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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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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呀,将这奸细的头给老子砍了,拿他的血来祭旗。
  张鼎丰忒地纳罕不已,眼觑默视自个的司马二牛,一副老子早已洞悉一切的欠揍模样。方才醒悟过来,这老小子摆明把自己当成一根棒槌耍,恐怕我构思多时的诱敌深入良策也已原形毕露现了端倪。没想到四肢发达的司马二牛与时俱进,还能想出釜底抽薪之计来对付我,果然是海水不可斗量,失策失策,严重失策!
  很快,几名持刀小卒凛遵王令,上前不由分说架着张鼎丰就要拖出去一刀砍了了事。
  张鼎丰可不能一声不吭的任着他们胡作非为,笑话,敢情砍的不是你的脑袋,说砍就砍,窗前你个月光的,老子今日如要叫你们这一群乌合之众当猴耍了,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等等,我有话说。”强行挣扎的张鼎丰奋力振臂高呼道。他平生最会找人的软肋拿捏,心电遽转间便知晓了司马二牛的七寸在何处:“道上流传‘为人不识牛当家,便称英雄也枉然’,称你乃是一代风尘豪侠,小弟素来敬仰司马当家为人,知你行事光明磊落,任何奸宵之徒在您手中也决计逃脱不得,闻你名讳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小弟今日能活着亲眼见到当家实感三生有幸,您却也如江湖所传为人气宇轩昂、华贵非凡,当之无愧我匪界之楷模、之典范!当家武威!当家万岁!”心里却不住暗忖,千年王八万年龟,本公子祝你长生不老!
  “哦,没想到你这面目可憎的奸细死到临头还挺惜命,既然如此,那你们且住手,我倒要听听,看他还有何遗言想说。”司马二牛挥挥手,命底下人暂时放开张鼎丰,反正他被自己的五百大军给围得死死的,谅他插翅难逃。不过这小子的马屁功夫不同凡响,拍的让人浑身舒泰百骸灵健,着实舒坦!
  张鼎丰重获自由,疾忙前行了几步,在司马二牛跟前停住脚步,躬身作揖道:“小弟斗胆请问大当家的,你说我是奸细,那我是哪方哪派遣来的奸细?而且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大当家是如何确定我就是奸细,可有确凿证据?”
  妈的,拚了,辛亏当初在大学里参加过几次社里举办的辩论赛,侥幸的是最后还拔得头筹,荣膺冠军宝座。不过以前参加的辩论赛都是磨嘴皮耍无赖的行径,胜负无关紧要,也委实不值得一提,眼巴前这一场一旦有个三长两短,那就要冒掉脑袋的风险,纯粹属于高危辩论!
  司马二牛沉吟片刻,双目如炬的默默注视了张鼎丰半晌,方才语调幽幽道:“没想到你这小厮倒还有些头脑,实在令我刮目相看,既然你想死的心服口服,那我就成全你。”
  此方正中张鼎丰下怀!不怕你强横如斯,就怕你堵了我的嘴让我难以审辩,本公子虽则谈不上铁齿铜牙、巧舌如簧,但腹内学问也足够摆平一个封建落后近千年且自以为是的九流土匪。
  接下来,就看我如何运用现代学来打败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土匪头子。
  Showtime!Action!
  “敢问司马当家,俗言‘捉奸捉双,拿人见脏’,小弟愚鲁,但请司马当家明下。小弟跟着慕容当家驰骋江湖一载,资历是浅薄了些,可是司马当家不能见人下菜碟不是。”张鼎丰笃定这姓司马的方才是在给他演戏看,若他手内此际掌握了充足证据,那张鼎丰有十颗脑袋也不够他砍的。
  饶是如此,张鼎丰也不敢麻痹大意。辩论的第一步是先下手为强,要比对手快一步了解资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他这第一手棋,目的在于试探司马二牛手中究竟有何底牌。
  司马二牛眄了他一眼,威严气象峥嵘外露道:“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是奸细,那你有甚凭证?”
  高啊!这老小子三下五除二就将皮球给踢了回来,睃巡一圈,见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在自己身上,脸上均是幸灾乐祸的表情,有几个暗中狠狠吞口吐沫,来回晃了晃手中利刃,怕是等不及辩论赛结束就想上前来收割张鼎丰的项上人头。
  张鼎丰神态自若的不退反进一步,近距离注视着司马二牛的一张虎目,愁眉苦脸道:“我山头与光明山一战折了许多兄弟,人死不能复生,是以小弟这身份见今就成为了悬案。虽着如此,那小弟斗胆请问司马当家三个问题,不知司马当家可否据实相告?”
  张鼎丰在大学时纵横辩论界无敌手,其实辩论最大的优势并非把对手逼近死角,一味坚持反观点去思考问题进而驳倒对手,而是先要假设对方逻辑是正确的,是完全可以立得住脚的,然后推导出荒谬的结论,以此证明对方的错误。此乃归谬也!
  司马二牛不露悲喜的摆摆手:“本当家一向耿直心快,最烦婆婆妈妈,你快问吧,别耽搁老子发财。”
  晕倒,哪里有人夸自己天生脾性耿直的,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张鼎丰也不往心里去,嘻嘻一笑,径直问道:“这第一问题,敢问司马当家,你认定小弟就是别人遣来的细作,且深信不疑,都道根有茎水有源,那么小弟来自哪门哪山,受何人指使?”
  司马二牛兀自老脸一红,不过他行走江湖多年,再加上从事的是特危行业脸皮早就练就的比城墙还厚,强行争辩道:“老子抢过那么多人,明枪暗箭的敌人防不胜防,又怎么会知道你是受何人所指使。”
  张鼎丰不置可否,土匪这一行虽则是个人就能入伙,无需审查政治面貌和过往案底的特殊行业,却也是个极其危险的工种,工作任务风险系数高不说,闹不好哪次上班路上就会被人切了瓜,下场凄惨不说,还他娘的连个追悼会都没有。
  所谓“疑心生暗鬼”,张鼎丰此第一问并非为的是打消司马二牛心头疑虑,他如此做法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在对方心中留下一种声音:敌人从哪里来?根据经验,意志不太坚定的人都会在第一道问题上纠葛不清,开始瓦解心志慢慢崩溃。
  “那么第二个问题,再问司马当家,你说我是奸细,那么我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想来司马当家火眼金睛,早已看出我这人长得虽是玉树临风、才貌双全,奈何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有道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试问天下,谁会派一名无用的书生做奸细呢?”不待对方往深细想,张鼎丰又大义凛然的抛出了第二道问题。
  诡辩不等于胡搅蛮缠,对辩论者的要求也极尽严苛,不仅需要其逻辑缜密、思路清晰、思维敏捷、能言善辩,更为重要的是,身为一名合格的辩论者,脸皮厚是立于不败之地的关键。幸亏,张鼎丰一贯在脸皮厚这种大是大非问题面前从来自我严格要求,一直处于领跑阶段。
  张鼎丰长眉舒展,自信心顿然膨胀的看着司马二牛面微惨色,颇觉好笑。他顿了顿,接着趁胜追击道:“这最后一个问题,小弟再问司马当家,想必你阖山驻地并非在此,那么我又是怎么知道你今日今夜会打这里路过,我的目的是甚,又意欲何为?”
  决定辩论结果的胜负不是看谁手里掌握了或者坚持了真理,而是要看谁能够在理论上得以自圆其说,在对辩的过程中寻找契机扩大对方的观裂痕,迫使对方陷入窘境,如此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我来此的目的,这三个问题困惑人类几千年,连聪明如斯的现代人都无法对其进行诠释,何况一群目不识丁成天只会欺软怕硬的野匪。
  司马二牛一语不发的呆挣片刻,身为黑枭寨的大当家任属巨肩,除了要管理一寨老小哺啜之外,还要显得比其他人有文化和内涵。是以面对张鼎丰看似朴实实则刁钻的问题,他竟发现自己茫然无措,连一丝的头绪都理不出,身子瞬间犹如堕入无底黑洞,眼前半丝亮光也没有。
  看着司马二牛乜乜些些两眼无神的模样,张鼎丰暗自好笑,没想到这二狗子还挺自负,但凡有点学识的人都会发现我这几个问题的破绽,庶几需要些时间,却并不会就此沉沦进去。敢莫这司马二牛项上顶着的是一颗空壳西瓜,脑浆罄尽,属四肢发达的一号人物。
  知道了你有几斤几两,我还怕个球啊。张鼎丰暗自揆度一番,霎时计上心来,赵小哼两人一去风汛全无,不知几时才能搬来救兵,比及他们到了兴许老子也就驾鹤西归了,这司马二牛看着是个头脑简单的缺货,可人家整日干的是剪径杀人的勾当,心狠手辣如斯,不怕他跟你拚智力就怕他拼体力,那届时张鼎丰可就有苦头吃了。
  张鼎丰才做土匪这一行业没几天,经验欠缺得很,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前世关于土匪的影视书籍比比皆是,虽则有些地方描写的比较夸张,也总归逃脱不出那个范畴不是。
  既然你被老子忽悠的团团转,那我再接再厉,将忽悠进行到底。
  “现在司马当家还相信我是别人派来的细作吗?”张鼎丰郑重其事的问道,脸上悄悄收敛起往日的嬉皮笑脸,连条褶子都不露。
  忽悠的最高境界不是让别人笃定如此,而是连自己都事实原本如此,为之坚信不疑。不过张鼎丰原本就不是谁人特特派来的奸细,严格来说,他是毛遂自荐而来的奸细,要派,也是张鼎丰自己委派的自己。
  见这小子油腔滑调,几言几语就使得大当家辨不清东西,且深入迷局毫不自知。二当家当即向前几步,凑近大当家耳畔疾忙提醒道:“老当家,不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这小子有点邪头,谨防上了他的当。”
  此时星光月皎,一阵轻风掠过,张鼎丰竖耳倾听便借着顺风将二当家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个真切。很快大当家灵台清明,顷刻间双目变得炯炯有神,张鼎丰知道此事要糟。
  “来呀……”司马二牛虽然不知道张鼎丰方才使了什么歪门邪术致使自己陷入懵然混沌之境,但他明白这人无论是不是有心人派来的奸细都不能对他心慈手软。正欲想永绝后患,不想这时人群外有两个长相贼眉鼠眼的年轻人直奔而来,其中一人手中擎着一副似书札模样的素布,疾呼道:“管事老大,管事老大……”
  张鼎丰倏觉天旋地转,弥天亘地的小星星眨巴柔波小眼,身子一缩,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脸上老泪涔涔,时也命也,看来今日老子注定要被这二狗子抄化,枉我费尽心机,到头来终是前功尽弃。
  他先遣赵小哼二人抄近道回山头本意是打司马二牛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这二人出其不意,倒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见张鼎丰脸色死灰无光,又看被拦在外的赵小哼二人高声叠起,嘴内连呼“管事老大”,司马二牛沉思半晌,墨黑的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便想通了其中关节。
  脸上泛起一丝狰狞,冷笑连连的望着张鼎丰问道:“不知现在,你可还有甚话说?”
  张鼎丰心神略定,缓缓吁了一口长气,对赵小哼二人的叫声置若罔闻,叹口气道:“既然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对司马当家全盘交代了。”
  “哦?”司马二牛好奇的打量着张鼎丰,怒极其笑道“没想到你果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说吧,老子今天倒想看看你小子这两瓣嘴还能吐出什么花花?”
  “不当家,万万不可……”俯身伫立在大当家身畔的二当家连忙惊呼道。
  大当家摆摆手,霸气外放道:“难得老子开明一次,今夜既然开了头,那就索性开明到底。我想看看,他死到临头,还能耍出什么耍花招。”
  张鼎丰不以为意的笑笑,躬身作揖道:“大当家慧眼如炬,小弟岂敢在您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暗地里却不住骂娘:赵小哼这两头缺货,等老子化险为夷,定要找口大锅一块炖了。
  “其实,我入伙不久后,二狗当家就命令我潜入光明山刺探情报,在危机重重的光明山我的心中始终只有一个信念:回报二狗当家的知遇之恩。”张鼎丰不知廉耻的信口开河着,他糊弄人的经历丰富,兼之死不要脸,是以这一连串谎话撒下来,竟连脸都不带红一下。
  司马二牛打小就跟随父辈占山为王,世袭匪业,无论在生活阅历还是鉴别人性善恶方面均属小白,跟睁眼说瞎话都能说的天花乱坠的张鼎丰比起来,明显不在一个档次。
  “那为什么光明山阖山夜袭清风山,你没有事先通知二狗那只老货?”司马二牛双目炯炯有神的瞥了一眼,满脸的鄙夷不屑。
  张鼎丰讪讪一笑,脸上难得一抹羞红闪过,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一日我跑肚拉稀,一大早便赶到山下镇子上去瞧郎中了。”
  司马二牛冷冷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我晕,你不相信还要老子浪费半天吐沫星子干啥,真是闲的!
  张鼎丰长眉一轩,挺直身躯,大义凛然道:“大当家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是绝不能怀疑我的人品。谁不知道我胡邵逸行走江湖靠诚信为本,糊弄人这种事泯灭人性的事儿向来与我绝缘,朗朗乾坤,司马当家一定要还我一个公道啊!”
  说罢,当即扑在司马二牛脚下,抱着后者的大腿就是一阵粉粉少女拳。
  哼哼,老子打不死你,也要恶心死你。
  “胡邵逸?”司马二牛突然一怔,神色晦暗不明的幽幽问道:“你说你叫胡邵逸?”
  张鼎丰仰头望着他,一脸纯真可爱的点头回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胡邵逸就是在下我,在下我就是胡邵逸。司马当家……”
  “来呀,将这姓胡拖出去给老子把他的狗头砍了,还有外面那两只,拿他们的血来祭旗。”司马二牛不等他说讫,勃然大怒道。
  他娘的,你还来!前一刻还媚态软骨娇滴滴的张鼎丰,浑身一滩,脸上愕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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