皆听大将军号令,如有违者,斩!各部下去准备吧!”
待张坤,刘伯温,李善长出去之后,忽必烈说道:“子聪大师如何同意将指挥权交于张坤呢?”
子聪说道:“如今之势,两家首要是紧密合作,不可勾心斗角,互相算计。若是不同意张坤的条件,只怕他们不肯打头阵。那时互有嫌隙,不利决战。”顿了顿,嘴角露出一丝诡谲的笑容,又说道:“先让他们打头阵,看情形而定,若是大胜,听他指挥又何妨,若是大败,到时他兵微将寡,我们听不听指挥,那就看大汗你的心情了!”
忽必烈也笑了,说道:“还是子聪大师老谋深算!”
张坤刘伯温李善长回到营帐,刘伯温埋怨道:“大将军你太鲁莽了。本就不该出城决战,你还同意将我三十万大军摆在前面,万一战败,如何向皇上交待?就算战胜,我军也是必定死伤惨重,也无法向皇上交待。到时只怕大将军难免军法处置!”
李善长说道:“如今说这些已晚了,我们好好计划一下明天如何决战才是正事。如今八十三万对一百八十万,我军唯有大炮才是我们最大的优势,如何利用好我们的大炮,得好好参详参详,如果能炸死阿里不哥和旭烈兀一百万人以上,方有些胜算!”
张坤说道:“皇上命我全权指挥,何况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切后果,由我承担,与二位无关。我听皇上说过,在战略上我们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我们要重视敌人,让我八十三万和一百八十万硬拼,那是傻子才干的事,谁不知道我张坤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二位虽然饱读诗书,但打仗还得跟我多学学,明日我就教二位如何打仗!”
刘伯温李善长心里不爽,刘伯温问道:“不知将军有何高招?”
张坤嘿嘿一笑,说道:“我八十三硬拼一百八十万当然不行,但是让我八十三万吃掉四五十万,总是没问题吧。明天我就先吃掉他们五十万,然后再吃剩下的。好比一只烤猪,一口吃不下,我先吃一只猪蹄,总能吃下吧!”
李善长眼睛放光,问道:“不知大将军如何先吃掉五十万敌军呢?”
张坤说道:“好在我们还有一夜准备时间,今夜我军工兵全部出动,在城外三十里地的草原上挖出一道由东向西,一丈宽,贯穿整个战场的壕沟,全部灌满黑油,盖上木板,上面再铺上浮土杂草,与一般草地别无二样,然后将我军部署在前面,让敌人看不出有壕沟,不管敌军骑兵部兵冲锋,我军先用射程最远的强弩乱射一通,然后用弓箭,火绳枪射击。若是敌人全军冲锋,那就用大炮招呼他们。最关键一点,等敌人冲锋过来,我们撒丫子就跑,把敌人放过来四五十万,再射出火箭,引燃壕沟的黑油,把敌军分成两半,然后我们吃掉冲过来的几十万敌军,回营睡大觉咯!”
刘伯温李善长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望着张坤,好一会才一起说道:“大将军果然高明。”
第二日果然是个好天气,早上东边火红的晨曦漫天,当第一缕阳光照在邯郸城北面三十里开外的草原上时,此时草原上热闹非凡。远远望去,最北边黑压压两大团黑云黄云漂浮在草原上,南边三团较小的黄云红云黑云漂浮。走进一看,才发现这些云团都是人群,北边黑云是阿里不哥和旭烈兀的三十万轻骑和五十万重骑,黄云是一百万步兵。南边最前面的红云是张坤的三十万步兵,后面黄云是忽必烈的三十万步兵,再后面才是忽必烈的骑兵。
两军对圆,阿里不哥和旭烈兀骑着两匹汗血宝马,各自拿起一只阿拉伯单筒望远镜遥望对军阵容,瞭望良久,阿里不哥问道:“六哥,你看忽必烈的前方摆出一个奇怪的阵容,松松垮垮,两个士兵之间竟然相距足有两米之远,虽说持有巨盾,若是将铁骑冲锋过去,这样的阵势怎么抵挡得住?立即令重骑冲锋吧,我们还是使用成吉思汗爷爷创立的‘恶虎掏心’阵法,直取忽必烈的中军,一举活捉忽必烈!”
旭烈兀脸色凝重,说道:“忽必烈长期与汉人厮混,早就学到了汉人那一套阴谋诡计。上次你被他用大炮炸得那么惨,你还没吸取教训吗?这摆明了是一个诱敌之计,摆出一个松松垮垮的阵势,让我们放松紧惕,等我们冲过去,必定是满天的大炮轰过来。虽然我们也有了大炮,但是我们只有五百门,炮弹二十万发,这还是我叫济州的暗探抓住机会买下的。但是我们的大炮还不能现在使用,我估计,这一仗忽必烈被打败之后,一定会退回邯郸死守,那时才是我们使用大炮的时候。不管他使用什么阴谋诡计,我们先不要使用骑兵冲锋。先派出出两万轻骑到他们阵前骚扰一番,看看他们究竟使用什么阴谋诡计。”
拿出两把令旗,双手挥舞,两万轻骑兵早已蓄势待发,立即发动,向敌阵冲去。冲到一千步开外,旭烈兀在单筒望远镜中只见对面最前沿的红色军阵中步兵全部卧倒,用脚撑开沉重的弩机,敌军传令兵一声大喊“放!”,天空霎时黑了下来,然后落下漫天的弩箭之后,天空又亮了。再看地上的两万轻骑兵,全部中箭倒在了草原上,人马大多没死,在地上挣扎哀嚎,显见没有战斗力了。
旭烈兀和阿里不哥吃了一惊,阿里不哥尴尬地说道:“忽必烈果然有阴谋!”
旭烈兀摇了摇头,说道:“没想到四哥跟汉人厮混,早已没了我们草原汉子的豪爽,莫非他真的是汉人?”
阿里不哥说道:“六哥到现在还不相信他是汉人吗?父汗的第四遗诏难道有假吗?”
旭烈兀喝道:“闭嘴!我不是不相信四哥是汉人,我是不相信你!四哥这是想和我们玩消耗战吗?我们就成全他。传令一百万仆从国步兵全部前进,我倒要看看四哥有多少弩箭,有多少炮弹。反正我们的仆从国士兵不值钱,要多少有多少!”
阿里不哥抽出腰间佩刀,大声说道:“步兵出击”
登时数百传令兵大声传令:“步兵出击!”一声一声,远远传了出去!
前方一百万的步兵方阵嘴里发出“噫嚯,噫嚯”整齐的吼叫声,一步一步向敌军逼了过去。到了一千步开外,敌军红色军阵步兵开始倒地,用脚撑开弩机,一声“放!”,满天落下一米多长的弩箭,前进的步兵阵举起圆盾,互相遮蔽,有没遮挡住的士兵,发出阵阵哀嚎倒在地上。一轮弩箭之后,步兵阵又开始前进。对面红色军阵又开始释放弩箭,一连放了三次,旭烈兀黄色步兵军阵不知多少士兵中箭倒地。到三百不开外,红色军阵士兵取出长弓,又开始放箭,黄色军阵照样画瓢,举起圆盾遮挡。红色军阵又放了三次箭,黄色步兵军阵又倒下无数士兵。到了一百步开外,红色军阵响起一阵“砰砰砰”的响声,火绳枪开始放枪,黄色步兵方阵猝不及防,倒下大片。红色军阵第二轮枪响起,这次黄色步兵方阵早有防备,举起圆盾防御,只有少数步兵倒下。不等红色军第三轮枪想起,黄色士兵方阵发一声喊,一起冲了过去,眼前冲到敌军阵地,旭烈兀嘴角露出了微笑,虽然几轮箭射枪击,估计损失了数万步兵,不过这点损失,完全在承受范围之内。只要步兵冲到敌军阵地,交战在一起,敌人的大炮就失去威力,到时铁骑冲锋一阵,轻骑在后收割,这一仗,胜利的,依然是我旭烈兀。
突然旭烈兀脸色一呆,只见忽必烈的共色士兵方阵发一声喊,拿起巨盾,背上长弓,拖起弩机就跑。
旭烈兀楞了好一会,心道,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是四哥早已不堪一击?眼见不敌,阵势一下就溃逃了?还是另外有什么阴谋诡计?
阿里不哥放下单筒望远镜,喜气洋洋地说道:“六哥,忽必烈的阵势已乱,立即放出重骑兵冲锋吧!”
旭烈兀思考了几秒,摇了摇头,再等等,先让仆从国步兵冲锋,消耗一下再说!
阿里不哥大喊道:“步兵全部冲锋!”
低沉悠远地牛角声响起,黄色步兵方阵放弃阵型,随意冲锋!
眼见黄色士兵快要追上红色士兵方阵,敌军阵后射出数千只火箭,落在冲锋的黄色步兵方阵中,霎时一根火线在地上凭空冒起,将黄色步兵阵营割为两半,正中不知多少步兵落入燃起火海的壕沟中,收势不及的步兵也有数千人被挤入壕沟火海中,惨嚎数声便被烧成漆黑的尸体,最后化为灰烬。
阿里不哥和旭烈兀大惊失色,拿起单筒望远镜瞭望,却被中间的火线冒出的阵阵浓烟遮挡了视线,看不到火线后面的战况。只听到对面鼓声阵阵,喊杀连连。
阿里不哥手足失措,焦急地问道:“六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呢?你倒是说句话啊?”
旭烈兀大喝道:“闭嘴!让我想想!”想了一会,说道:“派出骑兵斥候向两侧放出,看能不能绕过火线!”
数百骑轻骑斥候拼命打马向东西跑去,跑了大半个时辰,回来禀报,说火线贯穿整个战场,一直延伸到了两边的山下,根本就绕不过去。
旭烈兀大怒,说道:“立即命令仆从国士兵就地掘土,覆灭大火,填满壕沟!”
前方的仆从国士兵就地用刀盾掘土开始掩埋壕沟,一捧土下去,火势根本没有反应,埋了半天,不见好转,反倒士兵被烧伤了许多。
传令兵回报旭烈兀和阿里不哥,旭烈兀内心焦急,大怒道:“填不熄也要填,谁若是不填,立即杀无赦!”
仆从国士兵只得冒死填土,足足有三个时辰,终于,填灭了大火,把壕沟填成平地。旭烈兀用单筒望远镜一望,壕沟后面早已战斗停歇,地上倒下了满地的黄色尸体,许多红色的步兵正在抢战利品,忽必烈的骑兵正押着无数的俘虏想邯郸城而去。
旭烈兀怒不可遏,大喊道:“骑兵全部出击,给我追!”
一阵阵沉闷嘹亮的牛角声响起,草原上黑色乌云绕过黄色步兵,向前追去。
红色步兵撒开脚丫子就跑,眼看又要追上,天空中突然想起阵阵闷雷,旭烈兀突然醒悟,大惊失色喊道:“立即撤退,立即撤退!”
此时已经迟了,天空中一下就暗了下来,天上布满了黑云,疾风骤雨一般落在骑兵阵中,继而响起雷声,冒出满地火光,成片成片的骑兵被炸得飞上了天,然后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好在蒙古骑兵训练有素,赶紧调转马头,向后撤退!
等蒙古骑兵撤了回来,气人的是,对面红色士兵竟然返了回来,继续收获战场上的战利品。
旭烈兀恨恨地咬了咬牙,有心叫剩下的数十万步兵冲击,无奈掘了三个时辰的土,早已疲惫不堪,只得大声命令道:“全军撤退!”
一阵阵刺耳的锣声响起,黑色骑兵和黄色步兵开始撤退。
对面的红色士兵个个身上挂满了战利品,耀武扬威,喜气洋洋地也向邯郸撤去,有的甚至脱下裤子,背向北面,弯下要去,把两半雪白的屁股向敌人不停地摇晃!
阿里不哥和旭烈兀回到大营,清点损失,重骑兵损失了五十万,轻骑损失了两三万,仆从国步兵损失了五十多万,一百八十万人马,还剩一百二十万,郁闷不已。立即派出传令兵回中都,立即征集周边地区预备兵员,再调一百万仆从国士兵前来助战!
邯郸城内,忽必烈大摆庆功宴,为张坤庆功。忽必烈端起酒杯,说道:“大将军果然名不续传,在临安城外和涪陵两次打败伯颜,我都还以为是伯颜大意,大将军只不过运气好。然之不费一兵一卒打败西南各国,再到今天损失一万多兵马,杀死杀伤敌军五十万,俘虏十万,如此战绩,就算白起在世,孙武再生,也望尘莫及,真是可喜可贺!来,大家端起酒杯,满饮此杯,为大将军庆功!”
众人一起端起酒杯,赞美之词喷涌而出,然后一饮而尽。
张坤罕见地客气说道:“大汗过誉了,我只不过是有点小计谋,加上一点点运气而已!”
众人又是一阵阿谀奉承,极力捧高!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忽必烈说道:“阿里不哥和旭烈兀虽然兵败,但元气未伤,不久之后必定卷土重来,到时该如何御敌?”
刘伯温说道:“大汗大可高枕无忧。如今已是八月,快要立秋,只需再坚守三月,冬天来临,到时大雪封路,阿里不哥和旭烈兀自然退兵!”
忽必烈“啊呀”一声,说道:“此言极是有理。有大将军在,邯郸这三月无忧也!来,大将军,我再敬你一杯,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张坤豪气万丈,说道:“打仗我不敢说百战百胜,论喝酒,我怕过谁,来,今天我们就看看谁先倒下!不知大汗你能喝多少?”
忽必烈伸出一根手指,说道:“如果是马奶酒的话,我能喝这么多!”
张坤问道:“一袋?”
忽必烈说道:“不是。”
张坤惊讶地问道:“十袋?”
忽必烈摇摇头,说道:“不是。是一直(指)喝!不知大将军能喝多少?”
张坤豪气的伸出右手,把中指卷起,说道:“是马奶酒的话,我能喝这个数!”
忽必烈问道:“四袋?”
张坤说道:“不不不!”
忽必烈讶异地问道:“难道是四十袋?”
张坤说道:“不是,不是,是无终止(中指)喝!”
忽必烈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张坤也跟着哈哈大笑。
临安城内御书房。赵谦正在和李进批阅奏折,忽然光明正大殿外登闻鼓响起一阵鼓声。赵谦说道:“这又是谁有冤情,来告御状了。李进,走,我们看看去。”
来到正大光明大殿,赵谦坐在龙椅上,对金瓜武士说道:“把告御状的人带上上来。”
不一会金瓜武士带上一个官员,赵谦一看,登时头就大了,殿下站着的正是礼部侍郎吕昶!
赵谦不耐烦地问道:“吕昶,每次朝会你都为了赵氏宗室的事情喋喋不休,咱不想理你,莫非你这次告御状,也是为了赵氏宗室的事情?”
吕昶说道:“正是!我要为赵氏宗室喊冤。自从皇上登基以后,剥夺了全部赵氏宗室的爵位和俸禄,如今赵氏各家穷困潦倒,生活艰难。尤其是襄阳王赵琚,曾经贵为皇帝,如今却靠其母帮人缝补度日。本为同宗,皇上为何不念血脉之情,如此薄情寡义呢?天下人又将如何看待皇上呢?”
赵谦心底不爽到了极点,心道,老子可不是原来的赵谦,虽然和他们有血脉关系,可老子和他们没什么亲近的感觉,至于情分,那就更谈不上了。只得不耐烦地说道:“咱最后给你说一次,他们养尊处优,不识五谷,完全就是一群纨绔子弟。如今国家正在打仗,正是用钱的时候,哪有闲钱来照顾他们。正好也可以用这个机会来锻炼下他们,让他们自力更生,若果真有才能者,到时咱量才录用!至于其他庸碌者,等打完仗,国库有钱了再说吧!”
吕昶固执地说道:“皇上说国库没钱,臣可听闻皇上花了万两黄金开了一家青楼,如此有钱,怎么推脱没钱?皇上若不拨出钱粮照顾赵氏宗室,维护皇上名声,臣就死谏到底。今日皇上不答应,明日臣还会来,明日皇上不答应,后日臣也会来,直到皇上答应!”
赵谦怒道:“咱就不答应,你能把咱怎么样?明日咱就在正光明大殿放上一张弓,十支箭。你若是再来,咱就射死你!”说完站起来就朝书房而去。
身后吕昶大喊道:“皇上,就算你要射死我,臣明日也一定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