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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命!……”罗殿头领一缩身子不停的求饶。
蒙山部头看着大家群情激愤,朝秀珠道:“秀珠,暗害你爹也有他一份!”
“给点吃的吧!……”他不停的说着。
“这……我……”秀珠支支唔唔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眼泪顺着就流了下来,一转身跑向厨房。
王玉正在炒菜,凌义正在劈柴,看到眼泪长流奔跑过来却什么话都不说,一个人面对案板看着菜刀,王玉微笑着问道:“我说怎么了你这丫头,是不是谁又欺负你了?”
秀珠抬起衣袖,一把擦掉眼框的泪水,苦笑着说道:“没事,我来帮你们!”
“你这丫头可是令我另眼相待!”王玉一边搅着勺子一边夸赞秀珠,秀珠不明其意,凌义这才停了手中斧故意问道:“大哥此话怎么讲?”
“你看人家秀珠,刚才围攻十八骑时那个威风,简直是身轻如燕,而且临危不惧,一点也不逊色于我们任何男儿!”秀珠脸上稍露喜色,被自己喜欢的人夸赞简直比吃了百年蜜还要甜,但脸上还是挂着悲伤的表情。
王玉见状,又张口便来,道:“哎,你看,人家秀珠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还能下厨,我可听说这大理的女子不比汉人女子,能帮厨的可是凤毛麟角!”
听到王玉的夸赞,秀珠马上破涕为笑,道:“王大哥放心,以后我好好跟你学习做饭,天天做给你吃!”
王玉听到秀珠的话突然停了勺子,想起还在汴粱的妻儿,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锅内的菜兹兹的响,锅里冒着烟,秀珠和凌义发现他的异样,同时问道:“王大哥怎么了?”“大哥你怎么了?”
“噢,没事!”王玉连忙快速进行翻炒。
秀珠这才走近灶台,看着灶台上已经炒好的两个菜,道:“王大哥,没想到你还会做饭?”说着顺手抽了双筷子夹起了两根蒜苔,刚入口轻轻的嚼了两下,便瞪大双眼看着王玉。
“怎么了?是不是大哥炒的不好吃?你们也就将就吧,别看我们这么多人,还真没有会做饭的!”凌义看到秀珠盯着王玉连忙说。
秀珠又把眼看向另一盘菜,原来是一个凉拌黄瓜,她又伸长手小心翼翼的夹了一块放在嘴里,更是一脸的惊喜,再次抬起头看着王玉。
“我说小姑娘,你就不要再捣乱了!要是大哥一会儿不做了那我们大伙可要跟着饿肚子了!”凌义此时真担心秀珠这表情惹怒了王玉。
“我说凌大叔,你都多大了,怎么这么啰嗦!”秀珠见到凌义喋喋不休说道。
凌义见秀珠说着笑了起来,还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看了看王玉没有什么变化,这才大胆的对秀珠道:“哎我说丫头,我大哥跟我差不多大,你一口一个大哥,怎么到我这里就成大叔了?”
“哪里有!王大哥可比你小多了,就是大哥!”秀珠听到凌义说王玉年长便马上就翻脸不认人朝凌义做着鬼脸说道,凌义无耐的摇了摇头。
王玉拿起盘子,将菜铲入盘中,秀珠迫不及待的伸手去夹,王玉道:“这个可能不好吃,刚才走神了!”秀珠哪里管那些,还是抢了一片肉。
“嗯……哪里……这回锅肉比饭店里还要好吃!”秀珠满口是油的说道。
王玉伸手从身个拿了个手帕,伸手递了过去,道:“你看你,嘴上全是油,只听说嘴上抹了蜂蜜才会说甜言蜜语,真没想到抹了油的嘴也这么甜!”
秀珠傻傻的看着王玉,伸手接过手帕,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真的?”凌义简直不敢相信秀珠的话,秀珠双目圆瞪,道:“不信拉倒!”
“你!”凌义被这丫头快气坏了,但这时秀珠却夹起一片肉,伸到他面道:“嗯!”
凌义哪里相信,气呼呼的一口吞了下去,但突然感觉这味道真是不错,这才瞪大双眼看着王玉道:“大哥,你是不是做过御厨?”
“什么是御厨?”秀珠一下子来了精神。
“就是皇宫里做菜给皇上吃的!”凌义连忙解释。
秀珠探长脑袋等着王玉的回答,见王玉久久没有回话,秀珠看了看王玉的腰,小心的问道:“王大哥,你腰里那个黄玉牌是不是大宋皇帝吃了你的菜送给你的?”
王玉心里一惊,定神想了想,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黄玉牌?”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看到了,你那时候着急追人!”秀珠天真无邪的直接说道。
王玉边下菜边说道:“哪里……别听他胡说!我根本就没在皇宫做过饭,只是跟我师傅学的!”
秀珠满脸笑容说道:“来,我端菜去了,他们肯定没吃过这么好的菜!”说着端起菜就往外走。
“来……我敬高公子一碗!”
秀珠刚出门,凌义便开口问道:“大哥,没想到你还真是大宋的密探!”
王玉抬眼看了看凌义,道:“我大宋积弱已久,身为大宋子民,为国尽力不是我们应该做的嘛!”凌义一阵凝思,拿起一根柴火劈了下去。
汴梁城此时乱作一团,完颜亮的儿孙被屠杀殆尽,拓跋英和谢熊弼一行又正巧遇到了李若水和唐笑笑,他们当街便打了起来。
“大哥你听我说!”拓跋英一边躲闪一边跟李若水说。
李若水步步紧逼,招招相连,谢熊弼听到公子竟然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着李若水,一边防着唐笑笑的招式一边回头对拓跋英说道:“公子,你怎么管这种人叫大哥,他可是完颜亮的爪牙,你忘了他们天机堂是怎么残害无辜了!”
“好啊,原来你们一直都在利用我!真没想到我李若水一辈子自视聪明,没想到我们兄妹竟然被你利用,还谈什么共亨大业!”李若水听到拓跋英的死党军师竟然还对自已充满仇恨更是怒火万丈。
谢熊弼依然不明其中利害,道:“我呸,就你们这样声名狼藉之徒竟然也敢大言不惨,让你们活在这个世上早晚也是火祸害,不如趁现在杀了你们以免以后坏了我们公子的大事!废话少说,看招!”
谢熊弼说着加紧向唐笑笑攻去,唐笑笑也忍无可忍,道:“你当是老娘真的不是你们的对手,老娘一直手下留情,好,你们不仁也就休怪老娘不义!”
唐笑笑此时也已经怒不可遏,说着猛然后退数步,边退边从怀里摸出暗器,拓跋英见状猛然一纵,边说道:“二姐不要!”挡在她和谢熊弼之间,暗器被他顺手接了去。
“你找死!”唐笑笑见暗器竟然被他接住,更是怒火中烧,两只弯刀同时出手,李若水也从身后同时双掌尽出,谢熊弼猛然上前挡住,一刀落空一刀正插在正胸,而李若水两掌同时击在他的后背,拓跋英一个啷跄蹿出数丈,用剑插在地上才没有倒下去。
“公子!”谢熊弼刚出口才发现自己已经中刀。
“你!”谢熊弼看忍痛看着唐笑笑,用尽全力一掌将她摧了出去,唐笑笑没有料到谢熊弼会突然拼死一搏,两把弯刀被震在地上。
李若水双掌再起,拓跋英做出了提剑出暗器的姿势,李若水见识过拓跋英的暗器之厉害,突然收手,道:“没想到你们主仆不但言而无信,还是暗下毒手的伪君子,就你们这样还敢自称英雄,还有什么脸面责骂我们!”
一向做恶多端的李若水对拓跋英不屑一顾,来到唐笑笑面前,封住了她的穴以免走火入魔,双用内力轻轻过穴为她辽伤,唐笑笑的脸色才稍有恢复。
“谢大哥!”拓跋英颤颤微微的来到谢熊弼前面,用双手免强扶起此时已经奄奄一息的谢熊弼。
“公子,想我谢家世代襄助拓跋家,本以为能助公子恢复大魏的基业,我……我……”谢熊弼望了望曾经让人恨的咬牙切齿的李若水和唐笑笑二人。
拓跋英也羞愧难当,愤怒的看着他们二人,突然间谢熊弼的头靠在了他的胳膊上,他低头一看,痛苦的叫道:“谢大哥!……”
他恶恨恨的抬头看着李若水和唐笑笑,低头想着:“不行,此时还要靠他们二人相助,如今谢大哥也不在了,童操二人又投靠了姓秦的和耶律宁……”
“你们等等!”李若水和唐笑笑刚要起步离开便被拓跋英喝停,李若水转头便道:“怎么,就凭你还样强留我们?真是自不量力!”
“大哥说的哪里话!”拓跋英将谢熊弼放在地上,起身对李若水说。
李若水和唐笑笑不明其意,拓跋英一步步的走近两位,先施礼并陪礼道:“大哥,二姐,我先替家臣给两位道歉,是家臣无礼才惹的两位兄长不快……”
“少说废话,我们两个对你这个只知道画饼充饥这种人失去了信心,没想到你说来头头是道,到头来一无所获,什么占据川地自立基业,简直是痴心妄想!”李若水怒斥道。
“李大哥说的不错,亏我兄妹二人与你推心置腹……”唐笑笑怒气上涌,刚才被谢熊弼拼死一搏震得五脏六腑现在还四下翻滚。
拓跋英抓住时机,道:“大哥二姐何出此言,我料定完颜亮必亡,现在他不是正如我们当初所料吗?”
“亨!”李若水怒气未消。
“大哥你想,现在金宋刚战,金人正与宋交好,他们的目的便是缩回拳头准备收拾耶律宁,他们只看眼前,根本没有长远的打算,两人都是得过且过的爱财之人,是他们嫉妒我治国有方,所以才趁我在外收买童操二人,若论谋略治国我自信不会输给任何人,就连宋帝现在恐怕也还在做着与金和议的美梦,他们哪里有我等如此长远的眼光?”拓跋英见他二人只是生气并无背叛之意。
李若水和唐笑笑想视神交,想着:“这小子说的不错,当前形势确实如他所料!”
“他所言是不假,但如今他单枪匹马能成就什么大事?我夫君的大仇何时才能得报?”唐笑笑一脸怀疑。
“没错,我们两个现在已经没有了栖身之地,现在倒是左右为难,我的国师梦想肯定也要落空了!”李若水此时已经无可奈何,也早已经没了主意。
拓跋英看着他们二人,想着:“你们现在已如过街老鼠,要不是你们武功高强而我现在正缺帮手,我又何需在这里与你们啰嗦!”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能恢复你大魏朝?”李若水跟唐笑笑相视确认眼神后问拓跋英。
拓跋英见自已即将得逞,这才一伸手道:“大哥,大姐,现在你们与完颜雍结下不解之怨,但要兴我大魏,完成我们的理想,还必需要结交金人!”
“什么?!”李若水和唐笑笑简直不敢相信,顿时像要炸的锅,气的直吹胡子瞪眼。
见李若水和唐笑笑“大哥二姐少安毋躁,听我说,我只所以如此说也是为了大家着想,大哥二姐,如果我所料不差现在金人正与宋朝之间施援兵之计,他们好腾出手来先收拾的近在眼前的新辽耶律宁秦公子!”说完顿了顿,看着李若水和唐笑笑他二人的反应。
李若水和唐笑笑相视点头默认,道:“所说不差!极有可能是这样!”
“还是大哥明白,不愧为天机堂的大堂主,等他们收拾完新辽,自然会再找借口南下攻宋!”拓跋英还不忘夸赞李若水一番。
“那你现在既无人又无兵,江心岛的家臣死士现在皆已死伤无数,怎么才能完成复国大业?”唐笑笑不解的问道。
拓跋英暗笑道:“好,只要你们有想法就好!”
“大哥二姐切听我道来,只要辽人新建的朝廷被灭,那辽人便更加痛恨金人,只要我们稍加安抚,这便是我们的兵力,这招便是借尸还魂,不用二位兄长劳心劳力,以后东山再起便有了力量!”
李若水和唐笑笑相视一番,暗自佩服不已,道:“三弟所说不错!”
“那金人难道会看着我们收编辽人的残兵败将而坐视不理?”唐笑笑毕竟跟着丈夫在军中效过力,知道战事并非三言两语便能成事,发现问题及时询问。
“还是二姐眼光独到,不过不用担心,这便是我刚才所说要结交金人!”拓跋英不禁一惊,想道:“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熟知军事,看来以后说话还得万分小心!”
唐笑笑看出拓跋英另有心计,但此时已经无路可退,道:“好,我姑且听你怎么安排!”
“结交金人还需借助两位兄长!还需要大哥二姐鼎力相助!”拓跋英看了看他们二人。
李若水和唐笑笑大惊相视一楞,道:“我们?……我们可是逼死了她相依为命的妻子,这杀妻之仇他又怎么能放过我们?”
“李大哥所说不假!”唐笑笑也极其赞成。
“二位放心,若能成就此事完颜雍定将龙颜大悦,肯定能封我们个一官半职,到时我们可将所收服的辽人尽皆安排在川边一带,守着入川咽喉之地,一旦情况有变一举攻入川府,那时这自古便有天府之称的宝地便唾手可得!”
李若水和唐笑笑被拓跋英说的莫名其妙,拓跋英继续说道:“我所说的并非难事,大哥,二姐,可曾记得我们曾经见过的那酷似乌林答氏的那位女子?”
“噢……”李若水和唐笑笑这才如梦初醒,经拓跋英一说便茅塞顿开,只是一时想不起那位女子姓甚名谁。
拓跋英趁热打铁说道:“如果我们将此女子送到辽阳交与完颜雍,再向他陈明当初之事也是完颜亮强行命令,你想他完颜雍还能不明事理?再说又有这位死而复生极其相像的姑娘,难道还换不来我们的一官半职?”
李若水和唐笑笑听着拓跋英的话更是如醍醐灌顶,道:“还是三弟精明,看来天无绝人之路!”
突然李若水发现谢熊弼的尸体还在地上,拓跋英背向着他,李若水看了看唐笑笑,唐笑笑这才用手摸了摸双刀,道:“这……这……”
三人只顾着商量大事,竟然一时间忘记了刚才还矛盾重重,相互猜疑,拓跋英心头一酸,道:“谢大哥一族世代为我拓跋家尽忠,没想到却落得如此下场!好在我们姐弟之间已经消除隔阂,还希望二位兄长以后能够与我同心同力!”
李若水向前一步伸手拍了拍拓跋英的肩膀,道:“都是大哥和二姐太过鲁莽,以后全听三弟的主意!”
“可是那女子现在早已经没了踪影!”李若水见拓跋英已经冰释前嫌这才三人一条心,而且想起当被与拓跋英结交时许给的国师美言。
拓跋英慢慢起身,道:“大哥放心,我们早已经探得她藏身之处,而且她就在汴京城,但她由几十个丐帮弟子还有东北双雄保护着,可能要仰仗二位兄长与小弟合力才能将那女子抢得来!”
“那东北双雄?他师傅王玉可也不是好惹的?”唐笑笑曾经见识过王玉的武功,此时心里还有些后怕,在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拓跋英看着他二人那担惊受怕的样子,想着:“还自视武功无敌,一个名不经传的王玉便让你们如惊弓之鸟!”想到这里他又看了看谢熊弼的坟,上面由他亲自收写的“护国将军谢氏熊弼之墓”几个大字。
心里暗想道:“可惜谢大哥武功平平,要是能像这秃贼的武功我又如何会到如今这步田地!”眼睛突然一酸,差点没流出眼泪。
“大哥二姐放心,若论心计他绝非我们三姐弟的对手,再说二姐和我都是使暗器的高手,他可防我们一时三刻,绝不可能防得了我们一生一世!”
“三弟此言不虚,若我们两个联手了暗器,任他武功再高也绝无生机的可能!”好不容易拓跋英夸赞她一番,她也顺竿而上借机吹嘘一番。
只听到“喀……”声响,原来是这三人大摇大摆的到了丐帮大门,不由分说便扭断了守卫的脖子。
“保护好王夫人!”
“二弟,是拓跋英和李若水,还有唐笑笑,看来我们也不是对手!”
院内乱作一团,丐帮弟子三拳两脚都败下阵来,东北双雄大战了五十回合也难以取胜,靠近的丐帮弟子多已中了唐笑笑和拓跋英的暗器,东北双雄的大哥免强用剑挡着李若水的双拳,开口道:“二弟,赶快护着夫人和公子先走,这里交给我了!”
“大哥!”二弟依依不舍的退向房内。
“哇……”屋内一阵阵啼哭叩人心弦。
东北双雄的二弟一把拉着正在收拾小玉衣物的小柔喊道:“师娘,快跟我走!”
小柔顺手拿起一件衣服,将儿子半包在怀里,一手拉着那疯老头父亲,一手提着小儿的衣物随二雄进了密道。
“大哥,这里交给你了!二姐,我们进去搜!”拓跋英跟李若水说着撤掌叫上唐笑笑直奔大厅。
“怎么没人了?刚还看到那二雄进来!”唐笑笑和拓跋英到处一阵乱翻,但屋内却早已经空无一人,拓跋英用剑猛砍柱子,唐笑笑也朝墙上便是一刀大怒着喊道。
拓跋英环视四周,突然发现门后有一条缝,道:“有暗道,二姐你看!”用剑指着他发现的缝,原来是他们刚才跑的太急暗门没有关好,虽然在暗门设在大门后但还是被仔细的拓跋英发现了蛛丝马迹。
拓跋英小心翼翼的用手轻轻推着暗门,唐笑笑双刀紧握双眼死死的盯着门缝,门闪出半边,突然一把长剑呼啸而出,拓跋英躲闪不及手腕被长剑划出一条口子,自己手中的长剑随着他的一声哀痛之声当啷落地。
唐笑笑猛退两步,这才躲过了二雄的长剑,拓跋英用布包裹好伤口,左手持剑,两人在屋内和二雄大战起来,大雄此时已经处于下风,毕竟李若水见多识广,又有少林绝技在手,他自然不是对手。
听到屋只刀剑声不断,大雄拼力大喊道:“二弟快走,不要管我!”李若水趁机双掌猛收变拳,好一招隔山打牛,大雄被李若水强大的内力震退了数步。
二雄眼见自己不是对手,而暗道内的师母和疯师公更是不懂墙内五行方位寸步难行。
“快走!”退了数步才免强立定的大雄再次朝屋内大喊着,二雄无奈收手直冲暗门,拓跋英一剑砍去,只砍断了飘飞在身后的一截衣角。
拓跋英刚要跟着进入暗道,二雄突然回身一剑,拓跋英侧身一躲,这才退到门外,两人紧紧守在门口相互对峙。
李若水加紧了进攻,只见他从脖子个取下佛珠,一手抓着形成一个大大的防护圈,大雄急退数步,只见李若水将佛珠放手扔去,人随珠走,大雄见佛珠来势凶凶,他一剑挑起佛珠,而李若水已经近在眼前,双掌一前一后着在前胸,他猛退数步,一剑插在地上,单膝跪地口吐一大口鲜血。
温大无奈的看向门内,屋内早已经没有了打斗声,他这才放下心来,低语道:“好在师娘没出意外!”
他低头一看,而院内满是丐帮兄弟的尸体,悲痛的说道:“师傅,徒儿无能!”猛然一个转身跳到墙外,李若水收拳到了门内。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还让他跑了?”进门见到唐笑笑和拓跋英像两个傻瓜一样在那里守株待兔气的直跺脚。
唐笑笑见里面久久没有了动静,这才又将暗门轻轻推开,里面黑洞洞一片,什么也见不到,扭头看了看李若水和拓跋英一转身扭头钻了进去。
“二姐,怎么样?看得见吗?”
“里面太暗了,什么也看不见!”
“我去拿个火把!”李若水说着转身而去。
温大吐了一口血,沿着隔壁的破墙慢慢的扶墙走了一段,想着:“不知师弟是不是送师娘和小公子到隔壁院了,还有那疯老头!若我此时过去被他们发现,那二弟和师姐定难以逃脱!”想着朝暗道的出口隔壁的荒院而去。
李若水拿来柴火,还没进门便道:“三弟,快让二妹出来,我拿来柴火,用烟把他们逼出来!”
“人呢?”李若水正兴高采烈的为自已想出如此美妙的主意而自呜得意,却发现拓跋英和唐笑笑早已经没了踪迹,他四下环视着屋内,还是安安静静空无一人。
李若水想着:“难道暗道还有出口?不管了,先放上一把烟再说!”
“大哥,是我!”正打算点火的李若水被突然从暗门探出头来的拓跋英喝住,李若水惊问道:“二妹呢?”
“我也是见里面久久没有动静,本想进去观察一番,但里面漆黑一片,早已经没了人影!”
拓跋英身子轻轻一侧出来,李若水伸出火把点着柴火,道:“里面肯定还有出口,走,我们到院子看看,出烟的地方定是出口!”
拓跋英先是一愣,随口道:“大哥英明,好,都听大哥的,这下看他们往哪儿走!”
温二顺着内围墙转了出去,此时有些许光亮,小柔和小公子正在那里躲避,烟已经散了过来,熟睡的小公子闻到烟味,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哼哼,看你往哪儿躲!”听到哭声的李若水顺着声音摸到外墙,他举起双拳砸了下去,墙上出现了两个大洞,温二一把抓住小柔和疯老头,三人侧身朝暗道另一端走去。
只可惜小玉啼声不断,一直为李若水指引着方向,他两拳齐出,一会儿工夫围墙被他砸倒了一大片,而房上的墙也出现了裂缝,突然哄的一声墙倒屋塌。
李若水后退一步,唐笑笑的尸体出现在他面前,拓跋英顿时脸上有异,没想到她竟能再见光明,但见她丝毫没有动静,这才惊叫道:“二姐!”
“二妹……”李若水看到唐笑笑,一下子怒气冲天,举起双拳顺着围墙一路砸了过去。
温二带着两人紧赶慢赶这才稍快一步,温大见到院内浓烟四起,又见房倒屋塌,想着:“不好!暗道要被他砸完,这下可……”想起师娘和小公子温大不免紧张起来,再也不敢耽搁,忍着疼痛按着胸口朝荒院枯井而去。
拓跋英见着暗道的走向,一个纵身跳到墙头,看了看旁边的杂草丛生的荒院,又看了看干干净净的井沿,上面隐约还有手脚印的痕迹,不愧为老江湖,一时间欣喜若狂,朝着李若水便道:“大哥,暗道出口在那里!”
李若水一个箭步一纵而上,顺着拓跋英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井沿上隐约还有手脚印的痕迹,一提气来到了井边,看着没水而且不深的井口,道:“好,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说话间听到井底已经冒出了烟,而且有人走的声音,温大已在墙外,悄悄的靠近门口,看到李若水站在井沿,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提起剑便冲了过去,李若水回身便是一脚,温大后退数步方才免强立身站住。
“慢点!”井口传来温二的话音,温大也顾不了那么多,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提剑再次冲向李若水,温二也已经到了井口,见状与温大来了个两面夹击,突然感觉身后一股杀气,转身一看低身一躲,原来是拓跋英在身后发暗器。
“卑鄙!”温二骂着,小柔和疯老头已经探头出井,大雄被李若水一脚踢了出去。
“大哥!”温二回身一个连身翻转两脚踏身李若水,李若水躲闪不及被温二两脚踢中向前蹿去四五步,回身便取向佛珠扔了过来。
“二弟小心!”温大被佛珠击中过一次,见到李若水取珠便大声提醒道。
拓跋英又提起剑,凌空劈了过来,在大哥的提醒下虽然勉强躲过佛珠,但拓跋英突然袭击让他防不胜防。
小柔一纵出了井口,用布一展,布缠绕在拓跋英的手腕上,她用力一扯,拓跋英差点被拉了个跟头,李若水顺手又扔出了佛珠,温二被砸了个正着,他口吐鲜血,用剑插在地上支撑着身子。
“温二哥!”小柔见到鲜血直流的温二大叫一声。
“哈……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你竟然躲在这里!”拓跋英看着井口兴奋的不知所措,大家朝井口望去,只见那疯老头刚好探头在外四处观望。
拓跋英一把抓了过来,疯老头见状将头一缩,他落了个空,温二离他最近,趁机横剑一挑,拓跋英一个翻身躲了过去,李若水一拳攻来,温二此时已经没有了力气。
正在此时温大拼死一脚踢了过来,李若水转身起腿,两脚相对,温大又岂是这淫僧的对手,被他一脚震的飞向院角的草堆,李若水转身看着貌美如花的小柔,道:“美娘子,还是让我找到你了!”
拓跋英更是一步上前,他现在不关心小柔,一心只想着要抓住那疯老头,道:“出来吧死老头!你那两个徒孙已经不堪一击了!哈……”
小柔紧紧用手将儿子搂在怀里,无奈的看着东北双雄兄弟二人已经命悬一线,而老父亲又被拓跋英抓在手里,这才叫了一声:“爹……”
老头被拓跋英一把拉出井口,拓跋英啪啪两下点了他的穴,顿时像一个树桩一样站在那里。
温大被李若水像踢蹴鞠一样踢向草堆重重的落了下来,突然又弹起一丈,李若水和拓跋英正高兴之际却看到如此情情顿时觉得不妙,温二立刻护在小柔母子的前面。
突然从草丛中跳起一人,起身傻头傻脑的看着面前的情形,这时被他一脚弹起的温大又从空中落了下来,他轻轻转身,一脚将他踢在草垛上,他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李若水和拓跋英愣愣的看着,不曾想这里竟还有个如此高手竟毫无察觉,温二拿长剑挡在前面,喊道:“大哥!”
温大跌落在草垛上这才翻了个身,又吐了一口鲜血,用力支撑着身子,道:“没事!”
他拍了拍身上的稻草,理了理头,原来躲在草垛里的竟然是耿玉书,他自从和加木保失散后便一直四处流浪,好不容易找到个安静免费的地方竟被他们给破坏了,一时怒容满面,李若水和拓跋英见到他身手不凡,这才相互看了看,道:“请问前辈高姓大名?”
拓跋英看到这老头眼前一闪:“这老头不是跟两个蕃僧在辽阳完颜雍的院内?”
耿玉书恶恨恨的瞪了他们一眼,看着满身是伤东北双雄,脑中突然又浮现一个拿大斧之人和两个人正在打架,原来正是他们师兄弟三人内斗之时。
他不停的用双手敲了敲头,怒吼:“是谁,是谁打扰我睡觉!”
李若水和拓跋英看着双手抱头痛苦挣扎的耿玉书,相互使了个眼色,一起左右夹击攻去,耿玉书用力摇了摇头,温二见状迅速挡在前面,双掌重重的击在他身上,耿玉书更是大叫一声:“三师弟!”一把接住了他。
他二人相互看了看,不知道他们还是师兄弟?这老头看起来怎么也有五十岁,怎么会是东北双雄的师兄?接着温二后耿玉书双手起势,愤怒的说道:“你这叛徒,今天我要替师父清理门户!”
小柔也理不清眼前的关系:“三师弟?替师傅清理门户?难道师傅又收了徒弟?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北双雄兄弟二人和李若水拓跋英更是不明所以,更不知这老头所说何意,只见他提气上仰,双脚离地,双掌同时击向李若水和拓跋英,二人双掌来接,四掌相对一时雷声大震,内力所到之处飞沙走石,拓跋英和李若水二人竟被耿玉书的双掌震出三丈之外,众人大惊不已,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武功高强,他们二人根本就不是对手。
李若水拼尽力气才站定,拓跋英更是被震到墙上被墙所阻,用脚蹬着墙才收住,李若水发力扔来了佛珠,耿玉书站定伸手,佛珠从他双手套了进来,他突然发力,佛珠四散,他立时大惊不知所措。
拓跋英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趁机使出江心勾,耿玉书眼尖手快,听到有暗器袭来,轻轻一纵,那暗器竟打在门外的墙上,耿玉书一脚踢起数粒石子,手指轻轻一弹,连续几颗石子如暗器飞向拓跋英。
原来耿玉书是将石子当棋子,当初跟师傅便是凭内力将各粒棋子摧到相应位置,如今用起来倒像是暗器,拓跋英更是一脸茫然,只见他左闪右躲,颗颗石子打在墙上都在上面留下一个小小的洞,小小石子竟穿墙而过。
李若水看着这老头指法奇特,武功路数更是千奇百怪,拓跋英还是没有躲过所有石子,一粒石子打在他身上,只听到他惨叫一声,白色的衣服已经流出一片血红。
“快走!”李若水大叫一声双掌尽出使出了少林攻夫,耿玉书见李若水用起了少林武功,一时间想起什么,温大见状,大叫一声:“前辈小心!”
耿玉书痴痴的转身看着温大,李若水双掌已经落在他的身上,正想洋洋得意,哪知耿玉书稍稍用力,还没笑出声的李若水被他内力震出三丈余外。
耿玉书的内力和武功让拓跋英和李若水望而却步!
拓跋英突然出手来夺小公子,东北双雄此时早已经没有力气,小柔立刻转身来护,他趁机点了小柔的穴道,抓起她便飘向院外,李若水也起身呛啷出门,耿玉书则傻傻的看着小柔被劫走并没有出手。
“师娘!……”
“师娘!……”
东北双雄拿起剑免强走了两步,口中鲜血直流,用剑插在起上久久才开口道:“前辈,你怎么见死不救?”
“不,那不是我的孩子,他们竟然背着我……他杀自已的孩子……啊……”只见耿玉书双手抱头胡言乱语,东北双雄更是一脸无奈。
东北双雄看着疯疯癫癫的两个老头,简直不知如何是好,而师娘和小公子又被拓跋英和李若水带走了,李若水好色胆大,拓跋英阴险歹毒,让兄弟二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但两人都有伤在身。
温二伤势较轻,扭头对大哥说道:“大哥,你照顾好他们两个,我去查看师娘和小公子的去向。”
“二弟,千万要小心,他们二人都是心狠手辣之人,只需查得师娘和小公子的去向,其他的事待我们从长计议!”
“大哥放心!我去了!”说完温二扶门望了望远方。
温大这才慢慢来到井边,提气解了他的穴,一屁股坐在井沿上,怒气冲冲的将剑掷地,自怨自艾道:“哎!都怪我不好,要是早些跟师父好好学艺现在也不至于这般!可惜吴长老战死沙场,要是他在……”
“小柔………”怪老头跳着脚要找他女儿,温大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想着:“看来我要早日恢复功力,不然就算二弟找到他们的落脚之地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于是盘膝而坐,运功辽伤。
“哎……”那疯老头见大雄打坐练功便也不闹了,来到耿玉书面前,看着他穿的破破烂烂,更是围着他仔细打量着,嘴里不断的发出怪声,时而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
耿玉书依然谦谦有礼,只是看着他并没有发怒,温大微微睁开眼更是无比惊奇,两个怪老头不但没有打架,而且两人确相互感兴趣,这才摇了摇头继续闭目恢复功力。
李若水和拓跋英带着小柔一路北上,小柔将小玉紧紧的搂在怀里,好不容易找了个小饭馆,小玉早已经饿的不行了,哇哇的哭个不停,李若水早已经口水直流,催促道:“孩子肯定是饿了,你还不赶紧喂喂?”
拓跋英摇了摇头,无奈的叹着气,李若水明显有些不高兴了,道:“哎,我说三弟,这么漂亮的女人何不给大哥快活快活!”
“大哥,你可不要忘了当年你们是怎么逼死乌林答氏,若她有任何闪失不要说我们的大计,依我看天下之大再无你我兄弟栖身之地啊!”说着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李若水吞了吞口水,不耐烦的扭头一旁,道:“走吧……到一边喂去!”
拓跋英顺势将茶杯推了推,道:“大哥,你这样就对了,等我们有了一官半职,将来我们的大业有望,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再说,川府乃天之国府,要选几个有姿色的女子又有何难?”
“还不去!”拓跋英看李若水已经心动,这才让小柔赶紧离座给孩子喂奶。
“这……”小柔刚一起身,李若水又扭头依依不舍的说道,拓跋英边忙端起茶,道:“大哥……”
李若水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茶,半弯腰站起来依依不舍的目送她到门口,这才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不情愿的道了句:“嗨……”抬起头瞪了拓跋英一眼。
“就你这样的色僧早晚也会坏了我大事,当前正是用人之际,暂时不跟你计较,等我在金人面前地位稳定再收拾你也不迟!”拓跋英想着连忙起身,再次将茶递了过去,道:“大哥!……请!”
李若水这才免强伸手接了过来,道:“要不是她还有点用,哎,那你该不会再阻止我吧?”
拓跋英一愣,这才明白过来,道:“哪里……大哥放心,我到时候一定给大哥找几个比她强百倍的!”
“好,大哥就姑且信你!”李若水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习惯性的伸手摸脖子上的佛珠,竟然没有摸到,想起与那老头过招,自已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这才悻悻的说道:“那老头究竟是什么人呢?”
小柔在转角处跟小玉喂奶,远远的还在拓跋英和李若水的视线内,她昂头满眼是泪,逃是无法逃脱,她想起了师兄王义,师兄对她倍加珍惜,又想起师兄对父亲的好,一家三口的欢乐,王玉看到儿子时的心情。
她低头看了看已经吃饱喝足了的小玉,他此时睡的正香,想着恐怕到时候连她们母子在哪里只怕师兄也不得而知,更是忧心忡忡。
她抬眼看着热闹的街道,远远的看到一个背影,心里顿时一惊:“这不是温二吗?难道他一直跟着我们?太好了!”正要开口,突然想起拓跋英和李若水正在远处看着她。
她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饭馆,他们二人还在用余光一直关注着自己,她脸上的愁容顿消,此时却引起拓跋英的注意,他连忙起身朝门口走来。
小柔吓的赶紧朝温二的方向看去,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这才放下心来,暗想:“好悬啊,还好温二机灵!”
接着转头看了看已经站在门口四下观望的拓跋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有什么好看的!”转身走进门大口吃喝起来,一句抱怨倒让拓跋英有些无地自容。
“哎我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又变了模样?怎么突然之间就想开了?”李若水看着进屋二话不说便大吃大喝的小柔问,随着扭头看着一步三回头的拓跋英。
“看什么看,我不吃我儿子也得吃!”小柔又恢复了以前她那爽朗的性格,拓跋英和李若水一时倒不习惯了,相互看了看不约而同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小柔吃的津津有味,拓跋英和李若水双双看着门口,一头雾水,两人再次不约而同的端起杯,看着连望都不望他们一眼只管大吃大喝的小柔。
大口吃着的小柔想起刚才在门口远远看着的温二,心里的窃喜再也无法掩饰,脸上竟然露出了些许笑容,拓跋英和李若水更是被她此举弄的不知所以,无奈的又端起杯碰了杯,拿起筷子夹起菜看着暗自发笑的小柔,无奈的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