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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苏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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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此女子,身材玲珑娇小,五官精致如画.粉黛柳眉,鬓珠做衬,乃具双目如星复作月.眼角天生泪痣,惹人垂怜.
  上身一件翠绿锦缎,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宛如羊脂白玉,半遮半掩引人留恋瞎想.素腰裹束,竟不盈一握.一双秀美小巧的莲足,微步向着大厅舞台走去.
  待走到舞台中央,对着众人款款施礼,然后伸出纤纤玉手接过一把紫檀琵琶.
  左手按弦,右手抚琴,动作行云流水,好不优雅.一曲“阳春白雪”听得让人心旷神怡.宛如置身大自然,与仙同乐.
  众人如痴如醉,久久不能自己.良久,只听得有人朗声叫好,众人才反应过来,皆是奋力鼓掌,生怕落后于人.
  “世间竟有生得如此国色天香的女子,想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过如此.”
  齐修真诚的赞赏到.原来方才率先叫好的就是他.
  东方瑶在一旁打趣的说到
  “两位兄台真是好气运啊,我等在此逗留数日,都未成见着小小姑娘,你二位今日刚到,便能一睹其芳容.看来我等皆是沾了二位的光.”
  “嗯,能遇见这等仙女般女子,也算是不负此行啊.哈哈哈”齐修也跟着调侃到.
  “哈哈,若能与其共度良宵,此生不悔啊...”
  东方瑶说罢,一脸向往着.
  周恒到是对女色不对付,尤其是青楼女子,甚为不耻
  “切,不过风尘女子罢了!”
  “哎,周兄有所不知,小小姑娘可谓世间极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洁身自好,只卖艺不卖身.原本也是大富人家千金,只是这身世坎坷,不幸沦落于此...”
  东方瑶将自己所知告诉二人,原来小小姑娘原本姓苏,乃是襄城富豪苏家的掌上明珠,因生得娇小玲珑,就取名小小.
  苏小小生得聪明灵慧,自小就能书善诗,文采横溢.可惜好景不长,在其十几岁之时,家道中落,父母被奸人逼迫而死,小小最终沦落成凤栖楼名妓.
  二人听闻其身世如此坎坷,就连周恒这种直男也是心生不忿
  “迫害小小姑娘家族的奸恶之人,可有遭报应?”
  东方瑶点头到
  “三年前,主事之人已被官府查办,据说这还是因为郑公子帮忙才解决”
  “哦?郑公子如此仁义?”
  “一是苏家虽说远不及郑家,但是两家也有些许生意往来.二是郑公子虽早已有家室,但对小小姑娘也是仰慕许久,只是这小小姑娘毕竟出生富贵人家,不愿做妾.但因郑公子有恩与她,所以小小姑娘一直待他如兄长般尊敬.而郑公子也敬重小小姑娘忠烈才华,所以最终二人以兄妹相称.”
  “哦~难怪郑公子会选在凤栖楼落脚”
  此时,凤栖楼前厅更是比之前热闹不知几倍,只见众多官员,富豪,才子等,备足礼物,一个劲的讨好小小姑娘,而妈妈则是不停的应对着众人
  “诸位,还是按照老规矩.小小姑娘出上联,谁能在一盏茶之内应对出来.今夜小小姑娘便陪谁花前月下,吟诗作乐.”
  “哈哈哈...春宵一刻值千金,那就请小小姑娘赶紧出对子吧”
  众人台下起哄到,逗得小小姑娘也是莞尔一笑.
  只听她如涓涓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的声音吟到
  “客来凤栖楼,凤栖楼来客”
  此对一处,又是引得一阵喧哗,马屁之声络绎不绝.
  才子们一阵冥思苦想,有人脱口而出
  “人已近黄昏,黄昏已近人”
  “不妥,不妥.对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嘁~”
  众人一片倒喝.
  接下来又有几人出了几对,皆不得小小姑娘的青睐.
  齐修突然开口朗声说到
  “人过大佛寺,大佛寺过人”
  这次到是引起了小小姑娘的注意.循声看了一眼,便对妈妈附耳嘀咕了一句.
  妈妈听完立即扯着嗓子,一边宣布结果一边指着齐修这方
  “已有人对出,小小姑娘今夜就坐陪这位公子了”
  宣布完,小小姑娘便施以一礼,移步回了楼上.
  台下众人皆是一阵惋尔.纷纷向齐修投来羡慕的眼光.
  少顷,便有人引领齐修走上楼去.
  齐修对着东方瑶与周恒招呼一声便随了去.
  上了二楼,竟是一片走廊,走廊两侧的护栏与柱子上的雕花,栩栩如生,想来是出自某位名师之作.
  护栏外一片荷塘月色,荷花在月光下轻轻摇曳,景色美不胜收.
  “原来花前月下不是说说而已”
  待从走廊尽头下去之时,齐修自顾自的说到.
  小小姑娘此时正襟端坐在一座凉亭里,葱葱玉指拿茶匙,正在专心致志的煮着茶.
  齐修也不急着去打扰,静静的看着这位绝世佳人.
  良久,小小姑娘似有所感应,突地抬头看着凉亭外矗立着的齐修.放下茶具挽袖一笑
  “公子既已来到,为何不进来坐下,也不怕被夜蚊叮咬.”
  “夜色荷塘洒月光,
  凉亭茶香飘九幽.
  何用别寻方外去,
  人间亦自有丹丘.
  只因方才画面太美,苏姑娘身坐其中宛如仙境,我本俗人,不忍破坏这番良辰美景”
  齐修点头致意到.
  虽是真心赞美,但齐修左手微抬放于身前,右手负于身后,全然不似一般谗阿之人.
  “呵呵,谢公子赞赏.公子还是进来说吧,也可品尝一下小小的手艺”
  “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说罢便径直走进凉亭,坐在小小姑娘的对面.小小姑娘为其奉上茶杯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齐修因为左手有伤,只得一只手接过茶杯歉意说到
  “在下姓齐,泯南人士,此次来襄城有要事所办,路遇劫匪,左手不慎受伤.还请苏姑娘见谅”
  “齐公子不必多礼.这些年战事连连,民不聊生,导致百姓流离失所,落草为寇者比比皆是.到是齐公子千里奔赴而来,可谓勇气可嘉.”
  “方才对子可真真让小女子佩服.如若众生真心参佛,这世间便会少许多无谓杀戮.”
  “苏姑娘谬赞,愧不敢当.只是自幼读过几本圣贤之物罢了.
  佛可渡人,人亦自渡.正所谓天下人,皆天下事.怎可要求众人心致所一.只望他日能出圣贤,让天下真正太平,民众亦可安居乐业.”
  也许是心之所及,也许是身受其中,齐修竟有那么一瞬期盼天下太平.表情也随之严肃起来.
  “公子心存天下,乃真人也”
  小小从开始就认真的观察着齐修的言行举止,也是发觉其不同一般.
  “哎,说来惭愧.齐某不才,原本想从军征战沙场,报效朝廷,奈何资质愚钝.只能继承家业,随父从商.”
  齐修撒着谎来,真是面不改色心不慌.
  “哦?原来齐公子家里也是商贾之道...”
  说到商贾,小小想起自己家事,情绪一阵低沉,默然神伤起来.
  齐修早已知其身世,此刻只能假装不知,关心询问到
  “莫不是在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的苏姑娘不高兴了?”
  “没有,齐公子无需多虑,方才是奴家听到公子家里也是从商,想起已故的父母.”
  小小没有过多解释,齐修也就识趣的不再多问,只能安慰着
  “逝者已逝,还望姑娘多加珍重,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本想安慰几句的,结果前一刻还在默然神伤的姑娘,此时竟吐了吐灵巧小舌.
  “放心啦~这些年来早已习惯.到是公子方才说遇到劫匪,可说与小小听?”
  小小也确实聪慧,赶紧转过沉重的话题,打听着齐修的事.
  齐修也是等着这一刻,于是将安阳县的事迹,略微修改一番.听得小小一阵唏嘘感叹
  “那个客栈老板居然是幕后黑手,实在是可恶至极.得亏公子聪明,一路堤防着逃过此劫.”
  “苏姑娘过奖了,只是见着此人实属不似好人,于是多留了一个心眼.可奈何武艺不精,才会被山贼所伤”
  小小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眨巴着眼睛看着齐修问到
  “所以安阳县那个客栈老板的事,是你派人告知郑公子的?”
  齐修点头默认到.
  “齐公子你可真厉害,如若郑公子知道是你,定会感谢你.”
  “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
  齐修谦逊的说到.
  小小摇着头不赞同到
  “你可有所不知,郑公子可是最讨厌别人欺骗他.为此事他可是大动干戈,把安阳县令都责骂一通.还悬赏说要感谢通风报信之人.”
  说到这里,小小顿了顿,仔细看了看齐修.突然问到
  “齐公子方才所言可当真?”
  齐修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随后说到
  “千真万确,当初山贼藏货的地方是安阳县外丁峰山上.也是我派人去告知的.且那批货物里的酒已经被山贼喝掉了.”
  连这些细节都有,想来是没错了.小小如是想着
  “还请齐公子勿怪,我本是好心想与你引荐郑公子.只是方才也说了,郑公子最恨别人骗他,所以不得已与你确认清楚.”
  齐修摆手说到
  “无妨,我知苏姑娘心思玲珑.其实我说出来并不是为了领赏之类.想我小门小户,如何能高攀郑家.但如若姑娘愿意引荐,齐某也定感激不尽.”
  说罢以茶代酒向小小姑娘敬去
  “只是苏姑娘为何愿意帮我?”
  齐修这次到是真心问到,原本是想自己提出来的.结果反倒是苏小小主动愿意帮忙.
  “我高兴~”
  “嗯???”
  “呵呵,我觉得你不似坏人.”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如何感激我?”
  “这...”
  小小突然调皮的问到,竟让齐修一时语塞.
  “呵呵,逗你的啦~”
  “...”
  看着眼前佳人的一颦一笑,齐修心里感叹着:真是百媚一笑众生倾,六宫粉黛无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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