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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辉他们到了特殊病区后,那些中毒的嫌疑分子们基本都脱离了危险。本来,危险系数就不大,因为司马辉只放了少许药粉。
而严月,看见司马辉,则对他摆摆手。
见状,司马辉慢悠悠地步向她。
“四眼鸡,是你送的饭吗?”严月声色俱厉质问。
“严副处长,这次你还真懒不到我头上。”司马辉胸有成竹地笑,“现在,我当着曹处长及其他同僚的面告诉你,我根本没进樱花宾馆的门。”
“我说的是今天的午饭吗?”严月也颇有理,“目前没有证据显示是今天午饭引起的中毒,也有可能是昨晚的晚饭,甚至有可能是昨天中午的午饭,是吧?”
“严副处长,你说得太对了,我举双手赞同,我还要举双脚赞同。”司马辉笑言,“可是,昨天的午饭我是在你家吃的,你娘是证人!当然,老韩也是证人,因为我与他同去的。”
“什么?韩信也去我家了?”严月脸色一沉,怒视司马辉,并冷冷地扫了一眼韩信。
司马辉根本不在意,反而嘿嘿一笑:“我根本没去给嫌疑分子送饭,你想栽赃我,也没辙儿!嘿嘿……”
“那晚饭呢?”严月冷笑。
“晚饭也是在你家吃的!你娘是证人!韩信也是证人!”司马辉依然是嘿嘿笑,“我依然没去送饭!嘿嘿,没辙儿了吧?”
“你——”严月一副黔驴技穷的模样,但随之斥责,“你也可以吃过晚饭后再去给嫌疑分子送饭啊!”
“晚饭后,我直接回家。”司马辉早就料到对方会来这一手,便得意而言,“韩信作证。”
“是的,我证明,”韩信信誓旦旦,“辉哥莫说给嫌疑分子送饭,见都没见他们。”
闻言,严月冷冷瞪了韩信一眼。
韩信急忙退缩到一旁。
严月质问:“今天的早饭呢?”
早饭?司马辉一怔,说:“早饭不归我管,我从来没送过。”
“那就是说,早饭你没证人了?”严月似乎有理了。
“有,老铁,铁公鸡。”司马辉急言。
“铁公鸡?呵呵,你让一只鸡给你作证?”严月揶揄着说,“你是四眼鸡,作证的是铁公鸡,你们都是鸡,都是同类,所以,无论你干再多的坏事,他都会证明你清白。”
“严副处长,你侮辱我可以,但你别侮辱铁公鸡,好歹人家是一个老人。”司马辉郑重警告。
严月冷哼,轻耻一声,说:“我已经侮辱了,怎么样?”
“严副处长,你——”
司马辉正要讲道理,曹猛打断他。
曹猛插话:“严副处长,今天的早饭,是我安排人送的。对了,昨天的午饭和晚饭,也是我安排人送的。”
曹猛作证,就直接堵了严月的嘴,于是,她便不再言语。
随后,曹猛安排司马辉,从现在开始,负责特殊病房内十六个嫌疑分子的送饭工作。
“坂田君,他非常可疑啊!”严月并不信任司马辉。
曹猛咧嘴笑言:“恰恰相反,我现在倒是很信任他。他送饭时,丁点儿事情都没有;一换人,嫌疑分子们就中毒了。”
闻言,司马辉当即敬礼:“谢谢处长信任!谢谢处长信任!”
他还信誓旦旦地保证:“属下一定不辜负处长的信任。属下一定恪尽职守,尽忠尽职!属下一定呕心沥血,鞠躬尽瘁!属下一定——”
“得了吧你,四眼鸡!”
严月打断司马辉,轻蔑而言,“就送个饭,有必要呕心沥血鞠躬尽瘁吗?不知道的,听你说话,还以为你是诸葛亮呢!”
“好了好了,书归正传吧!”
曹猛担心严月对司马辉不依不饶,就及时转移话题。
他先是命令老苟带人严守特殊病房区,然后安排云依依去审讯给嫌疑分子们送饭的人,最后,他与严月一起,返回樱花宾馆,再一次查看现场。
任务部署完毕,特务们便作鸟兽散。
而司马辉,则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他就送个饭,不到饭点,无所事事。
看似无所事事,其实他忧心忡忡,他担心那藏在厕所内的头发,208号的头发。
因而,司马辉哼着小调儿,晃晃荡荡向厕所而去。
“阿辉,来帮个忙。”
突然,白雨蒙冲他喊。
唉!司马辉暗自叹息一声,但表面上却是乐滋滋的模样,疾步走向她。
“阿辉,你个头儿高,来,提着吊瓶。”
挂吊瓶的铁钩坏了,白雨蒙便让司马辉冒充一下铁钩。
“举高点儿,举高点儿,”她笑盈盈地吩咐。
于是,司马辉把吊瓶高高举起,如木头桩子站立原地。
就这样,他整整站立了一个小时,医院才把那铁钩换了一个新的。
“我这累的,比耕地的老牛还累。”在放下手臂后,司马辉甩着麻木的胳膊说。
“谢谢阿辉呢,”白雨蒙温软的语调,“小蒙请阿辉吃饭啊!”
“好啊,老规矩!”
司马辉笑言,但话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说:“小蒙,我今晚请客,你也去,好吗?”
“捡到金条了?请客,好啊!”白雨蒙笑靥如花。
“没捡金条,但胜似捡金条。”司马辉乐滋滋的口气,“我这不是升官了嘛!组长!虽然组长官儿不大,但好歹也是官儿,就请我第三组的兄弟们吃饭。”
嗯?白雨蒙一怔,但随之轻笑。
她俯首看一眼病人,接着如梦初醒的神情,说:“阿辉,我今晚有义诊,我差点儿就忘了。唉,太遗憾了,不能蹭你的好饭。”
“又有义诊?”司马辉不乐意了,“吃饭又不耽搁你义诊。你吃饭后再去义诊也不晚啊!”
“那——不好吧!”白雨蒙噘噘嘴,为难的神情,“我一向都是第一个到,最后一个离开的。如果吃饭的话,那——反正不太好。”
“好吧好吧,”司马辉无奈,“我下次单独请你。”
“好嘞,谢谢阿辉呢!”白雨蒙似乎很期待的模样。
其实,她已经打定主意了,下一次,依然是拒绝,因为她知道司马辉的组长是严月提拔的,她讨厌严月。
然而,司马辉不明白这一点,何况,他心念着那头发,于是,便与白雨蒙随便聊了几句后,再次向厕所而去。
这次很顺利,并且厕所内空无一人。
司马辉冲到藏匿头发的水箱前,却傻了眼,头发无影无踪了。
他判断,应该是清洁工在保洁地面时把头发清理了。
不过,司马辉并不气馁,去208号的病房,再去捡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