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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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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禄齐直接把严松送到庆王府外,眼看着老人在车夫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才一甩手回到了府中,紧皱的眉头舒展不开,直接来到了庆王寝外,一推门走了进去,屋内庆王早就揭开了被子,坐起了身,光着膀子,汗液顺着脖颈留下来。
  庆王一抬头,阴青的脸色没有丝毫好转,朝着进屋的赵成储问道:“那老狐狸走了?”
  赵禄齐点点头,走到了庆王近头,“父亲,别冻坏了身子。”
  庆王摇摇手,表示不用在意。
  严松来的太急,让庆王没有丝毫准备,刚早起套上的棉衣,就被迫钻进了被里,棉衣厚被,本想忍了忍就好,谁知道严松进了王府到是矜持了起来,前厅到王寝不远的路走的跟乌龟爬一样,刚开始还好,庆王是越捂越热,越等越急,越急越燥,到最后庆王是又急又燥,又燥又热,可就是不敢掀被子,害怕严松突然进来。
  等严松走了,庆王已经汗流浃背,阴湿了内衬。
  汗滴从庆王脸颊滑落,到嘴边被弯起到嘴角勾住。
  庆王嗤笑一声,自嘲道:“又被那老狐狸算计了。”
  赵禄齐担心道:“父亲,小皇帝今天去宗司为国祭斋戒,此次国祭是他首次亮相台前,太皇太后与太宰肯定很注重此事,连经常不露面的太傅都为他出来站台,父亲身为宗司大祭酒,今天请休,恐怕不太好吧。”
  庆王一抬眼望向赵禄齐,冷冽的眼神不带一丝感情,让赵禄齐看了入坠冰窖,“怎么,你也要拿太皇太后和王知行那家伙来压我。”
  赵禄齐后退一步,恭敬的低下了头,“孩儿不敢。”
  庆王讥笑道:“小皇帝,呵呵,不过是太皇太后和王知行那家伙推出来的台前傀儡罢了,登基三年有余,除大朝会,群臣与小皇帝连面都见不到,怎么,就是他俩的盘中餐了,这燕国还姓不姓赵了,这俩人还真以为能一手遮天!”
  赵禄齐犹豫了一下,在一旁怯怯的问道:“不还是开了学监,这次也不是出来主持国祭了吗?”
  庆王脸上的笑容讥讽味更浓,只是不知道这讥讽是给太皇太后和王知行的还是留给他这个心中的废物儿子,不过还是解释道:“他们设学监,是因为受不住卿家士族的压力,你看看那学监中有一个我赵氏的人?国祭,更是个笑话,他们想干什么,不过是掩盖群臣诸王的嘴罢了,说不得还打着提升小皇帝威望的念头。”
  赵禄齐诧异道:“这些诸位王公大臣们想不到吗?”
  庆王一撇嘴,好像耻于与其为伍的样子,“怎么想不到,他们还巴不得盼着呢,以前密不透风,现在露出缝来,当然好好巴结,修一份善缘,不然你以为这次国祭能这么顺利,要什么给什么,老狐狸不是说了吗,县官不如现管,可现管没县官了解情况啊,你以为王知行真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耐,你可别忘了朝堂上站着的有多少是他们六大家的人,没看老狐狸都紧巴巴的出来了吗。”
  不过说完,庆王噗嗤一笑,接道:“不对,是五大家。”
  赵禄齐知道庆王话里的意思,不过他还是闹不明白为何庆王看的如此通透,今日却依然撒谎告休,虽说往日庆王是个喜怒无常的主子,可大事上从不上含糊,不然也不会脱颖于众多赵氏族人中,接过大祭酒的位置。
  他迟疑的问道:“那父亲...”
  话还没说完,庆王就呵呵一笑,赵禄齐想问的他心知肚明,“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这个热脸怎么没去贴人家冷屁股?”
  不等赵禄齐回答,庆王就懒洋洋道:“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过他们争的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三年,不,可以说小皇帝从懂人事起就是跟着他俩长起来的,王知行少为帝师,太皇太后更别说,你拿什么跟家比,人家早把这个小树修剪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不然怎么敢放出来给你。”
  赵禄齐惊愕,心中的话不知觉脱口而出,“那没什么办法了吗。”
  庆王一指靠墙的小长桌,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起来,“当然有!”
  小长桌只是一张摆放一些装饰物,虽说王府内东西,绝不是民间俗品可比,但赵禄齐就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若说有什么特别,也就是桌子没有摆放什么金银玉器,而是一个空的花盆,不过赵禄齐细想,这原来好像是一盆庆王最喜欢的盆景,只是不知几日为何只剩下花盆了,难道是冬天太冷,冻死了,可屋内暖和,庆王喜爱,下人们呵护异常,不至于吧。
  赵禄齐越看花盆越熟悉,眼睛一眯,确定道就是那个盆景的花盆,怎么只剩花盆了,难道庆王说的秘密就在花盆下?
  赵禄齐左思右想,可也闹明白庆王的意思,不得不硬着头皮问道:“父亲。”
  庆王骂了一句“废物“”,也不管赵禄齐尴尬的眼神,起身走到长桌前,手中抚摸着花盆道:“这盆栽中的小树虽然我是真的喜欢,可总有些枝丫乱长,破坏了美感,我是剪了又剪,它是长了又长,我这一生气就它拔了。”
  说着庆王脸色狰狞了几分,一副拔起的样子,让一旁的赵禄齐是不寒而栗。
  不过随即庆王笑容收敛,云淡风轻道:“不过我也让我若有所得,有些树啊,你剪去它枝杈,它就会按照你的意思生长,但总有不同的,就是要逆着你的意思走,更别说人了,你说宫里的这颗小树,他们剪了又剪,到底留下了多少残口树疤,要是有人偷偷插上枝丫,细心呵护,会不会结出不同的果子。”
  庆王笑意盈盈,不过手中好似不小心,一下把花盆碰到了地上,脸上的笑容也凶恶起来,“小树小盆,这么小的盆,怎么配盛的起树,早晚不挣裂开来。”
  说完庆王不理满地狼藉,走回了床边,走过赵禄齐时,还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赵禄齐强作镇定,其实手心满是汗水,下人们听到屋子里东西破碎的声音,立马赶了进来。
  “滚!”
  庆王的咆哮,一帮人连滚带爬的又都跑出了。
  庆王躺在床上,两腿搭在床下,面无表情的望着床顶,声音空洞,了无感情,“你还站着干什么,没看到为父要卧床休息吗。”
  赵禄齐马上了一声是,慌慌张张的走出了门外。
  床上庆王咧嘴一笑,甚是鄙夷。
  只是他没看到走出屋子的赵禄齐那还有惊慌的样子,脸上的冷漠,与他毫无二致。
  躺在床上的庆王,思绪不自觉的飘远,有些话他对赵禄齐没有说出,其实当年他竞争皇位的机会很大,至少他当时要比先帝赵平彦要出彩的多,可为什么他们的名字可以不按字排,为什么最后又会选择能力相对平庸的赵平彦,就因为他们是皇后的儿子吗?现在更想让他舔着脸去捧一个不到10岁小儿的臭脚,他赵成良做不到!
  阴狠色在庆王脸上稍纵即逝,手不知不觉已经碰到了床头的暗柜,暗柜里有蜀王托蜀王世子带来的密信。
  庆王沉下了心,脑中暗暗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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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司的夜与皇城的夜没有什么不同,因为他们都包裹在燕京的夜里,若说真的有一些不同,也不过与来自夜中的人罢了。
  太庙相对的偏殿里,赵瑞躺在床上,双眼望着高高的房梁,身边点燃的烛火,轻轻抖动,不过不刺眼,也不扰人。
  据说燕国每位君王国祭斋戒都在此殿静修,不过赵瑞一点也感觉不出燕国先君的静意,内心烦躁不堪,可能还有一丝丝惧意。
  赵瑞轻声喊道:“赵和,你睡了吗?”
  陈貂寺年纪大了,很早就是赵和陪在赵瑞身边侍候,不过好像老人带过很多孩子,不过渐渐的就剩下了最小的赵和。
  烛火照不到的阴影里,一个声音传来,“皇上,我在。”
  随着声音,阴影拉长,一个人从阴影中走出。
  赵瑞笑道,“你也没睡,是不是因为不在宫里,所以怕的睡不着。”
  赵和应答道:“是,皇上。”
  赵瑞嘿的一笑,撩开了被子,坐起了身,瞅着赵和的笑道:“我也是睡不着。”
  不过紧接着又接上一句,“应该是下午睡多了。”
  好像为了加强说服力一般,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边说边自己点头肯定道。
  可惜赵和没有接茬,让赵瑞的解释撂在了地上,赵瑞不禁内心叹息,想念了陈爷爷。
  习惯如此,赵瑞犹不放弃道:“不如我们来聊聊天吧。”
  话未说完,自己就丧气了起来:“算了,你天天跟在我身边,我知道的,你也知道,我不知道的,你更不知道。”
  赵瑞叹了口气,又转身躺回了枕头上,望着床顶,脑中不住的思量,这斋戒,身心清净,他不知道他算不算得,可这宗司里是真静,静的他连首次出宫的好奇,都消磨个干净。
  也不知道父皇,皇爷爷是怎么过的,就没人来跟他们说说话,想到了对面摆满的灵位,已有神鬼观念的小赵瑞,不禁打了个冷颤。
  可越不敢想,脑子越蹦出来,反而如猫爪一般,挠的赵瑞心里痒痒。
  一旁的赵和,哪知道只是片刻,自己主子脑子里就转了这么多,眼见道赵瑞躺下,赶紧上前,拉起了被子,要为赵瑞盖上,“皇上,夜里冷。”
  赵瑞的手阻止了赵和,赵和奇怪的望向赵瑞,躺着的赵瑞试探性的问道:“赵和,我们要不要出去看?”
  赵和皱眉,还未回答,赵瑞就先肯定道:“我们出去看看。”
  然后迫不及待又坐了起来,就要下床。
  赵和阻拦道:“皇上,爷爷会不高兴的。”
  赵瑞漫不经心道:“陈爷爷又不在,你不说,我不说,谁有知道?”
  赵和软弱无力的阻拦,哪能顶的住赵瑞的好奇心,不过说是出去看看,可刚走出殿门外,赵瑞就踟蹰了起来,门外虽也点着夜火,可毕竟不比宫中,大多殿内无人,所以灯火也是有一处没一处,照在森严的大殿上,白天的冠冕堂皇,夜间突然有些阴森恐怖,赵瑞心中也不禁打起了退堂鼓,可又是不甘心,只得坐到了门框上,由望着殿内床顶,到望着宗司夜色,不说,景色倒是好了很多。
  门里门外两个少年。
  一个坐在门槛上支着下巴,望着月色,眼神幽怨。
  一个微弓着腰肃杵在后面,望着少年,笑意宛然。
  月色映下,少年映入其中,好似散发着莹莹微光,正如他心中一样。
  “赵和,今天的月亮好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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