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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娇将装满桃子的车子停在操练场旁边。她用风铃般清脆的声音大声道:“大伙累了,都来吃吃桃子解渴吧,今天新鲜的桃子。”
乡团士兵看到有三车桃子拉来,都开心不已。他们身体摆着姿势,眼睛盯着桃子。
戚继光也非常高兴,叫道:“谢谢王姑娘的热心肠,大伙休息休息,吃吃桃子吧。”
乡团士兵蜂蛹而上,每人拿着一个桃子离开。一些乡兵感谢道:“桃子很甜,谢谢姑娘。”
王月娇满面春风,高兴道:“不客气,你们喜欢吃就好。”
她从车里捧起一个大红桃子,送到戚继光面前,面带欢乐道:“这个给你。”
戚继光有点受宠若惊,犹豫了一会,才接过了桃子。他咬了一口,感谢道:“好吃,很甜,多谢王姑娘热心帮忙。”
王月娇道:“不客气,虽然你武功没我高,但很能吃苦,帮帮应该的。”
戚继光一愣,问道:“你刚说,我的武功没有你高?”
“不是吗?”王月娇眨了眨,道:“那天我表哥举刀劈你,不是我帮你挡住了么,你都没反应过来。”
戚继光想起来了马钧的那一刀。他谢道:“你说得没错,多谢你帮我挡住了那一刀。”
王月娇道:“不客气!你要是想练刀法,我可以教你。我的刀法是我父亲请的武林高人教的。”
“好!”戚继光点头回应。
王月娇开心地回去。半路,一个扫地妇女拦住了王月娇。
那妇女是久久田子打扮的。她得到翘儿的新命令,暗中盯防乡团动静。
久久田子打扮成扫地妇女,在操练场附近扫地。戚继光和王月娇的闲聊,被她听到耳朵里。
王月娇好奇看着扫地妇女,问道:“大娘,你有事吗?”
久久田子道:“姑娘,江湖复杂,不要上当受骗,特别莫信男人的嘴。”
王月娇眼睛眨了眨,一脸茫然,问道:“大娘,你何出此言呢?”
久久田子道:“我刚在操场扫地时,听到你说教头武功不如你,教头点头称是。其实呀,他没有对你说真话,他的武功比你高多了。他对你不真诚。”
“啊?”王月娇惊讶不已。她不好意思再回去打扰乡团操练,心里想好下次要找戚继光好好比武。
走了二十几步,她心里越想越不服,对拉车的庄丁道:“你们先回去吧。”庄丁们拉车回去。
王月娇见庄丁们离去了,转身气冲冲跑向操练场。
久久田子见王月娇转身跑向操练场。她快步跑向醉花青楼,去找马钧。她跑到醉花青楼门口,对庄丁道:“我有急事找少庄主。”
庄丁领着久久田子上楼见马钧。马钧和庄丁们正在玩牌九。
他见一个妇女拿着扫帚上来,脸色不悦问:“你找我?”
久久田子鞠躬道:“少庄主,不得了!戚教头和王姑娘,在操练场打起来了。”
马钧把牌九往桌用力一扔,站起怒道:“戚继光!你又惹我表妹!”
王月娇跑回操练场。戚继光正在教习扫枪法。他身体蹲步,持枪与肩平,左右摆扫枪头。乡兵们跟着学姿势。
戚继光口里念道:“扫枪用枪体,随身转要急;左右扫如风,横打敌腰际……”
“戚继光!”王月娇身未到,声已到。众乡兵左顾右盼,惊讶发现王月娇又跑回来了。和刚才的满面春风不一样,这次跑来一脸气呼呼的。
戚继光吃惊站起,一脸诧异地望着王月娇。
王月娇跑到众人前面,对着戚继光劈头盖脸就问:“戚继光,你在骗我?”
戚继光一脸茫然,问道:“王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我没有骗你什么呀。”
王月娇道:“我说你武功不如我,你没有真实回答我。”
“原来是为这事呀。”戚继光听后笑道:“当时主要是,怕说清楚了,会引起你的不服气,影响你的好心情。”
乡兵们一听,是这等小事,也都哄笑起来。
王月娇对戚继光生气道:“你就是看不起我!你若真打得过我,我自然服输。”
众人见王月娇认真得要比武,也都不笑了。
“这个……”戚继光也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王月娇抓起腰间的一对鸳鸯刀,向戚继光挑战道:“拿起你的兵器,咱们一决高下。”
戚继光放下枪,拱手求饶道:“王姑娘,还是不要比了。”
王月娇不听。她想知道戚继光的武功究竟有没有自己高。她道:“快拿起兵器,看是你枪法厉害,还是我刀法厉害!”
戚继光不拿兵器,站着不动。王月娇见他不拿兵器,也放回鸳鸯刀,双掌摆出。她提醒戚继光道:“我要进攻了,得罪!”
戚继光左躲右闪,躲开了王月娇的十几个空掌。王月娇见打不着戚继光,心里又羞又怒。
一急一怒,招式开始乱了。她一不小心,脚踩滑石,背部向地面摔倒。
戚继光眼疾手快,出手把她背部拖住,避免了她摔倒在地。
王月娇吓得一声尖叫,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戚继光的手臂上,又和戚继光近距离面对面,羞得脸飞红霞。
“好!”乡兵们为戚继光的出手救人喝彩。
“戚继光!快放开我表妹!”马钧举刀砍来,人随声到。他踩着乡兵的头顶飞到。
戚继光反应快,往后一闪,躲开了这一刀。
马钧见一刀落空,紧接着砍来第二刀。戚继光不拔剑,左躲右闪。
王月娇回神后,大惊道:“表哥,你在干嘛?快住手呀!”
马钧不听,又接连砍了十几刀。戚继光步步躲闪,不拔剑。他忽然反踢一脚,正踢中马钧的手腕,使得马钧手中的刀脱落。刀飞出操练场外。
马钧捂着手腕,痛得唉哟直叫,口里叫道:“戚继光,你敢欺负我表妹,我和你没完!”
“表哥,你这是在干嘛呀!”王月娇上前拉住了马钧。
“表妹,他总是欺负你,我要替你出气。”马钧怒目戚继光。
“哎呀,表哥,你不要管啦,快回去吧!”王月娇拉着马钧回去。
戚继光面带无奈,内心又感内疚,目送着王月娇和马钧离去。不一会儿,他脸色恢复平静,下令乡兵重新站列好,继续练习扫枪法。
晚上,久久田子和翘儿又在街角见面了。久久田子将戚继光和马钧打斗一事,告知了翘儿。
翘儿高兴道:“做得好!戚继光和马钧有裂痕就好!咱们继续找机会把这个裂痕扩大。”
“是!”久久田子回应。
翘儿又下令道:“你明日再回一趟海门镇,看大食主还有什么行动安排没有。”
“是!”久久田子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