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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至正二十六年。
“此次攻打张士诚,任命徐达为大将军、常遇春为副将军,统率二十万大军攻打张士诚。”朱元璋说道。
“得令。”徐达说道。
“凭什么让四弟当大将军,我为他的副将呢。”常遇春说道。
“三弟,你这是不相信四弟的能力吗?”朱元璋说道。
“不是,大哥。你说当哥的是副将军,四弟都成大将军了,让我情何以堪。”常遇春说道。
“三弟啊,你先别着急,稍等你就知道三弟比你优秀的地方了。”念义说道。
“此次攻打张士诚,大家有好的计策没有?”朱元璋说道。
“应该直接捣毁他的老巢,所以我建议直接攻打。”常遇春说道。
“那四弟你的意见呢。”念义说道。
“我认为张士诚现在盘踞平江,我们的最终目的是攻克它,但在这之前必须先扫除两侧的障碍。”徐达说道。
“那常将军依你看,徐将军所说的‘两侧’是指?”刘伯温说道。
“不知。”常遇春说道。
“徐将军你继续说吧。”刘伯温说道。
“我们可以先拿下湖州和杭州,然后再攻打平江。”徐达说道。
“我们的目的不是攻打张士诚吗,为何不直接去平江拿下他?”常遇春说道。
“湖州和杭州如同平江的两翼,如果直接进攻平江,则这两地的军队就会包围我们,我们就会顾此失彼、腹背受敌。四弟建议先拿下湖州和杭州,斩断了张士诚的左右臂,平江就垂手可得。”念义说道。
“四弟,你这一招高明,啥时候你也有这才能?”常遇春说道。
“三哥过奖了。”徐达说道。
“三弟,你这次服不服四弟了?”朱元璋说道。
“大哥,一个字,服。”常遇春说道。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闲暇时,你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哪像三弟老往二弟那儿跑,向他请教学习。”
“是嘛,还有这事儿。四弟,你这老是偷偷摸摸地学习;二哥,你可偏心啊。”
“大哥,我只是和四弟在相互交流,不敢谈‘请教’呢;三弟,只要你想学,我可以和你交流。”念义说道。
“三哥,我哪里偷偷摸摸学习了。”徐达说着,常遇春不理会他,那个样子好像在说“谁知道呢”。众人看他这个样子,都不好说他,哭笑不得。
徐达率领部队攻打湖州时,湖州将领把部队分为三路,欲对徐达部形成包围之势,见此情况,徐达也把自己的部队分为三路,自己、常遇春、念义分别带领一路对抗湖州的部队,另外派骁将王国定埋伏在敌人后方。张士诚觉得情况不妙,就派吕珍等率兵支援,屯兵在兵屯旧馆,作为湖州的羽翼。徐达当机立断,准备先铲除旧馆军队,再攻打湖州。徐达先拍并夜袭敌援兵营地,切断吕珍军粮道。旧馆援兵因粮饷不继,降者甚众。旧馆被拔除,湖、杭二州不久亦相继攻克。
“平江已成孤城,贸然进攻,定会逼的张士诚部狗急跳墙,现在该当如何,二哥。”徐达说道。
“我们大军已直逼平江,如果此时攻打,张士诚定当全力反击,损失会很惨重。”念义说道。
“那我们就在这儿呆着,等他们投降。”常遇春说道。
“三哥,你先听二哥把话说完,不要着急。”徐达说道。
“我们可以屯兵葑门外,常遇春、郭兴、华云龙诸将分段驻扎屯兵,围绕平江修筑长围。在长围边缘建立等距的大木塔,观察平江城内的一举一动。大木塔上放置弓弩火铳,可以起到进攻的作用。”念义说道。
“妙计啊,二哥。”常遇春说道。
“三哥,等二哥把话全部说完嘛,怎么这么急啊。”徐达看到念义还有话说,对常遇春说道。
“我们还要在城墙四周,设置‘襄阳炮’(襄阳炮又名西域炮,巨石炮,因襄阳一战成名,故称“襄阳炮”)。不停地轰击城中。”念义说道。
“二哥,果真是条妙计,可与军师伯温媲美。”徐达说道。
“我看,比军师都强。”常遇春说道。
“三弟、四弟,军师神机妙算,无人能匹敌。”念义说道。
徐达的部队把平江城围得像铁通一样,几月后,平江城中粮尽,士兵和老百姓都以枯草和老鼠为食物。徐达知道张士诚在做困兽之斗,就下令全军强攻破城,城下战鼓擂动,火炮齐鸣,20万大军杀声震天,将士人人奋勇争先。徐达督军首先攻破葑门,常遇春率部攻破闾门水寨,直逼城下。张士诚命令将领坚守,但是无法抵制常遇春部的攻势。到黄昏十分,敌军已全线崩溃。徐达指挥全军从四面八方架起云梯,蚁附登城,冲入城内,与敌军展开激烈的巷战。
厮杀近两个时辰之后,城内的喊杀声已经平息了下来。归向的李伯升奉徐达之命,去往张士诚营帐,劝降张士诚。得亏李伯升赶得急,不然的话就悬梁自尽。徐达命令手下将张士诚押送到应天,让朱元璋处理。后来,张士诚在关押地自缢。
此战徐达大显自己的才华,有谋有略;常遇春在冲锋陷阵,势不可挡,此两人犹如军中的耀眼双星,在朱元璋帐下大放光彩。
夜深了,平江城内百姓的叹息声,士兵的呻吟声交相呼应。念义站在平江城上,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战争意味着死亡,每一个士兵都在维护自认为的贤主,或在为了混口饭吃,就选择在军队中出卖自己的性命。最无辜的老百姓,随着朝代的更替,都会经历一场巨变,活在水声火热之中。血洗的土地,不久就会开出鲜艳的花朵,只是这花朵是血的颜色。谁会为了正义而战,忠诚于正义,忠诚于社会的正义。不为私利,不为虚名,只是为了拯救在元朝统治之下的受苦百姓。
念义希望黑夜停留,等到这座受伤的城市恢复往日的荣光,阳光再照入,这座城市一样辉煌。埋葬痛苦、埋葬每一个士兵的身体,无论是朋友的,还是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