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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宋微宗联金灭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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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后晋的开国皇帝石敬瑭原是后唐河东节度使,后来反唐自立,向契丹求援。契丹出兵扶植其建立后晋,辽太宗与石敬瑭约为父子(辽太宗为父,石敬瑭为子)。天福三年(938年),石敬瑭按照契丹的要求把燕云十六州割让给契丹,使得辽国的疆域扩展到长城沿线,往后中原数个朝代都没有能够完全收复。
  宋朝开国之后,面对辽朝(契丹)铁骑由燕云十六州疾驰而至的威胁,不得不在汴京附近广植树木。宋太祖赵匡胤不忘收复燕云,曾在内府库专置“封桩库”,打算用金钱赎回失地。宋朝还在河北南部兴建“北京”大名府和辽国对峙。太平兴国四年(979年)宋太宗赵光义移师幽州,试图一举收复燕云地区,在高梁河(今北京西直门外)展开激战,宋军大败,宋太宗中箭,乘驴车逃走。之后北宋与辽进行了长期的战争,一直未能占领此地。景德元年(1004年)北宋真宗抵澶州北城,后与辽国在澶州定下了停战和议,史称“澶渊之盟”,之后宋辽边境长期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燕云十六州成为北宋君臣的最大心病。
  北宋每年要过的节日很多,诸如元旦、元宵、寒食、清明、端午、七夕、中秋、重阳、冬至等节日都会放几天假,七天长假有五个,分别是元日(春节)、元宵节、寒食节、天庆节、冬至。因此宋朝本不是每日都需要上朝的,一般是三日常朝,五日一大朝,到了宋微宗时候,这位艺术型皇帝为追求自己的创作,改成每月五、十五、二十五日视朝。
  鼓声响起,辰时己到。一众官员们按品阶排队,向垂拱殿走去,赵楷立在队伍之中,却看到蔡京虽为百官之首,在入宫之时,还落后梁师成半步以示尊重。
  对此,赵楷不禁摇头。回想大宋太祖皇帝更有诏令宦官不得从政,太宗太宗年间如秦翰等一干能打的太监,虽然立功无数但地位也远远低于武官,但在他这个父皇微宗皇帝治下,童贯、杨戬、梁师成、李彦等宦官地位己然凌驾于文官大臣之上,如今百官之首的丞相蔡京也谄附与宦官梁师成,那句国之将亡必出妖孽,看来可不是白说的。
  在一众宦官与宫婢的服侍下,眼中尚有倦意的赵佶坐在了龙椅之上,丹墀之下百官山呼万岁,叩拜。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待百官拜过之后归位,执殿的小宦官张迪扯着公鸭嗓子叫道。
  泾国公、太傅、枢密院事童贯喜气洋洋的出班奏道:“陛下仁义无双,威德无边,震慑四夷,所以上天送给陛下一见天大喜事!”
  好大喜功的徽宗一听又是件威德无边的大事,正好成就自己的威名,自己一定抓住,于是坐在龙椅之上的方才还打着瞌睡徽宗,神色兴奋的问道:“童爱卿何事啊!?快来说给朕听一听听一听!”
  童贯知道自己的主子喜欢别人吹捧自己,于是极尽所能吹捧道:“由于陛下广行仁政,大宋仁德播于四方,所以大辽国皇帝荒淫无道,辽人纷纷反抗其baozheng,大金国乘胜攻击,辽国摇摇欲坠,我大宋如果出兵定能收回太祖没有收回的燕云十六州,这将是一件名留青史的大事啊!”
  徽宗一听高兴了,自己要收能收回燕云十六州能不是比太祖、太宗两位皇帝更厉害,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啊!自己可就成了中兴之主了!徽宗听了是飘飘飘欲仙。
  “童爱卿快快讲来!”
  “陛下!微臣给你推荐一人,他非常了解大辽国虚实,他就是大大辽国九卿之一光禄卿马植,就由他给陛下讲一讲大辽国的现状!”
  徽宗道:“马爱卿快讲来!”
  马植行完三跪九叩的觐见大礼,看到一脸期盼的徽宗,马植于是就把他在辽国的事情大讲特讲,先说了辽国天祚帝荒淫无道,辽国内部,耶律章奴在辽上京叛乱,之后又说了女真完颜阿骨打举兵反辽,先拿下了辽朝北边的重镇黄龙府(长春)、再取辽东京(辽阳)和沈州,之后一连续攻取辽国泰州、显州、乾州、懿州、豪州、徽州、成州、川州、惠州等地方、辽国灭亡之势已定,又道陛下威震四方,若遣使过海结好女真,与之相约,共图大辽,大军一到,燕云十六州必定手到擒来、万一女真得志,他们先发制人,而陛下后发制于人,事将不济。”
  徽宗听得是热血沸腾!自石敬瑭割燕云十六州给契丹来,收复燕云十六州每一个汉人王朝梦寐以求的理想,太祖太宗多么英明都没有完成,现在要在自己手里完成,想想就让人兴奋。
  看到沉静在一片幻想中的徽宗,太师蔡京明白自己献媚的时机到了,于是他迈着颤颤巍巍的步子出班奏道:“大宋承平百年,都是陛下的功劳!陛下应该锦上添花!收取燕云十六州,成就无上美名!现在大宋府库充足,人民生活富足。百姓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而大辽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热切的盼望大宋的仁义之师救民与水火之中!”
  太师的一番话语听得徽宗更是飘飘欲仙,如同腾云驾雾、蔡京童贯表态,蔡党和童党的爪牙纷纷表态,北伐是顺天意,和民心啊!
  大辽是恶狼,女真就是猛虎,大宋联合女真灭辽那可是驱虎吞狼之计,自然也有一些人出来反对。
  承务郎安尧臣道:“陛下,昔日秦始皇筑长城,汉武帝通西域,隋炀帝辽东的军队,唐明皇幽、蓟的侵犯,他们失去了如此。周宣王讨伐玁狁,汉文帝防备北部边境,元帝采纳贾捐之的建议,光武帝斥责臧宫、马武的阴谋,他能这样。宋太祖拨乱反正,身披盔甲,当时将相大臣,这些都是与夺取天下的人,难道勇猛谋略智慧和力量,不能下幽燕吗?盖以区区之地,契丹所必须争,忍心让我们的人民重新陷入贫困锋镝!澶渊之役,与之战斗胜利,就让他和,也要坚持本而使百姓休息了。
  现在童贯深结蔡京,同纳马植认为主谋,所以建燕的建议。臣担心将来唇亡齿寒,陛下应该借鉴历代君王和臣子的得失,堵塞边缝隙,致力于守旧好,这样才可以上以安定宗庙,下面以慰藉生灵。”
  枢密院执政邓洵武上前道:“臣邓洵武认为安大人所言不假,如今国家兵势不振,财力匮乏,民力凋敝,这局面人人皆知,但无人敢言、臣不明白:与强金为邻,难道好于与弱辽为邻?”
  郑居中,字达夫是微宗郑皇后的叔伯兄弟,任同知枢密院。郑居中道:“蔡太师公为大臣。国之元老,不能守两国盟约,就造事端,不是妙计。”
  蔡京道:“上厌岁币五十万,故尔。”
  郑居中道:“公难道不思念汉朝和好戎人用兵的费用吗?让百万生灵肝脑涂地,公岂有忍心。”
  蔡京道:“如今辽主荒淫无道,燕云十六州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陛下仁义之师救民与水火之中又岂会是让百万生灵肝脑涂地哪。”
  坐在上方的宋微宗看着下面臣子的争吵,他又优柔寡断起来,不知道应该这么办,
  赵楷走上前道:“父皇童贯邀功误国!蔡京谄媚误国!俩人其罪当斩!”
  赵楷一席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文武百官双耳嗡嗡作响,难道自己听错了?三皇子之前就得罪高俅,现在一下得罪俩大巨头?难道他不想做皇帝了?
  徽宗对自己这个三儿怎么自己越来越看不透了!之前最像自己,现在这么感觉行为处事完全变了一人啊!
  徽宗道:“楷儿!不得胡闹!童爱卿,蔡爱卿可都是谈的军国大事啊!你还年轻应该多听多学,少说!”
  徽宗好大喜功,自然想辽国大乱,趁机收复失地,成就功业。
  赵楷道:“父皇!那叫儿臣两位大人几个问题!”
  赵楷那日梦中说的就是虽然没有说明,但多多少少就是北方事情,如今看来这变数最大的可能是这女真了。
  赵楷道:“我大宋和大辽作战百年全胜几次!大辽全胜几次!”
  童贯一听这是多么简单的问题啊!小孩子都会!于是洋洋自得的说道:“三殿下文采飞扬,难道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问吗?”
  赵楷道:“童枢密认为简单?”
  童贯道:“我大宋和辽国胜负各半!这连小孩子都能算出来的问题,三殿下又岂不会算?”
  赵楷掷地有声的说道:“是啊!小孩子都明白的问题,可是童枢密和蔡太师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赵楷看着童贯问道:“辽人和女真争斗,可是节节败退,大辽不敌大金,对吧?”
  童贯道:“这是很明显的道理!人人都知道!”
  赵楷怒了,大声喝道:“所以童枢密该斩,连小孩子都明白得道理,童枢密却不明白!女真若能灭辽国,就能灭我大宋!所以我大宋应该积极备战防备女真,而不是攻打辽国!”
  旁边的李纲听得是直点头,表示自己认同赵楷说的。
  李纲急忙出班声援道:“陛下!女真是猛虎啊!我们不能引虎驱狼啊!弄不好我们是引火烧身啊!”
  蔡京一听不干了!自己不能对三殿下步步紧逼,可是对你却是没有如此顾虑。
  于是蔡京迈着老态龙钟的虎步出班奏道:“陛下!三殿下少不更事,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中书侍郎李纲却妖言惑众应该严惩!”
  贾党一看太师给李纲定性了,纷纷出班附和!
  赵楷和李纲俩人是孤掌难鸣,很快败下阵来。
  徽宗看着一片赞成声,高兴的宣布道:“辽人马植献计有功,赐姓赵,名良嗣,除秘书丞!
  派使者出使与金谈判攻辽,收复燕云十六州、由蔡爱卿和童太尉共同负责此事!”
  赵楷看着一锤定音的徽宗大声叹息道:“使者派出,大宋从此无宁日!蔡京童贯害我大宋啊!该斩!”
  蔡京童贯听了气的是牙根痒痒,恨不得立刻杀死他!可是却无可奈何!大宋可以允许文人议论朝政,三殿下就是偏激了些!
  看着洋洋自得蔡京和童贯,赵楷最后不甘心的说道:这是驱虎吞狼啊!辽人是狼、
  女真是虎,虎害大于狼害大宋引火烧身后患无穷啊!
  太子赵桓一看自己的机会来了,急忙出班奏道:“父皇!三弟,平时性格不拘小节不论文人雅士还是江湖草莽都能把酒同欢,儿臣想今日三弟危言耸听或许并非本意。”
  赵桓的话一方面表现了他这个大哥对于三弟的关系,另外一个意思告诉宋微宗赵楷这样做都是背后有人在策划这些事情。
  偏偏宋微宗最近一直怀疑赵楷背后有谋士出谋划策,微宗越想越生气,看着尚书左丞王黼,问道:“王尚书你看楷儿,危言耸听该如何处置啊!”
  王黼待宦官梁师成像父亲一样,称为恩府先生、梁师成又是一心支持太子的人,自然他也是太子一派的人,不过他依靠巧言献媚上的位置,知道徽宗的意思要把三殿下调走啊!可是有很喜欢三殿下,这是让自己替他拿主意!
  王黼急忙出班奏道:“陛下、郓王年轻气盛,一心为国,虽然言论偏激可是念在忠心为国的份上,不如任命郓王为河北东路安抚使、磨砺他一番,让殿下为大宋多做贡献。”
  宋朝的地方行政区划,基本上是两级制,即州(府、州、军、监)为一级,县为一级。宋朝的地方官均以中央官吏派州一级的行政长官称为“知某州(军、监)事”、知州照例兼本地厢军正印职。同时州一级还设通判一职,以制约知州的权力。县一级的官吏,主要有知县、县丞、主簿和县尉。其中知县由中央派出的官吏担任、
  府州以上的大区称“路”。每路设四个司:转运使司,简称漕司,长官为转运使,负责一路的财赋和监察;提点刑狱司,简称宪司,长官为提刑官(《洗冤录》的作者宋慈即任此职),负责一路刑狱;提举常平司,简称仓司,长官为常平使,负责一路的仓储;安抚司,简称帅司,长官为安抚使,负责一路军事。由于路一级的军、政、财、监四权分散,无统辖各权的职官,因而宋朝地方行政区划和官员始终没有正式形成三级制。
  北宋时,河北东路包括三府--大名府、开德府、河间府;十一州--沧、冀、博、棣、莫、雄、霸、德、滨、恩,清;五军--德清、保顺、永静、信安、保定以及县五十七等,每一府(州)、安抚使寻常都是以知州兼任,河北东路安抚使之前就是大名府知府兼任,最近大名府知府病故、叫转运使司梁子美已先做了大名府知府。
  徽宗听罢,心里想了半天并没有说话,毕竟河北东路北面临的是辽国,安抚使负责一路军务治安,责任不小,是开封的门户地位。
  蔡京心思极细,也猜透皇上心思,上前道:“陛下,礼部侍郎张叔夜极善用兵,不如把他他调到郓王账下听用。”
  张叔夜字嵇仲,东京人、初以父荫任兰州录事参军。后历任陈留知县、通事舍人、泰州知州。大观三年(1109年),张叔夜从弟张克公弹劾宰相蔡京,蔡京迁怒于张叔夜,找出张叔夜的小过错,将他贬为西安草场监司。数年后,张叔夜被召回京师担任秘书少监,后又升至中书舍人、给事中。当时的官吏为政懒惰懈怠,凡是出自门下省的命令,都要预先列出官衔,让人写上名字,之后遇事才填写具体内容,称为“空黄”。张叔夜极力要求革除这种弊端。后升任礼部侍郎,又被蔡京忌恨、因此蔡京提议张叔夜,并不是真心为赵楷考虑,不过想叫张叔夜离开京城罢了。
  右司员外郎陈过庭与蔡京、童贯、王黼一派不合,对于赵楷上奏斩杀蔡京、童贯也是十分支持,现在看到赵楷要离开京城,又想起好友宗泽。
  陈过庭上前道:“陛下,原登州通判宗泽为官清廉,不如恢复他通判一职在三殿下账下听用?”
  宗泽、字汝霖、元祐六年(1091年)进士政和五年(1115年),升登州通判,因事被贬提举鸿庆宫,遂上表引退。遂退居家乡义乌邻县东阳,结庐山谷间,拟著书自适以度晚年。后被人诬告蔑视道教,宗泽被发配镇江“编管”。
  徽宗听罢,点头应道:“就按诸位爱卿的意思办吧,郓王前去为河北东路代安抚使司,张叔夜宗泽调你帐下听用,河北东路地处黄河北边,你就负责替你口中的女真猛虎之灾吧,”徽宗说完放生大笑,蔡京童贯一党也放生大笑。
  赵楷无奈道:“儿臣领旨,不过儿臣有一个要求!儿臣请旨禁军上四军的一军与儿臣同去,并且给儿臣一个权利,若有战时,儿臣有调兵之权,”
  徽宗道:“此条按我大宋律不允许,可是看在你是我儿的份上,又第一次出京朕特批准了,这样你可以带龙卫军出右厢、龙卫军右厢、两厢之兵同去,在赐你旨意,若遇到战时,你可自由调动这两厢之兵。”
  宋代兵权由枢密院和三衙,枢密院有调兵之权,却不掌管军队;三衙掌管军队,却无调兵之权,三衙掌管的禁军部队中,经制待遇最高的四支主力精锐部队:捧日军、天武军、龙卫、神卫总称“上四军”、捧日军、龙卫军为禁军骑军编制、天武军、神卫军为禁军步军编、捧日军、龙卫军两军师常年驻守在东京周边的军队。
  赵楷道“儿臣领旨谢恩!
  蔡京童贯看着领旨走出的三皇子,一方面心里像一块万斤重的石头落地,这皇三子在京城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唯有离开京城对他们来说才能安心。当然此时
  最高兴的自然是太子赵桓,离开京城的赵楷对太子之位的威胁就减少很多。
  民间歌谣:"打了桶(童贯),泼了菜(蔡京),便是人间好世界。"百姓自然对童贯、蔡京这样的贪赃枉法、横行霸道搞得民不聊生奸臣十分痛恨,赵楷的做法自然给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看到希望,等待郓王去拯救他们啊!一时间三皇子是一个状元王爷!三殿下是文曲星下凡!三殿下和蔡京童贯誓不两立!三皇子赵楷百姓主持正义的故事迅速传遍大宋。
  随着议论的深入,三王子赵楷为民请命先是发配了花花太岁高衙内,现在因为得罪奸臣童贯、蔡京,一些人纷纷打算投奔三王爷、乱世寻明主,这是最好的升官发财的方式啊!。
  却说此时赵楷去领了特批旨意,就回到自己的王府已有几日了、这人忽府上下人过来禀报:“王爷府外有人求见!”
  毕竟来着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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