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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南宫康醒时皇上已经走了,挽月走上前给南宫康更衣,笑着说:“皇上体恤娘娘,想让娘娘多睡会,吩咐奴婢不要叫醒您。”莹儿伺候她梳洗后,前往坤宁宫拜见皇后。
坤宁宫中皇后、菀文妃、娴嫔等都端坐在座位上,妃嫔们轻声细语,气氛融洽。
南宫康上前给皇后行礼,“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免礼。肃嫔在宫里可还习惯?”皇后打量着南宫康,她没有因为身份高人一等就张狂轻浮,循规蹈矩的衣服发饰难掩她高贵的气质,对她的稳重守礼高看一眼。
“多谢皇后娘娘关怀,娘娘安排得面面俱到,嫔妾习惯。”南宫康感激的看向皇后。
“肃嫔荣耀进宫,皇上的赏赐又源源不断送去储秀宫,这可是旁人趋之若鹜也求不来的福分。”娴嫔不咸不淡地说一句。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肃嫔娘娘虽是有福之人,阖宫之中,福泽最深厚的还是皇后娘娘。”锦贵人笑道。虽然她容貌妍丽、饱读诗书,但是母族地位不显赫,入宫后从末位答应一步步爬到贵人。
愉贵人语气中带有几分讽刺:“以后宫里人只会多不会少,皇上对旧人也会有厌烦变心的时候。除了尊位,还要有皇嗣可依仗呢。这还要看命中是否有子,能不能平平安安养大。若是像大皇子一样大逆不道,那可真是造孽。”
愉贵人显然是无事找事想挑起事端,她是清河王的嫡女、皇上的侄女,她当初进宫受皇上荫蔽,也只是封为贵人,和肃嫔天壤之别。
宣贵人压制心中对愉贵人的嫌恶,道:“愉贵人何必如此,嫔妾已有了身孕,这话听得嫔妾心惊胆战。”
众人错愕地看着宣贵人,娴嫔笑道:“恭喜宣贵人,请太医瞧过了吗?”
宣贵人欣喜道:“自古母凭子贵,嫔妾自然要亲自证实是否真的怀上了,这样心里也有个底。嫔妾请了三位太医前来把脉,都说是喜脉,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皇后沉吟道:“宣贵人有了身孕,要好好调养自己的身子。宫里好久没这样的好事,要将这个好消息禀报给皇上、太后。”
皇后随后命大宫女沐枝呈上一柄玉如意。
“这是上好的和田玉雕刻而成的玉如意,一共四柄。皇上给太后一柄,给太师一柄,给本宫一柄,还剩一柄。本宫没想到肃嫔新来,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就这么重,这最后一柄皇上是要送给肃嫔的。正所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肃嫔要谨记皇恩浩荡,不可志骄意满。”
“不能逞一时口舌之快而使姐妹之间生出嫌隙,不能恃宠而骄,更不能做出有损皇家威严之事。庄贵人就是自恃有子,不将本宫的话放在心上,如今任她如何哭诉也无济于事。”皇后严肃道。
所有人几乎同时起身,齐声道:"臣妾定当谨记皇后娘娘教诲。"
“本宫乏了,都散了吧。”
皇上听到宣贵人怀孕的消息后,刚下朝就赶到宣贵人宫里。宣贵人盈盈下拜道:“嫔妾参见皇上。”皇上笑着扶她起来说:“你是有身子的人,不必多礼。”
皇上陪宣贵人用完午膳后到皇后宫里,与皇后闲聊。
皇上难掩喜悦道:“宣贵人伺候朕久了,如今还怀有身孕,位分可以晋一晋。朕与清河王感情深厚,愉贵人冰雪聪明,也该晋封为嫔,顺常在也一并加恩晋升为贵人。如今宫中大喜,庄贵人便解了禁足。”
皇后脸色不好看,但也无可奈何,只好依了皇上。
皇上的旨意很快晓谕六宫,准备选个好日子正式行册封礼。
“宣嫔再得宠也只是嫔位,菀文妃、愉嫔都有母族支持,而宣嫔的母族早败了,出了错可就再无翻身之地。怀孕的前三个月是最不稳定,若是出现什么闪失,都是未知之数。她们再怎么争宠,也不会动摇您的地位,您依然是大魏的皇后。”皇后对许嬷嬷的话不置可否。
皇后心中不安,让谢家东府的人进宫探望她,好一起商议谋划。
季夫人带着谢重俊进宫,谢瑶瑶听到消息也要跟着进宫。三人向皇后请安行礼后,皇后命沐枝带着谢瑶瑶去御花园里玩。
谢重俊看皇后面色疲惫难掩老态,不禁想到那位肃嫔。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她并非像菀文妃那样美得让人移不开眼,而是那种气质、气度,浑然天成,无半点脂粉气,在后宫之中极其少见。
皇后屏退所有宫人,让季夫人、谢重俊坐下来,心烦意乱道:“皇上是愈发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大封六宫不说,还将玉如意赏赐给肃嫔,待她羽翼成熟,还有什么不能给的?”
谢重俊笑道:“皇上赐肃嫔玉如意,是想把她置于风头浪尖上,二姐和她并无芥蒂,何苦和她怄气,遂了别人的心愿。菀文妃不是善与之辈,肃嫔若是分了菀文妃的恩宠,对二姐有利无害。”他自然想肃嫔能独善其身,但也只是想想,他还有他的宏愿尚未实现。
皇后苦笑道:“今时今日的菀文妃岂是那么容易扳倒的,做事滴水不漏,又有皇上、江家扶持,以后若是生下皇子,贵妃之位唾手可得。”
谢重俊安慰道:“不过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既然宣嫔身怀有孕,就让菀文妃负责照顾她直至分娩。二姐只需捧杀宣嫔,宫里自然会有嫔妃出手,愉嫔是个心高气傲的主,二姐可要好好利用。”
季夫人道:“庄贵人此次元气大伤,大皇子现在还被太师拘禁,可见太师还是向着您的。让太师寻个由头教训菀文妃,您也不用如此劳心劳神。”
皇后不满地看着季夫人,冷笑道:“大皇子是自掘坟墓,太师才雷霆出手。太师对我们东府可没什么情分,只是顾着西府的面子,才维护本宫的皇后之位。”
“本想借三公主之死,让菀文妃对二姐发难,挑起谢家和江家的矛盾,太师就可以治她大不敬之罪。老四若是帮江家,他和太师就会生出嫌隙;若是不帮,江家就会和老四恩断义绝。菀文妃竟然能忍,事出反常即为妖,该杀的就杀,二姐定要早早解决掉这个心腹大患。”谢重俊微微皱眉道。
皇后犹豫道:“这是自然,本宫迟早会和菀文妃摊牌。只是太师行事向来狠辣,近几年却偃旗息鼓,如今虽然对大皇子出手,却也是手下留情、留有余地,难道太师还有什么别的想法?”
谢重俊笑道:“无论如何,太师还是太师,他的心思本就让人琢磨不透。二姐你只管放手去做,太师还不在乎咱们的这点小伎俩。你有拿不定主意的,可以和许嬷嬷商量,实在拿不准的,再宣我入宫。瑶瑶该等急了,我去找她。”
皇后看着谢重俊渐行渐远的身影,沉声道:“重俊是本宫的亲弟弟,只有他在朝中的地位越来越高,本宫的皇后之位才能坐得越稳。瑶瑶快要及笄了,他们也要适当避嫌,免得坏了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