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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昨夜星辰昨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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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张鼎丰曾夜审司马二牛,他原本是想晾司马当家几日,借由光明山地监到处充满压抑腐臭的环境,给司马当家施加压迫感,让后者明白自己大势已去,如今不过是他张鼎丰砧板上的一块鱼肉,只能任其宰割。
  不成想司马二牛铮铮汉子,在面对诡计多端的张鼎丰时,无论他如何威逼利诱,司马当家始终就一句话:出来混,这条命早就如同跃江之鲤,倘若有幸过得了龙门那就吃香喝辣,过不去的话,便好生死有命,拿命相抵。
  张鼎丰看他颇有性格,不觉心生怜才之意。他清楚,像司马二牛这种人,连死尚不畏惧,何况出卖兄弟乎?是以他也就不再自取其辱,只叮嘱监管囹圄的那几名弟兄,好生照顾好司马当家,对于他提出的一应要求务要尽心尽力,差事办好了,日后他张鼎丰自会以黄白之物侑酬报之。
  那几名喽啰见九当家的态度甚是和蔼,往日也曾听到些风声,说道九当家乃是大当家与京城烟花柳巷中怡红楼老鸨所生,不然为何阖山上下唯有九当家敢对大当家的号令置若罔闻,大当家又何以只肯对九当家私相授受诸如此类云云……几名喽啰对这些个风言风语深信不疑,自是低头哈腰,躬谦称是。
  从地监出来后,张鼎丰不期大当家房内灯火盈盈,房内正埋头伏案奋笔挥毫着的大当家那宽硕身影,在摇曳烛火间,若隐若现的人像轮廓映照在油纸窗牖上,显得异常纤细挺拔。
  也不知大当家这五大三粗的白丁,趁着这月色晦暗的夜阑时分在给哪家相好的投笺诉相思,一想到平日里不苟言笑孔武有力的大当家竟在此刻秉烛写情书,张鼎丰颇觉匪夷,顿时心中燃起的八卦小火苗熊熊腾焰,好奇心驱使下,竟不自觉地放轻脚步,屏气敛神,悄无声息地踱步移近大家当的房门。
  蹑手蹑脚的猫腰在廊檐之下,张鼎丰用手指蘸着吐沫点破油纸,身子尽力贴近墙根,眇视屋内,只见大当家煞有介事的爬在案桌上沉睡不醒,鼾声如闷雷起伏有序,教人听着忒是刺耳。
  见此情形,张鼎丰不禁面现欣愉,果然天助我也。我道大当家怎地有闲情雅致,在这夜深人静寂夜惆怅寄相思,白日里装的人模狗样怎地到了晚上变得如此多愁善感,原来是床上枕头不香,这大当家的偏要嗅着书卷气才好放心入眠。
  我倒,我竟没想到你个臭文盲还有装知识分子的怪癖,果然是没有状元的命,却偏偏得了个状元嗜书如命的臭毛病。
  转身正欲回房,仔细一想,不对,方才他明明瞧得真切,在大当家两只肌肉发达的臂膊底下,分明压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白纸。
  张鼎丰旋即又躬着身,朝内查验了一遍。不错,确实准确无误。咦,平日里也不见大当家走亲戚,更没听他提起过自己有外地亲眷,半夜不睡平白无故地弄就雁素鱼笺,看来此中果然有猫腻可寻。
  张鼎丰心中忽然一动,脸色顿时惨白浑身无力,大当家莫不是动了招安之心,准备率领阖山众弟兄弃暗投明,学那水泊梁山上的宋公明归降于朝廷然后拜将封侯。
  他越想越惊,越想越不敢往下想。虽则光明山这一伙独霸一方的贼寇占山称王已然沦为习惯,但是张鼎丰心里清楚,偏安一隅向来不是长久之计。况且匪患自古就为黎民百姓和中央朝廷所深恶痛绝,即使有朝一日归顺了朝廷,这群人也不见得会被大众所认可接受。
  在光明山生活的这几日,通过私下了解,张鼎丰深知山中绝大部分人对目前匪寇的身份和对没有希望的未来,这样的生活方式,他们自打进山落草的那一日起就报以排斥的态度。他们这群人,有的人原本是家乡遭灾不得已四处流浪乞求温饱的难民,有的人则是愤耻于当地官府的不作为奋起反抗,结果官官相护最后将他们流放于不毛之地的朝廷钦犯。
  可惜生活从来不是选择题,他们生而为民,也从来没得选择。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步步退让,向时刻压迫在他们头顶上的“老天爷”还有操蛋朝廷低下那一文不值的头颅。
  在听完种种的不可思议、惨绝人寰之后,张鼎丰义愤填膺,悲从中来。
  是的,他想凭借一己之力,凭借从另外一个世界汲取了二十多年的知识养分,用来改变这些人的命运和未来。
  不自量力也罢,蜉蝣撼树也可。一旦张鼎丰决定下来的事情,即使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令他改变主意。
  张鼎丰心思电转,视线落在大当家两膊底下那张写满了文字的纸张上。妈的,老子那厢牛皮刚吹出去,这要是被大当家从中作梗,无端坏了他的计划,那他娘的丢人可丢到姥姥家了。
  把心一横,他从廊外的荒地间摸来一块棱角分明的石疙瘩,握在手中来回试着挥舞了几下,很是趁手。若是大当家中途有了异样,那就休怪我铁石心肠,为了阖山众弟兄,我定用此物让大当家卧床几日,也好让他老人家乘此机会将养将养身子。张鼎丰如是想到。
  若是被大当家知晓了他这份别有居心的孝心的话,估计怎么着也会对他感激涕零,然后直接当面问候张鼎丰一十八代祖宗的。
  缓缓推开房门,张鼎丰小心翼翼的靠近睡意正浓的大当家,附身仔细一瞧,果见那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东西。
  什么天生我才必有用……另又什么古来圣贤皆寂寞。一行看完,另外一行又写着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
  咦,这两首诗,不正是那日我在燕云楼朗诵之作?张鼎丰内心惊疑之余,不禁十分好奇地接着往下看着大当家的私信。
  只见信的前半部分皆是一些生活琐事,令张鼎丰感觉惊诧的是,大当家向对方描述的那一桩桩一件件,事无巨细皆是关于他的。
  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件毫无根据的谣言,内容无非是光明山九当家也就是他本人,乃是大当家当年在外与人苟且之后降生的私生子。
  莫不成,这封信,是大当家寄给他自己的亲生母亲的?不然张鼎丰打小举目无亲,大当家又能将此信寄予何人?何人又有如此闲心,想将他的事情了若指掌。
  张鼎丰心怀忐忑的将那封信细致瞧完,除却被大当家枕在膊下的那一部分,其余皆然事事关乎九当家,字字无不张鼎丰。
  张鼎丰面色如霜心似海,他一介重生之人,在这一世,其实对于谁是自己的亲母父母他倒无所谓,丝毫不介意。令他介怀的是,大当家怎么可能是他亲生父亲父呢?
  无论何时何地,哪里会有带着亲生儿子选择落草为寇的糊涂父亲?还有,既然他们名分为父子,大当家又为何狠心如斯,明明每日都会相见,却怎地不与他相认?
  难道,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是不能与人诉说的吗?
  给大当家盖了一件披风之后,张鼎丰轻轻退出房间。
  他昂首挺胸,抬头仰视着满天星辰。身后,有轻盈碎步,由远及近而来。
  “你这登徒子,明晨不是还要赶路吗?怎地还有心思在此逗留,不去睡觉?”二当家冷若冰霜的语气,字里行间却无不透露着无微不至的关心。
  张鼎丰非常落寞的摇摇头,然后在下一秒钟,倏然将二当家轻柔无骨的矫躯拦腰入怀,用手轻轻环箍,不发一言。
  二当家突然遭此调戏,心中升起一阵恼怒,面无表情的倩脸很快染上一抹羞红,随即反应过来,用力挣脱着张鼎丰的怀抱,厉声怒叱道:“你这登……”
  张鼎丰将头枕在她的香肩之上,语气近乎于哀求的轻声说道:“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只要一小会儿,就够了。”
  听着张鼎丰满带凄凉悲怆的音调,二当家缓缓放下抵抗的情绪。怎么,这个平日里最爱嬉皮笑脸的登徒子,也会有心情落寞的时候吗?
  良久……
  二当家轻轻挣开张鼎丰宽阔厚实温暖坚实的怀抱,她理着方才被张鼎丰弄乱的绿云,自始至终不敢看他一眼。
  “明日如果得闲,我去送你。”她强作镇定,红唇轻咬。在抛下一句别有深意的话后,婀娜绰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张鼎丰哦一声,双目一抬,看着二当家远去的背影,嘴角情不自禁的浮起一丝似小孩得到糖果后的愉悦笑意。
  “没想到这小妞楚腰纤细,摸起来倒也别具一番体验!”张鼎丰嘻嘻一笑,一张棱角分明剑眉星目的脸上,却是一副极其认真的模样,并无半分亵渎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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