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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谦坐了一会,心中的气有些消退,突然有些想念皇后马玉兰。若是往日,自己要是回到后宫这么生闷气,皇后一定会过来拍胸脯捶背安慰咱,一定会说,宝宝乖,宝宝不生气,生了气就不好看了。哎哟,赵谦的心狠狠地动了一下,一股甜蜜感涌遍周身。咱若是把这件事情给她一说啊,她一定会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定有办法解决的,难道活人还会被尿憋死?那究竟斩还是不斩呢?她一定会说,你啊,现在正在生气,生气的人就是个病人,病人思考问题一定是不正常的,所下的决定肯定不会正确,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事情先放一放,等心平气和之时才下决定。
对了,对了,赵谦一拍大腿,这件事,肯定是咱不对,因为咱刚才气怒攻心,做的决定是在暴怒中做的,那肯定不对了。得,赶紧纠正吧。
赵谦一把站起来,走到大堂后,,听见众人还没散,吵闹不休,有人摇头叹息,有人兴高采烈,有人咬牙切齿,各种议论纷纷。赵谦转过身子,走到椅子上座下,把惊堂木一拍,众人顿时安静下来,排成两排站在堂下。
赵谦说道:“咱刚才细细想了一下,若是咱皇后在这里的话,她一定会说,咱刚才的决定是在暴怒中做的,肯定是不对的。张钰!”
张钰出列说道:“在!”
赵谦大声说道:“令你即刻去法场,命监斩官刀下留人,将张坤和他手下几位大将一起押回成都,改日再审!”
张钰喜形于色,说道:“是!”转身就向外走去。
姚广仁站出来说道:“皇上,不可,若是不杀张坤,置国家法度于何地?”
赵谦分辨道:“谁说不杀张坤了,只是暂缓行刑,待回成都之后再说。国师你这次议和辛苦劳累了,出力最多,记大功一件,加封太子少保,每日不用上朝辛苦,专门教授皇子朱元璋读书,我有事时也可以随时与你商议!”
姚广仁楞了半晌,说道:“谢皇上隆恩!”
下面众人一下鸦雀无声,一片寒蝉。
赵谦又说道:“归丞相,这次议和,你出力也不少,升爵禄一等。为免你辛苦劳累,监察院的事你就放下吧,专忙丞相本分!”
归丞相出列,说道:“谢皇上隆恩!”
赵谦一拍惊堂木,说道:“散朝,回成都!”
金瓜卫士前头开道,赵谦坐在龙辇上,众文武跟在后面,一行向码头而去。只见两旁大道上跪着人山人海的百姓,口中念念有词。
边行边问旁边的赵安:“赵安,百姓们都说些什么啊?”
赵安说道:“大家都说皇上英明,张坤就是岳武穆再生,而皇上绝不是宋高宗在世,不会错杀忠臣的!我啊,也是这么想的,我想皇上一定会改变主意,所以刚才我就故意拖拖拉拉把张坤押到刑场。还好张钰张大人来得及时,否则张坤就人头落地了!”
赵谦一拍脑袋,哎呀,咱咋就想不到岳武穆的故事呢?这事和岳武穆之事有何区别?咱差点就犯下大错,遗臭万年了。
好你个张钰,好你个归丞相,还有姚广仁,这才打败蒙哥几个月,这才当了枢密使,丞相,国师几天哦,就变成秦桧之流了,得好好地整治一番。
天黑时,赵谦终于赶回成都,来到皇后的训马宫。这宫是登基后才修建,马玉兰坚持自己取名字,就取了个训马宫。赵谦心道,这多俗啊,皇后姓马,这意思不是说我在这里训马吗?拗不过马玉兰的倔,也就取这名字了。进门来,看在马玉兰,朱元璋,侍女春桃三人正在包红包,桌上红包堆积如山。马玉兰看见赵谦进来了,说道:“受益,你回来了。”
赵谦做到桌子旁,问道:“你们包这么多红包做什么?”
马玉兰说道:“你不是有两万多义子义女吗?这快过年了,得给他们红包啊,免得人家说咱家了坐了江山,就忘了说过的话。”
赵谦一拍脑袋,说道:“哎呀,我咋就忘了呢,还是皇后想到周到。”
马玉兰对朱元璋说道:“朱大姑,你那些迁到成都的义兄义弟,义姐义妹,过两天你要亲自把红包送到他们手上。还住在合川的,你也要亲自到驿站把红包邮寄给他们。”
朱元璋说道:“娘,孩儿晓得。孩儿以后也要象爹爹一样,打下大片的江山,这些义兄义弟就是我打江山的兄弟!”
赵谦诧异地看着朱元璋,用手摸了摸朱元璋的头,说道:“朱大姑真有志气,爹爹看好你,你要努力啊!”
朱元璋说道:“孩儿记住了,孩儿一定会努力的!”
马玉兰说道:“受益,要不过完年,就让大姑改姓赵吧!”
朱元璋赶紧摇手说道:“娘,孩儿不要,孩儿就要姓朱!”
马玉兰问道:“为什么呢?”
朱元璋说道:“我不想那个爹爹在地下伤心!”
赵谦赶紧说道:“玉兰,就依大姑吧,这小子有志气。”
马玉兰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孩子不能太惯着了!”
赵谦想起今天的事,说道:“玉兰,我今天差点犯了一个大错!”然后将今天的事细细说给马玉兰听。
马玉兰听赵谦说完,微笑着说道:“以前呀,我娘缝衣服的时候,只有一颗针,这颗针啊很奇怪,两头都是尖的,每次缝完衣服,我娘的手上都多了许多针眼。我爹就说把这颗针扔了,我娘说,就这么一颗针,扔了以后没针用了,还缝衣服怎么办?衣服缝不成,全家人都得打光胴胴了。我就说啊,娘你就不能把针一头磨粗,免得扎着手吗?后来我娘就把针磨掉一头,就再也不扎手了!”
赵谦一拍大腿,说道:“对对对,还是咱皇后有办法,可笑张钰,姚广仁,归延龄这些人,自负智计过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刚刚议和,就自毁长城,下次忽必烈再来,张钰不是又要去跳江,归延龄又转行做师爷,姚广仁继续当他的主持了吗?这些人啊,加起来也比不上咱皇后一半的聪明,咱真是有眼光,找了一个女诸葛做皇后。”
马玉兰羞涩地笑道:“受益,你就别贫嘴了,我看这些人啊,其实是私心作怪,不是不忠,只是忠于你,张坤啊他是忠于国家,忠于百姓,那才是真的忠臣,万万杀不得的。就算触了你的逆鳞,你也不能杀他,杀了他,百姓就会在私底下骂你,说你是昏君。”
赵谦说道:“对对对,依咱看啊,咱以后就在皇宫门外筑一道几百米长的墙,遇到难事,就把难事写在墙上,让百姓一起来投票,多数赞成的,咱就按多数的办,管保错不了!”
马玉兰微笑着说:“其实咱的夫君不用训,自己也会跑的。”
赵谦伸手在马玉兰的俏脸上扭了一下,在她的耳边说道:“这天都黑了,咱们进去训马吧!”
马玉兰羞红脸,说道:“春桃还在这呢,这么没正经。受益,你要忍耐几个月了,我有了!”
赵谦“啊”地一声,惊喜说道:“我要当爹了?”
马玉兰低头羞涩地说道:“嗯!太医说了,有三个月了,不能再同床了!”
朱元璋摸着头,问道:“爹爹你不是早就当爹了吗?”
赵谦在朱元璋头上摸了摸,说道:“小孩子不懂!”
又转头对马玉兰说道:“那我今晚到朝露宫去。”
马玉兰说道:“你是该去看看了,我上午看到冬梅去抓药,好像是静妃生病了!”
赵谦说道:“那我过去看看!”
来到朝露宫,进门就看到春梅端着一碗药低头急匆匆地过来,赵谦问道:“冬梅,你熬的什么药?静妃生病了么?”
冬梅看见抬头突然看见赵谦,吓了一跳,手中的药碗落在地上,药水撒得满地都是。冬梅赶紧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皇上饶命啊。”
赵谦和颜悦色地说道:“冬梅,打翻一碗药而已,饶什么命。静妃生病了?”
冬梅期期艾艾地说道:“是!”
赵谦问道:“传过太医了吗?”
冬梅低声说道:“还没有,静妃说只是有点头疼,自己抓一副药就好了。”
赵谦说道:“糊涂,药怎么能乱抓呢。还好这药洒了,你快去传张太医来!”
冬梅答道:“是!”站进来匆匆跑了出去。
赵谦推门进了卧房,看见静妃闭着眼躺在床上,赵谦走过去,坐在床上,拉起静妃的手,说道:“爱妃,你生病了?”
静妃吓了一跳,睁开眼看见赵谦,说道:“皇上你回来了?臣妾给你请安!”说完就要爬起来。
赵谦说道:“静妃你别动,躺好,身子不好就要起来了。哎,咱常年在外,让你在临安受苦了,这好不容易才团聚几天,你又生病了,咱真是愧对你了!”
静妃说道:“夫君也是为了国家,舍生忘死,臣妾从来没怨过你!”
赵谦说道:“生病了就要看太医,不要乱抓药。我已经叫冬梅去传太医了。”
静妃突然慌张地说道:“皇上不要,我只是头有些疼而已,吃一副药就好了。”
赵谦说道:“傻子,药怎么能乱吃呢。吃错了药可是要死人的。来,我先给你捏一捏头,太医一会就到了!”说完把静妃扶起来,在从额头开始按起,按到后脑按了几遍。听见静妃低低地呻吟,赵谦感到心底有些暖意。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冬梅带着一个山羊胡的老头进来了。冬梅说道:“皇上,太医来了!”
赵谦放下静妃躺好,对太医说道:“张太医,你快给静妃把把脉。”
张太医行了一礼说道:“遵命!”
走到床前,坐下给静妃把脉。把了好一会,张太医放开静妃的手,想说什么,又用手把了好大一会。突然跪下,说道:“恭喜皇上,静妃有喜了!”
赵谦惊喜地问道:“真的?”心里喜不自胜,咱赵谦真是有福,一下就双喜临门!
张太医说道:“老夫从医数十年,虽不说艺术精湛,这喜脉还是能把出来!静妃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赵谦大喜,双手抱拳不停的搓手,转了两圈,突然停下脚步,脸色一僵,老子三个多月前派赵安去临安接静妃,两个月前才到的成都,这就有三个月的身孕了。老子头上的帽子可是绿得很啊。心中顿时怒气横生,就要发作,突然想起今天白天的事情,强忍着不发火,慢慢转过身来,脸上已经平静,对冬梅说道:“冬梅,领太医出去,叫皇后打赏太医二十两银子!”
冬梅领着太医出去了。
赵谦脸沉如水,在桌子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问道:“他是谁?”
静妃双眼紧闭,慢慢流下泪来,说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不能说!请皇上赐臣妾一死!”
赵谦银牙咬了又咬,沉默好一个时辰,房间死一般的沉寂,终于,赵谦说道:“感情的事原也不能勉强,当初皇命难违,你和我之间也没有感情,就这么栓在了一起,咱想着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才修得共枕眠,今生在一起,也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咱们一起努力,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没成想你心中始终没有我,强扭的瓜不甜,咱也不勉强,好男儿何患无妻,咱们的缘分就此了断。”
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想了想,转身说道:“孩子是无辜的,生下来吧!”
说完走出门去,把门从外面关上。突然听见里面“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赵谦心肠一硬,向驯马宫走去!
这一夜赵谦辗转反侧,一会喜,一会愁,一会怒,一会哀,知道二更天才睡去,早上来公公在门外尖声尖气地喊道:“皇上,该上朝了。”
赵谦从睡梦中醒来,本来梦见自己到了一个陌生又似曾相识的地方,遇到一个美人,赵谦正觉得潮得慌,不自觉地就缠绵在一起,赵谦用嘴去香美人的脸,美人突然变成一只蛇妖,赵谦吓得拔腿就跑,一只跑啊跑,蛇妖始终在后面追个不停,赵谦筋疲力尽,跑不动了,眼看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吞下来,赵谦听见来公公尖声尖气的喊声,一下就醒了,醒了浑身酸痛,一身冷汗。
来到正大光明殿后,来公公尖声尖气地喊道:“皇上驾到!”登时大殿上闹喳喳的声音停歇下来,乐师忽然奏起十秒高昂霸气的音乐。这是赵谦根据电视剧皇上出场时都有一段BGM,于是专门为自己设计了一段专属BGM。
音乐奏完,赵谦感觉心情终于舒畅了些,在龙椅上坐好,说道:“此次议和成功,众卿家人人有功,该升官升官,该加爵加爵。秦升,你吏部好生主持,不要让咱落个有功不赏的话柄!”
升官加爵本来该由归延龄主持,赵谦有意让吏部主持,其实是放出信号对归延龄心有不满,聪明人就会明白,皇上是对昨日张坤事件不满了。等下提到张坤时,这些人就会见风使舵跟着自己的意思来。
众人一起行礼说道:“谢皇上隆恩!”
赵谦接着说道:“这忙了一年,大家辛苦了,这议和成功了,终于可松一口气了,从明日起,到正月十五,除必要的值事人员,其余全部放假,回家过年。正月十六上朝,按和约蒙古人退出黄河以南,到时大家又该忙一忙了!”
众人又一起应声说道:“谢皇上!”
赵谦说道:“归丞相这几个月辛苦了,昨日请求辞去监察院院长兼职,专心忙丞相职责,咱已准奏。咱就辛苦点,亲自主持监察院。李进,升你做御史中丞,协助我负责监察院事务。”
李进是一个月自己钦点的新科状元,家境贫寒,稍有正气,经过吏部提议,做了七品承议郎。赵谦将他提成御史中丞,可谓是破格提升。
李进出班跪在地上,说道:“皇上,无功不受禄,小臣德薄望寡,万万不敢受中丞之位,请皇上收回成命!”
归丞相从左班班首走了出来,说道:“李进虽然有些才华,然寸功未立,进位御史中丞,恐众人心终不服!”
跟着一班文官一起站出一起说道:“请皇上收回成命!”
赵谦“哼”了一声,说道:“咱才登基三个月,就懂结党营私了么?张钰,归延龄,二月蒙哥攻城时,你们也只是县令,师爷,常常骂朝中奸臣结党专权,营私舞弊,怎么,你们坐在这个位置,也变成贾似道之流了么?”
两班文武“刷”地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归丞相说道:“皇上,臣知错了!”众人跟着说道:“臣等知错!”
赵谦又“哼”了一声,说道:“都起来吧!李进是是暂代御史中丞之位,替咱做事,若是做得不好,咱不满意,咱还叫他做回承议郎!”
李进磕了三个响头,说道:“臣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办事,不负皇上厚望!”
赵谦微笑道:“这就对了,起来吧!站到归丞相后面去!”
李进站起来,走到归丞相后面,众人赶紧低头退后一步,让出一个位置!
赵谦又说道:“李进,过年你就辛苦点,留下来值日,命你和赵安从三十万禁军中选拔数千武艺超群,赤胆忠心之心,组成锦衣卫,直接听命于我,专司监察,缉捕之事,但有违法乱纪,营私舞弊,贪赃枉法之事,若是证据确凿,可便宜行事,先斩后奏!”说到后面,语气已经很森严了。刚才突然想起戴了好大一顶绿帽,直接竟然不知道,若是有人要谋害自己,那不是轻易就中招了。怎样才能防止这样的事情呢?对了,学学明朝的朱元璋,成立锦衣卫,这些个大臣就什么谋划,甚至放个屁,都给他侦听得清清楚楚。
大殿登时想起一片吸气声,然后大家低头不语,噤若寒蝉!
李进站出来,低头说道:“臣遵命!”
看到这样的效果,赵谦非常满意。微笑道:“大家别那么紧张嘛,其实啊,大家和全国的老百姓都是在一个锅里舀饭吃,我只不过是看灶人,以防有人多舀几勺,或者有人心中不满,把锅都给砸了。只要大家规规矩矩,吃多少舀多少,咱欢迎得很呐,饭嘛,就是拿来吃的嘛!哈哈哈!”
众人跟着笑了起来,张钰说道:“皇上说得太好了,若是不看好灶头,由在大家想舀多少就舀多少,有些人啊碗里吃都吃不完,有些人啊,就舀饿肚子,人一饿肚子,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说不定就把锅锅给砸了,大家都吃不成。其实啊,我们何尝不是砸了宋理宗的锅,大家说对不对啊?”
众人一起附和道:“对对对,张大人说得太对了!”
赵谦微笑看着张钰,对张钰赞许地点了点头!等大家平静下来,赵谦说道:“现在咱来说说张坤的事了。昨天晚上咱皇后对我说,一个人在生气的时候,就是一个病人,病人做出的决定啊,多半就是错的。咱看啊,一个人要是有了妒忌之心,自私之心,自大之心,蒙蔽了自己的良心,那他也是一个病人,那他的决定就多半是错的。一个人有了病,就得治,昨天晚上咱皇后给咱治了一治,咱感觉自己这病就好多了。咱刚才也大家治了一治,也不知道治到了根儿上没有。张钰,你是张坤的上司,你来说说张坤该杀不该杀!”
张钰站出来说道:“张坤虽然抗命,但罪不至死,请皇上法外开恩,小惩大诫。”
赵谦“嗯”了,一声,看着归延龄,说道:“归丞相,你说呢?”
归延龄站出来说道:“法是法,恩是恩,依法张坤当斩,若皇上要法外开恩,另当别论!”
赵谦心中不快,望向后面的众人,问道:“各位爱卿,你们说呢?”
右班武将一起跳出来,说道:“皇上,张坤罪不至死!”“张坤不能杀啊。”
左边文臣也跟着跳出来,一起说道:“张坤罪大恶极,罪该万死!”“不杀张坤,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赵谦闭目听着堂下众人吵闹,心中烦躁,看来啊,这些人的病还没治到根儿上。说道:“别吵了。张坤该不该杀,这么吵吵,吵到明年也没个结果。咱有个办法,咱实行投票制,如果多数人赞成张坤该杀,那就杀张坤,若是多数人赞成不杀张坤,那就不杀。如何?”
众人一起附和道:“这个办法好。还是皇上英明。”
赵谦看到大家都赞成,心中松了一口气,说道:“咱啊,在皇宫外建了一道墙,命卫士把守,把张坤的事公布于众,命众人一起来投票,赞成杀的取一朵白花插在墙上,不赞成杀的取一朵红花插在墙上,从今天起,一直到正月十五,若是白花多于红花,就杀张坤,若红花多于白花,就不杀张坤。”
右边武将一起说道:“皇上英明!”
归延龄站出来说道:“那些无知小民怎能参与如此重大之事!”
后边文臣大多站出来说道:“皇上三思,不能让无知百姓参与啊!”
赵谦大怒,拿起面前的镇纸就向归延龄甩去,砸在归延龄的头上,顿时血流不止!一班文臣顿时跪倒在地,大喊道:“请皇上息怒!”
赵谦怒骂道:“好你个归延龄,我军宗朝第一条,尊重生命,人人平等,枉你还是文臣之首,兼管监察院,原来你就是这么宣传的?命你把我朝宗旨抄写一万遍,退朝!”
说完怒气冲冲地站起来,转到后堂去了!
喝了两口水,气得不行,脑子又在想要是咱皇后在就好了,她一定有办法。想了一会,就干脆到驯马宫去。来到驯马宫,马玉兰和春桃还在包红包。赵谦气呼呼地做在桌子边。
马玉兰微笑说道:“宝宝怎么又生气了?春桃,快去给咱宝宝捏捏肩。”
春桃走到赵谦背后,轻轻地捏起来。赵谦舒服地闭上眼睛,然后把朝堂上张坤的事给马玉兰说了一遍。
马玉兰依旧低头包红包,嘴里去微笑地说道:“我们马军寨啊,有一根吊桥,只能同时过一个人,有时两边都来了人,走到中间堵上了,那就得有一个人向后退,让另一边的人过去,如果两边的人都不后退,我们总不会将人推下悬崖去吧,我们这时都会互相说自己的急事,看事情的轻重缓急来让路。就这么着,几十年了,从来没人掉悬崖去。”
赵谦仔细地想了想,看来我又错了,两方互不退让,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这张坤不退让,是不想让军队丢了魂,那归丞相为什么不退让呢?咱都说的那么明白了,就是傻子也明白我的意思了,他又为什么不退让呢?难道真的是结党专权?不大可能吧!看来我还得多了解下事情的真相了。
想得头痛,也不想了,中午就在驯马宫用了午膳,捱到未时,又来到正大光明大殿上朝。
在一阵BGM的音乐声中,赵谦来到龙椅上坐下,文武两班站立两班。赵谦看到归丞相帽子底下包了一块白布,站在左边班首。赵谦问道:“归丞相,头上的伤可好些了?”
归延龄上前说道:“只要皇上能明白臣的苦心,臣就是掉了脑袋也心甘情愿,请皇上三思啊!”
赵谦“哦?”一声,问道:“你有什么苦心?说出来大家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